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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了一口气,推看门。清晨的落霞宫还是一片雾色光景,树叶伴着山顶环绕的烟云,更添了几分悠然境界。几个落霞宫弟子身着素服打扫着落霞宫的大院。
不知为何,也许是在重拾记忆之后想重温一年前去过的地方,叶知函没有告诉念落,便一个人下山去了。
重走这条下山路,心绪和一年前都有很多的不同。一年多前,满怀着类似未出阁女子对门外的憧憬,山下的那个江湖是险是恶是好是坏,当时的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抱着一颗想要找到并报复陌梓诩的心,而去了江湖,却不知道,这一年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树依旧是树,这一年也大不了多长了一尺之长。花依旧是花,只不过开了又败败了又开。而人呢?叶知函自怜一般的笑笑,一年来自己就看透了这么多,也不知是福是获。轻轻叹了口气,踏步迈去。
落霞宫。
宁纱一路都在上帝保佑般的念叨着,也不知为何,她真的不希望少爷碰上叶知函。如果他俩之间有一人记起事情,再碰上对方,这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直至宫门,宁纱向内望了望确定了没有叶知函的身影,才微微舒了一口气。陌梓诩发觉宁纱这一路的异样,不禁回头问她“你今天怎么了?”陌梓诩淡淡地问道
“没。。。没什么,少爷你。。。你记不记得叶知函?”宁纱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叶知函?”这个名字秦良在浮生楼也问过自己,陌梓诩心中想着,她到底是谁?为何这么多人都向自己打听她?
看见陌梓诩的神情,宁纱才舒了一口气。看来少爷是真的忘了她,也好也好。
“我们进去吧。”陌梓诩想着言匡的任务,稳了稳思绪,向落霞宫门内走去。
走至凌霄殿下,陌梓诩轻声道“溯回峰左右护法代表教主言匡,请念落宫主至苏州一聚。”声音虽然轻,但借着内力却发散地很远。
不久,念落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替念落谢谢言匡教主的好意,只不过老身太久不理世事,对武林之争没有兴趣,真是麻烦了两位护法大老远来落霞宫一趟。”念落的声音带着遒劲的沧桑感,漂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若是宫主不肯,那休怪后生无礼,扰了落霞宫的清净了。”陌梓诩依旧淡然道,语气没有起伏。右手将紫玉笛轻轻放在嘴边,淡淡的几段笛声吹出,像是无形的手在每个人的身上点了穴一般,让所有弟子都动弹不得。
“哦?紫玉笛?”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念落又道“你能将紫玉笛吹到这个境界,也算是后辈中的龙凤了,走吧,老身随你们去苏州。”念落像是起身了一般,声音有丝摇晃,
陌梓诩却是微微心颤,这笛声虽是淡淡清幽,可却是用上了自己六七成的内力,念落非但身体能动,而且只是声音微微颤动,可见她内力隐藏之深。
当下便道“听闻落霞宫一直以慈悲为怀,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念落走出殿门,对着殿下一片的落霞宫弟子道“我这一去,落霞宫便于凌姗操持,一切大事由她定夺,切勿三思而后行。”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深邃如流波,却能卷袭人心般有力。
**********
落霞宫。
当叶知函手提着自己和夏雨婷生前最喜欢吃的水晶虾饺回到落霞宫时,正看到这样的景象。
该扫地地在扫地,该练武的在练武。虽然一切都是井井有条地进行着,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慌张和不安,看见叶知函归来,凌姗立马从凌霄殿中跑下,拉着她到了殿内。
叶知函四处看了看,却没有看见念落的身影,正欲问凌姗这是何事,凌姗已经开口说道“宫主被溯回峰的护法带走了。”
“什么!”突然而来的消息让叶知函也不禁有丝慌乱,溯回峰带走了念落姑姑?她稳了稳身型,镇定地问道“先不着急,先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凌姗当下就把陌梓诩和宁纱怎样来到落霞宫,再怎样把宫主带走的事情告诉叶知函。
“去苏州一聚?”叶知函斟酌道,“苏州最近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凌姗想了半天道“有的,昨日红叶斋李珏公子才向宫主发了请帖,邀请她去苏州参加武林大会。”
“溯回峰?武林大会?苏州?”叶知函心里默念着,想从中得到什么信息,可这三个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地方。就算有,也只是武林大会在苏州举行,和溯回峰根本扯不上关系。
脑子里本来就因为突然发生的事而变得凌乱,再加上姑姑又被陌梓诩带走,当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细细想了许久,叶知函想了想,现在唯一的办法也是必须去做的办法,只有去苏州,找到姑姑。
“师姐,落霞宫就交给你,我去苏州救姑姑。”
“放心,落霞宫交给我。”
当叶知函十万火急地策马奔驰在去苏州的官道上时,远远望去官道上立着的一人一骑使她停住了脚步。
马上的男子转过头,看见诧异的叶知函,缓缓开口“一起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名官道上的男子是谁呢?
