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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零散的枪械,然后送到黑市上去出售。一把最常见的AK突击步枪,其黑市价格已经降到了三百卢布到五百卢布之间,一支备弹四十发、未配准镜的SVD狙击步枪,售价竟然只有两千七到三千五百卢布。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潜藏的杀手根本就不用费心,便能轻而易举的搞到他们所需要的武器,老实说,今晚郭守云的确是命大,如果不是小维克多要吃汉堡,因而车队改变了路线的话,那他能不能顺利回到家里便是个未知数了。
“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懒的去追究些什么,”将手中的报告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郭守云站起身来,一边揉搓着额头,一边说道,“这份报告你也拿回去,我没兴趣看它。不过今后你最好也给我盯紧一点,对那些私贩枪支的,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也是人家的一条财路,但是这枪支是谁买走的,想要买回去干什么,你们的人都得给我调查清楚,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死在自己出手的武器上。”
郭守云所说的这番话,令莎娜丽娃多少松了口气,她犹豫片刻,而后说道:“先生,刚才我已经安排人对这些杀手的身份做了调查,目前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人都是从布里亚特那边迁移过来的移民,现在已经确认身份的有十二个,这些人都有过从军的经历,有两个还曾经在西伯利亚军区担任过少尉职务,因此我怀疑……”
“主观的臆断是没有任何价值的,这句话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等莎娜丽娃把话说完,郭守云便开口打断了她,“今天这些人或许都是从布里亚特抑或是赤塔那边过来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同那边的某个势力存在任何关系。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你想要搞掉我,你会从你的帮会里挑选人手动手吗?这是最基本的一点常识,难道你都看不透?”
嘴里这么说着,郭守云从桌子后面转过来,他走到莎娜丽娃的身边,伸手扶在她削俏的肩头,语气温和地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慌不能乱,要沉着冷静,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连这一点还做不到吗?这次的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的或许很难追查,但我却可以肯定,这些二把刀的杀手,和莫斯科那边应该没有什么联系。”
“哦?”莎娜丽娃微微攒起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郭守云,很显然,她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笃定。
“这一点说起来很简单,”郭守云笑了笑,继续说道,“想想看,如果莫斯科那些人想要对我动手的话,他们雇佣的杀手,还会是这些根本不入流的家伙吗?更何况跟他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我有什么样的习惯,在哈巴罗夫斯克具体的活动范围,甚至每天的基本行程,他们恐怕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出手策划的刺杀行动,恐怕要比今晚这一场袭击来的精准百倍,呵呵,所以,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今晚这一批人,只是收了别人好处,便不知死活前来跳火坑的炮灰,如果在这哈巴罗夫斯克,我郭守云死在了这些人的手底下,那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先生的意思是说……”莎娜丽娃也很聪明,她并不需要太多的提示,便能够将一切都想的清楚透彻。
很明显,今晚这一场刺杀行动,行刺者在整个行动安排上出现了很多纰漏。首先,他们的计划并不周详,伏击地点的选择非常不恰当,而这一个漏洞体现出了两个可能性。其一,袭击的策划者对郭守云的行程习惯并不了解,其二,这些人在远东没有任何根基,甚至他们选择的藏身地都不安全,正是因为有这方面的限制,他们才没有太长时间来潜伏,从而在仓促间发动了这场袭击。其次,隐藏在这次袭击背后的主使者既然雇用这么一群外行来动手,那么也存在这两种可能性,一是他并没打算真要了郭守云的小命,只是想要做一个警告,二则是他在远东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根本没有能力组织起高档次的刺杀行动。
把这一条条一框框的东西分析清楚了,那么有些悬疑的问题也就等于是摆到了明处,这一场袭击行动可能由谁策划,哪一个组织团伙可能存在嫌疑,也就比较容易圈定了。
“我的意思是,这一次的事情可以作为一个借鉴,也可以作为一个警示,”郭守云微微一笑,口吻淡定地说道,“今后的远东注定会变的越来越热闹,不管是热带鱼还是冰原狼,都想到这儿来转一转,游一游,而咱们坐在这儿,等于是挡了很多人的路,那些想要从这里得到好处的人,会想尽千方百计除掉我,而那些不想让自己的对手从这里得到好处的人,也会想尽千方百计除掉我。呵呵,我这个人并不胆小,更不怕死,可话说回来,我也不能容忍那些小鸡小狗的低档货都跑到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来撒野。想整死我的人尽可以来,但我也要让他们知道,想动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管是谁,只要把手伸过来了,那就要提前想好后果。”
转到莎娜丽娃身后,郭守云用手背摩挲着她那光洁的粉面,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段时间,你的人似乎太过清闲了,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想想看,你是不是也该到了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是的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莎娜丽娃歪过头,将郭守云的那支大手夹在脸颊与颈窝之间,温柔的蹭了蹭,而后说道,“这些事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很好,”郭守云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去做吧。”
简单明了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郭守云抽回手,一转身,径直朝书房门口走去。
