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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能说,你等着看新闻吧,到时候就知道了。”郭守云随口说道。
正如郭守云所说的,随着前两天汇市乱战的结束,今天几位巨头所策划的最终战役马上就要拉开帷幕了。
在过去的两天时间里,由于六巨头对法郎的持续攻击,尤其是大批跟风散户的加入,法郎汇率持续走跌,截止到昨天纽约汇市收盘,德国马克对法郎的兑换率,已经到了1:3。3794,法国直接面临着被迫退出欧洲汇率统一体的危险。期间,尽管法兰西银行挪用两百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介入护盘,还连续三次提高储蓄利率,但面对来自对冲基金以及大批国际游资的持续冲击,他们的阵地还是被一点点的蚕食鲸吞。不关注国际货币市场走势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货币战争的残酷与庞大规模,三天时间里,六巨头携初战告捷的优势,以一百七十亿美元的投机资金为杠杆,直接撬动了来自于散户跟风者的近千亿资金,这些资金交缠在一起,像蝗虫一般涤荡着整个国际汇市。法国人投进场的护盘资金,只激起了一点几乎看不见的浪花,就被对面凶猛袭来的巨浪一下拍散了。现在,法国人要想保住他们在欧洲汇率体系中的席位,就只有一个盼头了——德国马克降低汇率。
而在六巨头涤荡法郎、扩大战果的同时,游资方对英镑的狙击也愈发的凶狠,前天短短的一天时间内,他们便险些将英国人直接打出欧洲汇率体系,不过以梅杰为首相的英国政府最终扛了过来,他们在前天一天之内,连续两次提高储蓄利率,其中一次增幅高达百分之十二,创下了有史以来单天储蓄利率增幅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几乎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英国人这是在背水一战,就像古辛斯基所说的,如果这个时候六巨头宣布退场,那英国内阁估计要有一半以上心脏病突发。
同样是在这两天里,那匹突然窜出来的做多英镑的黑马也变得癫狂起来,他们在昨天的战役中,签出了超过一百六亿英镑的多单,等于是在危急时刻送给了英国人一根救命稻草,凭着这根稻草,英国人挺过了最艰难的一天。
对于这一匹黑马究竟来自于何方,郭守云已经有了确切的定位,这个定位来自于他安排在渥太华的暗线,这条暗线原本的作用是为了保护东婷的,只是没想到这次机缘巧合之下,却有了绝对超常的发挥。当然,到现在为止,郭守云只知道这匹黑马是来自日本,其资金流向似乎与东京的几家银行有关,至于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对于郭守云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对日本人没有什么好感,对方这次进军汇市无论是牟利也好亦或是有别的什么企图也罢,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他们拖时间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要看远东的表演了。
狙击德国马克!这就是远东六巨头今天所要做得事情,而相对来说,游资方所要做的,就是抢在德国马克被打沉之前,先一步打沉英镑,促使英国人退出欧洲汇率体系。只要他们退出了,那英镑的进一步贬值趋势就无法遏制了,即便对庄砸再多的钱都没用。
从别墅区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等几位巨头一起出来的时候,郭守云专门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此时,时间正好是早八点一刻,可以预见,游资方对英镑的进一步狙击已经在东京汇市上展开了,而远东却还没有正式对德国马克下手。昨天纽约汇市收盘价,英镑兑德国马克是1:2。7964,距离欧洲汇率体系的最低限1:2。7780,还有两个百分点,只要德国马克能挺住,游资方顺利拿下这两个百分点,那六巨头就完蛋,他们此前扔出去的上百亿空单就打了水漂了。
按道理说,在这样一个时刻里,郭守云等人应该倍感紧张才对,可事实呢,恰恰相反,他们已经在筹划着几天后的英国之行了。
“抛,用你们能够达到的最快速度,把咱们持有的德国马克全部抛出去,买进英镑,有多少空单就吃多少,我,啊不,我们要用一天的时间,甚至一天都不用,就把这场战斗彻底结束了。”在走进证券中心大厅的时候,墨镜遮脸的别列佐夫斯基面对着所有在场的人,语气冷漠地说道。
郭守云没有理会这位大佬的耍酷行为,他径直走到大屏幕的前面,从控制板上将莫斯科国际台的信号接了过来。
“……根据克里姆林宫新闻发言人与今晨发布的最新讯息,鉴于国内改革形式的需要,俄罗斯联邦将由即日起,取消前苏联政府与欧洲部分国家所签订的石油、天然气供应协定,同时,联邦政府将全面放开国家基本能源价格政策……”
“德国人担心经济发展过热,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嘛,”看着大屏幕上播报的新闻,霍多尔科夫斯基那张臭嘴又不把门了,他笑道,“估计今天过后,他们就会感觉到凉风了。”
第四二八章 该收手时就收手
霍多尔科夫斯基说的一点都没错,德国经济过热的问题,的确很容易解决。因为一年多来,东西德在合并之后,经济发展速度加快,其对石油、天然气等能源的消耗量也持续猛增,仅石油一项,德国人每年就能消耗近一亿吨,至于说天然气的消耗量,那就更加庞大了。
