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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嚷什么?出去!”闵言熙甚是生气,看见小丫头的模样又觉起疑,待人走后,朝秦媚儿问道:“她怎么那么怕你,你们认识?”
秦媚儿支支吾吾,忸怩道:“呵,算是见过一面。”
闵言熙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朝大管家点头示意,再给秦媚儿拿了一大锭银子,然后道:“说吧,一五一十的说仔细了。”
“也没什么。”秦媚儿高高兴兴接了银子,“就是前些日子,这个丫头去过媚春楼一趟,也不知道做什么,找我买了一块姑娘穿的肚兜,想是今儿猛地见到我,吓着了。”
“你没记错,是她?”闵言熙厉声问道。
“绝对不会错的。”秦媚儿连连打了包票,“做我们这行的,记人那是最拿手的,每天那么多客人来来往往,一个都不会错。”她笑了笑,补道:“王爷你想,要是记错了客人还能高兴吗?”
“好了。”闵言熙颔首,“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那夜肚兜的事,闵言熙一直都以为是永嘉公主做的手脚,就算她笨点,也不过是柳贵妃在身后指点罢了。却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会是卫氏!因为素素眼下病了,屋子里围了一大堆人,闵言熙不想当着众人发火,吩咐小鹊道:“好好照顾你们姑娘,有事来回。”
闵言熙怒气充盈,很快就来到了卫氏的抱翠居。刚才的小丫头也在房中,一见到他就吓得跪在地上,“王、王爷……”
卫氏已经听小丫头说了,刚才秦媚儿也在素素的房间里,一看闵言熙的样子,心里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四周树叶的“沙沙”声,闵言熙看了小丫头两眼,冷声问道:“听说,你前几天去媚春楼买过肚兜?”
“奴、奴婢……”小丫头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卫氏,又看了看闵言熙,最后吓得磕头哭道:“王爷,不关奴婢的事啊,都是主子让奴婢去的……”
她还要哭诉,却被闵言熙一声断喝止住,“够了,出去!”
卫氏深知闵言熙是什么脾气,只是抿嘴不言。
“别再生事,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王爷……”卫氏盈了眼泪,上前哭诉道:“妾身有什么不好,到底那一点比不上她?尤氏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王爷何必被她迷了心窍?”
“闭嘴!”闵言熙从不会因为女人的眼泪心软,战场上的厮杀,早已经将他的心磨得粗糙,冷淡道:“本王的事,从来都轮不到别人来多管!你也一样。”
卫氏见他毫不动容,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泪水滴滴答答半晌,抬头问:“那么婠儿妹妹呢?王爷已经忘了她了吗?当初,婠儿她……”
“不要提你妹妹!”闵言熙没有因此宽情,反倒更加动怒,豁然站起身来,指着卫氏的脸厉声道:“你还有脸提她,你妹妹是你这样的心性吗?本王因为卫婠收留你,但绝却不会因为她纵容你!拿你妹妹来挑战本王的忍耐力,先想好自己该怎么收场!”
“……”卫氏被吓得变了脸色,不敢出声。
“还有。”闵言熙眉头紧皱,目光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你要记住,你是你、她是她!你跟了本王这么些年,该给你的自然会给你,但不是你的也别妄想!”
卫氏只是无声咬唇流泪,不再说话。
闵言熙想起已逝的卫婠,终究还是有一丝抹不去的怅然,不愿再多说什么,遂起身出了抱翠居。不过对于永嘉公主,可就完全谈不上什么情分,脸色难看进门,顺手将宫女们都撵了出去。
“什么事?”永嘉公主一脸戒备,像是生怕丈夫会动手打自己。
“你那天穿的肚兜,怎么来的?”
永嘉公主撒谎道:“买、买的啊。”
“买的?”闵言熙看着她冷笑,“王妃出身高贵,怎么这也是皇室公主的身份,也好意思到那种地方去?就不觉得丢人?!”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永嘉公主赌气扭脸,嗤声道:“要丢人,也是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什么男人都可以陪,你也不嫌恶心!”
