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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在那边。”那大将有些发抖。
那边,众多的弓箭手在火海中追射一个来去自如的人,完颜风气恨地一鞭抽在那大将的手上:“你这般为将,如何带兵,拿箭来。”
侍卫送上他的箭,他拉满了弓,三支箭齐齐立着,仇恨的眼里,死死地盯着那穿越的人。
裴奉飞,这个不戴天的仇人,这个杀他最心爱的人,这个杀契丹无数的人,今日,又来烧他粮草。岂能饶之,对准了他,猛地一放。
三支箭如光矢一样,穿过火海,往那黑衣人身上射上去。
裴奉飞轮起刀,挡着后面的箭,耳里,听到了破风的声音,他闪得很快,闪过了二枝箭,可是手臂一疼,另一支箭插在手臂上,连拔箭的时间都没有,他不得不跑,不然,就会让万箭穿心。
“二王子射中裴奉飞了,快追。”
完颜风骑着马,狠狠地甩着鞭子,往他的地方追过去。
带着数十万的人马,裴奉飞岂是对手,岂能斗。
好汉不吃眼前亏,久战无力,这太多的人,他根本就不是对手,再斗下去,他必死无疑。他不能死,妩音还在等着他回去呢?他往后面拼命地跑去,身上一阵痛,不知又有多少支箭插在他的背上,幸好跑得快,插得并不深。
“他往山林跑去了。”
“追,把这座山给包围了,给我杀了裴奉飞,拿他的人头,赏三千万银子,做一品镖骑大将军。”完颜风的声音,在黑夜中格的响亮,振奋着人心。
包围了山,裴奉飞要想跑出这天罗地网,就难了。
远远地,几个将士的簇拥着,那马上红艳艳的衣服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的妖异。
她娇娇一笑,露出绝症烟火一般的笑:“我就知道,他会来。”
“小姐,他逃不走了。”
“是的,他想逃也逃不了,我们也去追。”她一夹马腹,骑得并不比男子差半分。
只是,一个人拦住了她:“小姐,大王有吩咐,不得让你私自行动。”
她有些气愤:“我是为大王子抓人。”
“小姐,你不能自由行走。”
“算了,算了,回去。这完颜风还真以为大王子出城了,大王子是让他带人马去跟裴奉飞拼,来个两败俱伤的,只让了小部分人出城而已。没想到的是,这裴奉飞真不怕死,还一个人来烧粮营。”
“小姐,你说得太多了。”有个人板起脸,有些不悦。
“嫌我说的多,我可是大王子的座上客。”她脸色不好看,“快回去,二王子似乎要杀了裴奉飞,这样,就坏了大王子的计划了。”
裴奉飞往那黑郁郁的山林中逃去,后面众多的人马,惊飞了沉睡的夜鸟。
山上又有开始有了薄雾,他眼神甚好,连路也认得清。
十多万的人马在后面呼叫着,兵分三路,二路围山包围,一路直追着他而来。
手臂上钻心刺骨的痛传来,这完颜风箭法能够称霸契丹,也不是一般般的。
他咬着牙折断了箭,往下一推,箭头就掉在地上,血,喷射了出来,浓浓的血腥味充溢着鼻腔。
他撕下一截衣服紧紧地缠住,背上几处的,有些箭是掉落了,有一些也不是甚深,可是,硬生生地拔出来,也是相当痛人的,一咬牙,手转过去,用力地一拔,止不住的血,他不深楚,痛到没有别的感觉。
箭钩带动皮肉翻出来,是相当痛的。
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幸得是山林,更易他逃。
看这情况,二王子要不惜一切人力来抓到他了。
要包围山,那可有些难,他往回逃着,尽快要跑出他力所能及的地方。
血,随着他滴了一路。
天亮了,火灭了,满山,都能看到人,追杀他,二王子是不顾一切了。
恨,酿之已久。
妩音站在山林口,焦急地走来走去,送来的东西也顾不上吃,她在等他回来。
可是,都大中午了,他还没有回来,在那里啊,他在那里啊。
那远远的山林里,忽然能看到熊熊燃烧的大火,浓烟,四处弥漫了开来。
她心里更急了,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的话,他现在就会回来了。
为什么山里还着大火,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从来没有求过天,却是跪在地上求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他出事,我们不能没有他,我不能没有他。”
“裴先生。”一边的人鼻子一酸:“将军不会有事的/。”
心跳的很快,她痛得直按着。
时间,像是静止一样,她恨不得,她是风,马上就能吹到他的身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裴先生,有人回来了。”几个人抬着二个男子急急而来。
“裴将军呢?他在那里?”她好急,甚至没等那二个男子呼一口气。
其中一个满脸都是灰尘,一身的狼狈:“裴先生,裴将军让契丹人射中了箭,对不起,我们救不了将军。”放了火,他们就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回来,慢一些的,就死在契丹人的手中。
“我们上了山,还看见将军和他们斗了很久,很多人拿着箭射将军。”
气血攻心,她几乎,就站不住,扶着桌子站稳身子:“不会的,他不会死的,契丹在放火,一定是在追他,我要去找他。”
“裴先生,万万不行啊。契丹人没有被火引走,我们在山上看见,十多万大军从外面进来了。”
她摇摇头,不,不会死的,他不能死。
第七十四章:伤泪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妩音几欲昏厥,但得紧紧地掐着手掌心,告诉自己,不能软弱。
要冷静,冷静。那契丹人,为什么放火烧山,是因为裴奉飞逃到山里去了,一定是的,不然烧什么呢?
