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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好,”在宾馆的前台,漂亮和蔼的服务员问道,“欢迎您的光临。”
“嗯,你好,”郭守云点点头,微笑道,“请给我开四个标准客房。”
“不,开两个,双人间。”操着一口并不怎么流利的汉语,妮娜提出了她的异议。
“你会说中国话?!”说起来郭守云同这位有点暴力倾向的女上校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可他知道今天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还懂汉语。
妮娜白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那,先生,你们究竟是……”吧台里的服务员笑了,她看着郭守云说道。
“啊,你稍等。”郭守云一把拉住妮娜的胳膊,将她扯到一边,然后低声说道,“开两个双人间,咱们四个人怎么住?是你和他们两块大木头住一间,还是让我和他们住一间?”
“我和你住一间。”妮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和我住一间?!”郭守云讶然道。
“不错,”妮娜说道,“来之前伊万诺夫同志反复交代过,让我必须一步不离地跟着你,以免你打什么逃跑之类的鬼主意。”
“我……我逃跑?!你们扣着我的弟弟、妹妹,还怕我逃跑?!”郭守云一脸愤愤地说道。
“嗯,你这个人早就被西方资本主义的腐朽思想腐蚀了,自私自利、贪婪腐化,谁知道那些亲情在你眼里有多重要?”妮娜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才坦然说道。
“你……你就这么看我的?”郭守云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别忘了,这次的合作可是你们提出来的,而且还威逼利诱的,我……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计较,咱们住一间就住一间,可我这丑话得说到前面,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裸睡,而且还喜欢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到时候你可别少见多怪。”
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妮娜在好半晌之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正好,我这个人也喜欢裸睡,而且也喜欢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咱们两个住一间房正好合适。”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妮娜这一番话就险些让郭守云将下巴磕摔到地上,他看着素面朝天而且暴力倾向眼中的女上校,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景象:一对赤裸到一丝不挂的男女,在一个房间里面面相对,转瞬间,那个赤裸的女人突然发了狂,拿着一部电话机在男人的后脑上一下下用力的拍击着……一大滩血流在男人的身下。
“快去办手续,想什么呢?”看到郭守云站在自己身边发愣,妮娜抬腿在他膝上踢了一脚,颇为不耐地说道。
“噢,这就去……”郭守云打个激灵,从那即香艳又恐怖的遐想中回过神来,快步走回吧台,办理他的入住手续去了。
望江宾馆是大庆石油公司在哈尔滨投资兴建的一家宾馆,在1991年那会,这家宾馆无论从服务条件还是环境上说,在哈尔滨市内都是数一数二的。郭守云四人所开的两个房间是紧紧相邻的,位置在六楼,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冰雪初融的松花江。尤其令郭守云感到有些惊喜同时又有些遗憾的是,房间是里外两晋的套间,这样一来,他和妮娜就可以避免“同居”的尴尬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打发走了送行李的服务生,郭守云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随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而后看着正站在窗前向外观望的妮娜说道。
“还不错,你们的国家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妮娜站在窗前,用双臂支撑在窗台上,脚跟微微翘起,从后面看,这个姿势真是即优美又充满诱惑。
原本只是问这房间,没想到妮娜却谈到了对这个国家的感受,老实说,郭守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爱国热情多么高的人,不过这最起码的民族自豪感他还是有的,出于这种本能,听到一个外国人夸赞自己的国家,他多少还是有一些骄傲的。
“哦,”漫步到窗边,和妮娜并排站在一起,郭守云笑道,“那在你的想象中,我的国家应该是一副什么样子的?”
“哼,”一声轻哼,妮娜转身走向外间的床铺,她不去回答郭守云的问题,反而冷漠地说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似乎没必要告诉你。我现在只需要提醒你两件事:第一,赶快把你的那个什么公司办起来,不要动什么鬼心思,也不要耍滑头。第二,你睡里间我睡外间,我不管你裸睡不裸睡,但是千万不要打我的注意。像你这样的男人,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你从窗户口扔出去,所以,如果你不想乘坐一趟急速电梯的话,那就最好照我说的去做。”
“嘿……”倚在窗前,郭守云抚摸着下巴,看着妮娜在床边整理着她的行李箱,心中嘀咕道,“真……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有味道……”
第二章 暧昧的早晨
房间里骤然响起的音乐声,惊醒了美梦中的郭守云,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眼前这个陌生的环境令他产生了片刻的困惑,不过他很快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哈尔滨的望江宾馆。
抹一把有些发紧的眼皮,郭守云从床上爬起来,听得出来,那惊扰他好梦的音乐声是从外间传进来的,音乐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曲子是改编的《梁祝》。
“晕!”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时针才刚刚指向七点整,郭守云手扶额头,无奈的自语道,“才六点,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从床上爬下来,郭守云就那么穿着自己的睡衣,趿拉着拖鞋,朝门口走去。
外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敞开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优美的钢琴曲,而妮娜的卧床上也乱七八遭的,显然这女人也才刚刚起床,连床铺都还没得及收拾呢。深深的吸一口气,房间里那暖暖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女人卧房里特有的馥郁体香。
瞟了一眼妮娜扔在沙发上的凌乱衣服,一件黑色的蕾丝胸罩,赫然就扔在衣服的最上面。郭守云心头一动,他贼眉鼠眼地瞧了瞧洗手间那紧闭的房门,可以肯定,此时那个暴力倾向严重的上校,应该正在做着起床后的洗漱呢。女人都很麻烦,这一番洗漱怎么着也得二十分、半个小时的,那这段时间里……嘿嘿……
带着一脸的贼笑,郭守云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旁边,一把将那垂放在衣服堆上的胸罩抓在手里:“嘿嘿,竟然是D罩杯,不小嘛,真是看不出来。”
把人家大姑娘最贴身的衣物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猥琐的男人似乎还不满意,他又将胸罩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那残余其上的女人乳香,顿时令郭守云想入非非,一种莫可名状的冲动,从他腹下升起直冲脑门,而两腿间那坨不雅的物事,也随着这股子冲动迅速地做出了反应。
“啪!”
