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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珏皱起眉头来:“她不会是疯了吧?”
老夫人瞪起眼睛来:“你才疯了呢。”
夏氏此时淡淡的说了一句:“是三弟还是大哥呢?他们二人之中应该有一个的,对吧?”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任何一个人。
但是余氏的脸色已经灰败的没有人色:“不,不会是我们老爷。”
老夫人指着紫珏:“是你,你是青楼出身。”她大叫丫头们上前把紫珏拖出去:“不要让她进门,她不配做池家的人。”
紫珏叹气:“你还真得讨厌池子方啊,所以也不喜欢我娘对吧?三个儿媳妇就是欺负她一个,大伯母身体不好卧病,婶娘就回了娘家——独留下了我娘来伺候你们一家人。”
“就算到了如今你还是看我不顺眼,真得因为我不是池府长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是我娘所出?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父亲是池子方吧?”
“所以池子方的银子你是看不得他多一点,在他死后……”说到这里她忽然住嘴,看着老夫人的目光古怪起来,摸摸下巴她看向苏万里:“你说,不会是她做得吧?”
苏万里当真是懂她的心思,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也能听得懂:“依我看倒是有可能,就算不是她也是帮凶,都是她纵容或是有暗示才让人生出那种歹毒的心思来。”
紫珏蹲下平视着老夫人的眼睛:“你晚上做梦吗?有没有梦到过二夫人的儿女来看你,他们有没有说想你了,想让你下去陪他们?”
老夫人吓得一挥胳膊:“走开,走开!”她还后退了一段距离,一双眼睛看着紫珏:“就不应该让你进府,都是你,都怪你。”
紫珏站起来看向夏氏:“我想二夫人也生出疑心来了吧,有些事情不用我再多事,要查的话夫人应该更方便。”
夏氏低着头:“紫珏不要乱说话,我的那双儿女怎么都是池家的子孙,老夫人是其祖母怎么可能会下那样的毒手?”
“对吧,婆母?”她轻轻的问了一句,却并没有抬起头来,让人无法看到她的眼里倒底是什么样的神色。
紫珏耸耸肩膀也没有多说话,看看呆立的花姨张开嘴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今天,就没有一个赢了,大家都输了。
花姨忽然用尽力气大声问道:“倒底是哪一位?你好好的想一想。”无法问老太爷,只能在老夫人这里得到答案了。
老夫人现在狼狈的就像是街头的老乞婆,闻言她看向花姨,然后过了好一会儿她笑起来,笑着一手捶地:“我不知道,哈哈,我不知道,你一辈子也不用想知道了。”
“我把亲生儿子当仇人来养几十年,可是你却到死也不会知道哪个是你的儿子,哈哈。”
紫珏真得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开心的:“你不一样不知道哪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哪一个不是?”
老夫人止住笑,看看余氏又看看夏氏想到自己的大儿子,伏在地上大哭起来:倒底哪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把仇人当成亲人来养几十年啊,如果找不出来的话,到死她只怕也合不上眼的。
花姨身子一晃,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走:“老太爷知道,我要去问问他。”这事儿定要问个明白。
因为就像老夫人所说,也有可能是老太爷在骗人啊,她如果不问清楚怎么能安心?想到当年那个贵公子,她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
只希望老天开眼,那个贵公子真得不是她儿子;如果真得如此,她花姨愿意散尽千金、愿意从此吃斋。
水清悄声道了一句:“紫珏,二夫人的一双儿女真得是被人害死的,那今天的事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如此好的机会岂会如此轻轻放过?毁掉你的清白就等于是杀了你——池氏一族的人肯定要让你以死来明志,以洗刷他们池氏一族的金字招牌。”
171章 无解
水清淡淡的道:“小心些。还有——”他拉了一把苏万里挡在身前:“苏兄和我呢。”
紫珏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天:“这么晚了,就算再着急也只能是明天了吧?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们放心吧。”
水清挠挠头:“如果今天晚上真得没有其它事情,我想大姑娘和苏兄还是到我的府上较好。”
他也看了一眼外面声音更小了:“人嘛,只要杀过人就总会再杀人的;因为杀了人能无人追究到他且事情都因此而解决,得到好处后就不会收得住手。”
苏万里的目光闪了闪:“杀人?”他和紫珏在小镇上被人打过也打过人,而杀人的话也是天天挂在嘴边,更是被人不知道威胁要杀死他们多少次了。
但,也就是说说;说到底还是乡里乡亲的,打可以打但是弄出人命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此时听到这个词忽然间陌生了。
紫珏抿抿嘴唇:“看看说吧。我也不是由着人拿捏的主儿,对不对?”
