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兰蝶和轩羽二人迅速下山,朦胧的夜色中只见身边一道碧色的残影掠过,二人正惊讶此人轻功之高且如此轻车熟路,便见那残影又折了回来。
碧色的身影停在了二人眼前,居然是阔别数月的柳非烟。
此时毒后的心情显然很不好,抓住轩羽的手腕便问:“山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尖锐的指甲陷入皮肤里,轩羽面色仍旧是冷冰冰的,答道:“魔宫只剩下百里尊主和双生子,四打三,我们占多数。”
柳非烟啐了一口:“谁问你这个,我想知道那几个小兔崽子怎么样了。”
轩羽道:“宫主和岑少主受了轻伤,岑掌门情况不知。”
“轻伤……”柳非烟点点头,二话不说,又化作一道残影向山顶掠去。
轩羽和兰蝶在原地对视了片刻,后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呆子,走了。”
****
《莲心诀》第九重和大成的《大灭绝经》相比虽少有逊色,但白轻墨与百里丞艳相比毕竟太过年轻。岑风调息后一掌切入交战二人中央,为自家曾孙女谋得了一丝喘息的时机,二人一前一后将百里丞艳夹在中央,山顶上飞沙走石真气四溢,就连周边山头上的植被积雪都遭到了冲击。
那一对双生子时而分开时而只有一人身影,混淆视听,兰箫密切地关注着身边每一寸气息的变化,以防偷袭。
周身碎石皆被真气凝起飞上半空旋转,那双生子的身影连续在三个方位出现又消失,兰箫将自己的五感发挥到极致,身形向侧面一闪,玉笛劈开同一时间出现在面前的那一道黑影,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影顿时分开来,兰箫脚下用力,腾身而起,犹如一道墨色的流光从那两道黑影之中穿插而过,掠向了那正激战间的三人。
双生子障眼法被破,甫一见到兰箫动身便知其目标,当即掉头就追,却未曾料想碧落教主此时所展现的轻功比影芙门少主单飞还要快上一分,他们二人的脚程竟丝毫无法与之相比,仅仅瞬息之间,兰箫便至白轻墨身后。
百里丞艳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兰箫的动向,但后者并未出现在自己直接出手的范围之内,一时摸不透他的打算便也作罢。但白轻墨不同。
她恰巧被百里丞艳一掌震退数步,当兰箫摆脱双生子纠缠来到自己身后的那一刹那,她便知晓此人的目的,男子温热的手掌贴上自己的后背,自其掌心滚滚而来的真气立即填补上自己体内经脉的空缺。兰箫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向上一送,至她身体横于身前,稳稳抓住她一只脚踝,单掌蓄力,隔着三寸虚空拍在了她的足心。白轻墨借力飞出,双掌手印飞快结起,一朵包裹在朦胧雾气之中的紫色莲花迅速成形,尚未待百里丞艳腾出手来,便朝着其后心拍去。
身后的动静并未逃过百里丞艳的感知,但身前岑风在此刻出招愈发强横,这五十年来并非仅有她一人的内功登峰造极,岑风体内虽然有伤,然而她终究低估了他必杀她的决心。
但那又怎么样。
百里丞艳侧身移开一步,眉心黑气愈发凛冽,岑风那一掌恰好擦着她的面前拍过,她两指屈起,一道黑色的雾气混入岑风掌力中朝着白轻墨飞快射去,与身后袭来的紫莲轰然相撞。
她当即转身急退,身后却忽然掠过一缕微风,岑柳已经闪身至其身后,一掌拍出。强劲的真气震荡,她当即喷出一口血,回身袖袍一扫,劲气自其周身轰然爆开,浓重的瘴气从她周身扩散开来,将岑柳整个人都掀翻出去,连空气都泛起褶皱,百里丞艳眉心的莲花盛开,一丝隐隐的血光闪现,连嘴唇都变成黑色,映衬着惨白的皮肤和嘴角殷红的血迹,分外的可怖。
山顶上的劲气余波犹如实质在空气中扩散而开,交手众人皆暂避锋芒退至各方悬崖边上,在百里丞艳停下后退脚步之时,那一对双生子立即出现在其身前两侧。
嘴角一丝血液滑下,白轻墨随手擦去,兰箫垂眸看了她一眼,再看向百里丞艳的眸光便已遍布冰寒之色。
目光扫过岑风、岑柳,再到白轻墨和兰箫,百里丞艳点住胸前穴道,微微停顿了一瞬,笑容薄而锋利:“看来今日是不得善终了。”
兰箫淡淡张口:“自从当年百里尊主对中原武林出手的那一刻起,便没想过要善终罢。”
百里丞艳冷笑一声,眼中掠过一抹怜悯之色,道:“年轻人总是如此气盛。只是本尊不知你眼下可还有力气同本尊叫板?”
