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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都松了一口气,举起杯子。
酒过三巡,默默地用着饭菜,却吃得不是滋味。大概,也只有她和裴奉飞用得比较高兴。
他夹她爱吃的素菜给她。她作恶地给他夹个肥肥的肉给他。换来的是,碗堆了个小山高,换来桌下她不满意的轻掐。
为何不做一个饱死鬼,这宴无好宴。何要亏待自己呢?
用到一半,皇甫玉华暗咬牙,看着台下那互笑之人,轻挑眉:“杜公公,为何没有丝竹之乐。”
“奴才失职,请皇上降罪。”他招招手。
一个红衣女子,就着那薄纱,如何胜得了冬天的寒意,脸上还蒙着白纱,约隐约现地春光透出来。露也一截白嫩而又平坦的小腹,那春光让人直吞口水。
那美丽的大眼,露在外面。妩音和裴奉飞一看,倒也没有震惊,自顾自地用膳。
皇甫玉华抓紧了玉筷,紧咬着牙关。
“这不是阿蛮公主吗?”他轻笑着,很轻很轻,笑得让人心寒。
正是阿蛮公主,那平坦的小腹,孩子,自然是没有了。妩音心里暗叹着气,裴奉飞放走她们,有些能想得到,是会到皇上那里去的,却不知,她连孩子也赌上了,要什么呢?
“阿蛮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女子将那薄纱轻扯下,那明如珠玉一般的容颜,怎生个让人不着迷啊。脸,又恢复了以前的那般好看,什么苍桑,风尘,都没有了。
可见,阿蛮公主过得很好,在皇甫玉华的‘关照’下,过得很好。
这个女人,追求她的幸福,追求她要过的生活,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了。
妩音为她叹息着,阿蛮公主啊,路愈走是愈弯了。她庆幸,是代替了她,嫁给了裴奉飞。
连孩子也没有了,剑客呢?她也不爱了吗?生活改变了她什么啊?
不再是那个明如珠玉,笑艳非常的公主了。
一般妖异的红,妩音不必去深测,也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何在。不逼问她是替身,而是让阿蛮公主出来,天下人都知道,阿蛮公主是嫁给裴奉飞的,是要将阿蛮‘再指给’裴奉飞吗?这一次的,是真阿蛮。然后,皇上会夺走她,将她办在深宫中,那就是鸟入笼中,无再飞之日了。
裴奉飞装些汤给她,眼里含着笑意,精明她他,怎么能不知呢?除了她,他谁也不会要,阿蛮公主的美丽,他不会放在眼里,女人,一个一个让他感叹着,幽朵儿的美丽与大胆,他不得不钦佩,也为她怜惜,还有那阿洁丽,那悲壮与勇敢,妩音,更不必去说,爱她,爱到骨子里去。
这个阿蛮公主,自私,任性,再美,也是如草一般地在他的眼中。
细心的将鱼去刺再给她。
她相视一笑,也不去管那暗潮汹涌。
“阿蛮公主?”皇上轻笑着:“你是否那天下皆知要嫁与裴将军的阿蛮公主。”
“皇上明鉴,阿蛮正是。”她行了个礼。
阿蛮啊,唉,叹息啊。他以为,裴夫人就代表着能给你尊荣的生活吗?他一生淡泊,今时今日能坐在这里,只怕那经历不是阿蛮公主能承受得起的。、
“那,裴将军身边那妩音,你可认识?”精明的眼一闪。
阿蛮公主轻点头:“启禀皇上,阿蛮认识,是阿蛮身边的宫女,跟在阿蛮身边侍候也有三年了。”
“皇上。”裴奉飞站起来,不想让皇甫玉华再牵着鼻子走,“末将还有事启禀。”转转弯弯,他最是不喜欢,大丈夫,有何不能说的,这般的转圈子,真厌烦。
“皇上,末将的妻子,实就是妩音,妩音是阿蛮公主身边的宫女,替公主出嫁天朝,末将与妩音拜堂成亲,也是皇上亲自主婚,末将谢过皇上对末将的厚爱。虽然妩音犯下这等大错,但妩音着实就是末将的娘子,也有末将的骨肉,内子这等重罪,末将也有责任,欺上瞒下,还请皇上降罪。”他和妩音一起跪了下去。
妩音心惊于他的大胆,怎么说她有了孩子呢?但是,转念一想,也不错,这样,谁人不知呢?要死,也要一起。
皇甫玉华直瞪着妩音,圆瞪的双眼冒着火气:“大胆,欺君之罪,可是诛九族。”
“是小妇人斗脚踏两只船,还请皇上赐死。”妩音也不怕。
静悄悄的,连那丝竹之声,也无人敢敲起。
“末将不能亲自收复潼洲,有负圣恩,末将和内子欺骗天下,有负圣恩,皇恩浩荡,末将不敢让皇上恕罪。”
“好个大胆啊,裴奉飞。”过了良久,皇甫玉华冷然地说。
静得,可以听到人吸气的声音。
“如此的大胆,来人。”他大声的叫着。
有人进来了,用力抬着那热烘烘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待一人将那铁皮夹开,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烧得发红的铁柱,下面的炭,还旺旺地烧着。
散发出的热气,让人都觉得很燥热,也为他倒吸了一口气。
众将军都跪地为他求情,希望皇上能看在他功劳不少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裴奉飞一句话也没有说,如果是皇上决定的事,那么,是无法改变的。皇甫玉华是何能决绝的人,连兄长都不会放过,连太子妃也不会放过,怎么会心慈手软呢?