就在郭守云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以这幅胸罩为“参照物”,做一下“五打一”的“晨练”的时候,一记偷袭而来的巴掌,已经落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这巴掌打得不算很重,但是却让毫无防备的郭守云吓了一个哆嗦,他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同时猛的扭头朝沙发后面看去。
只见在沙发的后面,原本应该还在洗手间里做着洗漱的妮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了,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两支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郭守云,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哦……那个什么,早啊,”被妮娜的目光看得有些尴尬,郭守云干咳一声,讪笑道。
妮娜也不说话,不过她的目光却从郭守云的脸上,转到了他的手上,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噢,嘿嘿,那个什么,那个……你这胸衣不错,挺漂亮的。”郭守云看看那兀自被自己抓在手里的黑色胸罩,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而后故作轻松地笑道。
“拿来!”妮娜伸出手,隔着沙发摊在郭守云的面前,同时冷冰冰地说道。
像触电一般的将胸罩放到妮娜的手里,郭守云搔着头皮,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欣赏一下这,这做工而已,没别的意思,呵呵……”
“是吗?”妮娜将自己的胸罩拿在手里,翻过来调过去看了两眼,然后撇撇嘴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只对经济在行呢,没想到对女人的内衣也这么在行。别人欣赏服装的做工都是用眼睛看的,而你却用鼻子闻,这还真是别具一格啊。不过我这从廉价市场上买来的胸衣,竟然能够凭借如此粗糙的做工就让你亢奋起来,这似乎也太夸张了吧?”
郭守云差点没被这番话给噎死,他下意识的用手遮住腹下,挡住那高高顶起的睡裤,而后也不再多做苍白无力的解释了,只是一脸无所谓的重新坐回沙发上,耸耸肩说道:“这只是男人本能的反应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一把抓住龌龊男人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提起来,妮娜一脸笑意地说道:“呵呵,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你还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话吗?”
“喂喂……松手,你要勒死我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又没有把你怎么样……”真不知道那女人那纤细的胳膊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郭守云挣扎着喊道。
“没怎么样,哼,”就那么提着郭守云,将他从沙发上拖过来,扔在自己面前的地板上,又一脚踩在他胸脯上。妮娜掐着腰,愤愤地说道,“在我的部队里,原来有人偷了我的内衣,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他的吗?告诉你,我敲断了他一只胳膊,让他在病房里躺了整整三个月。你说,今天我该把你怎么样?!”
幸好这地板是打了地板革的,躺在上面并不觉的冰冷,不过对于目前的郭守云来说,即便是这地上冰冷,他也不愿意起来了——眼前的“风景”实在是太好了,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也许是因为刚刚起床的缘故,妮娜的妆扮实在过于“私家”,她的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衬式睡衣,而下身却只穿了一件小三角裤,两条雪白圆润的大腿没有丝毫遮掩的暴露在外。尤其过分的是,郭守云此时是躺在地上的,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够直接看到妮娜睡衣下摆内的风景,女人两腿间被三角裤包裹的一座坟起,险些让他当场流出鼻血来。
“我问你话呢,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妮娜此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严重走光了,不过她很快从郭守云的沉默中察觉到了异样。
顺着对方那贪婪的目光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妮娜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贪财好色的男人还真是够可以的,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偷窥……
险些被气炸了肺的妮娜紧咬嘴唇,发了发狠,然后抬起脚,没头没脸的朝郭守云身上踢过去,一边踢还一边痛骂道:“……你这个变态!我让你看,让你看,让你看个够……”
胳膊和胸肋上连续挨了两脚,沉迷于偷窥中的郭守云总算是醒过神来,他哎呦一声,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住了妮娜踢向他肩头的一脚。
“你还敢挡!”妮娜显然没有就此罢脚的打算,她在郭守云蜷缩起来的身上看了一眼,而后一曲腿,用力朝他两腿间那高高隆起的部位踩过去。
“喂!”郭守云从妮娜的目光里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这个女人也太狠了,这不是要废了他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吗?
说起来,郭守云的反应而不算慢,他趁着妮娜抬腿的功夫,用双脚在沙发背上猛地一蹬,整个人在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斜滑出去,恰好躲过了女人那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