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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萱萱退后的脚步蓦地停住,右手按住心口,娥眉紧蹙,脸色灰白,“你说,我们不是兄妹?”
“对。”
“但他的确是母后所生?”
“对。”
“所以……”突来的晕眩让她站不稳身子,右脚后移不小心踩空石阶,端木萱萱一阵踉跄,摔下了石阶。
**
“没什么大碍么?”
“只是扭伤,休息几天就好。”
“那你先陪着她,我还有事,需要进宫一趟。”
“……这恐怕不妥。”
“她方才不断做恶梦,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隐约中耳边传来这样的对话,两个熟悉的声音交替在耳边响起,而后听到门被拉开关上的声音,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待端木萱萱醒来,已经旁晚。
她睁开眼,看到床边笔直的身影,怔了怔,而后蓦地撑起身子,“你怎么在这儿?!”
褚临静挑开床幔,将那张娇颜清晰的映入眼底,在床边坐下,“你昏了过去。”
所以锦哥哥请了他来照顾她?!
端木萱萱这才抬眸,认真地看着褚临静,这一看,让她觉察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只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为何这会儿褚临静与晌午在船上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视线在那张绝色俊颜上游弋,片刻后终于发觉不一样的地方是那双眼睛,似乎少了一层伪装,变得清明很多。
难道他知道了?
褚临静微俯身,拉进两人的距离,抬起手指似是无意的拂过她的红唇,而后将她的脸颊边的发丝拢到耳后。
许久没有这样的碰触,端木萱萱紧张地大气不敢喘一下,本要避开身子躲过他的骚扰,不料手腕却被他紧紧攫住。
“你?!”中午的时候明明还是彬彬有礼,为何这会儿就变了个人?!
褚临静薄唇轻勾,露出不常有的笑,那笑却美得几乎让她晃了神,“你说梦话了。”
“诶?”端木萱萱心一跳,她说了什么丢人的话么?
褚临静垂眸,凝着她脸颊上飞起的两抹红晕,带着薄茧的指腹抚上去,“你说,想我。”
是么、是么?!她竟然说了这么丢脸的梦话?!
一颗脑袋垂得更低,就差没埋到被窝里。端木萱萱一脸懊恼,“你听错了。”
褚临静浅浅一笑,“那我听错了,是我想你。”
端木萱萱乌黑的眉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美丽的凤眸,水泽般的光亮,凝上褚临静清淡的眸子,那眸子里清澈地倒影出她红晕的脸庞,“你,想我?”
“对……”褚临静俯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头,掠过脸颊,最后移到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很想很想……”
“可是,你跟裘双双成亲了。”虽然锦哥哥说过两人没在一起,但她还是要确认一次。
褚临静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将她绑在头发后的一条缎带抽掉,让她乌黑的发柔柔的散开,“我们没在一起,我可不像有些人,逍遥的过了三年。”
“我没有!我没有!这三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端木萱萱急急地拽住他的衣领,生怕他误会,而后又垂下美眸,支支吾吾道,“我跟锦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锦哥哥他……没碰过我……”
“嗯哼。”褚临静轻哼,算柳锦识相。
清眸不怀好意地闪了闪,“你这是在证明你的清白?”
“嗯嗯!”端木萱萱乖乖的点点头。
他的唇移到她的唇上,浅啄吸吮,“口说无凭。”他的指尖滑到她的腰际,滑入衣襟,朝她最敏感的地方摸索过去,“我要验证。”
端木萱萱的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娇吟……
突然,她徒然跳了起来,蓦地推开褚临静,“现在不要!”这里可是丞相府,怎么能乱来!
褚临静挑了挑眉,“那晚上?”
“你、你!”三年不见,以前沉稳的那个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变这么色?!”
“你指望一个禁欲三年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爱的人时,能够表现得多君子?”褚临静低笑,突然将她搂进怀里,靠近她耳际,诱惑般地吐息,“如果这也叫色,那今晚,你做好准备。”
端木萱萱的脸蓦地一阵烧红,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院子里,大脑混乱地竟不知敢想象刚都发生了什么。
**
池月山。
水雾朦胧的瀑布下,泉水旁边依偎着两个身影。
“真的都放开了么?”端木萱萱凝着她侧首,仍旧能记得她带着他去见母后时,他眼底的挣扎。她知道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份恨,但至少,他为她而做了很大的让步。
“说放开那是假的。”褚临静垂眸,低低道,“但不会再去想着报仇。”
“你呢?”褚临静侧首,看到她笑意盎然的脸。
端木萱萱将头枕在他的肩膀,“母后将我抚养长大,在我心里与亲生母亲无异,就如你看待你娘一样。”
虽然母后做了很多错事,她仍旧觉得很惋惜,惋惜她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
或许是这些年来,受到打击过多,在得知她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时,除了震惊,心底再无其他情绪。
“我们有空会去看看她好么?”母后现在一个人住在玄都的郊外,一定很寂寞。但寂寞的不是母后一人,还有父皇。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否会这样继续下去一辈子……
“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虽然一直没问,但是她真的很好奇,为何在她醒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是锦哥哥告诉你的么?”
“嗯。”提及柳锦,仍旧有些气闷。
三年前,端木于若离开皇宫前就告诉了柳锦这个事实,说真相是否要说出由柳锦决定。
但是柳锦却拖了三年。
直至现在,想起柳锦眸底闪过的狡黠,他还是有一股揍人的冲动。
端木萱萱抱住褚临静的腰身,将脸颊埋入他的胸膛,“如果是我,我会隐瞒一辈子。”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锦哥哥是花子絮,她恐怕永远无法与褚临静相守……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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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 伤情卷 相见争如不见】 第001章
蝶恋花。
百草千花纷呈,红尘路迢迢,独恋一枝也伤情。
是非扰,真假乱。
绯色乱落重相逢,此情是否已成忆?
