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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意思……”司机知道,通话器那边的保镖,是不久前才加入进来的,他们都是维克托亲自介绍的,原来的身份就是安全委员会特别工作人员。
“让他们过来一个人,到我的车上来,至于其他人,让他们给我让开,”郭守云想了想,说道,“我可没时间在路上和他们空耗。”
“是,先生。”通话器中的声音应了一句,而后切断了联系。
“先生,会不会是守成先生那边出什么问题了?不然国际刑警怎么会找上门来?”司机放下通话器,扭头说道。
“这可能性不大,”郭守云想了想,摇头说道,“守成他们带着军贸局的批文呢,那是官方贸易的通行证,他们国际刑警算什么东西,这方面的贸易他们无权干涉。”
“那,那会不会是莎娜丽娃夫人那边出了状况?”司机又猜测道。
“呵呵,那更不可能了,”郭守云不假思索地笑道,“她那边的事情,莫斯科都不管,哪轮得到国际刑警说三道四的?更何况咱们的生意和莎娜丽娃又没有什么关联,他们即便要找,也只能找到帮会,找我干什么?”
司机想了想,也觉得郭守云说的很有道理。像这种事情,胡乱猜测是没有用处的,反正人一会就到了,他们有什么目的很快就能知道。
不到两分钟时间,一伙人从车队前面走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郭守云刚刚雇佣的两名保镖,而在他们身后,则是一位身穿深蓝色制服,赤手空拳的国际刑警。
“呼……”看着这个出现在车外的警官,前面的司机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他万万没有想到,所谓国际刑警的警官,竟然一位如此年轻而又貌美的大姑娘,不过很可惜的是,这女人脸上的表情过于冷漠了,甚至可以说是冷得彻骨。
“臭小子,耍什么流氓,”挥手在司机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郭守云笑骂道,“赶紧给人家开门,不知道什么叫绅士风度吗?”
“OK,”司机嘿嘿笑了一声,随手按下了车前的闭锁。随着“咔哒”一声轻响,车上的内控闭锁开启了。
“郭先生,我是国际刑警组织苏联分部的负责人阿芙罗拉,今天能够见到你,我真是倍感荣幸。”在郭守云保镖的指示下,女警官上了车,她还没等自己在前座上坐稳,便嘲弄般的一笑,淡然说道。
第二零五章 拦路?撞你的车
很显然,这位国际刑警的女警官是来者不善啊,从她那张挂满了虚伪笑容的脸上,郭守云体会到一种仇恨的意味,他琢磨着:这个女人自己不认识啊,自个做的坏事的确不少,可是这其中和国际刑警沾边的貌似还真不多,难不成自己这张脸就那么招人嫉恨?
话说,眼前这个女人仅从容貌上讲,的确足以打动任何生理健全、心理正常的男人,怎么形容呢,英姿勃发?青春可人?朝气蓬勃?那些都只是形容词而已,说不出什么实际的问题,现在对于郭守云来说,最实际的一点问题,就是这个女人胆子很大,她竟然敢跑到远东来拦自己的车,而且一见面就给来个出言不逊,难不成她真以为自己是国际刑警就没人敢动她了?
和漂亮的女人面对面谈话,应该是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事,可是此时的郭守云却没有那种感觉,他淡淡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警官,好半晌之后,才微微一笑,说道:“阿芙罗拉警官是吗?说实话,看到我感觉很荣幸的人太多了,所以加你一个不多,缺你一个不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客套的东西就免了。”
“郭先生真是个痛快人,”阿芙罗拉取下头上的帽子,顺手夹在左臂腋下,而后曲起两根嫩笋般的手指头,在车头的玻璃上敲了敲,说道,“我今天才来到远东,听说郭先生是这里的地头蛇,所以才第一时间上门来拜会一下,顺便也看看你这位远东传奇人物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正在发动车子的司机听到这话,扭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那一份怒容清晰可辨。
毫无疑问,这位女警官是来找茬的。敢当着郭守云面称呼他是地头蛇,这女人估计是想死了。
与司机的恼怒不同,郭守云的心里倒是很平静,他虽然不敢说多么有涵养,但是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那忍耐的功夫却是寻常人比不了的。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地头蛇,既然事情做了,他害怕别人站出来褒贬吗?
“原来如此,那警官现在看到我了,应该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吧?”郭守云装模作样地看看手表,而后心平气和地说道,“如果那样的话就请下车吧,我还有很多公事等着处理。”
“啧啧啧,Ⅳ型防弹窗,”没有理会郭守云的话,阿芙罗拉打量着车里的空间,啧啧有声地说道,“轻瓷防弹装甲,先生这车估计给总统配备都够规格了吧?我听说国外的豪华防弹车型,最低售价也要超过数百万美元,不知先生这车花多少钱买的?”
“怎么,阿芙罗拉警官对这车感兴趣吗?”郭守云笑了笑,说道,“要不要我送你一辆?”