山上林深树密,要抓一个人,不容易,将里面的人,困死烧死,一把火就可以了。
有人端来一碗水,让她喝下去冷静一下。
她捧着水,洗白的手指都直打颤。
“裴先生,将军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旁边的人安慰着。
“是的,等,我想,我想,不急,不能急。”她是慌了,从心里开始发慌着。
可是,不能慌啊,这样子,只会无计可施,一定要冷静地想着,不能改变天下一场大雨,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想,皇上不可能来的,他只会算计着他的宝座,连裴奉飞都不会留,何况是潼州。
三天了,有三天了,他拉她上马的时候,她对卢先说过:“三天之后,你带一千匹轻骑到潼州。”
算算日子,也快了,她深吸口气站了起来:“你们谁敢跟我去大路上,去等救兵。”
“我们跟着裴先生去。”很多人站了起来。
她点点头:“是的,我们还不足以对抗契丹,我们去等救兵。”她想,下了令,也不会不给一千人的。一千匹轻骑,必也是精兵了,比无经验的百娃,也强多了。
有拿起锄头,拿起铁棒的,跟着她走。
她一定要等到,如果在天黑之前等不到,她就是独自上山,也要去找他。
死怕什么?最怕,就是连死都见不到,最怕就是连死都不知道。
紧咬的红唇,滴出了鲜红的血。
她就等着,带着上千个人往潼州的路上等着,如果没有来,就上山去找他。
火,越烧越旺,烟都迷蒙了半个天空。
她的新越来越焦躁,多烧一刻,他就多心痛一份。她没有勇气,她连看也不敢看。
如果契丹人真的烧死了她的裴奉飞,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他们偿命。
从来没有这样怕过,连身子都站不住,彷徨,无奈,心颤。她没有说话,可是,泪水,一滴一滴地打湿了她的脸,让一些坚强的男子看了都心酸的转过头。
紧紧地握紧了拳头:“裴先生,我们上山去找裴将军,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救出来。”他受伤了,还那么大的火,怎么能逃得过呢?
“再等等,再等等。”她的心都碎了,眼泪迷糊地,看不清前方的路。
“裴先生,有声音,很大的声音,看,下面是我们的救兵来了。”有人爬上树,兴奋地叫着。
心似乎又有一点希望了,她双手抹着泪:“一定是卢先,终于来了。”这边的烟火如此的大,很远,都能看到,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他怎么会不来呢?
就算是皇上来了,看到了她也无所惧怕了,无论如何,要救裴奉飞。
他不会死的,他有九条命,他答应过她,会回来,他就不会死。
浩浩荡荡的兵马,岂止一千人。她的心,像是活过来了。
卢先下马:“裴夫人,潼州发生什么事了?”
“卢先,没有时间说了,快去救裴奉飞,他被契丹人围困,就在山里。”
“契丹人还放火烧山要他的命。”卢先眯起眼。
她点头:“不要多说了,快点。”迟一刻,也许,就会是永远无止境的后悔。
卢先也是战场上过来的人,脑里很快就有计划了。
“杨将军,你带着二十万人马去攻城,只需要把金兵引走便是,我马上去救将军。”如果不将包围的人引走,就难以解救,山上,他和裴将军不知去过多少次,大批的兵马不好进入。
那将军一听,也恨得双目圆睁:“末将听令,卢将军,请务必将裴将军救出困境。”
他走在前面,妩音和成千名的百姓跟在后面,入山之路,这非常的难走。
脚磨破了皮,她也不曾觉得痛,火烧了个淋漓尽致的。
抓着绳子爬上去,那石子和泥磨到手,白嫩的手马上就渗出了血。
卢先一直没有叫她回去,他能感觉到,一个女性的坚持。
火,在太阳没落的时候,就停止了,四处,还是灰烬飘飞着。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心里呼叫着一千一万次他的名字。
烧光了,什么都烧光了,黑糊糊的一团,他呢?在哪里呢?为什么找不到?
战鼓响透了天边,只有一些散兵还不放弃地找着。
见一个,就杀一个,卢先杀红了眼,百姓也杀红了眼。
“裴奉飞,你在哪里。”她大声地叫着:“你在那里,裴奉飞,裴奉飞。”
一路走,一路叫,用尽所有的力气叫,一定要将他叫醒,告诉他,她在那里。
沉寂的山林,为什么这么打大,为什么,总是走不出去,为什么还找不到他。
挫败地,连靠在那焦黑的树上,那仍有的余热,灼得她生痛。
他必定受过比这还痛十倍,痛千倍的时候,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不是说好了,一定要回来的吗?
“裴夫人,休息一下。”连男子也受不了的累,她也不叫苦。
她摇头:“他一定在的,我要叫着他,他听到了,就会出来。裴奉飞,裴奉飞。”
细嫩幽长的声音,在林间,回荡着,回荡进每一个人的灵魂,每一个人的指尖里。
裴将军,这个冷面将军,从来,都把百姓当作是父母,潼州有难,身先士卒。这样的好人,为什么要死啊,潼州,也并不是他的家,他一直都坚守着,这里的男女老少,几乎都认识他。朝廷都在干了些什么啊?潼州不是裴将军的啊。
“裴夫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