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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只剩下三对,全是水关的。
那道士和蒙黑纱的女子已经走了。
沈玉山轻叹口气,横箫在口,竟然是一阕凤求凰。
小七睒睒眼,看向在风中微微摇晃的独木桥。“喜欢就去追,在这假惺惺做什么高姿态?”
箫声断在山水间,沈玉山突然用力一折,硬生生把玉箫给折成了两截。“佳人不复,吹箫何用?”
“为什么啊?天下的佳人那么多,为什么不复?”
沈玉山怔住了,半天才找回了声音,“你这呆子还在。”
“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呸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你才是呆子,喜欢的不敢说,不敢追,我喜欢的就敢说,敢追。”
荆星南挺挺胸膛,很义气地拍拍沈玉山的肩膀,“你去追吧,这谷我帮你守着。”
“为什么啊?”
荆星南很惊讶,他立刻惊喜地热烈拥抱了下沈玉山,“你也喜欢说这句啊,太好了,太好了,难怪我们会是师兄弟。”
沈玉山双臂一格,他立刻大惊失色,“快放开我。”
“为什么啊?”荆星南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味的……呀,你看我的手腕干什么?难道我是你失散的兄弟,你在认亲?”
他的头上挨了重重一敲。
“好痛,我也敲你试试,真是……吔吔吔,你跑什么?”
沈玉山惊魂未定,白着脸,拿半截箫对准他,“别过来!你手腕上有什么,为什么可以吸我的功力?”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6】
剩下的两对本来在看好戏,听沈玉山这么一说,其中一对互看了眼,立刻手牵手跑了。
另外一对,“唰”地退开到五步外。
“我手腕里……啊,那吸功妖珠没有饿死?那那,怎么办?快些救我……我刚才救了你,现在该你救我了。”
有这样当面要人家还恩情的吗?不是该有点羞答答,不好意思的吗?这厮的脸红都没有红下,还理所当然的样子。
沈玉山很气愤,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如此无耻要他还人情的。“不救!”
“卑鄙,无耻,下流坯!扶不上墙的烂泥,破人,鸟不爱理,虫不爱吃……”
小七一把捂住荆星南的嘴,“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袖口飘出淡淡的幽香,很香,很熟悉。
“你,你干什么?”
荆星南突然凑过来,小七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的心犹在“怦怦”乱跳。
“小凝真好,把她的香水也给你用了。”荆星南露出副快哭了的表情,“可是我把她气走了。”
“喂——”
他才是主角好吧,这两人,抢戏也不是这么抢的?沈玉山不高兴地在两人中间挥动下箫管,“能不能告诉我……”
“不能!”小七蹿到荆星南身边,用力踩了他一脚。
荆星南像个傻瓜样地看着她——他又说错话了?但是,是他气走了水凝没错啊,难道不是?
“你先老实告诉我们有没有无花果,我们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有啊……”
荆星南的脚可怜地再次被踩。他痛得抱脚大叫起来,“为什么踩我啊?是有啊,我师姑就是证明。”
“师姑?”沈玉山皱皱眉,突然眼睛亮起来,“难道你真是师哥?”
“什么曾氏师哥,我姓荆,荆星南,不姓曾,笨蛋。”
咦,骂人笨蛋的感觉挺爽的啊,难怪小凝老喜欢骂他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果然爽……”
荆星南的头被“咚咚咚”敲了三下,接着是第四下。
“跟我来。”沈玉山掉头,朝谷里走去。
荆星南摸摸头,突然冲最后一对龇牙一笑,“你们去不去?”
那对情侣惊慌地对望了一眼,良久,男的“嗯”了声。
“那走吧。”荆星南友好地去拍男的肩膀,“咦,人呢?喂喂喂,别走那样快,人家不认识路啊,喂喂喂——”
他越“喂”,那对跑得越快,不一会儿已经没了人影。
“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呀,小七姐姐,等等我。”
一阵凉风刮来,荆星南吓得惊叫着追上小七,不,超过小七,才敢回头看。
“吓死我了。”
他的手被重重咬了一口。
“你不走,干嘛拦着我,不让我走?”小七生气地瞪着他,却不敢过于挨近。
荆星南挠挠后脑勺,嘿嘿傻笑几声,算是解释了。
越往里,那路渐渐变窄,变弯曲,到后面完全变成了羊肠小道。
幸好边上有树,要不荆星南早“骨碌”滚下去了。
他抹把汗,回头看小七,“要小心啊。”
脚下哧溜,他撞向路旁的树。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7】
“阿南——”
小七要救来不及,何况她不会武功,眼睁睁地看着荆星南撞翻树,滑下去。
“真是!”
两名玄衣人从天而降,一左一右架住荆星南。
“鬼呀!”
荆星南拼力挣扎,根本忘了他正在斜坡上,正在下滑。
两名玄衣人不曾想他会不要命,一走神,差点被拖着滚下去。
他们拔出剑,插向大树,借力使力,狼狈地挂在树上。
因为荆星南没有缩腿,所以两人落回路上的计划变成挂在树上。
“鬼呀!”
荆星南使劲地蹬腿,扯手。
三人“嘭”地摔到地上,闹得个个灰头土脸。
荆星南成功地挣出手,一脚踩在一名玄衣人的肚子上,冲向小七,拱进她的怀里,“姐姐,怕怕。”
“这没长毛的。”被踩的玄衣人吐出一口血,从地上爬起来。
小七拍拍荆星南的背,荆星南撅着嘴松开手。
“你们不是死了吗?”
