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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三嫁+番外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30正文完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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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
    “男人不是该流血不流泪?”赵镇觉得自己面对胭脂时候,总是有那么多问题,胭脂又笑了:“也要看遇到什么事了?只要不成日哭哭啼啼,唔,成日家哭哭啼啼,就算是女子也不该这样做。而是哭过之后就放开心胸,这有什么不好?”
    赵镇觉得心中再次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人,不该是这样局限着自己的。
    胭脂用手摸一下脸:“你又看着我做什么?好了,这件事呢,就算过去了,不管是李氏也好,后面还会来什么王氏张氏陈氏,这些,都该是琼花所要面对的,她选择的,就是这么一条路。”
    这句话听起来很残忍,赵镇勾唇一笑,但它也是事实。再舍不得也扛不住一句她愿意。
    “哎,你说赵四娘子有什么想不通的,要趟这一摊浑水?”王氏出了月子,胭脂来探望的次数就更勤了些,若不是王氏不肯,只怕胭脂要把元宵抱回赵府自己照顾才是。
    胭脂手里捏着吃饱了奶在旁边咧嘴笑的元宵的手指头,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呢,不过娘,那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王氏吃一声笑出来:“就算是最尊贵的女子又如何?如果日子过的不顺心,又有什么意思?再说我觉得,汴京城的小娘子们,大概大半都和你刘姐想的差不多,拿不起放不下的。”胭脂摇一摇手才道:“娘,这话也只能在屋里说,传出去定会有人笑话的。”
    王氏白女儿一眼,拍着儿子让他入睡才道:“我晓得,不过是顺口说两句罢了。我出月子那天,蒹葭也来了,我问过她,晓得这段日子很平静,邹府忙着下个月娶新人呢。邹三娘子的婚事定在六月,等邹三娘子一出阁,就再没人想坏心眼了,我这心也能放下了。”
    “娘以后有了媳妇,就不疼我了。”胭脂虽然觉得有些不对,邹三娘子哪会容易这样消停,但还是抱着王氏的胳膊撒娇,王氏拍女儿的手一下:“少和我撒娇。”
    胭脂又是嘻嘻一笑,决定不把心里的疑惑告诉自己的娘,而是自己去想。
    回去时候,照例又是赵镇来接胭脂,胭脂已经习惯赵镇在众人面前做足姿势,心里总要赞赵镇一句,果真是个演百戏的好苗子。
    一路到了赵府,去给杜老太君问安,又和吴氏说笑几句,胭脂这才转回自己屋子。进到房内,见红柳正指挥着人摆放东西,瞧见胭脂进来,红柳忙上前迎接:“娘子,这些都是符夫人吩咐送来的。”
    提到这事,胭脂就要赞一下符夫人这些汴京贵妇的定力,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照样说笑,胭脂自问是做不到的。此刻顺着红柳的话,胭脂往那些东西上面一扫,心里又赞了一下,刚要说话赵镇就走了进来:“以后二叔公那边送来的东西,还是别收了。”
    红柳登时疑惑不解:“郎君,这是为何?”
    赵镇果然有改变了,胭脂觉得此刻自己应该抓一把南瓜子在手里嗑着欣赏才对,赵镇刚想回答,抬眼瞧见胭脂的眼,什么时候她才能不用这样看戏的表情看着?赵镇心头不由有些无名火,呵斥红柳:“不收就不收,还有什么为何?”
    红柳被呵斥,不敢再问,忙让人把东西都收起来送回去,正在收拾时候,突听的一个小丫鬟道:“这里怎么会有一张写了字的纸?”