听到身后男人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莎娜丽娃站起身,她扭头看着那道即将走到门口的身影,心里感觉有几分的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属于妊娠反应的一种,自从怀孕以来,她尽管心存颇多顾忌,可还是希望能够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多呆一会,哪怕不说话,就是那么在一块坐一会儿也好。可是从目前的情况看,这种希望来的有些奢侈。
“噢,对啦,”就在即将迈出房门的时候,郭守云的脚步顿了顿,他一手扶着门框,沉吟片刻,叹口气说道,“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就尽量交给别人去做吧。说起来,你和我的性格最是接近,咱们都属于那种疑心很大的人,怎么说呢,这样也好,有些事说开了或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能瞒着就尽量多瞒一点吧。”
一番话说完,郭守云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莎娜丽娃手扶着座椅,愕然半晌,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低头瞅瞅自己日渐凸显的小腹,沉默良久,这才一转身,伸手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一把抓起摆在郭守云书桌上的电话听筒。
“莎拉嘛,替我安排好,那几个家伙我今晚要亲自提审。”大约一分多钟之后,莎娜丽娃那冷漠无情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
第三一八章 新生
从郭守云的别墅出来,莎娜丽娃一路赶回位于市郊西区的柯杰列夫察尔斯克镇,这个相对来说较为僻静的小镇,就是远东黑手党帮会设立在哈巴罗夫斯克近郊地域的一个总部。
柯杰列夫察尔斯克小镇距离哈巴罗夫斯克市区大概有三十五公里的路程,全镇住户不过两百余,人口不到尚不到四位数,可就这么一个小镇,在前苏联时期却在远东颇具盛名,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里有一所历史悠久的监狱——奥拉切监狱,即原来的红河子监狱。
说起奥拉切监狱的历史,那估计能说上个几天几夜了,当年苏联五大元帅之一的布柳赫尔,在被处决之前,就曾经被关押在这个地方,而当时与他一同被投入这所监狱的,还有远东方面军大大小小的五百余名将领。“我到伯力多怀旧,欲往红河认爪痕。”当年叶剑英元帅为缅怀布柳赫尔元帅所题下的这一首诗,其中“伯力”与“红河”两处,就是出于此。而在继布柳赫尔之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满清的末代皇帝溥仪,也曾经有幸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不过他的命比较好,至少他从这里活着走出去了。
在莎娜丽娃的黑手党帮会兴起之后,她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将这处原本属于内务部和安全委员会共同管辖的大规模别墅式监狱变成了帮会手中的一个巢穴,那些被认为对帮会抑或是郭氏集团有威胁的人,全都被一股脑的投到了这里,对于这些人来说,这个地方俨然就成了有进无出的死亡地狱。
以往,莎娜丽娃自己也很少到这个地方来,在她看来,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脏太破太老旧了,每次来到这个地方,她都会感觉心情极度的郁蹙,不过今天呢,今天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她却感觉心情越快得很。别说这奥切拉监狱啦,在赶过来的路上,莎娜丽娃便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非比寻常——没有半点星光的夜空尽管很黑,但却是那么美,车辆的颠簸也让人感觉那么舒适,总而言之一句话,眼前能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好,那么完美。
自从怀孕之后,莎娜丽娃一直都在承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负担,但就在今天晚上,随着郭守云那一番虽然隐晦,但是却喻义鲜明的话,她的心理负担全部摘除了,她再不用为肚子里这个还未降世的孩子提心吊胆了。
当然,郭守云那话也表明了一个态度,那就是这个孩子将来出生了,不太可能进的了郭氏族门,说白了,郭守云不可能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至少在公开场合下是如此的。但是对于莎娜丽娃来说,她并不十分看重这一点,正如那个男人所说的,这孩子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上一代的人会因他而背负很多的烦恼,而孩子自己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至于说这孩子将来的生活,无论他能不能得到郭守云的认可,相信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如果他真的有才能、有担当,那未来的郭氏集团,自然会有他的一份天下,这是毫无疑问的。
当莎娜丽娃赶到奥拉切监狱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钟,而从哈巴罗夫斯克警局转过来的四名幸存杀手,已经在一个小时前送达。对于重获新生般的莎娜丽娃来说,她或许会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但与此同时呢,那些与她作对的人,便显的更加面目可憎,更加该死了。这些人不顾一切的对郭守云发动袭击,那就等于是想要夺走她的一切,夺走她好不容易获得的新生,夺走她感觉美好的一切东西,而这也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尽管如今的奥切拉监狱已经基本被安全委员会和内务部废弃了,但是在帮会的控制下,这里的警备却丝毫没有放松过:绵延的立堡式围墙,高六米宽一米半,大大小小四十二处警戒哨,错落的分布在加装了探照灯的墙头上,荷枪实弹的狱警二十四小时巡墙值岗,任何企图越过监狱内十二米警戒线的囚犯,都会被当场击毙。
从厚重的移动铁门处进入狱区,莎娜丽娃毫不停留的赶往位于四号狱区的地下提讯室,她感觉自己的时间很紧迫,四个杀手的嘴巴必须尽早撬开,他们所知道的一切都要掏出来,以便自己安排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在来此的路上,莎娜丽娃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些杀手本身的价值可能并不大,他们的廉价决定了他们所知道的东西不可能太多,那些真正在背后策划这次刺杀行动的人,根本不可能与这些炮灰式的家伙进行任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