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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喝茶,慢慢道:“这谁知道。”
我微笑:“您整天谈国事,不累?不如我限个韵,大家作诗吧。”都来了兴致,
十三看我 微笑:“从不听你说作诗。”
我笑:“有了佳句,不说出来可惜。”九阿哥挑眉看我。都静等我的‘佳句’。
我举起手中水仙花球,念道:“水仙不开像头蒜。”纷纷喷茶。
我看着他们装无辜:“怎么? 不好?”十阿哥笑:“好,好,好笑的紧。”
十三更无奈:“说你是没学问的,又常引经据典,说你是有学问吧,你就出这些歪句。”我也笑。
“笑什么? 老远就听见了。”四阿哥进来,冷着声音问。都住了笑声,这位还真是气氛的调节人。
九阿哥微笑问:“四哥来了? 八哥呢?”我心里暗笑,已经毫不掩饰的拉帮结派了。
四阿哥道:“在外面等你们。”于是都走了,四阿哥把十三也叫走了。
十四来看我就笑:“听说最近做诗了。”
我也笑:“不是听说,是真的。”
他微笑:“有工夫,把你这不开的蒜,送盆给我。”
“这有何难?”我笑
元旦
一月一号,日,我怀抱手炉,还是冷森入骨,宴席接近尾声了吧?我抬头遥想。
“你不冷吗?”十三的声音,我回头,想笑却发现脸冻僵了,忙用手搓脸。
十三呵呵的笑,他喝了不少酒,却没醉,我真不知这只酒缸的深浅,
“怎么不回去歇着?”我问
“来祝妍玉格格生辰吉祥的。”他笑着说,我惊奇“今天?”
他摇头:“可见是糊涂了,没过子时,我可是第一个祝贺的人。”
原来这么晚了,我抱拳作豪爽装:“多谢,我说怎么睡不着,原来在等人道贺。”
十三看我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我却伸手,“寿礼”
他呆一下“还要寿礼?” 我噘嘴:“说是道贺,却不诚心。”
他无奈的笑:“你说要什么。”
我忽然想起黄梅戏中一段小调,唱了起来:“我要那,皑皑万年瓦上霜,皎皎天上云中月……“”
我唱完了,他看着我笑:“唱的是极好的,可惜我一样也弄不到。”
我也笑,“不过是谢您,漏夜贺生之情。”
康熙皇上在作画,我在一旁给端砚,拉纸,四王爷十四来见。
一见十四便想到,我生日那天一早,柱儿便送来一只锦盒,打开一瞧,是几天前皇上赏给十四的,一套翠绿通透的翡翠首饰,耳环,头饰一应俱全,美不胜收,我被吸引了,不禁多看了几眼,十四也在近旁大约看到了。
“主子说一点薄礼,算作格格生辰贺礼。”这叫薄礼?那什么是厚礼?本不该收,可是太喜欢了,
“回去对十四爷说‘世上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妍玉多谢他了。”今日见他谈笑如常,遂放心大半。
康熙画画,我在一旁,打下手,拍马屁,做好的画让宫人挂着,康熙看十四微微一笑:“现下,既成了亲,行事也稳重多了。”
十四也笑答:“多谢,皇阿玛夸奖。”
康熙又指我:“那个徒弟朕瞧着你也不正经教,好好一个聪明孩子不能让你耽误了。”
十四笑:“皇阿玛,恕罪,只因这一直总有事绊着,以后一定尽心教她。”
四爷却开口:“只怕十四弟日后还要更忙,皇阿玛儿臣看还是再给妍玉找个师傅吧。”
康熙沉吟一下:“十四就要出宫另居,是该再找个人。”
四爷又道:“儿臣看十三弟或可胜任。”康熙当即答应,这才想起似的,着人去传来了十三。
十四微笑,:“十三哥的棋艺很好,妍玉有了名师了。”
我苦笑回康熙:“皇上,现下两位名师在侧,妍玉只能承认是徒弟太笨,不是师傅的过错。”康熙哈哈一笑。
十四开春就要离宫去自己府邸居住,他依然来教我下棋,不过常等十三不在时来。
这位十四阿哥,也越发深沉了,还好还有十三。
又是一年春来到
过年了,我十分有幸见识如此宏大皇族新年,皇上后妃群臣要到坤宁宫皇后处煮肉分食。
守岁的夜宴,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我一直郁闷的心也开怀了许多。
看他们放烟花,十三拉我去前面,我胆子小,边叫边笑,堵了耳朵指往后退。
十三低头看我,温柔的微笑说:“你终于又笑了。”
我嘴硬:“我天天都笑。”
惠妃娘娘累了,我也陪着早早退了席,最近我住在惠妃宫里,守岁,问安都方便。
伺候惠妃娘娘睡下,我睡不着。叫兰珠守着,带了芳龄出来走走。
找了个高亭,不拘什么方向叩了几个头,聊表思家念母的心情。
站起身来。亭下水榭边一人凭栏而立,借月光看是九阿哥。
冷冷的神色,高傲不群,想他事败被拘,仍谈笑如常,有人说;‘真正的贵族,越到落魄处,便更显尊贵。’
芳龄等的急了,喊我:“格格。”
九阿哥应声望过来,我站在高亭之上,被他瞧的通通透透。
芳龄这丫头真是个败事精,无奈下得亭来,行礼问安。
他神情平和,并没有以前看着那么阴沉,他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我,我一时不知该接还是不接,他不笑不怒平平淡淡的说:“拿着。”
我只得接了过来,他淡淡的笑一下,“你算是今年我第一个碰上的人。”说完转身走了。
我一时迷惘问芳龄,“刚刚那是九阿哥吗?”