☆、第76章 小事

纸?什么样的纸?红柳已经从那小丫鬟手上接过那张纸;只看了一眼脸就腾地红了,急急把那纸揉成一团;想扔却又不好扔。
    赵镇正好回头看到;见红柳双颊红红就笑着道:“这是不是什么小厮写的情信,不小心掉到这里;拿来我看。”红柳的脸越发红了;手已经背到后面,对赵镇道:“郎君,这……”
    红柳不这样说还好,这样一说,赵镇心中越发疑惑;手摊在红柳面前:“难不成这信是写给你的;若是;你若喜欢,我就成全了你。以酬你这些年服侍我的辛苦。”
    “郎君说笑了!”红柳的脸色虽然依旧在红,但依旧有了些不自然,手中的纸团也越攥越紧:“郎君,这并非写给奴的,只是……”
    “既然不是写给你的,那就给我瞧瞧,若成全了别人,也是一桩好事。”赵镇原本只觉好玩,这会儿见红柳推三阻四,心中疑惑大生,再次要求红柳交出来。
    红柳不由自主地看一眼胭脂,见胭脂面上毫不在意,心中不知为何叹了口气,手这才转到面前,把手摊开,纸团清晰可见。
    小丫鬟已经从红柳手上拿下纸团,展开,交给赵镇。
    赵镇瞧见这纸并非一般的纸,竟是薛涛笺,笑着道:“没想到家中小厮,竟还有人有这样的心肠。”
    说着赵镇已接过,展目一看,只看了一眼,面上神色顿时大变,瞧向胭脂的眼神也有些不对。
    红柳见赵镇颜色变了,声音变的更小:“郎君,想来……”
    赵镇没有接话,而是飞速地又扫了一遍,心中怒火更甚,听到红柳的话就道:“这东西是谁送来的,把那小厮给我拿来,竟敢收外面人这样东西,给我活活打死在这里。”
    活活打死?这四个字入了红柳的耳,红柳的神色登时变了。胭脂察觉有异,皱眉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一点小事,要罚就罚,怎的就要打死人?”
    屋内丫鬟虽不知道那信上写了什么,但瞧见赵镇面上神色如此怕人,也不敢说一个字,全都恭敬站在那里,不敢说一个字,连呼吸都放的轻些。
    赵镇瞧着胭脂神色复杂,此刻,竟不知道心中做何想法,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他和她,曾做过如此亲密的事情。
    一种浓浓的妒意从心头袭来,赵镇吓了一跳,为何竟有这样浓的嫉妒?嫉妒的是早在自己之前,就曾有男子和她如此亲密?而自己,现在还离她那么远。
    胭脂得不到赵镇回答,索性接过他手中那张笺纸,细看起来。
    元宵夜赏灯兼忆胡氏。这九个字映入胭脂眼里,胭脂的眉不由皱紧,接着看下去,……体如酥,腰如柳,被底鸳鸯成欢夜……,这几句难怪赵镇脸色不好,胭脂看完,最后一行写有填词者的名字。
    胭脂瞧完,红柳手心里的汗已经握了好大一把,见胭脂脸色没变,心中不由奇怪。
    “你要打死小厮,为的就是这个?”胭脂的话和平常一样,赵镇听了这话,觉得心中的狂躁开始慢慢消失,对胭脂道:“这样的东西都能夹带进来,若到了别人手中,你,你,以后可怎么办?”
    原来你是为了我?胭脂张口就要问,想了想没问出来,只对众丫鬟道:“红柳留下,你们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出去,还给北府就是。”
    胭脂一声令下,丫鬟们急忙各自抱了东西走出去,只留的红柳一个。
    红柳见门一关上,就吓的软软跪倒在地:“郎君、娘子,这上面的字句,我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去的,求你们饶了我。”
    胭脂好奇怪地看了赵镇一眼,赵镇只觉啼笑皆非:“我怎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你如何,你先起来吧。”
    红柳再看一眼胭脂,见胭脂也点头,红柳这才敢站起身,但脸上神色还是和平常不同。
    胭脂瞧着赵镇,突然笑出声。赵镇的眉皱的很紧:“你笑什么,难道你不着恼,还是你……”
    依旧对他留恋?不过这后面的话,赵镇也不敢说出来。胭脂笑的更加开怀:“我着恼什么,不过觉得有些好笑。一个大男人,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还在这填些什么酸不拉几的词,还追忆什么昔日恩爱,这不就是盼着别人过的不好?”
