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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魔域之海,宇文熙和脸色亦不是那么好看:“那腐毒并非皮肉可以抵御,而且再往内走也不知深浅,若无代步之物进入魔域之海,我们寸步难行。”
白清城望向兰箫几人,清秀俊逸的脸上衔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不达眼底,道:“既然几位现身了,便必然有破解之法。眼下大家皆是一条船上的人,还请几位能倾囊相授。”
在经过兰箫的疗伤过后,白清城的状态明显比之前要好上很多,虽然面上仍旧没什么血色,但基本上已算是行动自如。
面对白清城的直言不讳,兰箫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破解之法,否则我们也不会来这大漠。”
“请问是何妙计?”宇文熙和问道。
凌昭云笑了笑,玉扇往身后一指:“听。”
几人皆静下神来,听见了凌昭云身后不远处的沙沙声,似乎是有什么重物正在沙地上拖曳的声音。
韩子龙眼中有着惊异:“这是……?”
宇文熙和站起身来,目光越过几重沙丘,便看见不远处有一巨大的黑影正被皮绳绑着,碧落教和沉月宫的下属正拖着其物向此处行来。
白清城亦站起身来,目露惊讶:“……船?”
白轻墨淡淡地“嗯”了一声。
沙地上重物极难搬运,众人待在原地,望着那大船一点一点地挪到面前,不由得有些惊叹。
此船如舫,结构相当完整,船身约有三十尺左右长,结实稳当,其上有舱、舵、桅杆,一应俱全。
宇文熙和望着那大船,走上前去,伸手触摸那船头,手下触感绝非木料,坚硬中却带着柔韧,很是光滑,眼中浮起疑问:“这船的材质是……?”
凌昭云玉扇一张,笑道:“宇文少主难道忘记当日华清州横空杀人的狼人了么?”
宇文熙和眼中浮起震惊,仔细地查看那船身的材料,喃喃道:“这难道是……狼人之皮?”
兰箫道:“魔宫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狼人,其用处自然不仅是那能撕扯骨肉的獠牙。其皮坚韧,水火不侵,其骨刚强,更甚铁石。如此材料,实数上佳。”
宇文熙和赞叹:“真是鬼斧神工。”
兰箫笑了笑,望向白轻墨道:“这可是白宫主想出来的主意,我们找了上百头狼人,剥其皮,剔其骨,才造成此船。要谢就谢她。”
白轻墨丝毫不理会兰箫,淡淡地道:“此船容纳八人绰绰有余,要进魔域之海的就上船,若是怕了,不想进去,随时都可以走。”
兰箫知晓她仍旧在为当日将她打昏那件事耿耿于怀,对此只随意地一笑,并不在意。
韩子龙道:“我们既然走到了此处,断然没有再退缩的道理。多谢白宫主援手,我们定然全力将魔宫的老巢翻出来。”
白轻墨淡淡道:“那就这么定了。再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动身。”
韩子龙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见白轻墨并无再言的意思,当下便也都识趣地走开了。
白轻墨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兰箫和凌昭云,面无表情地就准备走开。
兰箫伸出手,拉住白轻墨:“你怎的还闹脾气。”
白轻墨回过头,望着兰箫,唇角微微掀起,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闹脾气了?”
兰箫还未发话,凌昭云便很是实诚地道:“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你看你——”被白轻墨冷不丁地扫了一眼,凌昭云立即噤声。
兰箫笑了笑,将她拉近一些,无奈道:“我和凌兄都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白轻墨挑起远山眉:“那依你这么说,倒还是我心胸狭窄?”
凌昭云被白轻墨冷冷地瞪了一眼,生怕后者一个不爽便将他一层皮扒下来,不敢再言,只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小半步,拉了拉兰箫的袖子,示意他好好地哄一哄。
“你这样,是成心要让我不安生。”兰箫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可事情已经办了,你总不能让我将白清城的真气再抽出来罢?我看你刀子嘴豆腐心,对他仍旧是宝贝得紧。日后我决计不再做这种事了,一切听你的差遣,如何?”
凌昭云也在一旁附和:“你看你看,人家兰兄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可气的?你看人家堂堂一个碧落教主,在江湖中的地位可不比你低,这般放下身段来,可是从来未曾听闻的。哎,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那么难哄,看看我家琉月,生了气随便给颗糖吃就行了,多好过日子。”
白轻墨冷冷地哼了一声:“男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
兰箫道:“然则我眼下只能同你嘴上说说,你却要我怎么用行动来说?”
白轻墨道:“我也不要你怎么做,横竖你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便也不必来哄。只等我气消了,便自然不需你费那些口舌。”
兰箫低声一叹,唇边却衔着微微的笑意:“那我也就只好等你的气消了,再好好地补偿你。”
白轻墨哼了一声,看了那男人一眼,忽地又想笑,嘴角弯了弯,眼中浮起一丝笑意,眼角眉梢都生动了起来:“罢了,且饶你这一回。”
兰箫轻笑,将她搂进怀里,唇贴到她耳边:“多谢。”
见这两人光天化日毫不检点,凌昭云在一旁咂了咂嘴,用玉扇挡住脸,却恰好见到不远处的寻影走了过来。
凌昭云咳了两声。
兰箫松开白轻墨,亦望向那行来的寻影。
白轻墨问道:“何事?”
