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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你亲手帮我加封了穴道的哦。”
“可是小神神你……浑身上下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我迈脚往里走进去。
“我会把你这句话当成赞美的。”
身后传来胧月自嘲的声音:“还真是义无反顾得……令人心惊呢~小神神~我开始觉得,跟你合作……有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
石门关上的声音很大,也很干脆。
我淡淡一笑,他如何想,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他想怎样做,和他能做到怎样,是两个概念。决定权,在我手中。
石室不大,但也不小,起码离我走近有声响的地方还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这令我再次怀疑耀月门的财有多大,气有多粗,并认真思考了是否应该扩大天门每年营业额的可能性。
“咳……小……小姐!”
停在石床边,我弯腰,伸手探了探和凤鸣的额头,轻叹了口气。
“迭魂的功效应该消失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抓住我的手,“我很好……只是……小姐……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收回手,坐在床沿。目光盯着前方应该是摆放在石桌上的蜡烛,朦朦胧胧的光晕散落一地。
“只是想把一些事情弄清楚罢了。”
“……小姐……你……你是故意的?”
我转头,看着那张早已看不清容貌的脸,手指抚上他锁骨,轻轻描划,他瘦太多了,锁骨变得比我还突些。
“跟胧月回来,无论我是不是故意的,都与现在的你没关系。除非……你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不然,你也不用再叫我小姐了。当然,无论你说或不说,我都会救你出去。这……当是还当年你背我那几次的人情。我,不习惯欠别人些什么。”
和凤鸣沉默了,我也没有再开口。石室内有些冷,沁凉的空气凝结了般的令人难受。
他不愿意交代,我不愿意退让。但是,他应该很明白,我的固执注定了他只能走坦白这条路,除非他打算在以后与整个天门为敌,与我为敌。我从来都明白,我其实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太过豁达的人,即使现在的我容易遗忘。
终于,在烛芯发出了声“啪吱”的轻轻爆裂声后,和凤鸣开口了。
“唐姬,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当今武林盟主?”
我微诧,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与这个人有任何干系。难道我之前的猜想错了?
“嗯……此事说来话长……”
是不是每个故事都一定要出现这句话?!我反了反白眼。
“3句话。概括它!”
“……是……我有个杀夫轼母的仇人。”
很好,一句。不过……他说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十余年了吗?
“我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查这件事,利用天门的情报网,却查到了唐姬身上。”
小子……别钻空子……别以为加了豆号就是一句……
……算了,我大方,忽略它。
“结果……小姐……”
“怎么?”
“可否再多加三句?”
“……”
我是傻不拉叽的分割线…
事实证明,我高估了和凤鸣的概括能力。在他“可否再加三句” 之后再次“可否再加三句” 之后再次“可否再加三句”之后再次“可否再加三句”……了不晓得多少遍之后,才把整件事交代完。
滔滔不绝一小时下来,他嘴巴没干,我却觉得脸湿了。
口水喷的。
说到这,我不由得由衷地感叹一下造物主的神奇!原来我那个骚包到极点娘娘腔到爆点的祸害精老爹……居然还有本事惹桃花债!!
和凤鸣那长篇大论其实并不复杂,中心思想就只有一句话。
唐姬是他娘,他娘恨我爹。
从前有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姐妹淘”—我爹,他娘(说起这个我那叫一个瀑布汗……)。十八九岁正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当嫁的最后时期,一直以为蓝如烟会迎娶她过门的唐如卿(唐姬的本名)却得到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结果…蓝如烟居然拒绝娶她。
想人家少女一颗热辣辣的怀春小心肝儿就跟被西伯利亚的寒流蹂躏过般,那叫一个寒!虽然她伤心不已,但是女儿家脸面是极为重要的,而且年纪也不容许她的亲事再拖下去,于是,在满心遗憾之下,她只能嫁给了当时名盛江湖的四大山庄之一的硕月山庄的年轻庄主和致谦。
本来已经嫁作他人妇的女人也应该一心一意跟自己丈夫平平安安过一辈子的,但是,和致谦居然在后来被牵涉进了当时闹得满朝风雨的“通敌”案中。江湖是大,但是大不过家国。牵扯进朝廷的事里面,是绝对难以脱身的。最后硕月山庄的审判结果是和氏一门,除10岁以下孩子外,一律处斩。
然而,不是冤家不路窄。担任当时“通敌”案主审的人正是我娘!
唐如卿当年也是心狠,丢下丈夫,丢下当时只有4岁的和凤鸣,让自己的陪嫁丫头当她替身处斩。而自己则是逃到塞外去,上天也注定她命不该绝,居然遇到了常年离群索居,行踪飘忽不定,人称外塞琴魔的阎素,不但被留下来还收做了弟子。20年苦练尽得琴魔一身功夫,折回中原一举夺得武林盟主的地位。
而在和凤鸣找到她的时候,她便痛哭流涕地跟儿子相认,并强烈表达了对我们蓝家三口的无上厌恶和痛恨。并要求和凤鸣为父报仇。
当我听到这里时,问了和凤鸣一句。
“你恨吗?”
