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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见,在俄罗斯联邦的整体范围内,地广人稀的远东,将成为第一个走出经济困境的地区……或者说,他们现在已经实际上从困境中走出来了。”在调研报告的最后,麦凯迪给出了这么一个总结性的评论。
当看到麦凯迪这份调研报告的时候,郭守云正在参加郭氏集团“智库小组”的第一次政策分析会议,这个由三十六人组成的小型智库团体,向他证明了智库的力量。
毫无疑问,从麦凯迪的这份调查报告中,聪明人不难察觉一个隐性的现实:远东的分裂倾向正在一步步加重,经济的快速回复以及民众生活的日趋好转,在远东与莫斯科之间,持续不断的制造“深壑”。在莫斯科,检查机构列举的政府地方官员腐败问题记录上,远东十几个州的官员们名列前茅,其中,哈巴罗夫斯克州州长乔安洛夫以个人资产六百万美元的事实,成为俄罗斯联邦地方官员中的第一号腐败“大员”。可是在远东呢?这位腐败大员却得到了哈巴罗夫斯克州的广泛民意支持,其在全州范围内的支持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这一现实一方面说明了人们对贪官的一种态度,即“恨无能而不恨贪”,另一方面呢,也说明远东人与俄罗斯人在看待同一问题的时候,已经出现了根本性的思想差异。
就像叶列娜所说的,远东的经济发展越快,这一地区的分裂危机就越严重,而处于自身利益的考虑,郭氏集团却不等不尽最大努力发展远东的整体经济,因此,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远东的独立危机从一开始,就是由郭守云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这个问题根本无法回避。
说实话,郭守云现在自己也很矛盾,他在于叶列娜所领导的智库小组数番探讨之后,很惊讶的发现,自己过去把一些问题看的太简单了,作为一个重生而来的人,自己即便是尽最大努力去维护旧有的历史进程也毫无效果,因为从他来到这一时代的那一刻起,历史已经发生变化了。
郭氏集团“智库小组”的第一次政策分析会议为郭守云拟定了新的宏观发展计划,而在这一计划中,两大方面的经济改革政策被提上规程表,这两大政策分别为:第一,以前所未有的优惠政策鼓励农业发展。按照这一规划,远东各州政府将在年底之前抛出一项转租现有荒地的政策,凡是在远东定居并生活六年以上的居民家庭,都有权通过申请获得相当于四俄顷的国有荒地三十年的农牧性租用权,而租金仅为象征性的每年二十四美元。同时,在第一年度的垦荒作业中,租用田亩的家庭,有权享受地方政府的机械化农耕扶助,以及一笔小额的农业贷款。第二,林业集体性转租政策。按照这一规划,凡是在远东地区定居并生活十年以上的居民家庭,有权以集体筹资集股的方式,向各州政府申请为期二十年的林地承包合同,成功签订合同的集体,有权获得第一采伐年度内的政府青苗贷款。
尽管这两项政策目前还仅仅局限于条文,但是郭守云却预感到了两种后果的出现,首先,这两项计划一旦真正出台,远东各州政府的财政收入将会出现巨大的增幅趋势,与此同时,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远东相对落后的农副产业,将会逐步出现复苏的状况。其次,两项政策的出台,将会进一步加深远东与联邦其它地区的裂痕,在这一点上,那个居住年限的限制,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决定作用。
宏观,宏观,既然是宏观,那有很多时候就不得不牺牲一些微观方面的利益,中央的宏观牺牲地方,地方的宏观自然就要牺牲中央,这一点似乎到任何时候都无法改变。郭守云不愿意搞地方性的分裂,可到目前的现实告诉他,更多时候人是不能靠主观意愿决定客观现实的。
第五二六章 利润与政绩
远东的夏天来得快去的也快,刚到十月中旬,北来的凉风已经侵袭了包括哈巴罗夫斯克在内的广大远东地区,月初的时候,楚科奇自治州遭遇了一场罕见的寒流袭击,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雪,给那一地区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在一部分地区,甚至还出现了人员伤亡的状况。
郭守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心的好人,可是当楚科奇发生严重雪灾的时候,他还是拿出了近七千万美元的捐助金,以帮助该地区展开灾后重建工作。
而与楚科奇的自然灾害相比,莫斯科这段时间遭受的人为灾难似乎严重的多,进入十月份以来,卢布汇率再次狂跌,到十月十二号,国际货币市场上卢布兑美元的汇率,已经降至309:1的水平线。而根据莫斯科平均九百卢布的居民收入水平,全俄近百分之九十的人口,已经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了。
当然,这对于郭守云这样的寡头来说,绝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因为卢布的汇率越低,他要养活远东军方那几十万人就越是容易,按照普通士兵每月一千八百卢布的月薪,他只要拿出几万美元,就可以养活一大票人了。
这段时间郭守云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些忧郁,乱七八糟的琐事也有点多,最要命的是,这些琐事都是一些人无端为他招惹来的。比如说远东军区那一票人,这两天包括挈廖缅科与席贾霍夫两位大将在内,军区上上下下二十几位将军,都在闹哄哄的吵嚷着为妮娜进阶军衔。在郭守云看来,这些人实在是无聊透顶,他们也不看看妮娜才多大岁数,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未满三十岁的女人,就要从上校再爬一级,这算什么事啊?难不成还让她做个未满三十的少将?联邦的军衔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当然,在这件事上,郭守云也能猜到那帮子将军们的真实意图,他们这是在“捧杀”啊,是在牟着劲的逼自己与莫斯科叫板。现在的情况很明显,要给妮娜进阶,这事就必须通过莫斯科,而鉴于她的年龄、资历,这一个进阶申请莫斯科是绝对不会批的。在这种情况下,远东军区的诸位将军还要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们不想再看莫斯科的任何脸色了。
除了军区这些垃圾事之外,家里的事情也让郭守云感觉郁闷。继莎娜丽娃生产、妮娜怀孕之后,这个月月初,尼基塔和拉丽萨也报出了喜讯,就此郭守云琢磨,这是不是上帝在跟自己开玩笑啊?这孩子要嘛一个没有,这要来就炸窝子上架的一块来,难道说自己的“火力”就真有这么凶猛?活见了鬼了。
女人多了是“性福”,可并不意味着一定就“幸福”,对此,郭守云算是深有体会了。现在家里就两个“小崽子”,那整天闹腾起来就让人睡不安枕,这要是将来再添上几个,家里还不得炸了营啊?