寻影一袭黑衣,在白轻墨和兰箫面前单膝跪下,左侧眼角一朵墨色勾勒的莲花泛着冷冷的光:“禀宫主,中原开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么么哒
“临风山庄果然按捺不住了。”凌昭云玉扇一张,挑了挑眉。
白轻墨道:“此事我们早有准备,临风山庄必然会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动手。”
“中原有祈无芳和柳前辈坐镇,临风山庄踢上铁板,绝对不会好受。”兰箫微微颔首,“眼下中原情况如何?”
寻影答道:“魔宫和乾坤盟皆将矛头指向我们,来势汹汹,但并未能占到便宜。”
白轻墨沉默了片刻,道:“看来中原死了不少人。”
“早已注定有今日,迟早都会来。”兰箫道,“乾坤盟中除了临风山庄那几个大门派,其余皆为乌合之众,不成气候。就我们之前所得到的消息,韩临东恐怕活不了多久,现在乾坤盟的事情,应该是韩雨微在操持。”
寻影道:“教主所料不错,韩临东重病卧床,虽然他仍是乾坤盟的盟主,但临风山庄已是韩雨微说了算。”
白轻墨看了兰箫一眼:“你果然很有远见。”
兰箫无奈一笑,握住白轻墨的手:“我同她并无什么关系。”
凌昭云在一边冷不丁地道:“我不信。”
兰箫挑起眉看向他,那目光仿佛在说:你何时竟然同她站在一块儿去了。
“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凌昭云耸了耸肩,“你们二人尚未修成正果的之前,你便同韩雨微来往颇密切,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白轻墨道:“看来不只是我多心了。”
兰箫道:“此事你们不必再提,从前与她有来往,只是碍于形势,日后不会再同她有往来了。”
白轻墨瞟了他一眼,道:“罢了,横竖我们现在与韩雨微已是势不两立,你若再同她有猫腻,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兰箫一笑,捏了捏她的手心。
寻影在一边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待那二人说完了,才道:“魔宫那一边也下了狠手,我方有损失,虽然不严重,但已经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白轻墨道:“那你们就得想办法扳回来。这些事该如何做,还要本宫教你们不成?”
寻影低下头:“是。”
“还有何事?”
寻影沉默了片刻,道:“宫主,北堂少主始终滞留中原,这在外界引起了不少人注目,但明宗始终没有什么动作,您看……”
白轻墨道:“明宗那边不要管。真正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明宗自知无法独善其身,必然也会出手。北堂寻在中原历练的这一年中,承了碧落教不少情,明宗不可能放任不理。”
“属下明白。”寻影道,“还有一事,乃是关于魔域之海。经过属下探查,如今的魔域之海与之前韩子龙等人遇见的又有了一些变化。腐毒凝聚而成的水域变深,但此处并不适宜落船,属下已经探好方位,明日启程可从东北侧上船。”
“嗯,办得不错。”白轻墨颔首,“没事了就先去歇息罢,明日一早进魔域之海。”
寻影应声退下。
凌昭云看了一眼已经在远处休息的韩子龙等人:“他们是否知晓此事?”
白轻墨道:“中原打得不可开交,他们几人在此处又抽不开身回去,韩临东不会派人来将事情告知他们让他们分心。”
凌昭云道:“也好,否则以韩子龙那个脾气,这桩合作定然是无法进行下去了。”
兰箫道:“韩子龙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被魔宫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人虽然看上去什么都不懂,但颇有江湖义气,看来韩临东什么事情都不曾告诉他。”
“韩临东养出了韩雨微那样一个女儿,自然就不再需要韩子龙面面俱到。”白轻墨道,“乾坤盟在中原的事务眼下基本上都在韩雨微的掌控之中,她若是下定决心要铲除我们,中原必然会死不少人。”微微一笑,“这个韩二小姐,委实让我看不透。”
“看不透是因为我们眼下尚且不知晓临风山庄与魔宫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兰箫道,“韩雨微是一个绝对理智的人,她的一切行为都存在着目的。”
白轻墨似笑非笑:“你想说什么?”
“我之前同她亦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兰箫道,“韩雨微的心思我也猜不透。她所做的事情虽然看上去与韩临东无甚区别,但在我眼里,她似乎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支配这个武林,但我无法知晓她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那是因为你也不知道临风山庄与魔宫之间的关系。”凌昭云摇了摇扇子,道,“这事情我们暂且管不了,临风山庄就算与魔宫有斩不断的联系,然而碍于声明和那些盟友,短时间内也不敢和魔宫联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我们尽早把魔宫挑出来,攻破这一道玄乎其玄的防线,将魔宫彻底暴露在世人眼中,便能准备最后的决战了。”顿了一顿,“而且,你们二人,不是巴不得多死一些人才好么?”
兰箫轻轻一笑,并不作答,手指抚上腰间玉笛:“明日准备出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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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面上被溅到的鲜血,无涯毫不犹豫地挥剑砍下面前冲上来的几人的头颅,浓稠新鲜的血液喷射出来,凶狠的厮杀之中,满天满地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和兰雍带人清理了陈家在连州所设下的一个魔宫分部,在回去的路上遭到了乾坤盟的埋伏。连州是临风山庄的大本营,他们虽然隐藏了行踪,但被发现的可能依然不小。在连州,他们无法直接正面挑衅临风山庄,而后者虽然坐镇此处,却慑于碧落教与沉月宫的手段,并无那个胆量派人围剿,但偷袭定然是少不得。
无涯舔了舔嘴角的被溅上的鲜血,冷然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前仆后继的乾坤盟中人,眼角蓝色的莲花在血色的掩映中闪着冷厉的光。临风山庄派出的精锐不多,这一队武者中大多数都是普通门派中的弟子,杀了就杀了。他正愁没事做呢,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