他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但是语气却是平静。
“我不知道。恨与不恨对于我而言,太模糊。”
见我不吭声,他便顿了顿,接了下去。
“灭门抄家后,是老爷和夫人抚养了我。我对六岁之前的记忆很模糊,对于我家灭门的事,是依希有点记忆的。但是在我长大之后,确切地知道了我家当年的案子是夫人审理的之后,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可能我是在个武林世家当着个过舒坦日子无忧无虑的少爷,而不是一名杀手。但是如果说我恨,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当年不是夫人审理那案子,也会是别人,如果没有碰上夫人收养我,可能今日我是个流浪街头的乞儿。然而,人的情感就是那么矛盾,即使我从来没有想过报仇,但是也有种思想从中作祟,我始终对蓝家无法有归属感。夫人去世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所以。在我正式加入天门之后,只要有外出的任务,我都会自动请战。久而久之,可能我这种思想也被老爷所察觉了。他从刚开始的百般挽留劝止,到最后完全放任。我其实都看在眼里。在一年前我认回我娘之后,她让我报仇。刚开始其实我也劝过她不可能会成功,因为要杀蓝如烟就等于与整个天门为敌人,更直接的说,是要与你为敌。而我,甚至我娘,我们即使联手,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压制住你。这个理由,让我娘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但是,在半年前……”
我接了下去,“半年前,我却练功练得走火入魔,还失去了记忆。而你娘,自然从你这里知道了这件事。她便认为这时候是报仇的最佳时机……”
“没错。所以她想设计一步步铲除天门的“零”,而在你没有完全恢复所有武功之前……取你性命。”
我呵呵一笑,道:“你娘这武林盟主真厉害,还能弄个罗刹的副教主让你当。利用整个罗刹来想设局杀我……”
和凤鸣急道:“没有!我当时没有想杀你……我只是……想为零一,零三的消失……演一场戏……”
听到这里,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为什么。有机会杀掉我,那就等于直接铲除了最大的阻碍,也没有必要从杀掉“零”开始……”
“因为……我不想……”
“不想?为什么不想。你对蓝家连归属感都没有,对我这个从小孤僻的所谓小姐更无很深的感情。你凭什么说你不想?!”
我知道我的语气有点激动,但是我对零一零三的死始终无法释怀,因为那是建筑在欺骗我的信任上的一次失误。我的失误。
“是……确实是……正确来说,我在蓝家生活的19年来,都是!然而……在小姐你醒来的这段日子里……我却变了,变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心惊。我开始在乎,在乎你,在乎崤莫,在乎关于你的一切事情!我该死的居然还在乎你是不是可能会喜欢上我!”
刹那间,我忒无言。
我刚开始“认识”和凤鸣的时候,对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他。仅仅是因为他那永远有点刺眼的笑容令我觉得很虚伪。当然,到了后来,这种目的开始淡化,甚至消失。因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变得会生气,会黑脸,开始变得真切,不会一直像个斯文的贵公子一样不愠不怒得令人火大。
我不知道这种对待会令他对我产生了这么一种变化。
如果要我说一句……
我只能说,男人……果然是一种忒犯贱的动物……
我是傻不拉叽的分割线…
“咳……”我不自然地别过头,故意拉开话题,“那北帲窠谈隳镉惺裁垂叵担浚 �
和凤鸣沉默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留在我脸上。我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感叹自己几乎是个瞎子也是有好处的。
良久,他才接话。
“小姐……你早就发现了吧……我娘,其实跟邪教的关系……一直很密切……北帲窠痰慕讨骱臀夷铩且逍置谩!�
我讽刺地扬了扬嘴角。
“好一个维护武林正道的盟主啊……”
“你不能怪我娘,单凭一个女人,任凭武功再高,也是不可能坐稳武林盟主这种位子的……而在没有任何正道背景支持下……那我娘只能选择和邪教合作了……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利益与利益的交换……邪教需要一个台面上的支柱,而我娘需要一个强大的后盾。”
难怪这一年来武林一直不太平,大大小小的魔道邪教纷纷作祟,而这武林盟主也从来不过问江湖事。原来不是不过问,而是默许,是纵容!
冷冷笑了一声,“那你这个一个月会被困,是为了作饵,引我出来的,是吗?”
我问得尖锐。但是,我不得不这么问。
和凤鸣苦笑,道:“这不是我自愿的……因为我不同意伤害你……所以,在我最后一次拒绝我娘的时候……她便把我喂了软功散送到了歧少汶手中。至于她在背后还有什么安排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轻叹了口气,其实,他也很可怜。他在唐如卿眼中,其实,由头到尾都可能只是一颗棋子。他自己也未必不知道,只是对方是他亲娘,他即使知道,也明知不可为而必须为。
接下来的事情,估计他也是没有参与也不知道的了。问下去,肯定也没有任何结果。
但是,背后的人已经浮现了出来。我想知道的事情,也找到了头绪。那就够了。
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我只能说,接下来,祝那些在黑暗背后的可卑小人,自求多福了。
起身,扬声对着石门方向说,“胧月!我饿了!”
石门轰然开启。一把依然妖绕的甜腻声音传来。
“奴家早就准备好饭菜了……来……让奴家伺候你吃……”
“你敢再接近小姐一步,我就杀了你。”
和凤鸣这一声,跟天雷一样,轰着了胧月。
我似乎听见胧月磨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