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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僵硬的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出现的?都听到了多少?
大师兄缓缓走到我身边,伸手从我手中抽出笔筒笑道:“这是我的笔筒,不是庙里的签筒。”
看他这表情似乎是什么也没听到。我松了一口气,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大师兄任我打量,问:“莞莞在看什么?”
我道:“你的斩情剑呢?”
“收起来了,这里是姬府,不是江湖,成天带着把名剑太扎眼。”
“收在哪儿?”我眨巴眨巴眼睛,讨好的看着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探一探钥匙的所在,大师兄绕过我,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长形木盒,打开盖子,笑看我,“在这里。”
我有些失望。原来就在书房啊,刚才只顾着找钥匙,倒是没注意这把剑。我有些怅然的坐回椅子中,目光扫过他的腰间,顿住。咦,他腰间挂着的不就是钥匙么?
他以前没在腰间挂过钥匙啊,这串钥匙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那串?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在心里快速合计了一番,对大师兄道:“大师兄,我们回房吧。”
“做什么?”
当然是勾引你啊!我没敢说出来,只是道:“你看吧,我病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病好了,当然想和自己的夫君好好亲近一番。”
大师兄语气顿了顿:“我没理解错吧,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就是那个意思。”我打断他的话,做壮士断腕状。
“就现在?”
“就现在!”
“既然是娘子要求,为夫岂有不满足之理?”大师兄快步走向我,在我毫无准备之下一把将我横抱而起,直接走回了房间。我的手攥的紧紧的,心
47、暴戾 。。。
里还是有些紧张。
房门被大师兄一脚给踹着关了起来,他直接抱着我走近大床,将我丢在床上,然后覆身而上,紧紧压着我,哑着声音道:“不后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摇头:“绝不后悔。”
“好,既然如此待会可不许哭诉说为夫欺负娘子。”呼吸渐渐加重,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又在我耳垂上咬了一下,手逐渐滑到衣襟中,缓缓抚摸着我的小腹。我一个激灵,手指微微颤抖着,在他身上摸索着,却怎么也不能到达目的地。
我咬咬牙,决定再接再厉,主动吻上他的脖子,轻轻咬了一下,大师兄浑身一颤,我继续咬着,手下动作不停,满意的听到一声轻轻的嘤咛自大师兄的喉中溢出。终于,手掌被冰冷的金属硌了一下,我轻轻一扯,却被大师兄握住了手腕,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中的温柔之色褪的干干净净的,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我抖了一抖,他道:“这是你逼我的。”
我摇头,想说话,他却已经起身,缱绻不再,拉开门,对着门外说了一句:“将人带过来。”然后便看见晓晓被五花大绑着推了进来,看见我,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晓晓没用。”
我抬头看大师兄,大师兄也转身看我,眼中半点情绪也无,只是道:“莞莞,在你心中我便是这般没用么?”
我摇头:“不是的。”
他缓缓靠近我,捏紧我的手腕道:“你以为有人去了那个石室我会毫无察觉?你以为你和晓晓的气息能瞒得了我?”
我只是摇头,摇着摇着眼泪便落了下来。我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打碎了。我害怕,那种孤寂无助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我没有绝世的武功,没有绝顶的智慧,我无法挽留住我的爱情。
“说,你的心里是不是装着云岫?”手中力道陡然一紧,我听见咔哒一声,手腕的骨头似乎是错位了。应该是极疼的,我却仿似没了感觉,只是茫然无助的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暴戾浓的像雾一样化不开。不,这不是他。
我尖声叫起来:“滚开!滚开!你不是大师兄,你到底是谁?滚开啊……”
我胡乱的踢打着他,只觉得命运的洪流将我淹没,窒息。也许我就快死了,死在他的绝情中。我绝望的抓起被子将自己裹住,只有一只手能动,我用那只手推着他,渴望摆脱他的禁锢,他的眼神像
47、暴戾 。。。
毒蛇一般缠绕着我,告诉我一个事实,那个温柔的、优雅的,偶尔有点坏,有点孩子气的大师兄不会回来了。
晓晓哭着喊我的名字,她向他求饶,却被他一掌击得飞了出去,房门被他用掌力狠狠的挥上。他的眼神冰冷无一丝人气,只是阴鸷的看着我,毫不留情的将我从被子里拖出,残忍的剥离我最后一点防守,我就像一只失去了茧的蚕,在他掌心挣扎着,怎么也逃不了。
“说,你是不是喜欢云岫?还有柳寒潇?你心里到底装了几个人?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他的暴戾化作实质,我听见衣裳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蓦地一凉,他紧紧压制着我,一只手扼住我的脖子,怒声道:“说,你永远不会背叛我!”
