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伤员被火速送回去接受治疗,安排一些人打理残局,剩下的人则是回去抚慰一下他们受到惊吓的心灵。何苏苏最担心的便是白莲,心被吊得老高。
整个陵城沸沸扬扬,但是有关观潮台刺杀事件的细节通通被封锁,百姓私底下讨论着各种八卦,延伸出个个细枝末节,整个事情就变得愈发饱满啦,说的有模有样,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已经真真假假地分不清楚了。
白莲相关消息再度出现的时候,何苏苏悬着的心也就落下了,总算没有太过糟糕。但是总觉得到凡间来了之后各种不顺,遇到各种奇葩的事情,真是够够的。
何苏苏去尚书府看白莲的时候,她正在房间里看书,看的都是一些三从四德的书,不提也罢。
何苏苏来看她,白莲表示很开心,将嬅儿打发出去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还是何苏苏率先打破了平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何苏苏把头往白莲额头上一探,白莲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着了,身体不用自主地往后仰。何苏苏把手收回来,说道:“你那天是不是脑子被气坏了,不然好好地干嘛去挡箭啊,差点就没命了。”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做,你当时脑子在想什么东西啊?”
“当时情况那么紧张,我看见那支箭朝皇上射了过来,就想都没想的挡了上去。”
何苏苏用手托着下巴,在想刚刚白莲说的话,想都没想就挡了上去,这是潜意识中的行为吗,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行为呢。
“那如果那支箭朝着别人射过来的,你会不会去挡?”
“别人?谁啊?”何苏苏看着白莲支支吾吾闪闪躲躲外加一张囧迫的脸,也就明白她以为说的是谁。
何苏苏就清了清嗓子,给了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说道:“嗯,比如说我。”
“啊!我……呃……”这个那个的半天也没有说出答案,反倒是何苏苏最先受不了了。
“好了,不用回答了,肯定是不会。”
“不是的,那个我……”
“不用狡辩了,我就知道,说实话你要是为太子挡了那么一下。我还可以理解,但是为皇上就有点没办法理解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呃,万一……就再也见不到太子了。”
“我知道,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害怕,但是你知道吗,皇上是一个国家的的核心人物,要皇上出事,整个国家都会大乱。所以我觉得遇到那种情况只要是南国的子民,只要深爱着我们这个国家,都会这么做的。”
一个两个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她的想法,何苏苏的心真的开始动摇了,这些难道只是巧合吗?
在白莲的院子里聊了一会儿之后,何苏苏就打道回府了,不过回的是丞相府。
何苏苏常年驻扎在国师府,这次突然回来,倒把两个丫鬟激动的泪流满面。
“呜呜……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好想你。”
红菱和白素一人一边用小脑袋蹭蹭。
说真的就十几天没见而已,会不会夸张了一点啊你们?
何苏苏享受完了红菱和白素准备的大餐,然后坐等他老爹回来。
晚餐过后,何苏苏尾随着何老爹来到了他的书房,然后端端正正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坐等她爹问他干什么。
谁知道何绥坐在桌子后面开始旁若无人地处理公事,完全把她的女儿给无视了,何苏苏被晾了许久,觉得,果然这种事情还是要她自己主动开口吧,虽然她很不想开口。
“那个,爹你在忙啊。”诶,这不是废话吗,刚刚说完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丫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在爹面前不用这么拘束。”
“啊!其实也没没什么啦,只是有点事情不明白。”
“说来听听。”何绥坐到何苏苏旁边,等何苏苏开口。
“我今天去看白莲了,她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说的白莲就是尚书府的小姐吧,上次的事情她确实做的很好,一个女子有那么大勇气,确实是值得赞扬的。”
“是这样没错,可是爹我更加好奇的是,那个情况她为什么会挡上去,虽然有点大逆不道,但是当时如果是我站在她那个位置,我肯定不会为皇上挡灾,爹我是不是很自私。”
何苏苏低垂着脑袋,其实他不会为皇上挡灾,但是若是是为何绥的话,那她会毫不犹豫地上。
何绥听女儿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叹了一口气:“丫头对我们这个国家是不是没有归属感。”
归属感?她不是凡人,迟早会离开,原来的何苏苏她不知道,但是就她自己而言,确实没有归属感。
虽然不想点头,但是何苏苏还是老实地默认了。
“我想那个情况下,会做出那种事情的绝对不是为了皇上这个人,而是为了他背后的整个国家……”
又是家国天下,何苏苏的脑袋一震,然后思想不断地扩大缩小,好熟悉的话题……
浑浑噩噩地混完了之后的谈话,何苏苏侧卧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从来就没有人给她灌输过这种思想,所以她才回在这个不知所谓的问题上纠结这么久,原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容纳天下的心,她平时不会表现出来,但是一旦到了某个时刻,她会给予自己无限的勇气去做一些平时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不过马上就要完结了,我连番外都写好了o(╯□╰)o
☆、第三十章
隔天何苏苏就听见了一个又好又坏的消息。
话说这刺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皇上倒先忙活起了他儿子的婚姻大事。
从小道消息获悉皇上因为感念白莲的在观潮台立下的功劳,决定让太子和白莲修正果啦。本来是件多好的事啊。
但是全给一个人毁了,白莲是要嫁给太子为侧妃,没错就是太子侧妃,另外还会同时迎娶叶安紫为正妃,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啊,就算是要迎娶正妃,用得着搞在同一天吗,分明是给人难堪。
这种事作为一个没权没势的局外人,说什么也轮不到她何苏苏来置喙,直白一点就是她管不着。
可是何苏苏还是无法平复她内心的激愤因子。她明明是来成就有情人的,可是这算什么有情人,有情人不该是一对而不是三只吗?
