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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铭拱手说道:“多谢翼王。”
朱瞻基笑着说道:“莫铭,你跟我还客套什么,赶紧落座吧!这一桌子饭菜都是梦玉做的,大家可不要辜负梦玉的一番辛苦。”
众人分宾主落座,朱瞻基刚要执著吃饭,身边的侍卫余成过来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不由眉头皱起,起身对众人拱手示歉,说处理一些事情后就回来,带着身边几个侍卫便离开了。
众人继续吃饭,然而吃到一半的时候,太子突然觉得肚子很痛,莫铭看出了太子的异样,忙问太子怎么了,正想离席起身之际,突觉自己的肚内如虫咬一般难受,这时碗筷掉落、碎裂之声不断响起,孙颖、平阳同样腹痛难忍,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一同吃饭的几人只有梦玉相安无事,众人都痛昏了过去,丫鬟仆人一时之间乱成一锅粥。
“快去叫太医。”梦玉对惊慌失措的仆人喊道。
“太子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快醒醒啊!”总管冯越抱着太子边喊边摇动他的身体,企图把他叫醒。
梦玉在太子表现异样的时候便觉事情不对,还来不及细想,只是顷刻间,众人便都倒地昏迷不醒,只有她相安无事,让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探查众人脉搏,虽缓但还有气息,她稳了稳心神,对冯越说道:“总管,不要晃动太子的身体,这样只会加快毒素的蔓延,您想一想,府内有没有什么解毒灵药,快点拿来。”她快速的封住了众人的几大要穴,阻止毒素蔓延边。
秋雨被刚才事情吓呆了,傻傻的站着。梦玉看到秋雨后突然想到一人,赶紧晃醒秋雨,然后对秋雨说道:“快去把四婆婆找来。”秋雨这时才醒悟过来,连忙奔了出去。
朱瞻基带着侍卫冲进屋内,侍卫们将梦玉团团围住,梦玉不解,“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余成从腰间拔出宝刀,架在了梦玉的脖子上,“妖女,你就别装了,暗中勾结叛贼、意图谋反,现在竟胆大包天,敢在饭菜中下毒,快把解药交出来。”
梦玉被说糊涂了,什么谋反,什么下毒,这怎么就和自己有关系了呢?她看向朱瞻基,“师兄,你的侍卫服从你的命令,那么你也认为太子和众人中毒和我有关?”
在梦玉的印象里,朱瞻基的眼神从未变得如此冷厉,“我不愿相信毒是你下的,但铁定的证据摆在面前,你真的很让人痛心。”
余成的刀贴近了梦玉的脖子,他开始吼道:“快点交出解药,否则一刀让你人头落地。”
梦玉现在反而变得很冷静,她没有理会余成,而是对查看太子和众人情况的朱瞻基说道:“我不明白,可否请翼王说出所谓的证据。”
“呸!”余成抢先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昨日你和叛贼杜翔在废宅密谋,我们中有人是亲眼所见。刚才有人夜闯太子府,人虽然没抓到,但发现人最后消失在你的屋内,我们在你的屋内找到了通往城外的密道,还在你的屋中发现了这个。”说着他从侍卫手里接过一个瓷瓶,在梦玉的眼前晃了晃。“这就是你所下的毒药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赶快把解药交出来。”
余成的手腕开始用力,刀上渗出了血珠。
梦玉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脖子在痛,因为她的心已经碎了,但她没有哭,她的眼睛看着林维泽,一字一字的缓缓问道:“翼王,你认为我是下毒之人,那么我的动机是什么?”
太医们已经赶来,朱瞻基站了起来,眼睛也一直盯着梦玉,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相信梦玉已经死了很多回了。听到梦玉这么问,他再也忍不住,向梦玉大吼道:“父亲、母亲、莫铭、平阳对你都那么好,你就忍心害他们,我们朱家是有对不起你们解家的地方,但只因为这些就成了你的仇人,就必须死吗?阿颖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连她都不放过?”
