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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州大陆最南边的大理京城,汉白玉砌成的皇宫里,黄金打造而成的宝座上,正有一身穿锦衣面容高贵却一脸阴深的男子坐在那里,眼神怨恨地望着跪在大殿中央的灰衣男子。
“哼?本王要的是人,如今你给本王带来的是什么?!真是个饭桶!”
一道玉光向跪着的男子闪去,男子惯性地想要躲开,却又硬忍了下来,任由那道玉光将自己额头砸出一条血痕。
“你骂他,也不是个事儿,最终还不是要帮他请个太医看看?”
位于黄金座的右下首处,坐着一个满头雪白发丝的男子,他双手闲适地搁在双膝上,脸上的神情若笑非笑。
跪着的男子面无表情地低垂着头,白发男子轻轻瞥了他一眼,哂笑道:“你就是砸死他,也改变不了结果。与其如此气着自己,不防多想一想如今该如何收场。我们设下的阵,还继续吗?”
“继续!想必那帮刺客也在寻找那样东西。这回人都被他们害死了,但是东西还得继续找!”
“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由我来吧!”
黄金座上锦衣男子轻点了下头。
“你还不快谢谢殿下饶命?”白发男子转头看向依旧跪在那里不言不语的灰衣人,语调提了一提。
“谢殿下不杀之恩!”
“哼,念你是初犯,可没有下一次了!”
白发男子与那人一起出了殿,回头再望向殿里,幽幽的吹来一股风,雪白的发线缭乱在风中。他从身上取出一瓶印着兰花的瓷瓶递给灰衣人,说:“下次若是我不在,看你还有没有命回!”
“多谢姬大人。”灰衣人双手接过兰花瓷瓶,低声感激道。
“不必了,若不是你姐姐交待,我才懒得理呢!”
灰衣人一怔,等回过神时,白发男子已然飘远,身形恁地欺世盗人。灰衣人紧了紧手中的兰花瓷瓶,似乎想起什么,低头疾步离去。
同一月的月底,大理与南齐再次起了战火,从两国交界的淼城一路烧更东一些的靖城。据报信者说,靖城之所以如此之快便被攻陷,正是因为城中太守为大理所以卖通,自动投降。淼城、靖城的沦陷彻底惊醒了醉生梦死中的南齐人,南齐皇帝乐曦更是气极,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昏迷过去。一直不曾在**中露脸的珍妃娘娘夜不解带的侍候着他,但醒来后的皇帝,身体却大不如从前。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面对如此状况,苏浣清自愿请旨前往支援,南齐皇帝大开心怀,准奏。
离开那晚,苏浣清再次来到被烧尽的曲迟苑,沉默地面对着这一片灰烬,身形久久不动分毫。
谢微行和王浈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略显清瘦的背影孤独地立于一棵树下,他手执一支玉笛,面对着一片空荡的黑土地,暗自流动着的忧伤,若有似无地撩动着看客心底的同情……
王浈和谢微行对视一眼,他无奈地走上前,拍了拍苏浣清的肩膀,却并未说话。
苏浣清动了一动,拿起玉笛,凑近嘴旁,缓缓吹奏起来。
一声清脆的笛音打破寂静的黑夜,随着风,飘飘摇摇地飞向远方。如同一抹幽灵,自由自在地嬉戏着,如梦似幻……
笛音落下许久,三人都依旧静静立在那里。苏浣清回头,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一抹温润的微笑:“看来我这笛音三梦的称号该摘掉了。”
“呵呵,若是摘掉,也不知谁能有这能耐再拾起来!”王浈狭长的眉尖轻轻扬起,嘻嘻一笑。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们都已经不能再如从前那般自在了。”说罢,轻轻一叹,将玉笛别回腰间,“以前我们几人游湖、踏青,虽然知晓迟早会有如今这一步,却从未想过,这一日会来得如此之快……”
王浈闻言怔了怔,随后恍惚一笑:“是啊,从未想过这一日会来得如此之快。”
“你们要来壶酒吗?我记得我曾在浣清院子里埋下一壶,就是不知道浣清偷没偷喝!”
“哈哈哈,微行,我看干脆送你个外号叫酒鬼罢了!最近总是瞧着你在喝酒!”
苏浣清也温和一笑:“我自然没有你这么馋。走罢,往后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聚到一起喝个痛快呢!”
“诶,这话说得不好,一会儿要多罚你几杯!不,几碗!哈哈哈——”
声音渐渐随风飘散,徒留一轮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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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身现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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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凉城,淮水东入海的尽头。
这是南齐最繁华的一座城市,就算是济水尽头同样临海的溯城,也无法与这里的热闹相比。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选择来到这里。
凉城最繁华的路段上,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夏午子远远的就看到一名身穿墨色长衫,肩头上挎着一个同色包裹,脚步匆匆往这边行来,立马就扬起笑脸迎了上去。心中暗想,看这男子虽身着朴素,但气质却是不俗,该是个大方的主!
“哎哟,客倌几位?吃饭还是住店?”
“一人,住店。”
“好嘞,请进请进!老大,一人住店!”
正在将算盘拨弄得噼听到作响的掌柜,头也不抬:“请问客倌尊姓大名?”