“裴奉飞,自打先王在世,你为虎添翼四处平乱,朕钦佩于你,你自是不当欺骗于天下。”他口气松了一些:“阿蛮公主,朕仍是赐与我,原本,朕主婚的是你与阿蛮公主。”
裴奉飞看妩音一眼,摇摇头:“还请皇上恕罪,末将的心里,只有内子妩音一人,除她,末将不会再娶一人。”把阿蛮公主指给他,然后,再将妩音走吗?他如果怕死,就不会再回来。
“妩音和末将欺骗了所有的人,也欺骗了皇上,欺君之罪,末将知晓如何。”
“裴将军,你又是何苦呢?”有人叹息地叫,皇上给他台阶下,还不要吗?为一个宫女,值得吗?
裴奉飞清亮的眼里,没有一丝的害怕和退缩,直看着皇上。
皇甫玉华深吸着气:“欺君之罪,安能不罚,朕如何管制三军,管制天下。”
有人摆着裴奉飞到那烧红的铁柱前,热气逼人,不知要怎么罚他,但是。这灼痛,必是能摧人命。
他无惧,回头看着妩音,她浅笑,然后,她走近。
“妩音。”皇甫玉华紧张地叫出
“皇上,贱人欺骗皇上,贱人和夫君说过要同生共死,今日他死,贱人自是不能独活。”清雅的声音,也让人叹息。
竟然有人,不想活着。
彼此都坦然,傲然,不屈一切。皇上要他们死,就一起死。
皇甫玉华胸口起伏着:“把他们押下去,收回所有的封号。”他怎么忍心,看着她死。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那么不懂他的心意吗?
他有什么不如裴奉飞的?
不,日子还长着,他不会这般就罢手的,不得到妩音,就不是皇甫玉华,就不是皇上。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的。
他站起来,拂袖而去,怒火冲冲,要独个去冷静的思考。
要死,太容易了,他如何会让她和他一起死。
妩音,一定要让你来求我。恨恨的咬着牙关,黑暗中,那发抖的宫女还来不及点上宫灯,真吓得脸无人色。
他穿过长廊,脸发沉着,一言不发地朝那寝室而去。
华丽的锦被上绣着并蒂齐开,他恼火得让人拿去烧了,他的等待,就是这般。如何能甘心,他们回来,那就有不得已的原因,契丹,不得不攻。
爱得深是不是,那就是相互的弱点。
“启禀皇上,抓到一个女子,是幽王之女,幽朵儿。”是幽王之女,也必是有些身份的,这些,崔公公可不得不报。
他笑了,脸上有些邪笑:“好,实在是好,朕很高兴。明日,看来有戏可看了。朕倒是看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契丹,必然,还是要攻。
而那大堂里,妩音和裴奉飞都松了一口气,他牵着她的手,让人押了下去。
阿蛮公主挡在他们的面前,眼里,写满了怒火。
白嫩的双手张开:“裴奉飞,你是什么意思,你拒绝本公主,本公主可从来没有让人拒绝过。”
他挑眉:“阿蛮公主,我不过是个粗人,配不起你。”
“你是在取笑我?妩音她只是一个宫女。”为何他对她那般好。
“皇上已废了他所有的封号,阿蛮公主,你还要跟着他吗?”妩音有些好笑的挑眉。
“你。”阿蛮公主生气:“你不过是一个宫女,不配说我,他原本就是我要嫁的。”
她摇头:“阿蛮公主,一错,还要再错吗?”
“我不会娶你的,阿蛮公主。”他冷笑眼里有些不屑。
阿蛮公主出卖了什么啊,连孩子也不要了。就为了一些尊荣吗?他给不起。“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娶不起你,也不会娶你。”他说得很明白,“你的面子,我负担不起。”
不怜香民惜玉地推开她的手,牵着妩音走过。
这样的女人,何等的可悲啊,没有了自己,连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了,难道,他还能再尊荣啊?痴人说笑。
“如今,我们是人下人了。”他松了口气,没有了什么在肩上,竟然,很轻松,哪怕是这人下人。
妩音点头:“是的,人下人了。为奴,为婢侍候人了。裴将军,你可要好好适应了。”
他笑:“我已不是将军。”
“还会再是吗?”她垂头问。
他摇头:“不想再是。”太累,太累了。为奴也罢,人下人也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会就这样过去的,过了今天,就多活了一天,如何不让他和她高兴多一点呢?
她笑,深深地舒着气:“我们的风雨就这样这去了?”
“女人都是这般的天真?”皇甫玉华怎会如此,他志在于她。他不怕,也是因为,他知道皇上不会看着妩音和他一起死。皇上算计他,正如,他也算计着皇上。妩音不会介意的,呵呵,觉得夜空,真得很美啊,闪闪的只有几个星子。
她抑高头看着闪烁的美:“才不是,我只想问问。”
“我喜欢你的天真呢?”他轻声地说着。
妩音脸一红:“后面还有人跟着呢?”
“怕什么?我们是夫妇,你的醉,醒了吧?我倒是很喜欢你的醉态憨人。”亲密地搂着她的肩,就是要他们看到,他和她,如此这般恩爱。
他的宝贝,皇上也看上了,他不容人来夺。
悄悄的,一手环上她的腰,她满足的笑:“我也觉得自个变得大胆了。”反正黑夜中,让人爱说,就说吧。
很破旧的房子,连张被子也没有。
如果她今天一个人来,想必,现在锦衣玉食,暖炉薰香吧!那些,都是用来囚禁她的。
一念之差,总会将一个人毁了,她庆幸他来了,就算是这四处透风的栖身之地,也觉得暖。
“想不想听我唱歌。”她笑着。
他摸摸她的脸:“莫不是酒又发作了,还真不能喝,我倒是佩服你的风度,一饮而尽。”
她打下他的手,眸子亮亮地看着他:“想不想啊,我今天很高兴呢。”
“如果不是很吓人的声音,可以勉强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