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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离只不过是一个书生,身上并未有武功底子,现在自然是赶不上鱼百百的速度,只将步子又迈得急了些,才勉强走到了医馆门口。
那医馆着实是热闹非凡,刚才那盆子落地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此时竟然又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呼声,带着点儿哀怨的腔调,期期艾艾的,连话也说不明白。
檀离在心底暗道不好,转身闪了进去,果然如他所想,鱼百百一脸的不可思议,傻愣愣地站在游中的床头,而木晓白,却被那大病初愈的男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看见檀离的身影出现在房子里,游中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一双琥珀般的眸子竟然就这样啜了一池的春水,手又将半跪在自己身上的木晓白往怀里收了收,声音里带着一点儿哭腔,道:“娘亲,他们,他们是谁?”
娘亲?!鱼百百愈发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下巴都快要砸在脚面子上,见木晓白被他搂得十分难受的模样,便好心想上前将她从游中的怀里解脱出来,却没料到游中的情绪忽然又大动,硬是拉着晓白不肯松手,道:“娘亲,不要抢我的娘亲!”
木晓白被两人争得头晕目眩,险些又昏厥过去,鱼百百见她面色不善,赶忙将手放了,又让晓白落到了游中的掌控之中。
游中终于是露出微笑,道:“还是娘亲疼我。”说着竟然将自己惨白的脸颊往晓白的嘴上蹭,嚷嚷道:“要亲亲,中儿要娘亲亲亲。”
晓白也是大睡方醒,神志未清便赫然发现游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醒,正用他那双通透的眸子瞅着她瞧,她刚打算尴尬一笑,对他挥挥自己的小爪子,却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光亮,竟然就这样扑到她的身上,将她的脖子一抱,饱含深情地叫道:“娘亲!”
她被他搂得险些断气,又被摇得七晕八素,失手将搁在床边小案桌上的水盆给打翻,晶莹的水花飞溅了一地,将游中的裸足都打湿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用单纯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又道:“娘亲莫非是不认识中儿了?”
她正打算着开口询问相关的始末,却不了鱼百百忽然飞身进了医馆,游中一见了生人,竟然像个小孩一般惊吓地跳到她的床上,死命地朝她身子里靠,双手将她的肩膀箍得生疼,哆哆嗦嗦看着鱼百百不敢说话。
他们此时的姿势和状态着实是暧昧,也难怪鱼百百被震在原地说不出话,游中的气息呼在她的侧脸上,挠痒痒般撩起她的发丝,晓白有些不习惯地将身子朝旁边挪了挪,却被游中霸王地拽回,收拢在了自己怀里。
然后,便是檀离入门时所看见的画面了。
鱼百百显然是无法接受她所看见的东西,将檀离一拉了,焦急道:“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见檀离看着那脸上写满了警惕的游中,悠悠叹息道:“那毒果然还是有后遗症的。”
他原本以为,那药渗进骨子里,也不过只是闹个短暂失忆罢了,却没有想到那药性竟然这样霸道,生生将游中的神志给吞噬,让他变成了痴傻儿童一般的智商!
好在这毒也并非是蛮横地无法根治,最起码这男人的心里还认得木晓白,不然,便不会单单惧怕他们两个而同晓白一人亲近。
他勉强整理了脑里纷乱的思绪,对游中怀里的木晓白缓声安慰道:“丫头,不怕,他只是……被药药坏了脑子。”
晓白一听,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檀离,道:“先生说的,都是真的?药坏了脑子,那——不是傻了?!”
游中在一边插话,:“什么是傻了,娘亲娘亲,谁傻了?”
她哪里还有闲心去回答他的问题,手脚并用地将游中推开,全然无视他脸上受伤的表情,鞋子也忘了套上,踩了满脚掌的水,跳到檀离身边,拽着他的袖子道:“这,还有的治么?”
“也许,还有办法。”檀离欲言又止,缓步走到游中身边,却见游中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惶恐地看着他,一副防备地极深的小兽模样,终究是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对着晓白道:“你让他乖乖把手给我,我把把脉。”
晓白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然,心里毕竟还是记挂着游中的病情,光着脚走到他的身边,动作生疏地抚摸着他的头,劝道:“放松,先生要给你看病,乖乖让先生瞧瞧。”
她从来都没带过孩子,此时也只是硬着头皮上场,却不料游中似乎并不买她的账,反而将身子缩得更紧,小声道:“生病了就要吃药,药好苦,中儿不要吃药。”
这该如何是好。晓白急得头上都冒出冷汗来,游中见了,身子忽然抖了抖,颤颤巍巍将手伸到了晓白的面前,柔柔地问:“中儿不给先生看,娘亲是不是很为难?”