“好啊,”阿芙罗拉先是很痛快的答应一声,继而犹豫了一下,又摇头说道,“不,还是算了吧,这种东西虽然看上去不错,但是对我来说却不实用,它只适合那种为富不仁、仇家遍地的奸商,嗯,就像郭先生这样的。”
“呵呵,有道理,”郭守云也不生气,他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我觉得阿芙罗拉警官还是配一辆的好,因为我感觉你就要用上它了。”
阿芙罗拉自然听得出郭守云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并不害怕,自从父亲莫名其妙的死于飞机失事之后,她就什么都不怕了,而且她也知道,眼前这个面对冷嘲热讽还能谈笑风生的男人,肯定就是那一起坠机事件的背后主谋。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畜生,一场坠机事故,三十余人丧生,可他现在却还能在远东逍遥自在,如果不让他那件事付出应有的代价,那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公道天理。
“嘿嘿,也许吧,”回头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郭守云,阿芙罗拉银牙暗咬,如果可能的话,她恨不得现在就一把将这个男人掐死,然后剥皮拆骨、碎尸万段,可很遗憾的,她告诉自己不能那么做,那样太便宜他了,“不过我还是很感激先生的提醒,以后呢,我睡觉都会睁着一只眼睛。”
“有趣,那请问阿芙罗拉警官,到时候你会先考虑睁哪只眼睛呢,还是先考虑选哪根树叉栖身?”郭守云歪着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噗嗤!”刚把车子发动起来的司机,一听郭守云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老板也太损了,这么会工夫,拐弯抹角的就把人家这么个花不溜丟的女警官整成猫头鹰了。
可司机不知道的是,郭守云这话可不是说来逗闷子的,他是在变着相的警告阿芙罗拉,如果把他惹急了,那即便是警惕性再高,也总有被整死的时候。
郭守云话中的意思,阿芙罗拉听出来了,她冷哼一声,拢了拢短穗的金发,而后将警帽重新戴回去,这才盯着郭守云说道:“我的事情就不劳郭先生费心了,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依我看,先生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啊,听说最近有很多人正在筹措着要拿你开刀呢,嘿嘿,你们中国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对吧?哎,我真希望先生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关,因为……”
阿芙罗拉说到这里顿了顿,而后用一种怨毒的口吻,继续说道:“你是我的,要栽跟头,你也只能栽在我的手里。郭守云,你给我记住了,从今以后,我会把你盯得死死的,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里,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完这话,她也不等郭守云做出反应,就那么一推车门,噌的一下跳了出去。
“先生,这臭婊子……”司机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郭守云,愤愤地说道。
“哎,怎么说话呢?”打断了司机的话,郭守云嗔道,“人家只是一个还不太明白事理的小姑娘罢了,和她一般见识干什么?”
“可是……哎,先生,您这性子真是太……”司机仍旧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太什么?”郭守云看着窗外,心不在焉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我脾气太好了?哼哼,那也未必,我只是懒得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罢了,难道别人骂我两句,我还非得要张口骂回去?那除了浪费口舌之外还能起到什么更好的效果,难道我能把她骂死?”
郭守云说这里,车子正好试过一辆蓝白相间的“拉达”警车,这警车仅从外观上看,就与苏联内务部的警车不同,它的车身前门上,还涂着国际刑警组织的标志。
隔着车窗,郭守云朝外瞅着,他看到警车的边上还站了三个人,他们都穿着国际刑警的制服,而且每人手里还都拿着家伙。
“我告诉后面的人,把他们这车给我撞到河里去。”看看路边的支河,再看看那辆几乎是横在路中心的警车,郭守云冷冷一笑,伸手拍拍司机的肩膀,说道,“告诉他们,尽量不要伤人。”
“好嘞,先生,”司机一听这个就来劲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过通讯器,调好对讲序列之后,将郭守云刚才的吩咐交代了下去。
纯黑色的车队开始在公路上缓缓加速,一辆接着一辆的驶过那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就在最后一嘎斯吉普车即将通过的时候,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辆吉普车在公路上突然停了下来,而后前轮不动,后轮充足马力飞速旋转,在嗡嗡的轰鸣声与腾空而起的烟雾中,车子在公路上打了半个旋,车头直接面向那辆警车。随后,吉普车骤然加速,发疯一样的朝警车撞过去。
“呯!”一声巨响过后,吉普车的车头,结结实实的顶在了警车的前后门之间,强大的冲击力,将警车整个掀起来,在公路上滚了两滚,摇摇晃晃的栽进了路边的河沟里。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了,警车边上的三名国际刑警,只来得及打滚躲避,根本就顾不上做出别的反应,而当他们从地上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之后,警车已经落到了水里,正咕嘟咕嘟的往下沉。
再看那辆肇事的嘎斯吉普,它倒是一点事都没有,车上的司机一脸笑容,还朝刚刚爬起来的一位警官招了招手,而后轻轻松松的倒车,转向,不紧不慢的朝前方车队追去。
“不要开枪!”此时的阿芙罗拉正好走过来,她一把按住一名警官刚刚举起来的手枪,大声说道。她知道,郭守云这是在向自己示威,他要激怒自己,今天这枪如果打出去,自己这几个人估计就要倒霉。自己是国际刑警组织的苏联部负责人,郭守云虽然在远东势力很大,但他也不可能轻易对自己下手,因为他也要考虑国际影响。可如果今天自己的人率先开枪,那就等于是送给他一个痛脚抓,回头自己也不好向总部交代。至于说袭击警车一事,根本不可能对这个家伙构成威胁,他大可以轻松的把事情摆平。
冷静,一定要冷静,对付郭守云这种人,如果意气用事,那就等于是自寻死路。
尽管在心里不停地如是告诫自己,但是阿芙罗拉还是忍不住紧咬下唇,从嗓子里蹦出一句脏话——“王八蛋!”
第二零六章 暴风骤雨来咧
静静地坐在松软的沙发里,郭守云眉头紧皱地盯着眼前那份报纸,报纸上的两则消息,引起了他心中的怒火。话说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就一直很不好,焦躁甚至是暴躁。他自己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而且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