玄衣人互看了眼,被踩的那名“嘿嘿”一笑,“你不怕了?”
荆星南神气地高昂起头,“小七姐姐在,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装死,为的是吓走那些意志不坚定的情侣。”小七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本该已经死在谷外的五名剑客的中两名。
她的手心里捏了满满一把冷汗,这里动手,没人知道……
“不会哦,他们要杀我们,就不会救我了。”
小七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刚才也是,我心里骂人的话,你怎么知道的?”
“你骂人的话好奇怪,鸟不爱理,虫不爱吃,我们是人,它们想吃也吃不着啊。”
答非所问。小七暗叹口气,早知道会这样。
“咦,他们人呢?”
在他们对话期间,两名玄衣人悄无声息地走了。
“小七姐姐,会不会那过独木桥的,也是假的?”
小七怔了怔,荆星南已经去摘树上的果子吃了,“我先试,好吃再给你吃。”
他递给她一个红果果,“这个好吃。”
小七像见了鬼样似地指着他的脸,“你的脸!”
宽鼻,巨唇,龅牙,小眯眼……和她的相貌一模一样。
“快点吃下。”小七急忙把果子塞回去。
“不用,这里多得很呢。”荆星南随手摘了个下来,“扑,好酸。”
他忽然捂着头大叫起来,“好疼!”
他的脸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黄,跟换颜色一样。
小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她不敢动,这树上的果子,哪怕是长在一棵树上的,功用似乎都不一样。
荆星南手腕的那根线忽然像蛇样地蜷曲在一起。
“扑”他喷出一口血,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眼睛一亮,抢过小七手中的果子,三口两口吃了。“饿死我了。”
他抬头看小七,很疑惑地歪歪头,“你是谁?”
小七要心脏病发了,“你不记得我了?”
她的眼中含泪,她的身子在发抖。
荆星南很吃惊,他用力捶捶头,他的鼻孔里忽然掉出一条虫来。
他的鼻子、嘴唇慢慢在收拢,眼睛在慢慢放大,不一会,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8】
“好厉害的果子,好神奇的果子。”小七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那地上,却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
从荆星南鼻孔里掉出来的虫子凶狠地盯着在血中蠕动的东西,□□地“嘎”了声。
血中的东西快速地昂起头,蹿过去,咬它的脖子。
两条虫大战在一起。
“这两条虫哪来的?噢,是从我身体里出来的,我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这两条虫?”荆星南的头快爆了,他左右各甩动了下,忽然瞄见一眼惊异的小七,“小七姐姐,你怎么在那?”
小七傻眼了,他记得她了?她的心跳加快,她的血液在狂流。
“奇怪,你不是在月月红吗?”
啊,他失忆了?小七试探性地抛出一句:“那你还记得水凝吗?”
“公主啊,她被我气走了。”荆星南一脸懊悔,“我说喜欢她,她就走了。我应该说爱她的……”
小七被吓到了。她往后退到树边,靠着,撑住自己的身子。“那,我呢?”
“小七是姐姐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出来,小七闭上眼,努力平定内心如波涛汹涌的情绪。
“奇怪,我说喜欢她都生气,我要说爱,她不是要和我绝交?”
小七唬地睁开眼睛,“你!竟然没经我同意,读我的心思!哼,我要和你……”
“没有,我没有读你的心思。”荆星南急得直摇手,突然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哼,想假晕来骗得她的同情和原谅?!才不要原谅他。
然而,过了好一会,荆星南还躺在那,没有动。
小七急了,几步快走到他面前。
他还真晕了。
她暗吁一口气,抬头去看那棵果树,上面结着颜色各异、大小不同的果子。
难道这就是无花果?可为什么这样随意地栽在路上?
今天是只有他们两对,要是人多,还不全摘了?
对呀,那一对去了哪?他们是沿路追来的,莫非他们轻功好,已经去到最前面?
她的眼睛一亮,踮起脚,摘下一个红果子,搁到鼻下闻了闻,她很快塞进袖子里。
地上,荆星南还在晕着。
小七在他鼻间的人中穴上用力掐了一下。
“哎哟!”荆星南尖叫着坐起来,“这是哪?”
玩一次就够了,还来一次?“这里是情人谷。”小七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
“你好粗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七的眼睛变红,眼角滚出一滴清泪,“我早知道你看不起我,因为我是……”她紧咬着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是痛苦似钢针扎得她遍体鳞伤。
“没有,我没有。”荆星南挫败地垂下头。
沈玉山不期而至,无意中给荆星南解了围。“你们还在这?”
他的脸色大变,“它们怎么会在这?”
小七抹掉眼泪,翻翻白眼,“不是你让他们来救我们的吗?”
“不是,我是说这两条虫子……不好!”沈玉山一个健步跃过来,一手抓向荆星南,一手抓向小七。
小七却机灵地躲在荆星南身后,紧紧地抓住荆星南的手。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9】
沈玉山蹙蹙眉,几个起落,带着荆星南和小七跃回原路。
两条虫激争着冲向半空,突然“嘎嘎”两声,各自引爆了身子。
羊肠小道上一半像是下了血雨,一半像是下了冰雨。
挨着血雨的果树立刻干枯萎缩,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