白轻墨上前一步,道:“你什么意思?”
百里丞艳面上怜悯之色愈重,看着白轻墨和兰箫,道:“看来小丫头你还不知道你身边这个情郎为了你已经身受重伤,此番将他搅入这一蹚浑水,可真是不怎么聪明呀。”
白轻墨转向兰箫,忽然伸出手扣上他的脉搏,兰箫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她抓住,见她脸色遽变,无奈苦笑:“我原本打算过了今日再跟你说。”
难怪这一段时间他的脸色都不好看,原来体内早已存了暗伤。
“在魔宫之内,你并未受重伤,为何会如此……”白轻墨紧紧地盯着他,“你碧落教此番安排在南疆的人手中也不乏良医,为何没有起色?”
兰箫摇摇头:“当日在魔宫之中确实未曾受到重创,我亦不知此伤从何处而来,下面人看过之后,也寻不出缘由,虽然一直用药调理着,却未有效果。”
丈许之外的百里丞艳笑起来:“你当然不知因何受伤,这就是天命啊。”她的目光转向白轻墨,眼中流露出一丝狠毒的快意,“小丫头,你好好看看你的莲和璧罢,这东西可帮你保了一条命呢。”
作者有话要说: 莲和璧的秘密马上就要揭晓了,究竟有什么用呢=3=
☆、新年快乐么么哒
白轻墨从袖袋中取出莲和璧。
岑风和岑柳的目光亦投过来。
莹白剔透的玉璧在晦暗的天幕下泛着温润的光,两朵莲花在其中静静漂浮着,但那正中央的一条裂痕却极为刺目。
“这裂痕……”白轻墨眉头微动,“当日的裂口可没这么大。”
那时在魔宫,被百里丞艳击中的莲和璧上产生了裂痕,却仅仅停留在上半部分,而此时的裂纹已经延伸至下方四分之三处。这段时间以来,白轻墨一直将此玉璧保护得很好,未曾受到过任何碰撞摔打,而这裂痕……难道是它自己裂开的?
百里丞艳望向岑风,口中却是对着白轻墨道:“你去问问你这曾祖父,他当真不知道莲和璧的作用?碧霄山上一直都流传着一句话——虽分二身,原为一体,若不相融,必亡其一。”说着又看向白轻墨,“你当真以为你挨我全力一掌能够活到今日?这莲和璧在你出生之时认主,多年之后又认主兰箫,你以为这只是巧合么?”
已经隐隐猜测到她所要说的话,白轻墨握着莲和璧的指尖发紧,不远处岑风面露哀戚之色,她飞快地看了一眼兰箫,又看向那笑容中含着三分疯狂三分恨意的百里丞艳,脸色发白:“不要说了。”
百里丞艳笑得愈发畅快:“莲和璧可以保住你的性命,甚至可以帮你得到这整个武林,但是,你想要的东西,永远都得不到。它认兰箫为主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替你去死,它从你出生起便是要保护你的呀,当然要选一个最合适的人,让他心甘情愿为了你走向万劫不复!”