过年收获颇丰,回去清点了一下,有皇上各宫娘娘的赏赐,还有阿哥们的礼物,有种发了财的兴奋。
将九阿哥送的玉佩拿出来,是块上好的羊脂百玉,有福寿字样。
不知是不是我运气奇好之故 。
开了春,十四离宫,十三又回去西山锐见营了,用现代词汇讲‘实习’去了,他跟我说,从十几岁起就在军营中呆着,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甚至有时两三个月待在军营里。
十四结了婚,则跟在八爷身边做‘见习生’。
我的围棋自此扔下不学了,不过我并没有就此轻松反而更累,一直有洋传教士教康熙数
学,好死不死,有一次我听了一下,又做对了一道题,对此康熙非常高兴,开始教我,隔三差
五就给我出个题,我郁闷的不行,数学早八百年前,就还给老师了。
一切基本从头来,就像重新上学一样,痛苦不堪。
有兴趣就学了工笔,开始只为了让兰珠芳龄给我绣荷包枕套什么的,哪知后来康熙知道后,派了专人教我。
一发不可收拾了,搞的我隔几天就要去交作业,忙的我一个头两个大。
人说新年新气象,为什么我的气象这么差。乌云罩顶。
乾清宫中,我伺候在一旁,交上‘作业’一幅工笔花鸟。
“你那两个师傅,还教你棋吗?”康熙问
我实话实说:“师傅们都没空,偶尔得空,下一局,骂一次”
康熙也笑:“还那么没长进?”我尴尬的回话:“回皇上,妍玉不敢欺瞒,妍玉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康熙皇上笑叹:“罢了,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了,棋不学就罢了。”我如蒙大赦,谢了恩。他的笑容温和而宠溺。
他对我可谓纵容之极,尽一切力量培养我,可是我若不喜欢,他也不过一句话就算了。
说实话作为一个格格,我得到了皇上比皇子都高的关注,这是不正常的。
正聊着,来报,索相同八王爷有紧急要事见驾。
发威警奴
我退了出来,回去看看书歇息一下,转眼天色渐暗。前边传回话来,我不用去伺候了。
可以就此歇着了。
吩咐秦二进来,在屋里各处点灯。
秦二神神秘秘的对我说:“格格,奴才听说今儿个皇上斥责了索相。”
我冷眼看他,打断他的话问:“你听谁说的。”
他愣住看我面色不善,不敢再说。
我冷笑;“不如跟李公公说,把你调到别的宫可好。”
秦二一听,脸都白了,忙扑通一声跪下,头嗑得山响。“格格恕罪,奴才再不敢胡说了。”
其嬷嬷正领着兰珠芳龄,抬了我的晚膳来,见此情景,都不知何事。
忙安置了东西,过来侯着。
我冷冷的扫视他们,住的久了渐渐知道,这些奴才都是有来历的。
我一直面善心善,他们不甚怕我,可是今天得立立规矩了,不然总有一天,给我惹祸。
我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就是一阵小风也能把我毁掉。
我缓缓开口,“在我这,扯扯闲篇,说说笑话,都无伤大雅,我也不甚管你们。只是有一点,以后你们记清了,这乾清宫不同别处,难免会听见朝堂上的事。”
我看他们都在谨慎的听,神色肃穆,心想往心里去就好。
于是继续说:“以后给我少去打听朝事,就算不小心听见,也给我烂到肚子里。要是再让我听见什么,你们最好给我另谋高就,我这庙小供不了大佛。”
我去给惠妃娘娘请安,惠妃微笑:“园子里的迎春花大约快开了,咱们去逛逛。”
我当然义不容辞陪着出来。
我贪恋的看这对我来说几百前的美景,簇新的红墙,娇艳的小花,春意盎然,充满生机。
我跟在惠妃娘娘身后,亦步亦趋走过回廊,在池边停住脚步。
宫女们都远远站着,池中的锦鲤一见人影都聚上来,我看得高兴就笑起来,惠妃娘娘微笑着看我。一阵闲聊终于切入正题。
“我一直觉得你带下人过宽,现下才明白,你是有见识的孩子。”惠妃轻声说
原来是为这一桩,我谦虚,“也不是什么见识,不过就是觉得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惠妃看我赞赏的微笑:“多少人活了一辈子,都没明白这么个简单的道理。”
她轻轻抚摸我的头:“好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明白事理。”
德妃,荣妃正结伴而来,远远看见就笑着过来。
德妃道:“现在这宫里,就数惠姐姐最舒心了,有外孙女陪着。”荣妃也陪着笑意。
惠妃微笑着点头:“咱们现在都没了心事,都是舒心的。”
一行人在亭子里坐了,我不敢坐,只是站在惠妃身后。
德妃拉着我,微笑:“来,来,我好好瞧瞧。”
我只好微笑低头,作害羞状,荣妃也来拉了我手,却微微愣一下。
我下意识抬头看她,她的目光在我的玉佩上停了一瞬,我感觉到了。
忽然明白,那块福寿的羊脂白玉,九阿哥是她的儿子,该不会这块玉佩,有什么特别意义?
受惊
荣妃微笑:“听说最近在学画?”
我尽量装乖巧:“回娘娘的话,是学着呢。”
荣妃继续问:“学得如何了?”
我实话实说:“学什么都是辛苦的。”
德妃听了笑:“好个实在的孩子。”惠妃也笑。
正说着,五阿哥和九阿哥带着人走了来,三位娘娘在这就过来请安,
惠妃微笑:“你们兄弟俩来见额娘的吗?”
九阿哥道:“回娘娘的话,我和五哥在前头回话,皇阿玛要我和五哥去太子那儿。”
五阿哥也笑:“赶了巧儿,听说娘娘们在这儿,就来请个安。”
荣妃道:“知礼请安就好。”
德妃笑:“我们也就在这聊会儿,你们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