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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说着不在继续,一幅我不说是非意思。
怀瑜微笑饮茶,陈氏忽然欠身拉住怀瑜:“妹妹,你大哥?”
怀瑜睨着陈氏:“大哥今年二十四是吧?”
陈氏一愣。
怀瑜笑道:“我父亲今年二十八才中举,大哥现在在宜城名声也臭了,做生意肯定没出路,但是他可以学我父亲找个好书院读书,大哥曾经过了童生试,只是后来荒废了没过年靠,大嫂可以去求祖父,就说让大哥重新读书修身,从现在起日夜苦读,明年在参加院试,若是过了再苦读三年能过乡试也做个举人,那时候一俊遮百丑,到时候大哥愿意做官继续考试,不乐意回来做生意,谁还敢翻举人老爷旧账呢?”
陈氏眼眸一亮,复又黯淡:“你大哥不是读书料,未必考得取。”
怀瑜笑道:“考不取,大哥读书三年也今非昔比了,再不会受人利诱,时过境迁,新人换旧人,谁敢记得陈芝麻烂谷子旧账。”
陈氏闻言眼中满汉期望:“感谢四妹妹真心替我着想了,祖父能答应吗?”
怀瑜额首:“你先把刚才对我所说之话告诉祖父,在请求祖父,祖父必定……”
陈氏赶着一福身:“谢谢妹妹好情谊,嫂子一日出头必定不忘妹妹。”
怀瑜眼见陈氏如风一般要出门,忙着拉住:“今日不行,至少要等明日再看,替大哥求情之前,你必须请求祖父谅解罢。给你个机会,带着你的丁香荷香去厨房办一桌好饭菜哄哄祖父罢,还有我,我在李家正要吃饭,却被你们搅了,先把我喂饱了,我再替你去祖父面前说话,否则,你明年也甭想见着祖父了。”
陈氏满眼笑意:“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去。”
陈氏忙着招呼自己贴身丫头匆匆而去。
怀瑜自己转身去寻祖父,老爷子并无大碍,只是面色难看得很,见了怀瑜也没个笑摸样。怀瑜忙着几步来至爷爷身边,拉着童老爷子撒娇:“祖父怎么啦,板着脸怪吓人。”
童老爷子不理睬,兀自沉脸不语。
怀瑜回头,满眼无辜看着老寿头卖乖:“寿爷爷,求您帮我想一想,我做错什么了?等我知道了也好改正!”
☆、74救夫君陈氏卖婆母,查奸细青柳开酒宴
老寿头一本正经解释道:“没有;没有,这哪能呢,孙小姐这样能干勤快,老爷子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不;刚才老爷子还在称赞孙小姐机灵会办事儿。”
怀瑜双手撑住老爷子交椅扶手上;一双眼睛笑吟吟瞧着祖父:“爷爷真的夸赞我啊?”
童老爷子看着怀瑜笑盈盈一幅等着受表扬的狐狸样子;便知道她大约把几个姐姐忽悠了;一时心情大好;却故意皱眉:“微末之功也值得沾沾自喜;还消磨了这些时候。说吧,有功,则一起奖赏;无功,我赏你二十手板子!”
童老爷子说的煞有其事,怀瑜却毫不为意,祖父对孙女从来没有狠心过,就是怀珠犯了大错也不过一哭一跪就揭过去了,正如村话所说,姑娘养坏了正好害仇人,没得什么好担心。怀瑜伸手帮着祖父抚平皱眉,双眸水润润的无辜至极:“孙女知道错了,爷爷不要生气嘛。孙女可是费尽心机才套出实话,是绸缎铺账房先生通风报信,大门族长爷爷家里二婶娘受了二堂嫂一百银子。”
童老爷子眼眸一凛,咬牙捶几:“吃里扒外东西!”
怀瑜抿嘴笑:“爷爷错了,他不是吃里扒外,乃是职责所在,那个账房是大伯母妹妹婆婆妹妹的侄儿子,他是大伯母的探子人,给大伯母传递消息乃是忠心护主!”
童老爷子哼一声:“受驱驰于妇人,也配上忠心二字?”眼眸一冷瞧着老寿头吩咐道:“马上安排下去,凡是此人招收或是介绍进来之人,给我详细清查一遍,设计考察,若是他的爪牙棋子,找个借口统统辞了,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把我童家当成她罗家菜园子,真是岂有此理!”
