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后看著葛雷说:「陛下当然不明白。戚嬷嬷身为深雪格格的嬷嬷,自然得尽心尽力的养育深雪格格,而她居然任深雪格格做出那种事来。
事关皇家的威严,哀家也不能处罚她,但戚嬷嬷的不善管教之责一定要追究。」
「太后,深雪做了什么事吗?」深雪一向跟太后不亲,一年难得见太后几次面,她有可能做出什么惹太后不高兴的事吗?
「她做了什么事?陛下,你应该最清楚才对。」她不罚深雪已经是够宽容她了,她居然还敢找陛下说情。
「儿臣实在不明白。」最近深雪不是都乖乖的待在她的寝宫裹吗?
「她诬陷佟大人之事呢?」太后看著葛雷说:「陛下,哀家知道你宠爱著深雪格格,但她也不能因为你的宠爱就不知分寸,妄想进入後宫吧!」
葛雷吃惊的看著太后,是谁在太后耳边乱嚼舌头的。「太后,您误会了,佟铎的事儿臣已经派扬去调查清楚了,佟铎的确是为了强抢一村女而诛杀了全村的人。就因为这是事实,所以儿臣才杀了佟铎啊!」
至於後宫之事,不是深雪想而是他有意,所以他也不想辩解什么。
「是吗?如果是真的,苦主呢?他们为什么不肯报官,为什么单单去向深雪诉冤呢?难道我朝的官吏就比不上深雪来的公正吗?」
她是愈想愈可疑,要是这 事是真的,为何不见苦主报官,为何深雪能够知道,总不会是在佟铎府中的那个小妾逃出来告诉深雪的吧!就算她逃了出来,她又怎么能见到一向在宫中生活的深雪呢?
听了这话,葛雷才明白太后对深雪是多么的漠不关心了,所以她才会连深雪被捉之事都不知道。「太后,不是苦主们向深雪诉冤,也不是苦主不报官。
而是那些人本想直接杀了佟铎报仇的,但却找错了目标找上了深雪,所以深雪才会知道这件事的。
至於那些苦主为什么不报官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来因为他们是汉人,二来是因为佟铎是朝中大臣,他们不相信地方官员会为了替他们几个汉人申
冤而得罪佟铎,再加上佟妃是我的爱妃,他们下相信朕不会偏袒佟铎。所以才会决定私下寻仇,杀了佟铎替村人报仇。」
太后听了并不是不相信,因为巧儿已经告诉她那只是宫中的谣言,在宫中那么多年,她当然知道谣言是不可尽信的。
但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佟铎的死或许真的不是深雪的阴谋鬼计,但有一点她却是不得不防的。
所以她才会把戚嬷嬷逐出宫去,算是给深雪的一个警告。
「陛下,深雪今年也已经十六岁了吧!」她没必要在佟铎的事情上跟陛下争个是非黑白,反正人死了都死了,再怎么争佟铎都不可能活过来了。
「是的,太后。」葛雷不明白太后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问起深雪的年龄。
太后笑著说:二只家想替深雪做主许配给好人家,陛下可同意?」
「太后,深雪的年纪还小,可不可以等两年後再说。」太后不是别人,他不行以一句「不」就打发掉了。
「陛下,深雪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十六岁时哀家都已经进宫了,哀家想把深雪许配给西陵侯之子其昌,陛下认为如何?」
西陵侯的封邑远在黑龙江畔,加上西陵侯年老体衰,其子又无心仕途,把深雪嫁给其昌是最适合不过的。
「太后,朕还是认为过两年後再说,现在的深雪还不适合谈论婚嫁。」他哪会不明白太后的意图呢?
太后看著葛雷挑明的说:「陛下,你跟六王爷是不一样的,六王爷可以娶一个汉人为福晋。但陛下你是不行的,我们满洲不可以有一个有汉人血脉的皇上。」
葛雷没想到太后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跟他摊牌。「太后。」既然太后都已经把她的意思表达出来了,他也应该老实的把他的意思说出来了。
「朕的後宫或许会有一个汉人的嫔妃,但这并不表示满洲会有一个汉人血脉的皇上啊!」
「陛下,你果然有意思想让深雪入你的後宫。」她没想到陛下果然有这个意思。「但你别忘了祖宗家法。」
「太后,祖宗家法是可以改的,既然有个汉人福晋、汉人格格,为什么不可以有个汉人嫔妃呢?」
好在几年前他就料想到可能有这个後果,所以他才会答应扬立无言为福晋,好为今天铺路。
太后震怒的说:「陛下,後宫有多少的嫔妃,哀家是管不著,但哀家绝不同意後宫有个汉人嫔妃在。」
葛雷并不想惹怒太后。「太后,儿臣并不是来跟您商量这件事的,儿臣是希望太后能收回懿旨。」
他当然也可以发下圣旨不让戚嬷嬷出宫,但那样做的话不是摆明的让太后难堪吗?
太后下定决心的说:「哀家已经决定让戚嬷嬷回乡去,深雪也已经十六岁了,应该不再需要有个嬷嬷随身服侍了吧?」
「太后。」
「陛下,哀家累了想要休息了。」她要慢慢的铲除掉深雪在後宫的人脉。
「是,儿臣告退。」葛雷一出太后居住的後宫,立刻对一旁的礼曷说:「去查出来是谁在太后的身边造谣。」在这後宫中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太后说深雪的坏话。
**
「深雪。」
「陛下。」深雪一见到葛雷,立刻跑到他的怀裹哭了起来。「嬷嬷走了。」
「朕知道。」他没想到太后居然会这么固执,执意要遗戚嬷嬷出宫。
「为什么?」深雪流著泪间:「为什么太后要把嬷嬷赶出宫去?」
「深雪。」葛雷只是搂著深雪,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了。他的确可以下旨不顾太后将戚嬷嬷留在宫中,但现在太后对深雪已经非常反感了,如果再把戚嬷嬷留在宫,对深雪的将来只会愈来愈不利。
「陛下、陛下。」深雪在葛雷的怀大哭了起来。
葛雷看著在他怀中痛哭的深雪,心想是谁在太后的耳边乱造是非呢?是他的嫔妃吗?
