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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秦公子和苏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宁纱拱着手,递上贺礼。不知是宁纱眼花还是怎么着,她总觉得秦良的表情很僵硬,很不自然,根本不像那日苏州的那个风流公子。
入座后,宁纱低声问着身旁的陌梓诩“公子,你说成婚了的男子都会变吗?”
过了许久没有人回答,宁纱侧过头,看见陌梓诩的眸子黯淡无光,没有一丝神气。今天的男的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这样的神情。
“嘿公子”宁纱把音量大了点。陌梓诩这才回过神,看着她说:“我刚刚想其他事情去了,你刚刚问我什么?”
宁纱默默在心里翻了他你个白眼,还是说道:“我说,你不觉得秦良和往常不一样吗?平时他多么风流潇洒放荡不羁,可今天,他的眼神,却变了好多。”
“恩。。。婚姻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尤其是一段违心的婚姻。。。”
宁纱心里一愣,自己琢磨着陌梓诩的话。违心?宁纱马上想到那日梨花楼里,秦良口口声声地说叶知函是他的夫人,可今天,他却又娶苏婉卿。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叶知函,但是宁纱还是为她默默地叹息了几声。
众多宾客也都快到齐,敲锣打鼓的声音在门外也越来越响,鞭炮声从若颜山庄的一边响彻另一边,喜气的气氛顿时充满这里。
纵然这里十分喜气,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宁纱却觉得这里,就是这个若颜山庄,底下却却暗潮涌动,也许在你不经意间,就会成股涌起,突然地抨击你,让你搓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本文第一个小高潮 小小期待着
这周佚子没有上榜 大家很难在分频的首页看到佚子 所以是收了佚子吧 方便【在墙角埋头画圈圈。。。】
☆、两个新娘一个郎
轿子一落地,叶知函立刻醒来,连忙放下卷起的红盖头,自己只觉得这轿子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地走着,便沉沉地睡去,也忘记放下盖头。努力平静了一下呼吸,对轿外喜婆道:“喜婆,这是到了吧。”
“诶,诶,到了,我这就来扶您下来。”喜婆战战微微地扶着叶知函,因为看不见外面,叶知函就顺着喜婆走着,只是盯着自己脚尖软底绣的翩翩彩蝶。也不知道跨了多少个门坎儿,绕了多少个弯子,喜婆把她扶进一个房间。
“姑娘,我先出去帮你招呼拜堂的事儿,你先在这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说着喜婆已经关门离去。
房间十分静谧,叶知函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上下起伏,不太稳定却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分外诡异。空气中弥漫着香樟树的淡淡香味,恍惚间让叶知函以为这里是若颜山庄。
傻了吗你,又不是只有若颜山庄才种香樟树,说不定自己未来的夫君也喜欢香樟呢。叶知函自我安慰道。
忽听地板上轻轻地脚步落地声,叶知函警觉地转过身,透过红布,看见有人立在窗边,转身时叶知函隐约看见桌上有削水果的小刀在反光,叶知函立刻顺手抓过,迅速直向那人刺去,不料还未刺到,手腕已经被那人抓住,反手已经被他钳制在背后,动弹不得。
双手都被抓住,叶知函也没有办法拉下盖头,看清这人是谁,只是隐隐看出是个男子。
“尊下是谁,为何在小女子大婚时如此待我?”
“你知道我是谁。”极其熟悉的声音。
“尘默?你来干嘛?你不会反悔想把我再娶回去吧。”
叶知函突然觉得胸口一痛,尘默已经点了她的哑穴,叶知函努力地扭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里是哪里,对吧。这里是哪里,你一会儿就会知道了。”说完,松开钳制住叶知函的手,灵巧地跳窗而去。
尘默手一松,叶知函就有丝软地滑倒在凳子上。尘默为什么来点我的哑穴?是害怕我搅了这个婚礼,还是另外什么?
叶知函只觉得这场婚礼,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像是卷起了一个巨大漩涡,而自己却是在那个漩涡的中心,看似平静却不知之后的浪波汹涌。叶知函努力地平复着心情,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心等待。
若颜山庄。
金碧辉煌的大堂里,已经几乎坐满。上座一边一个坐着若颜山庄庄主秦风和彩英殿殿主韩彩英。下座和两旁分别坐着江湖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陌梓诩和宁纱坐在左边,念落,李珏,楚储等人坐在右边。大家都好像刻意回避溯回峰的人,所以右边人挤人挤着坐挤了一排,而左边只有陌梓诩两人,显得格外突兀。
秦良站在秦风身旁,俊秀的脸上却带有一丝冰冷和疏离,与他身上的大红一片显得格格不入。喜婆站在中间,向外望着天气,看时辰已到,尖着嗓子道:“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拜堂成亲!”