老寿头抱拳去了。
怀瑜等爷爷吩咐过了这才伸手粉嫩小手在祖父面晃悠,一双眼睛笑得似个弯月牙:“祖父,这查出奸细可算得大功一件罢,害人的要罚,功臣要奖赏哟!”
童老爷子用手指在怀瑜手心里一点:“准了,说罢,只要莫要天上月亮星星,海底龙王鳖相,只要银钱买得到,不在话下。”
怀瑜娇笑摇晃这祖父不依:“孙女最乖巧不过了,岂会这样作兴嚼舌呢。”
童老爷子笑:“好了好了,爷爷头晕哟,说吧说吧,爷爷答应就是了。”
怀瑜扶手笑道:“一言为定,爷爷把街尾分号租给孙女儿罢,当然,您若是不收租金就更好了。”
童老爷子狐疑看着怀瑜:“你要分号做什么?”
怀瑜审慎着祖父神色,瞬间作出决议,决定实话实说:“爷爷,您知道的,我是大姐,要对脚下弟弟负责。”
老爷子一时间不及反应:“怀瑾?”
怀瑜不好意思一笑:“哎哟爷爷,您有故意捣蛋,怀瑾有爷爷父亲护着,将来读书进取何须我操心,我说的是我娘肚子里那个。”
老爷子闻言眼眸一亮复又一沉:“你要有弟弟了?”
怀瑜见爷爷翻脸,不敢再撒娇掳胡须,小心翼翼,小身板站得笔直,毕恭毕敬解释道:“暂时没有,不过外祖父三天回去给母亲诊脉一次,次次都说母亲身子无碍,有弟弟只是迟早事情。”
童老爷子搭着眼皮偶尔瞟一瞟怀瑜,半晌方道:“跟你外公作何啊?”
怀瑜闻言大喜:“爷爷真聪明啊,孙女正要告诉您呢!好不好?”
童老爷子抽出被怀玉抱着胳膊:“好什么啊,女生外向!”老爷子这话可不是开玩笑,他是真心这么想得,怀瑜及笄之后要出嫁,到时候便宜她夫家沾光去了,如今又来算计帮助白老头,童老爷子心里之泛酸。
怀瑜对于老爷子这种葡萄心思明白得很,大着胆子再次帮着祖父抚平眉间川字痕:“爷爷不是想通了吗,又钻牛角尖?您这些年来不是一直想要外祖秘方么?这次孙女让外公乖乖拿出来,您便如愿以偿了,不好么?”
童老爷子斜眼满眼算计怀瑜:“别哄我,那药铺子立起来是不是姓白啊,跟我童家有什么关系!”
怀瑜笑吟吟一推爷爷:“爷爷您少装糊涂,将来立门户的是谁家孙子啊?难道她姓了白就不是您的血脉了?我爹爹的儿子走到天涯海角去也是您孙子啊!三代后,咱们童家还可以正大光明要求白家还宗,那时候他就回来跪着磕头叫您老祖宗呢。”
童老爷子面上有了些许笑意。怀瑜继续忽悠:“外公也是骄傲的人,过继后肯定不会叫弟弟在化童家银钱,爷爷您真忍心将来过继给白家弟弟受穷受苦啊?他将来读书识字科举做官可是需要花费呢!”
童老爷子心里虽然膈应,其实早就想通了,这会子被怀瑜一番话说的心服口服心里热乎乎的,是啊,姓白也是自己血脉,白老头捂住秘方许多年现在还不是要乖乖拿出来双手捧给自己孙子。‘童老爷子想着想着就高兴起来,‘哈,哈,哈’笑出声来:“好,依你,送给你了!”
