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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地安慰道:“没关系,以后哥哥带着你好吃好玩,绝对不会让你再犯困。”
北堂寻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那不明就里的眼神落在单飞眼里顿时就变成了纯洁的感激,于是单飞拍了拍北堂寻的肩膀:“不必谢我,本少爷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
那一日在烟雨楼,单飞被北堂寻的伤势吓得不轻,又惊又怒,一时不察,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亲、亲上去了。虽然这件事情自己早就想做了,然则生怕这个在明宗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孩子对断袖这桩事有着深恶痛绝的情感,于是一直强自压抑着冲动,提醒自己不能做逾矩的事。但那一日擦枪走火,就……
在发现自己做了出格的事情的时候,单飞的心情先是震惊然后是悔恨然后是破罐子破摔,自己心潮澎湃的同时,还敏锐地注意到北堂少主那从来不复杂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的复杂,脸色也是变了几变,单飞立刻感觉老实人不高兴了,正巧北堂少主慢慢地抬起了手。
完了完了,这小子现在定然是怒极攻心欲杀我而后快了。
单飞在第一时间就有了这个觉悟,仔细想想又觉得死在他的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但实在不愿意看着那一掌拍过来,于是第一反应便是赶紧闭上眼,小心肝颤巍巍地等待自己身首分离的命运。单飞紧紧地闭着眼睛,等待了半晌,却没感受到强劲的掌风,反而有一只手轻轻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单飞震惊了。
他猛然睁开眼,恰巧对上北堂寻那双神色依旧复杂的眼睛。自己还没有回过神来,就那样看着北堂寻的脸慢慢地凑近,鼻端和自己的鼻端轻轻地磨蹭了一下。
单飞愣愣地看着他,转眼,却已再次激烈地吻了上去。
这小子原来不排斥断袖……
当时单飞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几乎忘记了自己还身处于战局之中。而等他们俩回过神来打量四周的时候,烟雨楼已经彻底变为了一片废墟,而那始作俑者的一男一女,正站在不远处,饶有兴味地瞧着他们俩。
单飞那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在白轻墨与兰箫的玩味视线下,不出意料地,红了。
想起旧事,现实中坐在北堂寻身边的单飞也老脸一红,接收到北堂寻愈发不解的目光,老脸更红了一红,打了个哈哈:“天热,天热……”
“……”北堂寻扫了眼漫山遍野的凋树和枯草,再扫了眼单飞身上并不算厚实的衣物,默默地揪了一把地上的黄叶,然后拍在了单飞的脸上。
单飞傻呵呵地笑了几声,耳朵却听见后边远处高台上的韩子龙隐隐约约提到了一个“酒”字,当下竖起了耳朵,蹑手蹑脚地从石头后面探出一个脑袋,向那会场里望去。
只见那韩子龙站在高台之上,手里端着一只酒坛子,临风山庄的管家元谷正在指挥下人们给每一位即将出行的侠士递上一碗满满当当的黄酒。酒香飘散,几百人的会场顿时豪情四溢。
韩子龙站在高台之上,向下扫视了一圈,抬起手中的酒坛子,揭开红布盖,大声道:“诸位,在下在此以酒为祭,望苍天护佑,此行一去,必求保证安全,有功而返!”
底下人纷纷叫好,眼看着就要将那黄酒往嘴里灌。
单飞在空气里嗅了嗅,咂了咂嘴:“好酒啊好酒,搞得本少爷都想去蹭几坛了。”说着身子就不自觉地探了出去,却被北堂寻一把拉住。
“小心!”
