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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跑快跑!它追过来了!”金蓉儿从她的身后悄悄探出一个头,对上那条连忙大声叫嚷着,飞速往后面跑去。
安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连忙那条蛇爬到她脚下,她也愣是没回过神来。
一阵剧痛传来,安虞脑子嗡地一下低头一看,只见那条蛇咬住了自己的腿——
“别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微行急急赶来,连忙将那条蛇抓起,用力一甩,正好敲在石块上,那条蛇抽了抽,便不再动弹了。他急急地扶住安虞坐下,毫不忌讳地拉起她的衣衫下摆,将裤管卷起,一对深深的牙印刺痛了他的心。
“啊!小公子受伤了!”金蓉儿远远地看到她脚上的那一对牙印,惊呼一声,跳了出来。一旁的郁尘亦是一惊,站起来迭声道:“安虞怎么了?什么蛇?”
却没有谁来回答他,因为安虞疼得直冒汗,而谢微行则低下吸着毒血。金蓉儿咬着嘴,皱眉道:“这血这么黑,刚才那蛇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你快形容给我听一听。”
“刚才那蛇?”金蓉儿回头看去,那条蛇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着,可是她最怕的就是蛇了,不管是有毒还是没毒,刚才她也是无意间惹到这条蛇的,她也没想到它竟然死死追着她不放,竟然还咬伤了安虞!
“它的脑袋是三角状,背部是褐色的,而且有深色的斑块,约有四尺,手臂粗壮。小公子被它咬伤了小腿。那位姑娘正在帮他吸毒。”谢微行一直都是女装,金蓉儿又不知道她的名字,因此只好叫她姑娘,现在已经没有人去注意她叫他什么了。
“糟糕,那是蝰蛇!”郁尘皱皱眉,低低担忧道。
正在帮安虞吸着毒血的谢微行一顿,抬头问道:“需要什么?”
他没有问能不能救,也没有问怎么救,而是问需要什么来救她。
郁尘略想了一会儿便说:“你快将她的毒血吸出来,然后封住她脚上的血脉流通,以防毒扩散了。蓉儿你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侧柏或者黄柏,侧柏叶子扁扁的,枝上挂有小果实,而黄柏的叶子是长圆形的,果实是紫黑色的,这附近一定有这两种树!”
安虞此时两眼发昏,整个左脚都已经麻木,没有感觉了。谢微行见她脸色发青,虽然吸出了一些毒血,但是却不能治本。他抬头对郁尘道:“你帮我看着她,我去找草药。”
说完,身影一晃,就不见了人。郁尘守在她身边,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摸索着,系在她的脚上。那一触的暖意令安虞不禁轻轻睁开了眼,她见郁尘长长的睫毛翕动着,掩在那睫毛之下的眼睛大而明亮,只是……没有焦点……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你的眼睛?”这般想着,安虞终于还是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声音中的关切是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正低着头的郁尘闻言,全身一僵,缓缓摇了摇头:“治不好的。”
安虞即使不知道郁家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门派,但是从第一眼看到他的作风作派,她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会低到哪里去。他想做的事情,一定有很多人抢着去做,他双目失明,也一定早就有许多人想为他治好来。不说其他人,难道他的爹爹娘亲也不管吗?除非他试过许多办法都没有用,或者,他们一早就知道医不好。
“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的!”安虞肯定道。
郁尘心头大震,他知道自己从娘胎里面出来就看不见,他也知道很多人想为他治好这双眼睛,只是,如果真有这么简单那就好了……眼前的女子和自己只是萍水相逢,却对他一而再地施以关心,即使现在她自己都是性命堪忧,却依旧挂念着他的双目。这世上除了双亲,只怕只她一人了。
“你现在不能动,你一动,毒便会随着你的血脉游散开来。”郁尘感觉她的脚微微动了动,连忙按住。
安虞这才听话地忍下痛苦,咬紧牙关。刚才一阵钻心的痛苦向她袭来,令她狂躁地想要跳起来。郁尘感觉她的克制,连忙扶着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下巴无意中碰到她的额头,才发觉她竟冒着这么大的冷汗!
两人亲昵的举动正巧让刚回来的谢微行见着,他手中的草药松了紧紧了松,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一语不发地将闭着眼睛极力忍受痛苦的安虞拉出郁尘的怀抱。
“你找到草药了?”郁尘压下那一阵失落的感觉,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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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身份识破
谢微行将草药塞进嘴里,嚼碎,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的伤口上。
“嘶——”一阵低吟,安虞左脚缩了缩。
谢微行连忙按紧,喃喃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郁尘在黑暗中听着两人的声响,心底的失落慢慢吞噬着他仅剩的理智。
“呀!你们找到草药了啊!”金蓉儿惊讶地从郁尘的身后蹦了出来,看到安虞脚上草药,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
安虞感觉稍稍更好了些,看见她手中的草药,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谢谢仙子的草药。”说罢伸出手就去接,一旁的谢微行只一眼,便撇嘴道:“她找错药了。”
“啊?怎么可能!”金蓉儿抬起手打量了眼手中的草药,又对比了下她脚上的草药,虽然模糊不清,但是……明明就是郁尘所形容的那种叫黄柏的草药啊!