“我……”我艰难的发出一个残破的音节,他的手微微松开了些,我一脚踢向他,被他避开,我趁机跳下床,却被他从身后抓住了脚踝,我一头撞在地上,眼前发黑。我只能用一只手无力的抠着地面,却被他重新拖了回去,他压在我的身上,发狠的咬着我的嘴唇,手开始四处游移。
一切都像梦魇一般,怎么挣扎都无法清醒过来。我心中美好的幻想将会在这一天彻底颠覆,像个小丑一样在他的身下挣扎。所有的粉饰都被彻底粉碎,将丑陋与邪恶暴晒在世间。我一直以为他会永远把我放在手心里珍爱,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粗暴的对待我,从天堂跌落到地狱大概便是这种感觉吧。
心中悲愤至极,屈辱之感如洪水般涌来,有些东西再也掩饰不住,我所期待的,在我眼前一点点破碎。嘴里忽然有了惺甜的味道,我闭紧牙关,只想保住最后的尊严,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彻底暴露在他面前,那温热的液体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固执的从我的嘴角溢出,一瞬间染花了我的整张脸,我再也无力支撑,只是茫然的睁大眼睛看着已经彻底狂化的他。
血色缠缠绕绕,湿了枕畔,那人忽然停下了动作,睁大眼睛看着我,暴戾和阴鸷渐渐退却,眸子渐渐恢复清明,接着便是错愕、不可置信,茫然的看着我,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划过浓浓的恐慌和心疼,还有自责。
他惶惶然的抱起我,为我擦去不断涌出的血痕,抵着我的手心将真气输入我的体内。我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固执的去抓被子,想要将所有的不堪和耻辱彻底遮住,却是一丝力气再无,手渐渐滑了下去,彻底陷入黑暗前,听见他用颤音唤着我的名字:“莞莞……”
48
48、逃 。。。
长到没有尽头的梦境,躲不掉,逃不开,只能看着自己跌入万丈深渊。
我猛然睁开眼睛,惊出了一身冷汗,抬眸看见晓晓坐在我身边抬手抹眼泪。
“水……”我只觉得嗓子疼的厉害,艰难的唤着晓晓,渴求引起她的注意。
“小姐?”晓晓抬头,睁大眼睛,忽然狂跳起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从外面跌跌撞撞奔进来一个人影,那人跪在我面前,伸手握住我的手,轻声唤道:“莞莞……”
我看着他眼底的那团青黑,看着他满头的发丝凌乱的散在身后,看着他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轻轻摸着他的脸颊,心里却在疑惑,这人还是我的大师兄我的夫君吗?
“莞莞……”
“我……水……”
他慌慌张张的起身,却在半路跌了一跤,我看着他狼狈的爬起来,看着他抖着手拿着水壶倒水。他转身看我,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晓晓狠狠的瞪他一眼,凶巴巴的从他手中夺过杯子扶我起来,轻轻的将杯口递到我嘴边。
他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望着我们,几次欲开口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晓晓喂我喝完水,扑在我身上嚎啕大哭:“小姐,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吐了好多的血,吓死我了。小姐,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找你。”
我笑道:“那子玉兄怎么办?”
晓晓边抹眼泪边瞪我:“谁要管他!”
我道:“晓晓,你出去吧,我累了,还想再睡一会。”
晓晓点头,起身,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恶狠狠道:“还不快出去,你害我家小姐害的还不够么?”
那人看了我一眼,同手同脚的跟着晓晓出去,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我一直觉得他是威风凛凛的,即使面对着比自己强大好几倍的对手也能淡然处之。
那个时候,我以为,如果我还能醒来,一定会恨得将他剥皮拆骨,可是真见到他的时候,我心里又有种莫名的刺痛。这是我的夫君啊,是我想要与之共老一生的人。他对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却不能像对待仇人一样直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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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真的太疲倦了,或许是身体不好的原因,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只觉得有
48、逃 。。。
什么东西从我的脸颊上拂过。我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身边的床榻陡然陷下去一块,有什么缠上我的身体,背上贴上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似乎是人的胸膛。
浅浅的呼吸声在耳畔刮过,夜夜如是。如此,我日也睡夜也睡,三天后终于恢复了精神,能够起床走动一番。
晓晓陪着我在院子里闲逛,远远的就看见姬伯伯和大师兄朝这边走来,我身子一僵,晓晓道:“小姐别怕,他敢靠近你我就砍死他!”
姬伯伯唤我的名字,道:“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九云这孩子也太胡来了,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九云,还不向莞莞赔罪。”
他看我一眼,眼中渐渐有了温柔之色,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瞎了狗眼不会自己看吗?”晓晓冷冷道。
姬伯伯眉头一皱,我喝道:“晓晓,不得无礼。”
晓晓道:“这样的夫家不要也罢,老爷把小姐嫁过来可不是让小姐过来受苦的。”
我道:“园子里的风太大了,晓晓,快扶我回去,公公,恕儿媳不能作陪,先告辞了。”
姬伯伯点头:“无妨,养好身体要紧,这次是九云做的过分了,还望莞莞不要往心里去。”
我点头微笑,和晓晓回房。刚进门,晓晓就疑神疑鬼的关起房门。我知道,这几日他都是歇在书房里的。
晓晓在我身边坐下,道:“小姐,姬九云越来越邪门了,我看这姬府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这次他能清醒过来,指不定下次就杀了我们。”
我道:“晓晓,我不懂武功,你瞧着他……是不是像走火入魔了?”
晓晓道:“其实我也没见过走火入魔的人,不过看他的样子八成是这样,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