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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那你在这里等着。」美妇略微沉吟,无极虽然与她亲近,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之子,今日占卜预测之事既是关于煌儿和熏儿的未来,那么越少人知道越好。
当轿中布帘垂下的那一刹那,轿内轩辕无极的笑容立即敛去,换上了若有沉思的表情,黑曜石般的眼透过轿中的暗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人潮热络的寺庙。
据说,这里面住了一个能够通晓过去和未来、神佛转世的人物,就连父皇都知道这号人物,只要是出了皇宫,就会来这里转上一圈,说是向那名神仙般的神人请教。
嘿嘿。轩辕无极的嘴角扬成讽刺的笑,装神弄鬼,就不知那个神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达达达」的马蹄声唤起了轩辕无极的思绪,他迅速藏起情绪,在布帘掀开的同时,他已经摆出了温和的笑容。
「是的,母后人呢?」掀开布帘往里面探看的有两人,一人较高,一人较矮,同样有着略微长型的方脸,正是二皇子轩辕熏与五皇子轩辕煌。
「母后进去祈神福了,为了两位皇兄的前程。」轩辕无极露出无害的笑容,斯文地对着两位皇兄拱手。
「是吗?」两兄弟对望一眼,轩辕熏有些不怀好意地开口道:「那你怎么不进去?让那位名满天下的神人看看,到底我们的无极弟弟什么时候断得了奶,省得一天到晚跟在母后的身边。」
「熏,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说无极弟弟当时虽然年幼,却也有几分神人之能,不然怎么一眼就认定了我们的母后?想必是看出只要依附在母后的长裙底下,这一生就能平安顺达,永享荣华富贵吧!」轩辕煌也应和道。
轩辕无极在十岁的时候就认了梅妃为母后,一直跟在她身边生活着,两兄弟自然看他非常不顺眼,但总是找不到机会整治他,一来父皇对他特别的偏爱,二来不管他们怎么讽刺嘲弄,轩辕无极都像是软骨头般从来没有回应,再加上他天生就有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丽魅惑的脸庞,甚至到了后来,就连母后也偏爱起轩辕无极了。
「两位皇兄又取笑我了。」轩辕无极笑得无辜。「两位皇兄深得父皇信任,就连朝中的大臣有事也想找你们商量,像我这种没本事的人,自然就只能跟在母后身边,代替两位皇兄尽孝心了。」
「啧!大哥,不说了,我们进去见母后吧!」轩辕煌眼看轩辕无极仍是没反应,无趣地顶了顶轩辕熏,示意他离去。
轩辕无极扬起淡淡的笑,闭上眼睛,在轿内舒服地打起盹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布帘被人怒气冲冲地掀开,轩辕无极一睁眼,就看见了梅妃脸上又青又红,显然气得不轻。
「母后,那人不过十来岁,哪会是什么神人?」两名皇子跟在身后,急切地安抚着。「我说他在胡言乱语,您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起轿。」梅妃冷着一张脸命令道,刷地一声放下布帘。
命令已经下达,两位皇子莫可奈何,也只能骑上自己的马跟在后头。
轿内安静无声,只有梅妃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心中反复思索着刚才那名少年神人的预言,当她为两位皇儿询问未来时,得到的仅是:「妄念根除,性命可保。」
但真正让自己感到害怕的,却是当她拂袖离去时,对方那句语重心长的话语。「养虎终为患,东窗若事发,命丧黄泉时。」
'他那一番话,让梅妃浑身发抖,陈年往事霎时间袭上心头,她心底冷不防起了一陈战栗,一抬头,就望进了坐在对面、轩辕无极那双深湛如星的黑瞳。
「啊!」梅妃轻呼一声,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母后,您怎么了?」轩辕无极关心地倾身,不料梅妃伸手就将他探出的手拍掉,一双眼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戒备。
「母后?」轩辕无极表情不变,只是以更温和的语调问着。「身体不舒服吗?您在发抖呢。」
「啊!好……」梅妃慌乱狼狈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刚才吹了点风……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身子有点冷。」
「回宫后给太医看看,不会有事的。」嘴角的浅笑不变,他拉开暗窗,以轿夫下达了立刻回宫的旨意。「孩儿不吵您休息了。」
梅妃点点头,假借头痛的理由闭上眼避开轩辕无极的询问,一路上轿内陷入沉默,只有轩辕无极一双若有所思的眼,始终定定地停在梅妃苍白的脸上……是夜。两道利落的黑影从皇宫一前一后地离开,跟着,来到了龙泽神庙的附近,由于是深夜,附近就连走动的人都没看见。
「绯影,今天下午有查到什么吗?」其中一人拉下覆面的黑巾,露出了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孔。
「龙泽神庙里的住持和其他和尚都没问题,神庙中被誉为神人托世的,是一名叫『沙雁』的少年,他今年十八岁,是个弃婴,自小在住持的教导下学习占星卜卦之术,几年前偶尔为香客们卜卦解决一些生活上的小问题,但不知消息怎么越传越广,王公贵族们也相偕来访,甚至连皇上也曾经来找他卜过卦象。」绯影忠实地回报自己探得的消息。
「少年神人是吗?」轩辕无极嘿的一声冷笑。他倒想知道这个叫沙雁的少年到底对梅妃说了些什么,自从下午回宫之后,她就将自己锁在宫殿里,始终不曾抬眼看他一次。这倒有趣了,不过是三言两语,就坏了他与梅妃多年来努力维持「母慈子孝」的假面具,如此人物,自己怎能不见上一面?