白轻墨后退一步。
兰箫搂住她,目光有些叹息:“别担心,现在不是还没事么。”
白轻墨将莲和璧塞在他的手里,道:“你带着它下山,离开这里,在中原等我。”
百里丞艳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么?就算莲和璧不在你身边,它也同样保护着你的性命,天意不可违,你这情郎注定要替你去死。小丫头,你一个人拥有两条性命,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白轻墨咬起牙。
兰箫搂着她,垂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并非必死无疑,只要在她杀了我之前先杀了她,那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百里丞艳道:“好狂妄的小辈。本尊纵横江湖近百年,今日在这碧霄山巅,即便人数不及你们,但要与你们同归于尽却是绰绰有余。”
“同归于尽?”白轻墨冷笑,右手抬起,紫色迷雾在掌心升腾,双眸中紫光凌厉地一闪,周身真气涌动,隐隐带着氤氲的紫光升腾而起,足下真气翻腾散开,“就凭你,恐怕还没有这个本事。”
“眼下本尊先不杀你。”百里丞艳见白轻墨飞身过来,眸中利光一闪,身前一对双生子立即上前与其对上,她的身形在晦暗的天色下一闪,犹如在平地消失一般,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距离岑柳面前不过三尺之处,“今日,本尊必要你岑氏之人尽数葬身这碧霄山。”
岑柳甫一见百里丞艳将目光转过来便觉不好,身前一道逼人的气息裹挟着冰冷的杀意扑面而来,心下一紧,身后却无路可退,下一刻那张苍白妖艳的脸便至眼前,腾身向上,掌中蓄力欲与之硬抗,耳际却陡然插/入一声怒喝——
“老妖妇,你敢!”
百里丞艳瞳孔骤然一缩,掌风拍出的那一刻便立即反身向后急退,眼前一道人影蓦然出现,挡住了前方的岑柳,那人一手扬起,一把雪白的粉末朝着她迎面飞快撒来,百里丞艳自己也是用毒的高手,那一丝丝腥气飘入鼻端便觉不好,当即挥袖以劲风将其扫开,然而距离太近且粉末过轻随风飘散,无法尽数挡下,少数白粉沾上她的皮肤,转瞬便消失不见。
来人正是柳非烟。
两道紫光分别斩开前方两侧拦路的铁链,白轻墨脚尖一点,身形犹如一道紫色流光,趁势疾拍向百里丞艳,后者发狠横挥袖袍,劲气力道十足与她相撞,她旋身再次上前,百里丞艳眉心那一朵黑色莲花震动了一瞬,周身黑雾突地向内收缩,下一刻狂乱地喷涌而出,汹涌的劲气击在白轻墨的胸口,浓重的腥甜气涌上喉间,她咬牙,顶着劲气猛地一掌拍去,正中百里丞艳胸前。
血雾喷洒而出,百里丞艳身形急退。兰箫体内一阵气血翻涌,面色微白,凝神沉气,飞快上前接住了急退的白轻墨。
血液顺着下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百里丞艳后跌数步才稳住身形,她的脸色变得青紫,明显感到一股凝实的寒意渗入五脏六腑,心头警铃大作,立即封住自己几处大穴,一掌拍在胸口,一口浓稠的黑色血液吐出来,正冒着丝丝寒气。
柳非烟回头看了一眼半跪于地上咯血的岑柳,再看了一眼不远处被兰箫接下的白轻墨,然后转头死死地盯着百里丞艳,眼神狠戾阴沉,似是要将其碎尸万段:“老妖妇,敢在老娘眼前动老娘的儿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百里丞艳擦去下颌的血,冷冷地看着柳非烟,声音略显得沙哑阴沉,格外令人不适:“你是何人,本尊与碧霄山之间的仇怨,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插手?”
“外人?”柳非烟冷哼,“跟你有仇怨的可不止碧霄山一家,何况我柳非烟师承明宗,更是岑柳他娘,要说外人,你这个被逐出师门的丧家之犬才他娘的是外人。”
百里丞艳冷笑:“原来也是岑氏的后辈。当年在你丈夫病入膏肓之时,岑风不肯施救,弃你丈夫性命于不顾,你如今竟还肯站在他那一边?”
“放屁!”柳非烟啐了一口,骂道,“要不是你活得不耐烦去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