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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腰写书一事,是瞒着子君的,一来有些小害臊自卑,毕竟自己写的东西至今未被出版商认可,这种状况很糗;二来,万一写书赚了钱,她可不想统统上交,还想着自己攒些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呢!所以一周三次打更的工作是万万丢不得的,可以领一份薪水不说,还能腾出时间和地方写书。
三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时间要回家一趟向裴大爷报备平安,溜达了一圈的小腰将车停在屋外,敲了敲门。
“子君……”
门“吱呀”一声打开,子君早已经守在门旁了。
“喏,给你熬了鲫鱼汤,趁热喝了,还有,长衫又忘带了!和你说过多少遍,虽然白日里日头毒,但这大晚上温差大,天还是很冷,衣服都给你搁那椅子上了,还忘带!快穿上!”
“嘿嘿,忘了忘了,下回一定记着,哇,真香!”
“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
“嘿嘿,好喝嘛,想一口喝干,你快去睡吧!我还差两更就回来了!别瞎操心!老的快!快睡,乖,我走了哈!”
“小心点……”小腰已经踏着车子远去了,子君还站在家门前踮着脚尖远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最后一更了!寅时末,此时是黎明前最黑暗最寒冷的时刻,小腰也有些精神萎靡,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加快了脚下踩踏的速度,赶紧绕一圈回家补眠去。
“天干……咦?怎么动不了了?”小腰停稳了车,跳下查看路况,这都来回五趟了,没发现啥异常啊。
“呀,怎么会有个人?”
“若莲,你在哪?若莲……”一青衣男子醉卧更车下,满脸酒气。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看你还能说话,应该没事!对!准没事!”小腰有些惊慌,这鬼黑的天,谁晓得路边躺着个人啊,心里默念:不是我撞的不是我撞的,他自己滚过来的!掉转车头,装作没看到,恩!就这么办!反正是个酒鬼!
“若莲,别走!不要离开我!”
男子半爬起身子拉住欲走的小腰,不放,死也不放!
“公子啊,我和你无冤无仇,也不是你的什么若莲啊!你松手!行行好,快放手!我要下工了,家里还有夫君在等我呢!”
“我什么都答应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不准离开我!若莲,我不会放手的!你休想打发我!”
“呀呀呀……公子公子,男女授受不亲啊!放手,快放手!不然我打你了!”
真是不知轻重,她可是有夫之妇!若是被子君闻到身上留下别的男人气味,非被剥皮抽筋不可!打他!反正夜黑风高,没人看见!
小腰见这狗皮膏药死黏着自己,见四下没人,没再多想,挽起了袖子压着醉鬼一阵拳头相向!打了好一会,才勉强爬出醉鬼的怀抱,嗅了嗅领口,全是酒气,想着待会有可能被发现受罚,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又是一阵拳脚!
暮年说了,要是觉得危险靠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克敌利己再做打算,当然要还上十倍假以颜色,让敌人日后面对自己还会心有余悸,最好是一招制服,让他们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再不敢靠近!
“真是晦气!”大伙别把小腰想成啥良善之辈,历经暮年、子君的调。教,她不仅非纯良小白兔,实乃真真切切骨子渣透、心思坏透的鬼小孩!瞧瞧,瞧瞧,人家公子哥已经很可怜了吧?失恋醉酒被车撞,这会还被她拳打脚踢好一阵,倒地呻吟不止,她不仅毫不怜香惜玉,还跳上打更车,一个转弯再撞上一撞,这才念着口号敲着锣鼓继续开工离去!
但,大伙谨记:所有大灰狼遇见的不一定都是小白兔,咱腰子伪大灰狼哟,难得在外可以得了这么一个四下无人的机会狠狠地潇洒地不用负责任地打人泄愤,释放连日来在家受到的窝囊气,可还是棋差一招!
夜色过黑,容易眼瞎,醉酒白兔摇身变成午夜恶虎,咱伪大灰狼又该倒霉悲催遭殃了!
更棚里,累了一整晚,收拾好更具的小腰,挎上小包袱,哼着小曲儿正准备往家赶。
可是……
这还没出更棚呢,就见一鼻青脸肿、头发散乱,衣衫成条状地男子立于门前,目露凶光,朝小腰颤抖地伸出一根指头,边抖边指道:“你……你……”
“鬼啊!救命啊!”还不待男子讲完整句话,咱伪大灰狼裘小腰同学就拾起旁边的防身大木棍横于胸前,扯开喉咙鬼吼开了!
恶从胆边生
被揍的像鬼样的男子见自己还未说话控诉就被眼前的疯女人先声夺人,一时如刚才猛的挨打时般没反应过来,抖着手指着她,“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整话,更悲剧的是,在那短短几秒的迟钝时间里,那如雨点般的棍棒就密密地、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自己身上!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夜色正浓,黎明前的黑暗真是暗啊!暗透了!
“啪啪……”
“砰砰砰……”
“哎呀!你给我住手!疯女人!我还手了!”
“够了!我不打女人!但不像女人的疯狗我真会还手的!哎呀!你……你……”
“鬼啊,救命啊!强。奸啊!非礼啊!抓小偷啊!山贼抢粮啊!”
“你别喊!你喊什么?我才是受害者!!!哎呀!”
在敌人搞不清状况下抢尽先机,杀他个措手不及,决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反攻!打架就是要一鼓作气势如虎!特别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废柴遇上似武功高强却喝的烂醉不打女人还妄想讲道理的神经病!那此时不开打,何时开打?
