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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玉听后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情接受这件事情。
莫铭说道:“好了,我已经饿了许久了,今天我请客,咱们出去找城里最好的酒楼畅饮一番。”他往前走了一步,发现梦玉还站在原地,天气很热,但她的脖子上却戴着条丝巾,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梦玉,你怎么总戴着丝巾呀?诶?自打上次我在滁州遇到你时你好像就戴着丝巾,昨天我见你戴着以为你把它作为装饰,但今天这么热,你怎么还戴着?”
听完莫铭的话,梦玉如梦初醒,伸手从脖子上拽下了丝巾,露出食指长的一道伤疤,虽然伤口早已愈合,但看到伤疤便不难想象出当时伤口有多深。
莫铭看后只觉惋惜,“你脖子上怎么有这么长一道伤疤?”
梦玉夺过莫铭手中的折扇向孙颖掷去,她用了三成功力,非习武之人或功力在她之下者都躲不过去,但孙颖反应很快,一甩衣袖便卸去了掷来的力道,稳稳地将折扇拿在了手里。虽说孙颖丝毫未伤,但朱瞻基可不高兴了,“梦玉,你难道想当着我的面杀了阿颖?”
“你们不想知道我脖子上的伤疤怎么来的吗?四年了,我一直戴着丝巾,掩盖这道疤痕,这个疤痕就是你的阿颖给我留下的。”
“我?”孙颖很是惊讶,然而她随即又说道:“对不起,梦玉,从前的事情我全不记得了,也许我以前伤过你,那都是我的错,我现在给你赔罪,你愿意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请你不要为难阿基。”说着,孙颖便走至梦玉面前,跪了下来。
“阿颖,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不要你对任何人因为从前的事情赔罪,从你醒来的那刻起我就告诉过你,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你的错,从前别人只是把你当做了工具,去利用你,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你来到我身边,虽然受伤却能忘掉过去那些阴霾,这是天意,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百花丛林里我最初见到的那个样子,纯洁无暇。”
虽然天气很炎热,梦玉却觉得有些冷,事已至此,她能怎么办?上前同朱瞻基一起扶起孙颖,“我和翼王很早便相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他当做亲哥哥,我也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既然现在他选择了你,我便把你视为我的嫂子,但我觉得你没有说实话,你说你失去了记忆,但我刚才用折扇试探你,你却能闪避的如此迅速,功力绝对不弱。”
朱瞻基答道:“她并没有骗任何人,大夫说她虽然失去记忆,但内力犹存,只要将剑法、招式重新让她看一遍,她的武功便会和从前一样的。”
“看来是我误会孙姐姐了,梦玉在这里给你道歉。”她微屈膝给孙颖作揖,表示歉意。
莫铭赶紧说话:“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吧?咱们快去吃饭吧!梦玉,等回到京城我让平阳找皇宫里最好的织女和绣女给你绣最漂亮的丝巾。”
梦玉从孙颖手里接过折扇还给莫铭,敛去了眼内的酸楚,笑着对莫铭说道:“那就先谢谢你了,对了,莫大公子,我还没恭喜你成为赵简王的成龙快婿,平阳公主的驸马呢!”
“唉,这份恭喜我接受了,等回京城你一定要去看平阳,她可是总念着你呢!”
梦玉感慨的说道:“离开家乡这么多年,真的好想回去,看看平阳和其他的姐妹们。”
第九章 奈何故乡是他乡
“姐姐,真的是你吗?”一个身穿绿色宫装的女子从太子府大门跑到大街上,梦玉见状赶紧勒住疾驰的枣红马,脚下用力,从马上飞到了绿衣女子身前,绿衣女子扑到了梦玉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乖秋雨,姐姐回来了,你怎么倒哭了,都是大姑娘了,别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哭鼻子。”梦玉边说边给秋雨擦脸上的泪水。
“我不哭,不哭。”秋雨虽然说着不哭但眼泪还是一个劲的往下流。
“唉!你说我是不是给你起错名字了,叫‘秋雨’,这么多年,你这眼泪还像秋天的雨一样霹雳啪啦的下个不停。”
秋雨破涕为笑,“姐姐,我这下雨还不是怪你,当年走的时候不带着我,更没和我说一声,留下一封信就不管我了,你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想你吗?”
“好秋雨,都是姐姐不好,不过这几年你在太子府里呆的还不赖吧!瞧你穿的这身宫装,一看便知是个掌事,怎么样,在这儿受什么委屈没?”