怀瑜喜之不迭,马上去了外公房里告诉外公,白老爷子有些微愣怔。
之前已经跟外公商议几次,一是要求外公一直待在宜城坚持给母亲调理身子,二是要求外公在宜城坐堂行医,并经营一家成药铺子,怀瑜同样以白家子嗣前途打动了外公,虽然没有最后确定,却是已经七八分准了。
说实话,白老爷子很矛盾,他舍不得巫溪清山绿水,还有那一片竹林中。
白老爷子道:“这些年来跟哪里乡邻都住惯了,乍然离开委实……”
怀瑜不会允许外公退缩:“你不是新收了两个徒儿么?头疼脑热的也可以治疗了,巫溪药铺就让两位小师叔打理,平日有什么不懂就叫他们自己跑一步出来问您,反正他们年轻不怕跑路。今后您若是精神好时,一个月进去转悠一趟也可以呀。”
白外公终究难敌外孙女儿一心为白家激情,答应下了。怀瑜抚手欢笑:“那我们马上粉刷屋子,张贴告示招手伙计。”
白外公摆手:“你只管安排粉刷屋子,其余你不懂不要瞎咋呼,我自有主张。”
怀瑜乐得外公肯用心,笑得阳光灿烂:“一切都听外公吩咐!”
爷孙们其乐融融高兴不了。
回头却说陈氏,她听从怀瑜劝慰洗手作羹汤,亲手给老爷子擀了鸡蛋面,那鸡蛋容进面皮里,撒上葱花,问着喷香,吃着营养又好克化。老爷子端着架子不受,对陈氏不理不睬,一贯贤惠的陈氏今日针锋相对顶撞自己,老爷子委实气性大了。
怀瑜随着外公进门,正碰见这茬。怀瑜故意没瞧见屋里阵仗,只闻见香味,缠上老爷子歪掰:“哎哟爷爷,您这偷着吃好吃的也不叫我跟外公真是太不够意思了。”看着一万葱绿飘香的面条只咽口水:“爷爷,您这吃饱了么?吃不下我帮您吧!”
说着不等老爷子答应,就一边吃起来,怀瑜从小接手教养是是不言寝不语,喝汤吃饭不许有响声,此刻,怀瑜却故意夸大其词,呼呼吹着热气,哧溜哧溜喝汤,还故意拿手扇风:“烫,烫,烫!”却把扑鼻香气直朝老爷子鼻翼扇了去,童老爷子也是中午饭被打断,没吃好,时才秋霜做了米粥老爷子姐儿忒清淡,嘴里没味儿不觉的饿。这会儿被怀瑜这一使坏不由喉头滚动,肚子饿得慌。却是端着面孔强忍着。
怀瑜见老爷子被勾动馋虫,暗示陈氏速去再煮,自己不理老爷子频频偷窥,兀自吃的香甜:“哎哟,真香,没想到大嫂有这样好手艺啊。”
怀瑜不知道,老爷子却记得陈氏鸡蛋面手艺,那时和面不撒水,完全用鸡蛋和面,这样面一般人做不来,只要做出来却是劲道十足,起锅再滴几滴香油,点上几滴醋,味道喷香,直叫人咬舌头。老爷子不自觉抿抿嘴,陈氏这些孝敬老爷子不是一次两次了。
怀瑜偷瞄这老爷子喉头滚动故作镇定样子,悠悠然一碗面下肚,却是故意瞧着老爷子滚动后头一惊一咋:“爷爷,您这?”
秋霜抿嘴:“四姑娘,老爷子正跟大少奶奶置气呢,哪里吃过呢!“怀瑜故意一拍脑门:“什么?您还没吃啊,哎哟,孙女真是该死,竟然让您饿着看我吃。爷爷您要谅解我,我在李姐姐家里正吃饭呢,忽然听闻祖父出事丢下碗我就跑回来,闻着喜这香味儿就饿得慌,也没问清楚,该打该打。”
正在此刻,忽闻香味扑鼻,却是陈氏又煮了一碗面上来,跪在老爷子面前,托盘举过头顶:“孙媳妇错了,人认打认罚,只请老太爷不要气坏身子,饿坏肚子!”
童老爷子想拒绝,那话却说不出口,怀瑜忙着斡旋,端起面碗拿手扇风:“真像啊,爷爷您老趁热吃吧?”
老爷子嗅嗅鼻子没发话。怀瑜一声讶异:“咦,爷爷您又不饿了,算了,还是孙女勉为其难帮您把它……”
童老爷子眼见怀瑜又要动筷子,再也不端了,伸手夺了面碗:“这个贪心孩子,忤逆不孝!”
呼哧呼哧吃起来,怀瑜忙着招手让秋霜小莲退了出来,只留下高举托盘跪地求饶的陈氏。
童老爷子风卷残云吃完了汤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