A。陌梓诩 B。秦良 C。尘默 D。李珏 E。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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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春去红颜老
苏州官道。
叶知函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也可以碰见秦良。
不宽的官道上,秦良一人一骑十分惹眼。秦良一身米色长衫,长长的乌发只是简
单地绾了个髻,面色苍白,透露着疲劳的倦意。
叶知函虽是和秦良有着种种的瓜葛羁绊,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秦良,记忆中秦良总是“生机勃勃”风流无边,但现在却是透露着疲倦和毫无生气。
叶知函还是稳了稳身子,冷冷地问道“秦公子的路全是香车美女琳琅细软,小女子可没有这个荣幸和公子同路,公子还是自行先走吧。”虽说是让秦良先走,但是叶知函已经一勒马绳子,向前走去。
秦良双脚一夹马腹,他胯‘下的骏马已经又移到了叶知函身前,秦良看着叶知函的表情,眼帘下垂,看不清眼神。轻轻开口道“家父也被溯回峰劫走带去苏州,当下只有我俩能够一起救回他们。”声音平淡无奇,却透着十分忍隐的痛楚。
叶知函也没有想到言匡竟然把秦风也劫去了,当下也是一阵错愕,开口便道“那韩彩英她有没有。。。”
没等叶知函说完,秦良就已经开口“她也被劫走了,劫走她的是。。。苏婉卿”
叶知函坐在马上,身子晃了晃。苏婉卿?苏婉卿不是韩彩英最喜爱的弟子吗,怎么可能帮言匡做事?
看见叶知函的表情,秦良也摇了摇头,道“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得那么简单,这么多事情的下面,暗藏着太多的心机。所以现在你能相信的,只有我。”秦良抬头,对上叶知函有丝慌乱的眸子。
姑姑性命危在旦夕,陌梓诩又没有恢复记忆,两大派的掌门都被言匡抓去,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也只有秦良了。
“好。”叶知函抬头,“我们去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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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回峰。
言匡坐在溯回峰正殿的首座上,手放在座椅的两侧,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相比起秦风的意气风发,言匡更多的是凌厉和尖锐的目光,和严肃的神情。
“报,小姐和少爷以及尘默公子都已完成各自的任务,已经进了苏州城,正在向溯回峰赶来。”一个身着黑色长服的男子半跪道。
“事儿办的不错,金,你去吧溯回峰的地牢收拾一下,来好好接待我们的客人。”
言匡笑笑道。
“是。”那名叫金的男子道“据探子报,秦良在苏州现身。”
“秦良?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金言罢,躬身退了出去。
言匡站起身,转头看了看身后墙上裱着的锦绣山河,不禁微微笑出声。不出十日,整个江湖,就会被我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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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
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苏州像是一个永远也不衰老的妙龄女子,立在河畔,浣着衣纱,浅笑吟吟地看着一个个远方到来的客人。
依旧是青柳垂畔苏小家,可是转眼间又是一年多的光景。
进了城,秦良和叶知函就下马牵着马,徒步行走在苏州城里。也许是忘川之水有美颜的效果,又或许是《束寒》是越修炼,容貌越美丽,叶知函自从失忆之后,容貌相比以前,更多添了一丝风情和妖媚,鉴于此,叶知函一进城,就拿着白纱敷面,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州的女子相比京城而言,多了几分风情和活泼,笔蕲州的女子却多了几分温婉淑女。
如果说京城的女子是一株秀丽海棠,端庄典雅,那么蕲州的女子便是一朵梅花,因为她们武艺高强坚毅担当,那么苏州的女子便是一朵茉莉,不禁白皙美丽,而且香味四溢,令人垂涎不已。
一路上叶知函碰见了许多结伴而行的妙龄女子,因为武林大会即将开始,苏州的大户人家都允了自家的女儿出来看看市面,所以很多未出阁的女孩子都打扮光鲜地出来瞧着外面的世界。
叶知函看见她们活泼可人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刚下落霞宫的样子。可这一晃,都快两年过去了。
在途经攘珏府时,叶知函抬眼望了望那块牌匾。一年多前,自己一身的天真无邪,以至天真到将自己全部都托付给秦良,带自己来到苏州。一年多后,依旧是我们二人来到这里,可是人,情,念都变了很多。
好像看出了叶知函心中所想,秦良牵着马匹快步向前走去,没有多在这停留。
“客官,你这边请儿,这方圆十里苏州城,就只剩我们这家店还有空房,客官你先别走!嘿客官!”
叶知函根本没有理会在门口招呼来招呼去的店小二,牵着马就向城外走去。秦良忧心忡忡地在背后望了叶知函几眼,看她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无可奈何地只有跟着她走。
可走了几百步,连个住户人家都看不见,更别说客栈了,没办法,叶知函又得把马牵着向回走去。
直到走到那客栈门口,那店小二抄着手靠着门框,一脸早已料到的表情看着叶知函二人。
不等叶知函开口,小儿先开口道“刚才我叫你来我们店住,你还不相信,现在信了吧。”
叶知函有丝微怒地红了脸,朝着小二就叫道“两个房间!”
“哎呦客官,你运气也太不好了,刚才还有两个房间呢,你一走,来了几个客官,现在啊,就只剩一个了。”小二阴阳怪气地看着二人道“哟,小夫妻吵架闹什么分房住嘛,合着现在只剩下一间了,你们爱住不住。”说完正准备向客栈内走去。
“等等,一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