同时何苏苏也很为白莲感到不值,不知道太子对她爹这个决定的反应是怎么样的,是激烈反坑,然后反坑被驳回消极地接受呢,还是特别乐见其成,毕竟齐人之福什么的可是两不耽误。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李韧可是迟早要继承帝位的,到时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怎么可能少的了,说来说去,就是这事一个迟早就要面对的问题。
万年存在的话题,不知道这个东西磨死了多少有情人。
对此何苏苏表示,就算将来要面对,但是现在当真应该给白莲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而不是找个人来给她难堪。
何苏苏只能在外围喷口水,三个当事人她是一个都见不到。自从婚礼宣布之后,那三个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都没有看见过。没有办法她也曾旁敲侧击地让国师大人和她爹去给皇上那边说说话什么的,不过都是无功而返,他们给的回答都惊人地相似:陛下自有决断……
消息出来的时候,这当口最有意思的当然还是八卦聚集的茶楼,段子手的地盘。
要说起这段子手,每每别人问起其渊源,段子手都会自豪地告诉别人,他们的祖师爷可是一位谪仙般的人物,三百多年前,一身白衣的祖师爷在茶楼说书的时候,可是风靡了万千少女独领风骚的人物,要说跟当代的国师大人相比也毫不逊色。
不过那些都是光荣历史了,现在他们这个行业是越来越不景气了,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爆炸话题,自然是紧抓着不放。
早在婚礼前几天开始,茶楼就已经活跃一片了,到现在依然如火如荼。
“要说这太子与白小姐啊本是天生一对,这陵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可是偏偏这半路上杀出了个北国公主,这两个人的爱情就变成三个人的茶话会,你们可知道这其中是什么道理啊?”
“不知道,老怪就喜欢卖关子,说话说半截,你倒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非也非也,天机不可泄露。”
“呿,懒得听你说,肯定在瞎掰。”
一哄而散。
那个叫老怪的段子手,着急了,“诶,别走啊,你们别走啊,都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话说这种场景还真是见怪不怪了,何苏苏在茶楼的包厢里,用筷子敲打着盘子,刚刚段子手说的话她也听见了,话说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一个段子手还在这愚弄大众。
幸好白莲没听见,不然又要默默落泪了,可是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解围,无权阶级的人日子就是过得艰辛啊。
九月十八日,据说是个难的一遇的黄道吉日,宜嫁娶。
太子一日之间将会取回两位新娘,只不过一个走正门,一个走侧门,天差地别的待遇。
陵城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万人空巷,平日在街上斗智斗勇互相耍宝竞争的小摊都收拾好东西回家,换好衣服出来瞧热闹。
两队人马,一对气势高扬,欢天喜地,另一个则是畏畏缩缩闪闪躲躲。
在阵势比较低迷的一队中,坐在花轿里的女人,盖着大红色的盖头,女人一辈子穿一次的凤冠霞帔,艳的惊人,终于要嫁给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了,本来应该会很开心的吧,可是花轿里的女人,低垂着眼睑,看不见喜悦,幽深的瞳孔里隐藏的事无限的落寞,明艳的胭脂眼掩盖不了的憔悴……
锣鼓喧天,唢呐齐鸣,铺就的十里红妆,却不是只为一人。
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落叶被碾碎在脚掌下留下的些许痕迹。
何苏苏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一轮哀怨的明月悬在空中,何苏苏默默地为白莲哀怨,国师站在何苏苏的身后,眉头越锁越紧,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如果失败了,那就……只能选择最后一条路了。
有时候总是会觉得某某事情的背后总藏着见不得人的隐情,因为不敢相信事实的人都会用这个借口欺骗自己,好让自己过得不那么痛苦。
白莲就一直沉浸在她认为的隐情里,大婚当夜,她陪着一对龙凤烛,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红盖头过了一夜,从明月高悬繁星满天到晨曦微露微风渐起,她始终都没等回来一个人。
那天晚上心思简单的白莲思绪纷飞,回想了一下她这一生,可惜不能预知未来,不让也可以评价咀嚼一番,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到了现在这个境况不还如当时被一箭射死了,担了一个功臣之命,怀着一个完整的爱情梦,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了,不过全毁了……
沉寂许久之后,白莲猛地睁开了眼睛,红色的血丝蔓延上白色的瞳仁,就像即将卖出灵魂的魔鬼,但是这种气势没有维持多久,忽而轻轻地拉下头上的红盖头,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力从床~上滑了下来,半跪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地砸在大红色的喜服上。
心上布满了裂纹,她哭的气喘,同样在新房站了一夜的丫鬟嬅儿心疼地看着白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对太子老大不爽了,就算不来也要派个人来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