一根冷箭从会场中央射出,正正擦着单飞的额头飞过去了,幸好北堂寻及时拉住他,否则就不是削下几绺头发,而是要被贯穿脑袋了。
单飞惊魂未定,便见那银色小箭“嗖”地从面前飞过,然后“叮”的一声似是被什么硬物弹回,稳稳地扎在了单飞的脚边。
单飞汗如雨下,正准备跳起来往武林人士那边的方向破口大骂,却再次被北堂寻一把拉住:
“这不是针对你的。”
单飞咬着牙往那正前方一看,还没看见任何东西,便觉得耳边一阵风掠过去,仿佛是两个人驾着轻功飞掠过去的,再转头看向那会场之内,只见一身烈焰之红却冰冷无比的轩羽立在场中,其身边是一身黑色纱衣,脑后一只银色蝴蝶的兰蝶。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单飞又觉着头顶两阵风呼呼地掠过,再看时,那会场的正上方,已经立了两个人。
兰箫与白轻墨。
单飞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扎得稳稳的银质短箭,抽了抽嘴角:“这俩人的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好,都已经这么讨人嫌了,居然还哪儿都要逛一趟啊……”
北堂寻用力拍了他一下:“小点儿声。”
单飞立刻噤声,小心翼翼地向会场中看去。
轩羽和兰蝶甫一出现,人群就骚动了。近段时间来,碧落教与沉月宫在江湖上的声明委实不太好,在场的又皆是乾坤盟内部自认为是“名门正派”的势力,对他们两家的态度那是十万分的摒弃和十万分的畏惧。早有人料到他们不会放过这一次践行的大好机会,因此轩羽那火红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第一时间便有人向他出了招。
只可惜,沉月宫四大护法之首,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轩羽如一根冰红的木桩子站在场中,眼角红色的莲花纹路闪闪发亮,身边方圆十尺除了兰蝶再没有其他人。兰蝶则是一贯的面上挂着玩味笑意的神态,指间随意地玩弄着两只银质的蝴蝶飞镖,眼风里淡淡地将周围的人扫了一圈,见那些人甚没出息地又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十分轻蔑地哼了一声。
看着这一个座使和一个护法大喇喇地站在人群中央,却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众人将目光投向空中,那并肩而立的一对男女,则又皆是瞳孔一缩。
如此罕见高超的轻功……
高台之上,韩子龙神色微讶,而人群中,欧阳晓那破折扇一张,笑容中疏离而敬佩,乔装改扮的白清城,则看了空中那女子一眼,便垂下了眼眸。高台之上,人群之中,各人一副神色。
半晌,终于有人壮着胆子问出来:“我乾坤盟并未邀请二位做客临风山庄,二位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半空中,白轻墨淡淡一笑,目光看都没看那说话的男子一眼,径自望向了高台之上的韩子龙,以及其身后的……韩雨微。
紫衫微动,女子从空中掠过,轻巧地落在高台之上,缓缓走近韩子龙:“本宫今日来,可不是没事找事的。韩大公子想来是不知,你现在手上捧的酒坛子里,装的是什么罢?”
那轻佻不屑一顾的语气,让下面的众人又生出一股火气来。
而被白轻墨看着的韩子龙则是微微一愣,看了看手中的酒坛子,不明所以。
白轻墨轻蔑一笑,眼风里掠过站在韩子龙身后的韩雨微,双目一瞬间射出一抹凉意,但迅速收敛,倏然右手一抬,一道极细的紫光迸出,射穿了韩子龙手中的酒坛。
酒坛爆裂,酒水飞溅出来,好在韩子龙有一身的好功夫,及时退开,并没有被酒液溅在身上。紧接着,兰箫从空中掠至白轻墨身边,兰蝶与轩羽也立刻出招,劲气飞舞,砸碎了每一个人手中的酒碗,瓷碗炸裂开来,酒水飞洒,有些人没能及时避开,被酒液溅在了身上,那一片衣料迅速被腐蚀,并着皮肤顿时如灼烧一般疼痛。黄酒大量撒入地面,地上原本枯黄的草地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变黑、萎靡、腐烂。腐臭的气味浓郁腥臭,霎时间弥漫在整片山麓。
认识的人见到这情景,纷纷捂着口鼻惊呼——
“腐毒!”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想不粗题
韩雨微目光复杂地看过来,落在白轻墨眼里,后者淡淡勾唇:“韩二小姐,像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也会让自己的亲哥哥陷入这种境地,真是……可惜。”
韩雨微道:“雨微到底只是深院女子,比不得白宫主运筹帷幄。”
下面的人听不到高台上的对话,突然来到的沉月宫主和碧落教主在他们眼里都是不速之客,不少人中了腐毒的招,当下就把矛头指向了他们二人。
“竟然在老子碗里下毒!你这妖女,好歹毒的心肠!”