“拿给我看看。”郁尘突然开口说。
金蓉儿这才转身坐在他的身边,将手中草递给他。郁尘拿着草药细细描磨了起来,叶子带着一丝短短的绒毛,摸上去却十分舒服,树枝较细,很是滑溜。郁尘微微低着头,细细辩认着,不一会儿便开口对她说,“这确实不是黄柏,你找的是一种叫子苓草的药草,它的模样和黄柏很像,但是子苓草并不能治蝰蛇的毒。”
“啊?可是我找了好久呢……”金蓉儿嘟着嘴低下了头,她刚才一直没有找到郁尘口中形容的那两种药草,好不容易在一处悬崖上才看到这棵跟他所形容的黄柏很像的药草呢!她刚才摘它时,差一点摔下去。想起刚才的情景,金蓉儿沉默下来。
“子苓草和黄柏是同属一科,即使是大夫也需要仔细地区分才能发现是黄柏还是子苓,你会认错也是情有可原。”郁尘笑道。“只是谢……姑娘竟然能够一眼发现金仙子所找的药草不是侧柏或黄柏,着实令在下佩服!”
谢微行正低着头照顾着安虞,此时乍然听到郁尘提起自己——谢姑娘,怔了一怔后才反应过来,头也不抬地说:“以前四处奔波,见多了罢了。”
“四处奔波?”安虞疑惑地抬头道:“你去做什么了?”
谢微行拍了拍她的头,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我的经历?”带着一丝埋怨,带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宠腻……安虞顿时感到一阵的羞愧,然而一低头她又想。自己为什么要羞愧?
安虞想起小元曾经说过,谢微行少年时就领兵退过北翼的兵,刚才她竟然还傻傻地问起他去做什么……她不知道不代表她一旁的郁尘不知道。
“原来如此。在下也曾经听说过你的事迹。佩服!”郁尘微微一笑,双手一抱,对他点了点头。
金蓉儿看看郁尘又看看小公子和那个“姑娘”,总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诡异,她眼光兜兜转转地绕着三人看。满是好奇。
“小安,把你的手递给我。”郁尘说道。
谢微行眉头一皱,淡淡地瞥了眼他伸出的手,说道:“她的毒已经控制住了,只要好好休养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郁尘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收回。低下了头。
“咦,小公子,你的眉毛怎么变细啦?”金蓉儿突然指着安虞的眉讶然叫道。
果然。安虞被化得浓而密的眉毛已经在她的汗水浸湿下,变得模糊不清,渐渐露出了那一对细而长的柳眉。而被她抹得蜡黄的皮肤也露出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虽然此时的她惨白着脸,却是异常地显得娇弱惹人怜惜。
郁尘和谢微行听见金蓉儿的话皆是一愣。安虞直觉地想要掩面,却被谢微行一挡。淡淡地望了金蓉儿,漠然道:“虞儿本就是女子!”
安虞震惊地仰起头看着谢微行有些料峭的俊颜,一时忘了言语。郁尘则是一脸的平静。只有金蓉儿跳了起来,双眼瞪得如铜铃,亮晶晶地盯着安虞,喃喃道:“女的?跟我一样是女的?”
安虞抿了抿嘴,有些不悦,自己是男是女对她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难怪……”金蓉儿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郁尘,又转眼神慢慢转向谢微行,只见他脸蛋虽然柔和,但是身形比她和安虞还要高大,顿时一阵恶寒,颤抖着手指,无语地问:“你不要告诉我,你其实不是女的,是个男人!”
谢微行嘴角诡异一笑,淡淡道:“有何不可?”
“天呐!”金蓉儿抚额,长叹道,“郁公子,你看看这两个,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难道你就甘愿被他们两个这样蒙在鼓里?还是……”
她的话音一顿,定睛打量了眼郁尘,喃喃道,“该不会是,你一早便知晓了吧?”
郁尘这才十分淡定地点头。
“金仙子,我们并非有意欺瞒于你的。一切,只是为了方便行事而已。”安虞转过头,轻声说道。
金蓉儿撇撇嘴,没有答话。
四人顿时有些冷场,谢微行依旧我行我素,给安虞敷着药,而郁尘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剩下安虞和金蓉儿干瞪着眼。
虽然金蓉儿常常无缘无故地杀人,可是这一天的相处下来,安虞并没有感觉到她对他们几人的敌意,就算上一次分开,金蓉儿还放出口气,说若是再遇到她,一定会杀了她。然而刚才自己被蛇咬伤,她那焦争的神情骗不了她的火眼金睛。也许正是应了那一句话:人的本性,其实是善良的。后天的环境令她改变了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安虞想到此,对金蓉儿缓缓露出一丝笑意:“仙子,你还在生气吗?”
金蓉儿双手抱胸,脸一扭,冷哼一声,不去理她。
“我叫安虞,因为不愿意嫁给一个连面也没有见过的男人,所以连夜带着贴身丫环从那里逃了出来。两名年轻姑娘单独上路,总是会引起别人注意,我和丫环只好女扮男装往中幽而来。在荒宅里无意间碰上了你,将郁公子救下,之后和他一起被山珑寨所俘。幸而我是男装,否则……”安虞低低一叹,没再说下去。
金蓉儿听了她温柔细声细语地对自己解释,心底的纠结打开,她想想,她说的也十分有理。如果换了自己,或许她也会这么做的。而且人家是男是女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她心情豁然开朗。
“哦呵呵,原来是这样!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很奇怪为什么你的长相这么白白净净的呢!竟然是个虚凤真凰!哈哈哈——”金蓉儿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将一旁树枝上的鸟都惊飞了。
安虞见她不再郁结,心也就放了下来,笑道:“虽然身上的武功可以防身,但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些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