=
池月山,地处云帝国之北,峰峦叠嶂,终年云雾缭绕。在五峰之中,属南峰最为秀美,清淡的药香掺揉在薄薄的雾霭中,层层萦绕,盘旋在众峰之间,顺延而下。
山脚下,一座竹屋悄然而立,在薄雾中隐隐而现,悠扬的琴音自竹屋中流泻而出,宛若溪水般静淌在山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哀怨和缠绵。
突地,一道煞风景的喊声划破了山间的清幽。
“主子!主子!”
竹屋的木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个书童模样的男童跌跌撞撞地跑进屋里,背上竹笼里的药草险些掉出来。男童停步在里屋的门外喘着气,脸蛋儿因奔跑变得红扑扑的,似乎再莽撞也不敢轻易破门而入。
琴音依旧,丝毫没有被突来地莽撞所打断。
半晌后,莹白修长的手轻轻按住颤抖的琴弦,琴音戛然而止。‘吱呀’一声,里屋的竹门缓缓被打开,屋内一个白衣人坐在榻上,银白的长发批泄在身后。
男童拍拍衣衫上的灰,走进屋里,立在白衣人身边。
“什么事这么慌张?”白衣人开口,清浅而沉稳的嗓音,带着魔力般的磁性,不疾不徐。
“那个,我刚才出山去集市,听到了一件事情。”男童快瞥了眼塌上的垂眸凝视着琴的白衣人。
白衣人将十指从琴弦上缓缓收回,“你每天都会听些奇奇怪怪的事,不足为奇。”
南童嘟起嘴吧,挠挠头,“哎呀,今天的不一样!”
白衣人起身下榻,双脚踩进床下的银白靴里,朝书柜走去,熟练在数十层的架上找到一本书取下,“那就说说看,怎么个不一样。”
经这么一问,男童到是哑巴了,张了张口,就闭上,苦恼地皱起眉,掂量着该不该说。之前一直急冲冲地想要告诉主子,现在冷静一想,若真说了,是为主子好么?
“哑巴了?”白衣人垂首,细长的指翻着书页,银白的发丝柔顺地自肩后垂泄而下。
男童为难地瞅了瞅白衣人,悔恨自己的急性子,“这个…那个…就是关于那个谁的事儿。”
“谁?”黛青一直跟在他身旁,不曾有过什么朋友,什么时候起关心起其他人来了。
名戴青的男童闭眼咬牙,半晌后,呢哝道,“就是公主…”
声音很轻,然而白衣人还是听见了。翻书的指骤然僵住,然而也只是那么一瞬,快得戴青根本没有看到。
被银白的发遮掩住的面庞抬起,那是一张绝美至极,也冷淡至极的脸,有着如远山的修眉,古井般平静无波的黑眸,坚挺而带着些许秀色的鼻,薄而有形的唇轻抿着,没有丝毫弧度。虽看似只有二十五六,却是归隐三年之久的云帝国‘第一神医’——褚临静。
深沉的黑眸望向戴青,看不出半分情绪,“那么多公主,总会有些不大不小的事。今早让你采的药采好了?采好了就去分好类。”
看了十几年,戴青还是因那俊颜晃了晃神。回过神,看不出白衣人的情绪,戴青只当他理解错了意思,急忙道,“不是其他公主,是萱萱公主!”
“让你去理药没听到么?!”低沉的嗓音,虽不大却不怒自威。
戴青一愣,恍然醒悟,原来主子知道他说的是谁,“知道了。”
戴青走出里屋,使劲地拍着脑袋,“哎呀呀,怎么这么笨这么笨!主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说的是谁?!我居然还不知死活的说出名字!哎!跟了主子这么多年,怎么就一点都不长进呢!”
戴青背着药笼走进竹屋旁的小木屋中,想着方才在集市上听到的消息。虽然他不怎么喜欢那个萱萱公主,但毕竟她对主子的意义不同。主子总会问他的吧,虽然主子被人称为‘无心神医’,但他知道,除了主子的师妹褚君怡,只有萱萱公主是不一样的。
夜阑人静,白日里的鸟鸣逐渐停歇,缓缓流淌的山涧溪流成了山峰树林间唯一的声响。微弱的烛光从竹屋里散出,半晌,传来一阵翻书声,安静片刻,又是一阵翻书声。
终于,清淡的嗓音响起,不带一丁点儿温度,“戴青。”
主子终于忍不住了,他就知道,嘿嘿,“在。”
“今天集市上的事情,说来听听。”声音依旧沉稳如无波井水,但跟随褚临静十二年之久的戴青很清楚平静之下隐忍的紧张。
戴青眼睛转了一圈,“今天啊,我遇到一个算命的,他说我今年大吉哇,能碰到财运呢!”
褚临静翻了一页手里的书,没吱声。
戴青继续道,“我本来要买青菜,结果主子猜怎么着,那个卖青菜的大娘,她说看我面善,就送我了四捆,哈哈哈!”
修长白皙的指合上医书,“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呃。”戴青晓得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再继续下去,只能自讨苦吃,于是清清嗓子,赶紧招供,“听说皇上悬赏千万两黄金求医,如果能治好公主的病,还会答应对方一件事。”
“哪个公主?”
“还能哪个啊?除了萱萱公主,那个皇帝还能这么宠谁!”戴青语气中透着羡慕,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