“你们竟然敢到临风山庄的地盘上撒野!”
底下叫骂声一片,甚至有人不怕死地抄家伙就要冲上台来,那架势竟是想要同归于尽。
这些人,还真是相信临风山庄。
白轻墨眼中流露出一抹清晰的轻蔑,水袖淡淡一挥,轻描淡写的一道劲气便把那人扫出一丈远,那人手中兵器扔得老远,被拍飞落地后,口喷鲜血,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这一手更加激怒了台下的众人,韩子龙看着自己妹妹的神色,知晓此事断然不是沉月宫所为,然则眼看局面就要混乱起来,立马发挥武林盟主的作用,大声道:“诸位稍安勿躁,依在下看,这酒水中的毒药并非白宫主所为,诸位恐怕是错怪白宫主了。”
底下的人略略安静下来。
白轻墨淡淡瞥了一眼韩子龙:“你倒有几分眼色。”
“听白宫主的语气,想来是知晓下毒之人乃何方神圣了?”韩雨微上前一步道,“不知是何人下此黑手,意欲置我辈于绝境?”口头上问的是白轻墨,眼神却望向了站在白轻墨身边的兰箫。
兰箫微微一笑,道:“乾坤盟派出人马意欲直捣黄龙,魔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韩雨微神色莫辨。
站在一旁的韩子龙则是一脸的怒容:“果然是魔宫。”
台下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则面色各异。
还没出发,就已经被盯上了,可见进入西域之后,他们将会遇到多大的挑战。
欧阳晓折扇一合,问道:“既然兰教主说这毒是魔宫下的,那么,敢问兰教主,您是从何处知晓的消息?”
这个欧阳晓,倒真是聪明。
兰箫目光闪了闪,别有深意地望向那台下优哉游哉站着的欧阳晓,道:“欧阳公子信也好,不信也好,然则本座教中事务,岂是轻易能对外人道的?”
欧阳晓一怔:“兰教主说的是,是在下唐突了。”
在外人看来,欧阳晓乃是碰了一个钉子,然而碧落教主在武林中与众门派原本就没甚交好的,也不必装腔作势,他既然说了是魔宫下的手,那就没什么值得怀疑了。
只不过……
众人目光复杂地往台上望去。被这两个人救了,还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被腐毒侵蚀的草地变得腐黑一片,恶臭弥漫在这一片土地上,气氛显得有些沉凝。
白轻墨弹了弹纤尘不染的衣袖,望向韩雨微,道:“这场合虽然不算隆重,但到底有这么多高手在场,韩老庄主身为乾坤盟盟主,为何始终不现身?”
韩雨微道:“家父年事已高,不便经常出席这种场合,再有大哥已是武林盟主,为武林做统率亦是分内之事。”说着一笑,“不知白宫主找家父究竟有何见教?”
“也没甚旁的事。”白轻墨淡淡道,“不过是,想知道纵横江湖多年的韩老庄主,如今……是否健在罢了。”
韩雨微面色微变。
韩子龙脸上也升腾起了一抹怒意。
台下的人听见这句话,更是一片哗然愤怒,纷纷对白轻墨怒目而视,其中一个男子提着刀就冲上来,大喝:“妖女,竟敢如此藐视我乾坤盟盟主,大逆不道,纳命来!”
白轻墨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只是淡淡地瞧着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