气氛变得好凝重,“叮···铛···”,就在此刻,众人只觉眼前多出几道黑影,然后手上的兵器全都掉在了地上,接下来眼前多出许多白雾,众人只觉呛眼难忍,朱瞻基见势迅速和余下几个身手好的侍卫追出,但黑衣人已然不见踪影。
第十一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
梦玉被带到了舞雁阁,此时城主杜翔正在欣赏阁主白雨雁及其姐妹们的舞蹈。梦玉随手抽出旁边一人的剑,飞身便刺向端坐在上面的杜翔。
刚飞至半空中,一道红菱便缠住了剑,白雨雁运内力于红菱,剑断成两截。
“我说夕儿妹妹,你怎么刚来就要舞刀弄剑的,看来是雨雁我的舞跳的不好,惹妹妹烦了。”
梦玉没有理会白雨雁,拨开众人走向杜翔。林维泽、索命等人欲前去阻拦,杜翔一摆手,几人便退了回来。
“城主,您真是精于算计,布了这么好的一个局,在旁边看着我往里跳,您成功了,在庆功是么?”
杜翔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索命,索命立即回道:“禀城主,您让我们暗中保护林夕,今夜有人在太子府的晚膳里下毒,毒倒了朱高炽等四个人,朱瞻基回来后认为下毒的人是林夕,要杀她,所以我们将她带了回来。”
这时梦玉已经走到了他的座椅旁边,杜翔冷冷的问道:“朱瞻基认为凶手是你,要杀你,我救了你,然后你便认为凶手是我。”
梦玉冷笑道:“大丈夫敢做不敢当,真是连狗熊都不如。”
林维泽厉声说道:“林夕,不得对城主无理。”
“维泽,自从我当了城主之后,敢在我面前骂我的人她是第一个吧?”杜翔自嘲的笑了笑后继续对林维泽说道:“在什么‘中毒’的事情上你们都比我明白,说说你的看法吧!”
“是,整个事情的经过,我想除了林夕之外,红衣最明白。”
杜翔看着梦玉,漫不经心的问道:“红衣也回来了?”
“红衣拜见城主。”从众多黑衣人中走出一人,在出列的同时褪去了黑色面纱,梦玉惊讶的发现,这个红衣竟然是王府里的丫鬟——小红。
林维泽继续说道:“刚才红衣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她说今夜的饭菜都是林夕一人所做,在吃过饭菜的所有人中,除了林夕没中毒外,其他人都中了毒,这样看来,确实林夕的嫌疑最大。朱瞻基在吃饭的时候离开,红衣听到余成对朱瞻基说的话里有‘刺客’两个字,我们的人确实在王府内看见了一个轻功绝佳的蒙面人,他被几个守卫发现后,打伤了那几个守卫,当朱瞻基带人去追的时候,他躲进了林夕的屋中,朱瞻基追了进去,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和手下匆匆忙忙的出来,向大厅赶去,没有抓到蒙面人。”
杜翔手指轻点座椅,微眯双眼问道:“轻功绝佳的蒙面人出入王府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就算发现了,他也应该在未惊动更多的人前把那几个人悄悄的杀死,而不是留着活口去通风报信。”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我猜出的一种解释就是黑衣人是事先安排好的,他恰巧在晚饭的时候出现,引朱瞻基去林夕的屋内,然后让众人在林夕的屋内发现密道、毒药,让所有人认定林夕是下毒的人。”
“再加上昨日我和林夕见过面,于是···”杜翔站起身,盯着梦玉的眼睛继续说道:“夕儿便认为这个局是我设的,是我命人下的毒,然后还要栽赃于你。”
这时夏玲珑从外面快步走进,“启禀城主,翼王府传出消息,中毒的人全部被救醒,性命无忧。”
杜翔摇了摇头道:“可惜了。”伸手从桌上执起酒壶,不去看梦玉,自斟自饮起来。
梦玉现在变得很冷静,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都清楚了,表面上看,这一切很像是杜翔所为,以他在王府中安插的眼线,绝对有这个能力,但是,凭他的能力,费这么大的劲,设这个局,就是为了把自己拽进来么?想要毒死太子,何必用可解的毒药,还留那么长的时间等人来救。究竟是谁要害太子,谁要陷害自己呢?