    还可以这样说?赵镇非常奇怪地看着胭脂,胭脂用手点了点那张笺纸:“难道不是吗?如果真心留恋,晓得对方已经别嫁,就该大大方方地祝她过的好才是,而不是故意填这么一首词。而且……”
    胭脂说到这就皱眉,还寻人想把这首词送到自己面前来,真是,其心可诛。
    这个男人,果真只是一张嘴会说话。
    见胭脂停下不说,赵镇也想清楚里面的来龙去脉,脸色变的稍微和缓了些,对红柳道:“你去查一下,这些东西都是谁送来的,还有,”
    不等赵镇说完,红柳就点头道:“郎君,敢夹带这样东西进来,让郎君和娘子夫妻生变的,定不是什么好人。奴会让管家们把这人都赶出去。”
    他们主仆在那说话,胭脂却还在沉吟,以赵家的门第森严,周大郎尽管能够得到邀请来做客,可要收买几个小厮,把这东西传递进来,也是件难事。
    而且能接近主人的小厮,也是机灵明白道理的,哪会轻易被收买,除非,他也是听命行事。这么一想,胭脂就觉得头疼,果真赵家人口多想法也多。自己和赵镇谈的条件,真是亏了亏了。
    能做这样事的人也就几个?杜老太君是不可能的,吴氏也不像,难道是赵琼花?但赵琼花很得赵镇疼爱,她没必要做这样费力的事,到底是谁?
    赵镇已经让红柳出去,见胭脂在那苦苦思索,上前扯一下她的衣衫袖子:“这件事,你别想那么多了,横竖我们……”
    三年之后,就要分开。不,现在已经没有三年了,只有两年八个月了。想到这点,赵镇就觉得嘴里有些发苦,真的要分开吗?
    胭脂听不到赵镇后面的话,索性也一挥手:“说的是,想这么多做什么?不过瞧起来,你们赵家,还真不是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
    “我一直在军中,这些事,从不在意的。”赵镇诚实回答,胭脂也笑了:“确实如此,再说这些事,着实讨厌,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七搞八搞,为的什么呢?”
    “赵家出一个皇后,带来的利益是很大的。”赵镇漫不经心地说着,接着突然想到什么,一颗心登时又狂跳起来,东西是二叔公那边送来的,难道说,是二叔公命令的?这样的手段,二叔公怎么会做?他不是向来教育自己,做男子的功名利禄,是要上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回来。
    谋略这种事情,只能用在战场上,对自己家人,是不能用的。
    赵镇想把心底的怀疑给压下去,但越想越不对劲,一点点慢慢想,从母亲去世之后,妹妹的所为开始想起。
    胭脂觉出赵镇神色不对,伸手去晃他:“你别把这事当一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只是难过,很难过。”赵镇的眼睛有些湿润,长久以来心中的信念开始慢慢崩溃,原本以为慈爱的,对自己非常好的长辈,原来并非自己心中所想,这样的念头像一头怪兽,在心中慢慢啃咬,啃咬的一颗心千疮百孔。
    你对后宅的事情,并不清楚,那日杜老太君的话又在耳边,赵镇用手握成拳,轻轻地击打着额头,原来自己,真的看不清人心。
    这样的认知让赵镇越发沮丧起来,他看向胭脂,苦笑一声:“我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天下人都该让着我,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胭脂看着赵镇面上的苦痛神色,一时竟忘了该怎样安慰他,只是拍拍他的肩:“没事,人就是这样长大的。”
    “你的意思,我还没有长大?”赵镇又被胭脂带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胭脂那双美丽的眼闪了闪:“难道不是吗?你自高自大,其实,除了家世和样貌,你几乎一无是处。”
    这是安慰人还是打击人?赵镇有些分不清了,胭脂已经站起身:“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对二叔公那边,你还是要想一想,不要什么话都对他说。”
    “祖父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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