“哼!”闵言熙冷声一笑,“本王劝你一句,别整天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做的事别人都不知道!你要是想在王府过得舒心,就安安分分做你的王妃!”
“站住!”永嘉公主见他训了自己就要走,气不过喊道:“你就这么走了?!”
“那不然还要怎么着?”闵言熙回身,用手指拨开她胸前的衣襟,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来,在上面划了划,“怎么,王妃又有兴致了?”
“你!”永嘉公主气得不行,扬手想要拍开,却突然想起母亲先头的嘱咐,手在空中停住,“你……你不要脸!”鼻子一翕一合,像是马上就要掉下眼泪来。
“你一个皇室公主,穿那种地方的东西就要脸了?”闵言熙反唇相讥,用力扯开永嘉公主半截衣襟,露出一痕雪肩,“还有,往后王妃要是真的有了兴致,也要学得温柔一点,不然没有男人会有兴趣!”
“……”永嘉公主被他羞辱的说不出话,眼睁睁的看着人走掉了。
闵言熙回到淇水院的时候,刚好素素醒了过来。
“好些没有?”
素素见他伸手过来,准备抚摸自己的额头,猛地一惊,不自觉的往后闪了一下,小声道:“多谢王爷关心,好多了。”
闵言熙的手悬在半空,甚为尴尬,隔了半晌缓缓收了回来,面无表情问道:“你的脾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些?”他不知道素素的心事,还以为是先前风波的后遗症,只觉自己一再迁就,素素却没有半分领情。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相对着,气氛颇为僵硬。
若在往常,素素肯定抢着先赔罪道歉,可是此时脑子昏昏沉沉的,就那么怔了半天也没说一句话。直到闵言熙冷着个脸走了,思绪还是一片混乱,她觉得害怕,害怕真相一如冯延鹤说的那样,宋家灭门惨案,竟然全是因为靖北王而祸起!
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日日陪伴着家族仇人?如果这十来年恨错了人,往后自己又该怎么办?可是关于什么藏宝图,无论如何回忆以前的细节,也都是想不起来,到底会不会是当年的真相?
跟了闵言熙这么久,从来就不曾听他打探过什么宝藏,再加上记忆里没有此事,更让素素觉得事情难以断定。可是冯延鹤做为父亲的故交,自己的长辈,有什么理由欺骗自己呢?况且,自己又有也什么可骗的?他要是真的撒谎,就算自己拿他没办法,靖北王也不会放过他的,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还记得小的时候,冯叔叔时常跟父亲在一起交谈,对自己也很和蔼可亲,因为他在军中一直没有成婚,逢年过节常来家里做客,几乎就和亲叔叔一样。可是记忆只停留在八、九那会儿,再后来,冯延鹤远走他乡消失了,父亲也没有提起过是什么原因。这么多年没见了,冯延鹤还会和从前一样吗?
素素摇了摇头,觉得脑子重的犹如灌了铅一样。
对于自己来说,一个是多年前父亲的故交、自己的长辈,一个是替自己赎身的男人,两个人都没有特别可信的地方,无法让天平完全倾向于谁。在冯延鹤没有证据之前,单凭他的一面之词,自己还不能下结论,可是内心的惶恐担心却是无法平静。
“姑娘”小鹊悄悄从门外进来,撵退众人,“有人送了一封信进来。”
素素展开信纸,冯延鹤在上面又约了新的时间,说是找到一些证据,可以清楚的说明当年的事情。素素心中纷乱如麻,尽管自己害怕面对,但是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肯定还是要去的。
明天,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呢?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落入陷阱
素素本来就在病中,次日却强行挣扎着出了王府,也没说明去哪里,闵言熙知道后不禁更加生气。在房间里呆了半天,想不出该怎么排泄心中的烦躁,负手走来走去,门口下人一声也不敢吭。隔了一会儿,又去翻了翻兵书,也是看不进去,拿起剑擦拭也没有耐心,能被折腾的都折腾了一圈,总算是挨到了午饭时分。
可是素素仍然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