“安虞,安乐无虞的安虞。”
清润秀雅嗓音入耳,掌柜不禁抬头看了眼柜台前的人,剑眉挺秀,脸含笑意,如柳芽初发,望之便令人心生愉悦。
“不知公子想入住哪种客房?”
“干净整洁一点的就可以。”
掌柜的挂起一抹笑,手中顿了顿:“那么天字五号房吧!一天是五两银子。”
安虞点点头,取出五两银子递给掌柜。
“午子,愣着干嘛?还不快带这位公子去客房?”
一旁候着的夏午子连忙屁颠屁颠走了前:“公子!请随小的来!”
虽然这只是一家小小的客栈,然而挤身在这条热闹的地段上,却也是热闹非凡。与其他客栈差不离,前楼大厅正是吃饭的地方,后院才是住宿的客房。夏午子带着安虞穿过大厅,来到安静的后院。
他一边走一边念念叨叨:“瞧公子这模样,大概是外地来的。哎,在这一条街里面,公子能够走进咱们店里,那也是非常有缘份的!”
安虞轻轻一笑:“你倒是个会说话的。”
“嘿嘿,公子来咱们凉城是来做生意的吗?”夏午子滴溜溜的眼睛在他身上转了圈,脚下却是不停顿。
“不是。在下只是路过这里。”安虞顿了一顿,“请问这里如果去雾州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去更快到达的呢?”
“当然是乘船!”夏午子脱口说道,“公子该听说过咱们凉城最出名的是什么吧?”
安虞摇了摇头:“是什么?”
“海鲜!小的大胆猜测,公子应该还没有吃过海鲜的,哎,正是巧了!咱们店里的特色菜正是烤大虾,那技术可算得上了顶尖儿的了!不是咱夸口,就是宫里的御厨也难比得上的!公子来到咱们凉城若是不尝一尝,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夏午子将手中的长布巾一把甩上肩头,眉飞色舞地说道。
海鲜吗?上一次吃,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安虞抬头看了眼前方的房间,问:“是这间屋子吗?”
夏午子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两人已经走到一间挂着五号抬牌的客房前了,连忙招呼她进去。
推开屋子的门,首先看到的是一面纱布织的屏风,屏风上画着的,正是一个执扇掩唇微笑的仕女,她瞅着她,似乎是在欢迎着安虞的到来。
屏风的后面是一张木床,虽然简陋,但是床上的被褥整理得非常干净整齐,还散发出一阵的清草香味。临窗还摆放着一张小榻,尽容一人躺的空间。看到这张小榻,安虞眼前渐渐浮现出那个总是带着清冷笑意慵懒地倚靠在榻上玩弄着玉樽的人……
微微定了定神,安虞转身对夏午子道:“小二哥可否帮我找一下哪辆船将会前往雾州的?在下明日就要离开。”
“哎,明天?这可不行,咱们这里出海可都是需要提前预定!因为出海都是冒着很大的风险,船家就算是要载客,也要先看看天时,与客人订下协议才出发呢!”
“原来是这样……”
夏午子见她眉露忧愁,眼珠骨碌一转:“不过公子若是有事急着去雾州的话,也可雇一辆马车,早晨出发,晚间就可以到达的!”
“一日时间?”安虞心中慢自盘算着时间,从南都出来,已经有七日了,自己还有三天的时间,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想罢便从身上取出一些碎银子交到夏午子的手里,道,“如此就麻烦小二哥一会儿帮在下寻辆马车,这是定金,办妥后在下还有重谢!”
“哈哈,公子真是客气客气!”夏午子一见他从腰间取下荷包,心就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了。果然,看到银子后,他的双眼早已眯得如星星一样了。
“应该的。”
待夏午子离开后,安虞放下手中的包裹,这是她逃出来所带的唯一的东西。南齐的所有,都已经跟她无关,苏流苑也好,娴雅郡主也罢,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她现在只是安虞,行走在异时空的安虞!
傍晚时分,进入深秋的凉城,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清风徐徐拂过,凉意阵阵。安虞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开半边的窗子探出头去,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孤寂感袭来,安虞毫不犹豫转身出门去。
她并不担心有人会将她认出来。因为现在的她,连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有一阵的恍惚,疑惑镜中人是谁。原本细细的眉毛被她加粗了,画成英姿勃发的剑眉,细致的肌肤也被她扑上一层薄薄的粉,使其显得更黑更粗躁一些。整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配上一副平板的身子,这不正是一个弱书生的模样么?谁还会把他和南齐丞相府里足不出户的五小姐联系起来?
“大哥哥,要来一束花吗?”
低头想着事情的安虞乍然被人拦下,猛一抬头,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仰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眼神里尽是期待。
“什么?”
“这是阿妹今天下午去山上采的,很新鲜的!大哥哥你就买一束送给你的心上人吧!”
安虞见她年纪虽小,却懂得抓住客人的需求,这让她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于是伸出手取了一支:“那么我就买这支吧,这些钱够吗?”
小姑娘连连点头:“嗯嗯,你买一支花,就只需要这一个铜板就够了!”她从安虞的手里面拿起一个铜板,神情无比认真。
安虞诧异地望着她,说:“你这样辛苦地上山采花,却只换这么一个铜板,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呢?”
深黑的小眼睛望进安虞的眼里,令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