晓白点头,嘴撇得老长,看来是无奈到了极点。
游中的头低了下去,好似做错了事的小孩,良久,忽然大方地将被子一掀,将修长的手臂露在檀离的面前,闭着眼睛,抖声道:“你看吧……”
鱼百百在一边不断地冒着冷汗,心想原来带孩子竟然是这样麻烦的事情,导致日后桃斐好说歹说她都不愿意生孩子,差点儿让游中成为了桃斐的眼中钉心头刺。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压下不表。
檀离见游中好不容易配合,也松了一口气,将手指搭在他惨白的手腕上,静下心来反复地感觉指尖跳动的脉搏,却是不发一言。
游中的眸子骨碌碌转着,瞅见了木晓白,忽然露出一个委屈表情,道:“娘亲,不要生气,中儿很乖的。”
晓白险些噎死,呛了老半天,这才缓过气来。
檀离看完脉搏,又道:“将舌头伸出来看看。”声音里带着几分低沉。
游中脸上分明是不满神色,然,看见后木晓白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瞧,倒还是乖乖将舌头给伸了来,让檀离看了个仔细。
“怎么样?”晓白焦急地上前询问,却见檀离摇了摇头,不置一词。
作者有话要说:vovo亲给咱找了一首十分适合晓白的歌,可惜那氛围和现在的剧情不合……等待着耗子出场的时候再放出来,点头。
期待着这一章出来,能雷出来多少人……爬走。
章节41
晓白一惊,赶忙问道:“难道是没救了?!”
“不是。”檀离淡然起身,对着晓白解释道:“将我上回开的药方子熬了药给他服下,前一周一日一次药,后三周只需一周一次,再往后几个月便只要三月给他服一次顺便加上一些补药,说不准便好了。”
这话说得棱模两可,只说也许能好,却并未给晓白道出一个确切时间,然,毕竟还是说出了一点儿希望,晓白无奈地看一眼正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们的游中,只得点头。
鱼百百有些不解,问晓白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被人残害到这种地步,难道是和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晓白也是无解,将双手摊开,瘪嘴道:“他也不过只是碧游堡跟班的一个小厮,若说结仇也轮不到他呀……虽然他平时是爱惹是生非了些,可是,也不止于遭到这样的毒手,我……”
“娘亲不急。”游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用自己瘦消的胳膊揽过晓白的一只小爪子,来回得摇着,似乎是在安慰晓白般,道:“中儿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不再闹事,娘亲不要再生气了。”
低头,看着这个男人原本带着玩世不恭的脸上全是孩子样的稚气,晓白也实在狠不下心,只是觉得心肺之间都是道不明的酸涩,将鼻子一抽,道:“乖,娘亲不生气,中儿不急。”
她这副模样,似乎是已经承认自己是游中的母亲了,看得鱼百百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檀离在一边站着,微低着头,只让那双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眸子闭了,掩去了里面的倦淡之意。
木晓白捡回来一个儿子的事情在木棉坞里不胫而走,闻讯赶来的人,有看戏的,有嘲讽的,有同情的,还有帮忙的。每回游中屁颠屁颠跟在木晓白身后出门的事情,都能够收到来自各处的满含深意的眼神,让他浑身都觉得别扭。
他快走几步,马上便赶上走在前头的木晓白,道:“娘亲,他们做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你?”
晓白半仰起脸庞,少女的稚气正在这张脸上渐渐褪去,青杏儿一般圆而通透的眼睛转了一转,继而对着游中盈盈一笑,道:“当然是因为你娘亲太漂亮了呗。”
这话说得实在是忒自恋了,可是木晓白也实在找不出再好的理由,便这样连哄带骗地安慰着游中,却没料到,他闻言竟然眼睛一亮,好似发现了宝贝一般将晓白的脸捧起,仔仔细细来回看了好多遍,笑嘻嘻点头道:“娘亲果然比她们漂亮,难怪她们会嫉妒娘亲了。”
晓白忍不住翻一个白眼,耳根一热,将头转了过去。
这游中果然是个跟屁虫,以前是,现在更是。
从前他不过是仗着自己身手比晓白好,便处处欺压,又处处忍让,而现在,他分明就是仗着自己痴傻,将从前的独占主义发展到了巅峰状态。
她吃饭,他跟着,捧着小碗坐在墙角扒一口饭,望她一眼,生怕她跑了似的。她出门去溪边,他也跟着,见了那清澈的溪水,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胆瑟,却依然不敢离她太远,一个人蹲在岸边,看着她独自一人踩着水花,玩得不亦乐乎,眼神哀怨缠绵,让晓白都不好意思再将他搁在一边。
最最过分的,便是她在木棉坞里上茅厕,他竟然也跟在她身后,叫嚷着“娘亲,娘亲!”好不快活。
鱼百百私底下也同她说过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她此刻只觉得恨不得在地上挖一个洞,将这个男人给埋进去,可是他却缠得极紧,晓白只得在茅厕前将他往后一推,顺手将门掩了,胆战心惊地解决了私人问题。
待到她从里面出来,却看见游中穿着桃斐的一身褐色衣裳,可怜兮兮地蹲在离茅厕不远处的一个草垛上,一边哀怨地朝这边望着,一边还用手指揪着草根,屁股后面还有因为方才被晓白一推,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而蹭上的泥土的痕迹,实在是让晓白哭笑不得。
她缓步走到游中身边,也同着他蹲下,还未开声便见他眼框微红,道:“娘亲是不是讨厌中儿了。”模样凄凄惨惨,说话的调子都是百转千折。
晓白骤然间觉得自己肩膀上担子一沉,好似压了千斤一般,沉重地拍着游中的肩膀,悲切道:“没有,没有!”
他俩在这边难兄难弟,鱼百百那边却是柳暗花明。
上一次打劫夏崖闹出来的那个大乌龙,只因为木棉坞手底下的一个小寨子,收了别人的好处,偷换了消息,刻意将那朝廷押运赈灾的官银说成是京城贪官的贪银,打算着让木棉坞这一劫,便成为朝廷的通缉犯,他们自然是得道升天,顶替木棉坞的位置,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