梦玉突然发觉自己很荒唐,自己是被人家救的,反过来却在这里骂人家。想了想,对杜翔深施一礼后说道:“城主,刚才对您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在此谢过城主的救命之恩,如果城主没什么吩咐,在下便先告辞了。”
“诶呦呦,夕妹子,发完了脾气,一听说王府里的人无事,拍拍屁股就想走人,这天下的便宜还都被你占了呢!”
自杜翔做城主以来,白雨雁便一直追随他的左右,她很钦佩城主的为人,时间久了,便产生了爱慕之心。刚才听梦玉那样说城主,如果不是林维泽一直对她使眼色,她早上前去扇她几巴掌了。现在事情差不多都清楚了,梦玉想要就这样离开,她可不干了。
白雨雁身边的姐妹们也很是气不过,继续说道:“就是,就是。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敢对城主不敬,如果不是城主大人大量,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都给我住嘴。”杜翔的一吼震住了众人,屋内鸦雀无声。他转头对夏玲珑说道:“玲珑,带雨雁她们下去吧!”
“是。”夏玲珑领命带白雨雁姐妹们下去,白雨雁自然是不愿走的,夏玲珑低声说道:“别再闹了,有什么话出来和我说,我帮你,你再这样闹下去,只会让城主讨厌你。”白雨雁狠狠的瞪了梦玉一眼,极不情愿的跟着夏玲珑出了舞雁阁。
翼王府这边,中毒的人全都苏醒过来,听朱瞻基说下毒的人是梦玉,大伙都不信。秋雨当时就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不会是姐姐,绝对不是姐姐。”
四婆婆是秋雨的师傅,她只好安慰秋雨,将秋雨哄到了一旁。
众人虽然都已解毒,但太医们说仍然需要静养休息,所以大家都退了出去。
四婆婆向总管冯越问了问当时的情景,她觉得疑点很多,却又不知是什么。因朱瞻基吩咐手下,保护好现场。所以桌上的菜饭还在,只是碗筷全都摔碎在了地上。她用银针探测所有的菜饭,奇怪的是,所有的菜饭都没有毒。她将这一发现告诉了朱瞻基,朱瞻基同样命人去检查,得出了同样的结果。
四婆婆告诉朱瞻基,他们中的毒名为百虫穿肠散,幸亏中的不深,并且中毒之后采取了有效的措施,否则等她赶到,也无力回天了。这种毒只要稍一检测就可以探出来,桌上的饭菜经过仔细检查也未发现有任何异样,说明这毒没有下在饭菜里。
朱瞻基困惑了,菜饭无毒,那么父亲他们是如何中的毒呢?难道下毒者另有其人,自己冤枉了梦玉?他把从梦玉房间搜出的那瓶毒药给四婆婆看,四婆婆拧开瓶塞后闻了闻,又拿银针探进去,银针瞬间变黑。
他把余成叫过来,问他昨天听见梦玉和杜翔都说了什么,余成说怕被他们发现,在街前只是装成路人,抬头的时候发现两人并排坐在房顶,具体说什么做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又仔细的研究了那条密道,密道内有很清晰的挖痕,一看便知挖了好久,梦玉只在王府住了三天,这么长的密道,如果只是外面的人从城外开始挖,许多挖密道的高手,日夜不休,三天可能会完成。但是挖这条密道只是为了今天供刺客逃出用吗?如果只有这一个用途的话,这条密道挖的就太过精致,实在是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