烦,一个字,就是烦。
而撇开家里这些女人所制造的烦恼之外,这家外似乎也让他不得安生。月前,希奎娜已经正式在新加坡立了足,这疯女人完全兑现了她当初的“誓言”,只要一到周末,她就会颠颠的跑来远东与男人幽会。她的性欲之强真是令郭守云大感头疼,周六这一晚,她要是不做上三、四次,就绝对不肯合眼。最要命的是,她根本就不做任何的避孕措施,即便是在危险期的时候,她都不让男人带套子,理由是那样没有快感……郭守云时常琢磨,自己要是把这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那孩子将来是打掉还是生出来?生出来谁养活啊?
幸好的是,这段时间除了私生活上的问题有些棘手之外,集团的运行还是很顺利的,同时呢,莫斯科的政治环境也较为稳定。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之间的“角斗”已经从“进攻战”发展到了“阵地战”,两方泼皮为了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能你来我往的打上一两周。昨天上午郭守云才在报纸上看到,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又开始争夺“守卫最高政权机构所在地管理局”与“俄罗斯联邦管理局”这两个部门。由于这两个部门掌握着近五千名武装人员,所以哈斯布拉托夫一门心思想要把它们搞到手,而作为回应,克里姆林宫一纸总统令下发,把它们给生生解散了。现在,争夺的目标没了,郭守云还真揣摩不到他们下一次会争夺点什么东西——希望不是克里姆林宫的总统夜壶吧。
同样也是在这段时间里,郭守云感觉自己似乎迷上了与叶列娜相处,当然,这份兴趣并不仅仅局限于女人那完美的肉体,更多的原因,还在于他感觉自己与这个女人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就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她的思路总是能与自己达成惊人的一致,嗯,这种感觉很奇妙,让郭守云感觉很舒服。
静静的阿穆尔河流淌不息,坐在岸边的树荫下,看着一片落叶坠落江面,在淡淡的波纹中随波逐流,很容易使人联想起《论语。子罕》中那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不过郭守云毕竟不是迁客骚人,他没那闲心更没那兴趣去感叹什么“斯夫”不“斯夫”的东西,有那叹息的时间,他更愿意抱着个温暖柔软的妙体,找一张舒适平坦的大床好好躺一躺。
在几步外的河边水泥台阶上,穿着一身白色短裙、足踏一双蓝色小马靴的小维克多,正兴致勃勃的摆弄着手里那辆遥控玩具车,这玩意是不久前东婷给她从加拿大带回来的,小车跑得很快,而且还会响喇叭,还有电子人声发音,所以小家伙去哪都抱着它,一刻也不撒手。
“小维克多,”这里这个“小”也许只能说是思想状态上的小了,如果仅从外表来看,她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大丫头了,如果不说话,就是那么静静地站在那,任谁看都会觉得她是一个亭亭玉立的俏丽美少女。
看着小丫头熟练的操控着小汽车,一路颠颠的爬上河堤,郭守云从树下站起身,拍拍粘在屁股上的浮土,迈步朝河岸上走去。一直沉默不语的波拉尼诺夫紧随他身后,直到迈上最后一道阶梯之后,才回头朝游弋江面上两艘巡逻艇打了一个手势。很快,两艘巡逻艇腾起一股水浪,径直朝大江下游驶去。
“嗡……”
带着沙哑的鸣叫,小维克多喜爱的电动汽车一路开进别墅正门,沿途那些负责别墅警卫的保镖们,纷纷给她让路,好家伙,小姑娘这电动车绝对比坦克都狠,在整个别墅区里横冲直撞,绝对没人拦路。
“波拉尼诺夫,”在即将踏入别墅正门的时候,郭守云看着一溜烟跑进小楼的小维克多,头也不回的招呼道。
“在,先生,”上前一步,凑到老板的身后,波拉尼诺夫说道。
“你去安排一下,我一会儿要到总部去一趟,”郭守云低头脱掉脚上粘了河泥的鞋子,说道,“顺便问问叶列娜是不是还在那儿,我有些事情要与她商量。”
“知道了,先生。”波拉尼诺夫点头道。
“对啦,”在门内转过身,郭守云揉搓着脑门,笑道,“从明天开始,你休两天假,好好陪陪老婆孩子,等后天咱们就要去华盛顿了,这次过去估计要呆上一段时间,你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免得到时候埋怨我虐待劳工。”
“谢谢先生关心,”波拉尼诺夫展颜一笑,摇头说道,“家里的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了,咱们随时可以动身。”
“那就好,”微一点头,郭守云摆手说道,“去吧,抓紧时间,我还打算回来陪妮娜吃午饭呢。”
“怎么,你还要出去?”两人正说着呢,穿着一件睡袍的妮娜出现在门口的回廊处,她显然听到了丈夫方才说的话,因此皱眉问道,“都十一点了,有事下午再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