可是葛雷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是谁会做出这种事来,如果是後宫的妃子的话,她们应该知道他对深雪的宠爱,更应该明了如果被他查到是谁在太后的耳边乱造是非的话,她们会有什么样的後果,所以她们敢这么做吗?
「深雪,别哭了,朕会想办法让戚嬷嬷回宫的。」葛雷实在不忍心见深雪这么伤心的样子。
深雪含著泪看著葛雷。「太后为什么要把嬷嬷赶出宫去?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她想了半天,觉得太后根本就没有理由把嬷嬷赶出宫去,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嬷嬷是代她受过的,太后针对的人其实是她。
葛雷紧紧的搂住深雪说:「你什么都别问了,也什么都不必担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朕都会在你身边的。」
「陛下。」在葛雷温柔的怀中,深雪的心才平静下来。
是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陛下在就行了,她怎么忘了呢?这一切都没什么好担心的,陛下一定有办法解决的。深雪就这样放心静静的依偎在葛雷的怀中。
「陛下。」深雪想不到陛下解散後宫是为了她。葛雷将深雪搂在怀裹吻著她说:「对朕来说,你比朕的性命还要来得重要,你是朕唯一深爱的人,朕绝对不许有任何人、任何事害到你。为了你朕可以做任何事,朕甚至可以为打下叫固王国,更何况是解散—个後宫呢?」
「陛下,你对深雪的恩宠,深雪……深雪……」深雪感动的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了……
第七章
葛雷望著沉睡中的深雪,本来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她,脸孔上为什么会有著淡淡的忧愁呢?
她是在担心什么?是她的身世让她忧心吗?还是为了戚嬷嬷的事?
他伸出手来想把深雪脸上的忧愁抹去,深雪应该是幸福的、快乐的,任何烦恼应该都与她无关才对,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变回从前的她呢?
他跟扬的亲生母亲在他们都还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父亲担心无母的他们享受不到母爱的温暖,就把他们交给了无子的瞿妃扶养。
而瞿妃也一直待他们如亲生儿子,所以当他登基为帚的时候,他就赐封她为太后,以报她的养育之恩。
而他唯一让太后不满的地方,大概就只有他坚持要把深雪留在宫裹的这件事吧!
当年他捡到深雪时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当时他就派人去查了一下,在那种深山中,还是婴儿的深雪是不可能自己跑来的,於是他知道了赵氏夫妇的事。
那时他本想把深雪随便交给一户人家扶养就算了,反正她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不知为什么那时的他并没有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他可怜还年幼的深雪,也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也是个无母的孩子吧!所以他把深雪带回宫来,瞒著父亲交给戚嬷嬷扶养。
两年後,父亲过世,他登基为王时,扬也搬出宫到他的王府去居住,那时在宫陪著他的只剩下深雪。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深雪长得愈来愈可爱、也愈来愈黏他,只要一见到他就皇上哥哥长、皇上哥哥短的叫个不停。那时的太后知道了深雪的存在,认为宫居然住著一名汉女是件不妥的事,所以要他把深雪送出宫去交给其他的人扶养。但他并没有照著太后的话去做,反而封深雪为格格,因为那时的他早就习惯身旁有深雪的存在了,在他心中深雪的位子是其他的嫔妃取代不了的。
他一直很宠爱深雪,认为这世上不可能会有比深雪更可爱的人了。本来他是打算等深雪长大了後就把她的身世告诉她的。但是後来他想那些往事对深雪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她也不可能会遇见她的亲人们,为何不让她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呢?就当深雪是长白山的山神送给他的。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深雪居然会遇见她的亲人,那个叫做区参的男人,告诉了深雪他一直不愿意让她知道的事实。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爱上深雪的呢?他不知道,仿佛在不知不觉中他就爱上了他一手养大的小女孩了。他又是什么时候有想立深雪为后的念头呢?应该是从扬从关内带回了他的福晋起吧!那时的他起先并不答应扬立一个汉女为福晋,但深雪跑来替扬说话。他记得深雪说:「皇上哥哥,如果满人下能娶汉人的话,那深雪也是汉人啊!那深雪以後是不是也不能嫁人了?」
就因为这句话打醒了他。
很可笑吧!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迷恋上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小女孩,但他的确一直深深迷恋著深雪,所以他不想也无意把深雪交给任何人。再加上深雪一天一天的长大,也一天比一天更美丽,而他对她的迷恋也一天胜过一天。
「陛下。」门外传来了礼曷的声音。「天就快要亮了。」
葛雷看著窗外果然天就要亮了,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鱼肚白。葛雷眷恋的看著仍在熟睡中的深雪,他必须要离去了,而现在的深雪是否在作梦呢?她的梦中是否有他呢?现在时机还未到,他还不能让人发现他跟深雪的关系。并不是他怕什么谣言,而是他现在还不愿跟太后决裂,他仍希望能说服太后接纳深雪。
他依依不舍的吻了下仍沉睡中的深雪後,才不情愿的走了出去。「礼曷。」
「奴才在。」昨夜陛下在深雪格格的宫裹过了一夜,而他也在宫外守了一夜。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现在的他必须尽快的说服太后,毕竟太后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不愿让太后太过生气。
「奴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