在最初安排对德国马克实施狙击的时候,六位巨头手下的策略分析员们就提供了一条最有效、最直接的辅助性措施——从能源问题着手,给德国人砸下一个天大的“利好消息”,一举截断从俄罗斯经白俄罗斯、波兰通往东欧以及西欧部分地区的能源输送线路。策略分析员们认为,只要这一消息公布出去,以汽车工业为只要导向的德国经济将直接遭受巨创,没有了来自于俄罗斯的廉价石油、天然气,德国政府为稳定国民心态尤其是那些汽车商家的恐慌,就不得不抽掉巨资以海运的方式进购原油。与此同时呢,由于此前德国政府为拉动远东德地区的经济复苏,已经将大笔的资金投入到了资金需求量大、回收期漫长的基础设施建设上,而此时再抽掉出大笔的资金用以维护能源市场的稳定,那德国中央银行的日子就肯定不好过了。
前有基建投入过高的经济弊端,后有迫在眉睫的能源危机,如果六巨头选在这个时候对德国马克展开全面狙击,那闻风而至的国际炒家必然会大批大批的入场跟风,从而将这支原来的“蓝筹股”打成“垃圾股”。
按道理来讲,在当前俄罗斯经济持续恶化的情况下,阶段其对东西欧地区的能源供应,是很不可行的一种政策,它最先损害的,还是俄罗斯自身的经济利益。但话说回来,六巨头办事从来不讲道理,他们讲的是利益,而且还是他们自己的利益,只要对他们有利,那是否损伤国家利益便显得无关紧要了。当然,对于六巨头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如何逼迫有求于西欧诸国的克里姆林宫在截断能源的问题上低头让步,这件事要是放在以往,很显然是不容易做到的,不过现在嘛……六巨头联手“逼宫”,联邦内能够抗住进攻势力方还真就不存在。
就这样,随着维诺格拉多夫返回莫斯科,今天一早克里姆林宫全新的能源措施公布出来了,这一记重锤恰好打在东京汇市开盘之后,而此时,游资方对英镑的最后狙击战役才刚刚开始。
正如六巨头所猜测的那样,克里姆林宫的能源决策一经公布,当即便在全球范围内引发了强烈的反响。柏林时间凌晨四时,被秘书叫醒的德国总理科尔通过外交部紧急召见俄罗斯驻柏林大使,就莫斯科所作出的能源政策调整问题提出抗议,并以中断对俄资金援助相威胁。而就德国方面提出的抗议,莫斯科没有作出任何回应;柏林时间凌晨四时十五分,德国能源输送管道监测人员提交的最新数据显示,运行近三十年,经白俄罗斯、波兰直到德国的总长度超过九千公里的“友谊”输油管道压力下降。这条管道在过去漫长的时间里,为德国持续不断的输送着“黑色血液”,其供油量占全德年耗油总量的五分之一;柏林时间上午九时,包括“友谊”在内的三条输油管道正式停止运行。同一时间,德国经济部为稳定人心,对媒体宣布德国各炼油厂有足够的石油储备,足以应对暂时性的能源危机,同时,德国也有能力通过其它途径获得自己所需要的石油资源;伦敦时间当日上午八时、巴黎时间上午十时、罗马时间上午就使四十分,英法意三国先后出台全新的航运限价措施,按该项措施的规定,面对来自莫斯科方面的“能源截流”举措,三国航运业将从即日起提高服务费用,其价格增幅高达百分之十五……
就这样,一场原本局限在国际汇市内的货币战争,在六位巨头的手腕操控下,逐渐蔓延到了能源、经济、国际政治三大领域,为了能够赢得国际汇市战役的胜利,赢得来自于炒汇的利润,这六个贪婪的家伙给东西欧十几个国家,带来了数百亿美元的经济损失。
莫斯科出台的能源截流措施,很快被世界各大媒体争相播报,受此影响,东京汇市首轮开盘价位单上,德国马克的汇率开始出现下跌的局面,到东京时间上午十时,也就是六巨头资金全面进入汇市,大肆抛出德国马克、全面收购英镑之际,马克汇率已经下滑了零点零七个百分点。而这一现实,等于是一举将游资方此前在打击英镑方面所取得成绩,一口倾吞掉了。
“……面对这样的对手,再完整、再贴合实际的金融理念都会失去效果,这就像是一场完全不对称的局部战争,当游资方还在想办法用匕首切割对方漏洞的时候,他们的敌人已经把导弹发射井架设好了……”就像事后某家金融杂志所论述的那样,游资方与六巨头在最后一天的战争里,根本就失去了继续对抗的意义。
从东京汇市开始,随着莫斯科能源截流政策的宣布出台,在国际货币市场上狙击英镑长达一周时间的游资方开始撤退,而在六巨头的带领下,超过千亿美元的大笔做空游资汹涌而来,疯狂的在场内搜刮着他们觊觎已久的庞大资金。
做多英镑、做空法郎成为每个入场散户认定的炒汇信念,在这种情况下,尽管德国人紧急抽调了近三百亿外汇储备进场护盘,但最终也没有收到任何时效,从东京汇市到伦敦汇市,再到纽约汇市,英镑汇率持续上扬,马克汇率持续下跌。到纽约汇市后盘之时,英镑汇率暴涨近七个百分点,马克汇率下跌近九个百分点,而在这一场战役中,六巨头前后投入六百多亿美元炒汇资金,计算低买高卖之间的差价,再扣除翻炒法郎过程中遭受的损失,六大商业银行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从国际汇市狂卷二百六十亿美元的净利润。与此相对的,则是数以万计的货币投资者一夕破产,甚至成为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叮!”
亮的有些刺眼的华丽吊灯下,五个盛满红酒的水晶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撞响。
“合作愉快,”作为东道主的郭守云,手里端着自己的杯子,两道清亮的目光在对面四人的脸上扫了一圈,由衷地说道。
“合作愉快!”霍多尔科夫斯基四人笑了笑,不约而同地说道。
“我想到目前为止,这一战算是结束了,”郭守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这才看着对面的别列佐夫斯基说道,“老大,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老大?’呵呵,又是这个新鲜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