苏万里偏头看一眼老夫人:“水公子的话有道理,小玉;毕竟死人不会开口,到时候就由着旁人说什么是什么了,何况代你开口的还是你骨肉亲人呢。”
“有谁会不相信,又有谁会多想呢?就算是多想了,无凭无证的谁敢胡乱说话?”他赞同水清的话:“自今儿起,我们晚上还是不要在池府了。”
“尤其你吃的东西更要注意些,能不在池府吃东西、喝东西还是不要吃、不要喝的为好。”
紫珏点点头,看到huā姨真得往外走去了,不得不跟上去。
今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脑子也有点糊涂的感觉:一件接一件,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变笨了好多,脑子不够用了。
huā姨现在已经不是要不要银子、要不要找池家报仇的问题了,她眼下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哪一个。
她最恨老太爷的不是他曾害了自己,而是他把自己的儿子害死了;再经过老夫人那番惊人的话,她如今只想儿子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只要不是那年的贵公子就好。
其它的她真得不想了,仇,也不想报了。
她走得急,也没有人过来拦她,可是出了门她就愣住了;她的确曾是老太爷的丫头,可是京城的池府她却是第一次来,而老太爷此时身在何处她根本不知道。
紫珏带着丫头和苏万里、水清却齐齐的奔出来:“叫大夫没有,老太爷如今怎么样了?”孝子贤孙的模样,一种心急火燎的沿着长廊就进了西厢。
huā姨真得很想敲敲自己的头,老太爷病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出了这个院子?不过有人引路她倒也省了事情,提起裙子就跟上去。
老太爷已经躺好,身上都收拾过比起刚刚来看上去好了不少;可是老大夫的一张脸却皱得好像池家欠了他一万两银子。
“老太爷的情形不太好,现在还不好说,先吃两副药看看吧。”老大夫叹气:“气极而攻心还不算太大的毛病,却又撞伤了脑,现下不好说不好说啊。”
他大笔一挥留下药方,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自然带着池府的人去抓药了:有几样药池府没有,他也没有随身带着。
紫珏看看老太爷的样子:“嗯,活着不会说话的又多一个;那边儿子不见好,这边爹也倒下了,池府还真得积德行善福厚之家啊。”
夏氏轻轻的咳了一声,拉她的衣袖一下带着她往外走:“刚刚有人过来说,族长他们已经向我们府里赶过来了。”
紫珏闻言差点想回头看看水清,还真得叫他的乌鸦嘴说着了;她抬头看看天喃喃的道:“我困了,只希望今天晚上还能让我睡一会儿。”
老夫人也收拾过,衣服换过头发重新梳过,人却没有精神起来;但是看到huā姨进来她还是冷笑:“问出来了?”
她是明知故问。
huā姨看着她:“亲生儿子虐待了多年,利用他又是赚钱又是赚利,是不是很开心?”没有贵公子那件事情压在心头,她当然不会只听着。
紫珏看到余氏奉了茶给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跷起一条腿来还晃来晃去没有半点正形:“如果我是你,那盏茶我是绝不会喝一口的。”
老夫人哼了一声:“你少给我做怪。”虽然斥责了紫珏但手中的茶也放回桌上。
余氏挑眉:“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事情不明摆着嘛——老太爷虽然现在不清楚,但是听老夫人和老太爷的话,应该是老太爷把孩子调了包,让老夫人把一个外来的当成亲生的养。”
“而把亲生的当成是仇人来养,而恰恰我那个父亲是个聪明的,和大伯三叔都不同,老夫人更是不会多想了——只是看着仇人步步高升,就算有好处拿心里也不舒服吧?”
紫珏看着老夫人:“池府连个庶出的儿子都没有,一个仇人能养大还能让他真的飞黄腾达不成?当然了,池府和他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
水清大惊小怪:“池二老爷的病不会是人为的吧?虎毒不食子,啊,老夫人以为自己不是二老爷的母亲。”
紫珏微微一笑:“所以,这个儿子还是病死的好;接下来当然就是好好的让孙子们读书了,对吧?”
水清眨眨眼睛看着紫珏:“大姑娘这话错了,二老爷活着要比死了对池府好太多,老夫人怎么可能会害其性命。”
“因为二老爷又不知道老夫人不是自己的母亲,就好像是老夫人养得一条狗;如果是我养得狗儿,当然要好好的让他看家护院。”
“又不是养大的老虎怕它会咬我,我干嘛要弄死它?”他连连摇头:“大姑娘你真得想错了。”
老夫人真想把水清的嘴巴堵上,就算是心思被人揭穿,她也不想听水清来说。
紫珏点点头:“嗯,水公子不说我还真得想左了,应该是池子方位高权重、翅膀又长硬了,越来越不能控制,所以老夫人也不得不动了除去他的念头。”
“你们再胡说八道……”老夫人的怒意闪过,脸上却有些潮红就是退不下去,和怒意应形成的红色是不同的。
紫珏摇头:“你急什么,我也没有说要现在就查我父亲生病的事情,眼下我想说得是哪一个才不是老夫人亲生的呢?”
“依我看嘛,应该是三叔了。”她说着话看向余氏眨眨眼睛:“因为大伯父人很老实啊。”
余氏尖叫起来:“和老实不老实有什么关系?我看还是我们老爷更肖老夫人一些。”
紫珏笑吟吟的:“怎么会无关呢,很有关呢,不信你问问老夫人;”她拿起一块点心来一扔,张嘴接住后才接着说:“池家二老爷、我的父亲虽然是老夫人你亲生的……”
她斜眼看向老夫人:“但是不要说他病得难救,就算是没有病又如何呢,就凭老夫人多年那么待我父亲,老夫人敢指望我父亲在面前尽孝吗?”
“当然,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就无所谓,但是事情已经明了,池二老爷知道的话,嘿嘿。”她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水清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光,嘴巴里的话却是:“孝字在嘛,老夫人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紫珏大笑:“孝道?当然当然,可是要整治人的话有的是法子,以我父亲的本事想让人挑不毛病来,又能报把仇不是难事。”
“如果这个世上真得只凭孝道就可以让人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