雷鸣般的掌声瞬间从两旁传出,秦风和韩彩英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喜婆进门来,也没有诧异为什么叶知函突然就不说话了,只是扶着叶知函,一步步出门向喜堂走去。
新娘的队伍应从门口来。宾客们的脸色都有点不对。
今天来到若颜山庄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武林人士,武功底子都不弱,凭着内力,大家都听见隐隐约约有两个方向的敲锣声都在向这靠近。秦风的脸色也黑了下去。
锣鼓声渐渐靠近,全场的宾客都屏息着望着门口的方向,等待这两个方向新娘靠近。唯有陌梓诩没有向门口望去,只是专心地擦着手中的紫玉笛,神情专注,却隐隐透着一丝忧虑。
两个喜婆最先出现在门口,她们两个分别从门口的两个方向走来,后面分别跟着几个牵着绣球的婢女,两个队伍的最后,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新娘子。
众宾客哗然。
秦风和众宾客一样,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两个新娘,这两个新娘身材体型几乎一模一样,都身着大红丝绸长裙,双飞彩蝶的绣鞋,红色的盖头也一模一样大。
只有在两个新娘进来时,陌梓诩才抬头看了一眼,眼里似乎抹过一丝什么,就又抬下眼,不关心这事儿。
带队的喜婆看见整个场面有丝混乱,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对着众宾客说道:“各位宾客,不用慌张,这只是我家婉卿夫人所设计的一个环节。”
听到喜婆这样说,一场子的哗然声少了不少,都等着喜婆接着向下说。
“大家都应该知道,我家少爷生性风流,在还未与我家夫人定亲时定是沾惹了不少风流债。我家夫人大度,也没有追究。这里有两个新娘,一个是我家夫人,一个是少爷以前的一个红颜知己。”
说到这,众宾客有人很有意味地笑了笑,秦良的风流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红颜知己当然不会少。也有人很惋惜的笑了笑,因为这另一个红颜知己,今天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当听到“一个红颜知己”时,秦良放在座椅上的手突然紧了起来,表面上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手却已经狠狠地握住了把手,上面青筋暴起。
被喜婆扶着的叶知函被那喜婆的话震惊地脑子一阵空白。
什么?婉卿夫人?红颜知己?这里是若颜山庄?!叶知函努力地运了运气,让自己正常地开始思考。
我叶知函现在在秦良和苏婉卿的婚礼上。
我叶知函现在在秦良和苏婉卿的婚礼上!
夹杂着无数困惑委曲心酸痛苦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叶知函的心,一个曾好几日都没有再敲打她心门的名字,这次再次闯进,而且熟悉的身影混着熟悉的气息,就在她眼前。
喜婆又继续说:“今天夫人设计的环节就是让少爷选一个新娘,如果是我家夫人,就可以体现出少爷和夫人的琴瑟交合,心有灵犀,也可以体现出少爷你对我家夫人的爱有多深。如果很不幸少爷你选错了人。。。”喜婆顿了顿“那么夫人说这婚还是不要结了。”
“像什么话啊这是。。。”
“哪能说不结就不结呢。。。这也让若颜山庄太难堪了吧。。。”
众宾客纷纷低头地说着,秦风的脸上也有一丝难堪,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韩彩英道:“英妹,这婉卿的玩笑话。。。”
“这不是什么玩笑话!”韩彩英直接接过话口道:“我视婉卿为亲身女儿,我自然很在意她的感受。况且她的话也不是没错。如果婉卿没有找到一个好归宿,就如同我以前说得,这连不联姻,也不重要了。”
这话说完,众宾客都停住了嘴,都看着秦良,看他如何选择。秦良缓缓向下走去,每走一步,脑海里却想起他和叶知函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们在浮生楼第一次相见,其实在众多的伶人里,他早就看出叶知函是个女子,一种莫名的情感让自己找了她,他当时也不会知道,一旦找了就放不了手。
叶知函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的手指轻轻地绞着丝绸裙摆,慌乱的心跳声掩饰不了她心中的紧张。
宾客都以为秦良会直接上前,握住苏婉卿的手然后去拜堂,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新娘是苏婉卿。当他们以为自己猜对了时,秦良在离两个新娘还有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听见秦良渐渐靠近自己的脚步声,苏婉卿的笑容也慢慢覆上了秀脸,正当她的笑容将要展开时,她也感觉到了秦良的停步。那个笑,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秦良脑子里一直在回放他和叶知函的遇见,一遍一遍,在那个只有几秒钟的对视间,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着,那个东西告诉他,什么叫一见钟情。
秦良当然知道谁是叶知函,那些日子的形影不离让他熟悉了她的心跳,她的味道,她的身形,她的一切。虽然她和苏婉卿几乎看不出区别,但他也知道,谁才是叶知函,谁才是自己真正爱的人。
秦良缓缓伸出手,伸向叶知函的方向。
透过一层大红的绸布,叶知函看见秦良向自己伸出的手,心里压抑的喜悦瞬间就要升腾,在他握住自己的手时,自己一定会喜极而泣。叶知函轻微地伸出自己的手,两手即将相握,要握住秦良的。
“咳咳。。。良儿,你可要想好了”秦风突然在上座说道,秦良突然停住了和叶知函还有几毫米就相握的手。手僵硬在空中,不住地颤抖。秦风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脑海里,挤走了叶知函在这里的气息。秦良眼里好似冒出了热火,在眼眶里热烈的燃烧着。
若颜曾经的辉煌。若颜的江湖地位。若颜已经被溯回峰压榨的阵容。若颜已经不再辉煌的山庄。若颜的未来。若颜。。。
父亲的话。父亲的花白头发。父亲对韩彩英的点头哈腰。父亲香樟阁里舞剑的身影。父亲严格要求我练武的样子。父亲。。。
秦良慢慢收回了伸出的手。僵硬的,不舍的,但是还是收回了手。秦良眼里的光芒慢慢化作一滩死水,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