“姐姐就会取笑人,托你的福,在这里大家对我都挺好的。”
“唉!眨眼间秋雨都长成大姑娘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有没有什么意中人,趁姐姐在这儿赶紧说,姐姐好给你做主。”
秋雨小脸羞得通红,低头说道:“姐姐,你胡说什么呀!这次我是跟定你了,你走到哪我就走到哪,你再也不能扔下我自己不管了。”
“傻孩子。”梦玉拍了拍秋雨的肩膀,在众人的引领下进了府内。
再次踏进太子府内,梦玉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皇帝最近身体欠佳,许多政事交由太子处理,所以太子搬进皇宫住了。太子妃在两年前病逝了,梦玉从小没有母亲,太子妃对她一直都像亲女儿般,没想到这次回来却得到这样的消息。
远途而回,众人提议先好好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说,但梦玉执意要去皇陵看太子妃,执拗不过,只好让秋雨陪同前往。晚饭时,只有秋雨一人回来,大家问梦玉呢?秋雨回答说:“姐姐要在皇陵为太子妃守灵。”
“啊?”众人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还是朱瞻基最先说道:“东成,明早去朝阳观把吴师叔请来。”
他知道众人不知道他所做何意,所以接着解释道:“梦玉的性子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当年说走,只留下一封信便不见踪影,任凭我们如何去寻也毫无所获。她从前最敬重师傅他老人家,可惜师傅已仙逝,所以我只好去请吴师叔,他是师傅的同门师弟,由他去劝梦玉,我想比我们在座谁都有效。”
翌日中午,朱瞻基、孙颖、莫铭、秋雨等人陪同吴啸天一同前往皇陵去劝梦玉回来。吴啸天虽说是朱瞻基和梦玉的师叔,但性子和他的师兄迥然不同,说白了就是有点狂妄自大,但为人心地还是很好的,也很正直,所以梦玉一直都敬重他。
众人来到皇陵的时候,梦玉正在用手帕擦拭墓碑,她擦得很专心,连有人站在她身后她都毫无所觉。
吴啸天叹了口气后说道:“玉儿。”
梦玉一惊,回头才看见众人就站在了她的身后,显然很惊讶,更惊讶的是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师叔。
“师叔,您怎么在这里,还有你们大家怎么都来了?”
莫铭抢先答道:“我的大小姐,你说你刚回京城,就来皇陵守灵,这是做什么呀!”
没等梦玉回答,吴啸天便说道:“玉儿,你在外漂泊多年,好不容易能回来,怎么不在太子府好好休息,却跑这石头遍地的地方做什么,是不是你在太子府受什么委屈?”说到这里,吴啸天猛的一拍脑袋,“对呀!当年太子妃本意要留你在她身边,她已和太子说定要收你做义女,但派人去找你的时候,你只留下一封信便无影无踪。看来你不喜欢呆在太子府。”说着随手扯过身边的人揪着领子便问,“你小子给我老实回答,太子府里的谁欺负玉儿了?”
莫铭在吴啸天说什么‘石头遍地’的时候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这老头许久未见,性子倒是一点儿都没改,居然敢说皇陵是石头遍地的地方,也就是因为你是翼王的师叔,所以才没人和你计较这些吧!正想着的时候领子突然被人抓住了,他看了看抓他的吴啸天,又看了看眼前的梦玉,真是哭笑不得。
众人谁也没想到吴啸天来劝梦玉回府居然能劝成兴师问罪,梦玉赶紧上前解释道:“师叔,您误会了,自小我便说太子府是我第二家,家里的人怎么能欺负我呢?您快放了莫铭吧!”
朱瞻基也同时劝道:“师叔,父亲不在,我便是太子府暂时的主人,您说玉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把她视作亲妹妹般看待,太子府的上上下下哪个敢对她不敬,何来委屈之说。”
吴啸天想了想,好像有理,一甩手将莫铭抛在了一旁,朱瞻基就知道会是这个效果,早在他抛之前就做了准备,一个纵身站在莫铭落脚的地方扶住了莫铭。
刚才被吴啸天拽住衣领没法说话,现在他整理好衣襟走到吴啸天身边用折扇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我说吴老头,过了这么多年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老样子,不分青红皂白,谁挨你谁倒霉。”
依吴啸天的性格,这么说他他能干吗?“你这小兔崽子,刚才没好好收拾你,你的皮子是不是紧了,今儿我就替平阳好好教训教训你。”
莫铭在说话的时候就想好了退路,这时转身站在了梦玉的后面,梦玉看师叔的样子,是有点动怒了,连忙说道:“师叔,您今天到这儿来,不就是想让我回太子府吗?我想在这里再多陪陪太子妃,过几天我就去太子府,您和大伙先回去吧!”
朱瞻基看梦玉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你的心意母亲早就知道了,母亲的遗愿也是让我们能好好照顾你,你若再在这里,母亲也会心疼的。”
孙颖上前握住梦玉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好妹妹,你就和大伙一起回去吧!如果说是因为我在,你觉得不舒服,那我立刻就走,只要你能回去就行。”
话都这么说了,梦玉还能拒绝吗?“颖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瞻基哥能找到自己的最爱,我也替他高兴,你怎么能说是因为你我才不回去呢!”
“臭小子,你别跑,有能耐你给我站住,接老夫我三掌。”
莫铭边跑边回头说:“吴老头,傻子才站那等你打他呢!”
此情此景,众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姐姐,我学着做了桂花羹,你快回去尝尝吧!”说着便推着梦玉,想让她和大伙一起离开。
梦玉心里不禁感动,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要这么多人劝自己回去,实在是太不该了。想罢,在太子妃的墓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众人也依次进行了祭拜,而后,一同回了太子府。
太子府内的生活真的很安逸,时隔多年,太子府的下人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在这里梦玉已经很难找到曾经熟悉的人了。
其实,回到京城她最该去一个地方,但她不知为何又惧怕去那里。
歪歪斜斜的大门前,绕着笨重的锁链,门上还贴着封条,翻身越过围墙,踏进了久违的家,走在青苔遍布的石阶上,她真的好想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快支撑不住了,强忍着扶住漆落的门框,坐在了潮湿的石阶上,好似又回到从前圣旨到来的那一幕,她不想去回忆,不想去面对,将头埋进了双膝,爹,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女儿真的不知该怎么做。
“唉!”
她听到了一声叹息,猛然间抬起了头,杜祥看到了她眼中的光芒,但转瞬间,在看清是他的时候就熄灭了。
“很失望,是么?我不是你想见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其实这句话应该我问,身为解缙的独女在回京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祭拜父母,不是回解府看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