「这名少年有问题吗?」绯影开口问道。他与沙雁打过照面,不像是人有威胁性的人物。
「没什么,只是想会会这个人。」轩辕无极嘴角微微扬起。被他收为心腹的宫女好不容易才从梅妃口中套出,少牛神人道出了「养虎终为患,东窗若事发,命丧黄泉时。」这几句预言。
虽然说除掉梅妃只是迟早的问题,但对方这几句话不管是不是预言,却已经是对梅妃严重的示警,对于自己未来的行动被一语道破,轩辕无极相当的不悦。
「小心」绯影尽现地提醒,以俐落的动作跃上附近的松树,充当轩辕无极在外的一﹒双眼睛。
「嗯。」轩辕无极点点头,身形一晃轻快地跃过了寺庙的围墙。
越过长长的走道,轩辕无极在寺庙内迅速地前进着,最后他在一间尚点着油灯的房间前停下脚步,微微玻鹧郏⑹幼欧考淠诘墓病
「沙雁,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房间内有人,同样背对着门外。个子较高的那个为另外那人添上外衣。
「翱,你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我还得为皇上祈福,近日我察看天象,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温文的嗓音与一般少年无异,轩辕无极从他的背面只看得到他散下—﹒头的黑发,穿着修行者的白衣。
「沙雁,你前阵子染上的风寒尚未痊癒,祈福之事还是暂时缓下。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宇文翱自小与沙雁同在寺庙内修行,将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不喜欢见到他为了其他人的事情烦心,就连身子都不顾。「再说他是皇上,宫廷里多的是为他祈福的人,也不差你这一个—。」
「翱,皇上是我见过最仁慈的人,这不过是我的一份心意。」沙雁侧过脸回话,露出了一张斯文俊雅,却略显消瘦的脸庞。
「可是……」宇文翱仍想说些什么,但他知道沙雁外表柔和,却是一个打定主意就不会更改的顽固傢伙。
「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消楚……」沙雁保证,正想继续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一股野兽般锐利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是谁?」
「沙雁?你怎么啦?」字文翱感到莫名其妙。在这个时间怎么可能有人来访。
「刷」的一声,纸门被推开,门边立着一个人,身型瘦长,浑身上下裹在一身黑衣里……就连五官也被黑巾覆住,只露出了一双深湛的眼瞳。
「你就是沙雁,听说你不单会相命,还能预测未来,是吗?」轩辕无极双手环胸,有趣地问着。
「你是谁?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闯进来!」字文翱有些恼怒地站起,以目光衡量对方的高度,撂倒他应该不难才是。
「翱,不要妄动,你不是他的对手。」沙雁开口阻止宇文翱。他的个头不算高大,但是从他从容、几乎是挑衅的姿态来看,他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而宇文翱不过和寺里的和尚练过几天拳脚功夫,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只需与那双黑眸对上一眼,沙雁就知道刚才在暗处窥探的人就是他,只不过他是谁?他的年纪似乎很轻,但身上却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但不像是杀生过度导致的血味,倒像是与生俱有的气味,充满了危险和深不可测。
沙雁在张目凝望的同时,轩辕无极也在打量着他:在晕黄油灯的照映下,这名叫沙雁的少年有着让人眼睛一亮的好皮相,秾纤合宜的眉、蔷颜色的薄唇、高挺端正的鼻,还有大又澄澈、彷彿能洞悉人心的双眼,他的模样看起来纤细,浑身上下却有一股形于外的圣洁无瑕,或许就是这股特殊的气质化成了毫无所惧的勇气,让他在神韵气度上散发出淡淡的威严。
「你是谁?深夜来访有事吗?」沙雁开口。
「据说你是神人托世,就连当今皇上也很喜欢你,是不是真的?」轩辕无极缓步向前,目光始终锁着沙雁的表情。
「占卜之术人人可学,决窍只在心诚,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沙雁态度柔和,不疾不缓地回答。「至于我和皇上之间,只能说是分外投缘罢了。」
「是吗?你这少年神人还真是十足自谦哩!」轩辕无极主动在沙雁面前坐下,伸出左手的同时、以右手扯下脸上的黑巾,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我既然来了,你倒是说说我的未来。」
「啊!」沙雁身旁的宇文翱发出惊讶的声音,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不但年纪轻,还是个拥有不寻常美貌的少年「你请回吧!」沙雁摇头,缓缓闭上眼睛。「不用看手相,也不必占卜了。」
「喔?为什么?难道我没有未来吗?」轩辕无极有趣地撇嘴,在微笑的同时,杀意也从黑瞳中缓缓升起,打定主意要杀人灭口。
沙收看似无害,但是那种形于外的圣洁无端扰得他心烦,想必他今天就是以这种神佛般的嘴脸说了些预言,让梅妃整个人几乎吓破了胆。
「占卜只是多此一举,你早已经决定好自己的未来了,不是吗?」沙雁睁开眼,以那双澄澈的眼直视他说道。「就像是一只野兽来问我它能否不狩猎就生存的道理一样,就算它伪装得再成功,但只要一看到猎物,那些隐藏在骨血里的噬血本能就会破体冲出,是无法改变的。」
「嘿。你将找比喻成野兽吗?」轩辕无极轻笑出声,继续说:「那么我再问你,你认为既定的命运是否可以改变?」
「只耍顺应天道,真心诚意,任何人都可以改变自己。」
「是吗?倘若人人可以改变自己,那么你这种充当神人的骗世之徒为何还是存在呢?」轩辕无极的笑依旧优雅,但笑语已经转冷。「既然人人的命运可改,那的那些占卜算什么、预言算什么?不过全是狗屁!」
「无礼的傢伙!」始终守在一旁的宇文翱再也听不下去。他愤怒地问轩辕无极扑过去,打算好好教训他的无礼。
「滚开。」轩辕无极冷笑,轻松地将宇文翱伸出的手臂给扯住,跟着他手劲一施,「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