小腰很清楚自己不仅武功不如人还不占理,这会能打一棍子是一棍子!待那人反应过来咋回事下毒手就完蛋了!若能揍晕就最好!直接拍屁股跑人,请他一月的假避风头,反正子君不喜欢这份工作!
“哎呀……”在最后一声惨叫过后,男子突地不畏棍棒袭击冲上前抱住小腰的腰子昏了过去!
小腰还是不敢松棍,又敲了几下,见那人没了反应怕真出人命才闷闷地松了手,可这黏人的狗皮膏药真是不一般的黏,拼了死劲抱的那叫一个紧哟!
“喂,你放手,不放手,我还打你!喂!我真打喽?!”
不放,就是不放!瞄上她了还?!
“喂喂!”半天没反应!
小腰狐疑地将手放在他的鼻下!
“啊!!!啊啊啊!”在狂叫几声后,小腰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气了!此人竟然毫无鼻息了!脉!对!把脉!
“啊啊啊!”声音已经如蚊叫,小腰傻了,没有脉搏!
心跳!对!听听有没心跳!
“啊啊啊!”几声无声对口型的嚎叫!没有心跳!小腰彻底崩溃了!
她……她杀人了!而且此人临死前还充满怨念般地死黏着她!看来,人啊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做坏事!这男的是做鬼也不放过她了!怎么办怎么办?她没下狠手啊,每一棍都是避开要害的,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办啊?小腰又惊又怕!心思百转,不能回家连累子君,对,秋香门路多,有法子,找她帮忙去!看是先报官还是先埋尸?!
小腰一失足成千古恨,艰难地拖着某具“尸体”挪向打更车,“尸体”很沉,小腰累的满头大汗,一心就想把他搬上车,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睁开眼睛的“尸体”露出诡异笑容!
一切搞妥,小腰踩着更车上路了。凉风袭来,浑身一阵哆嗦,天已经蒙蒙亮,这会子咱悲催的“杀人犯”怕了,真怕了!她其实骨子里虽渣,但也不至于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打死吧?她呀是认出了醉鬼是谁,不就是当日毁婚还跟着别的女人跑了的韩公子吗?叫韩什么来着?忘了,真忘了!都是暮年的错!不是说,对伤害过自己的人绝不能手下留情吗?别人敬一尺,咱还人一丈!你看这倒霉悲催的,咋就死了呢!小腰打心底其实怀疑这韩某某是诈死,江湖上鼻息、脉搏及心跳全无却还能活着的高手多了去!她每一棍每一拳都是打在非要害上,且她又不懂武功没有内力,哪那么容易打死人啊!先找秋香商量商量对策再说!
将更车停在醉风阁后院,这是秋香给她的密道,专为她得了机会偷溜出来听琉璃弹曲儿时开的暗道小门!小腰艰难地将“尸体”搬下车,可这一搬就耗尽了体力,她实在无力再动,靠在墙角喘着粗气,真是怨念啊!自己咋那沉不住气呢!得,先进去搬救兵!
小腰穿过暗道,直奔三楼秋香的房间。
“秋香,秋香!快出来!出大事了!”
人呢?房里没有?好不容易找着一个伙计询问,还是不知道!这个秋香关键时刻老找不到人!这可怎么办啊?!小腰急得团团转,接连撞翻多把椅子。
还好,这时辰即使是热闹如醉风阁也消停了,就是一些晨起置办货物的伙计在。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撞伤吧?”
“裘姑娘,这会子怎么见你在这呢?”
“呀?琉璃公子,我来找秋香呢,可她没在屋里。”
“急么?”琉璃望了望秋香房里,再转过头望着小腰淡笑。
“急,当然急!你知道她在哪?”
“不知道,但我可要帮你吗?”琉璃轻轻摇了摇头。
“耶?那倒不用!嘿嘿,嘿嘿,你忙你忙,我走一步先!”小腰这个杀人犯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咋能露马脚呢?!忙和琉璃道过别往后院奔去。
望着地上还是一动不动的“尸体”,小腰周身冒起了寒气,时间拖得越久就越是害怕担忧,找不到秋香又不敢回家,心急如焚!揪着头发,瘫在墙角,转瞬就泪眼婆娑,先是细声呜咽,结果越想越怕,哭声愈加大起来。
“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忽然,身前暗了一片,一个暗哑极富磁性的男音在耳侧响起。
“啊?琉璃公子,我……我……”小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想到地上还有“尸体”,忙跑过去遮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
“没……没什么……”
“这是谁?”
“啊!你别过来!你信我,我没杀人!他……他自个嗝屁的,不是我的错!真不是我!你信我!”
琉璃诧异地望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蛋,心里的狐疑顿时化作一腔的柔情,释放!需要马上释放!
“好好好,我信你,这会子秋香不在,让我帮帮你可好?”
“你真信我?”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行么?”
“嗯!”小腰见琉璃一脸诚恳,微微点了点头,现在六神无主的她也只能依靠他了。
琉璃来到小腰跟前,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蹲下看了看地上的人,被揍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心里有些发毛。缓缓拨开头发,原来是他!虽说被揍的如同猪头,但怎么会认不出呢?掌握大周三分之一兵权远征大将军韩珏的长公子韩文宣!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再听了听心跳,琉璃撇了撇嘴,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琉璃公子,怎么样?死了是不是?呜呜……我就知道,我没打他要害!怎么就死了呢?真不是我,或许他本身就有病,自己嗝屁的!呜呜……”
“你打的?”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