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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找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位置,宋凉换上满脸微笑,抬头,“慕言,好久不见。”
香覃,不,慕言也笑,走到一盆水面前,沾湿帕子,一点点擦去脸上盖着的厚厚脂粉和眼角粘着的胶,一张姣好的面容出现在了宋凉的眼前,眼下一点滴血的朱砂痣,妖娆而凉薄的风情,除却慕言,还会有谁?
“你一向聪慧,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宋凉自嘲的一笑,“你的声音,还有小怪独门的‘梦乡’,要再猜不出来是你,我三十几年的饭白吃了。”宋凉打量了两眼慕言,“不过,你皮肤差了些,最近没睡好吧?”
慕言没有反应,倒是纱帐后的人轻笑出声。
宋凉翻了个白眼,“躲在后面的那位同志,咱有话敞开说,不带这么搞神秘主义的。”
纱帐后的人还是轻笑,看动作确实站了起来,“若论称呼,你得叫本宫一声婆婆。”
宋凉心念电转,心下一沉,“芷贵妃。”
“外人道你无礼,今日看来倒是不假。”一只保养良好的手拨开重重纱帐,芷贵妃嘴角噙着一丝点到即止的微笑出现在宋凉的面前,“真不知道,除了这张脸,本宫的皇儿还喜欢你什么。”
宋凉笑得无赖,“您想知道,我还也想知道呢。赶明您倒是替我问问,我改还不成吗?”
芷贵妃想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掩着嘴笑得欢快,宋凉正准备腹诽点什么,芷贵妃却沉下了脸,“不识好歹!”
宋凉笑得更无赖了,“您别生气,生气长皱纹。”
芷贵妃算略知道宋凉的脾气了,这会也不生气了,慕言拢起了纱帐,芷贵妃坐回凉塌,拿着茶慢慢的喝。
宋凉叹了一口气,“你们两走到一起了,是要做什么,好歹透个底啊。”宋凉这会了还不忘贫嘴,心里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遗漏了什么。
说话的是慕言,“贵妃娘娘希望你可以安分做尊王的妻子,而这,也是我期望的。”
“我宋凉,很少为别人的期望而活。”
慕言也不恼,“我知道你脊梁硬,所以还有第二条一了百了的路,那就是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宋凉嘲讽一笑,“慕言,你从阮红苕到慕言,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创意没有,来来去去就只会说永远消失。”
“你什么意思?”
“八年前,凉州的那处水塘,溺死在里头的宋莲生你忘了吗?两年前我在乾州醒来,什么事都不知道,当我自称宋芳菲的时候,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吗?”
慕言大骇,倒退了一步,“你怎么会知道?你。。。那个人是你?!”慕言几乎失声。
宋凉轻笑,“对,是我。”
慕言跌坐在了地上,潸然泪下,又哭又笑,“对,是你,一直是你,一直是你。”
宋凉皱着眉不明所以,干脆放弃探究,又看向芷贵妃,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漫上心头,宋凉一惊,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双喜!”
芷贵妃手中茶盏滚落,砸开了记忆的大门——
还在武陵镇的时候宋凉在双喜家借给他们的房子里发现一卷人物画轴,恰巧双喜来,便问她这画轴的事。
双喜神色黯淡,“这是姑姑的画像,是当年爷爷奶奶要找媒人帮姑姑说媒的时候画的,姑姑后来不见了,画就留在了老房子里。”
宋凉了然,又看向画轴上的人,穿着粗染的蓝底白花的衣裙,头上包着同色的头巾,眉眼秀丽,宋凉还赞了一句,“是个美人。”宋凉看向落款是‘双喜’二字。
“双喜,这落的怎么是你的名字啊?”
双喜伤感的一笑,“爷爷奶奶替我取姑姑的名字,就好像姑姑还在他们身边一般。”
宋凉几乎不敢置信,“你真的是双喜,武陵镇的双喜!”
“住嘴!”芷贵妃面色难看,喝止了宋凉,却让宋凉更加确信。
宋凉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活得好好地,为什么不回到两位老人身边?”
芷贵妃凄凄一笑,“因为本宫是曲侍郎的独女,曲熏。”
宋凉摇头,“荣华富贵就这样好?竟比不上承欢膝下?”
芷贵妃收敛哀容,冷冷一笑,“这些不是你可以操心的,你只记住你有两种选择,要么是尊王的妻子,要么是一个死人。”
宋凉叹气,“我有无数种方法在变成一个死人前告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关于曲熏和双喜的这个秘密,娘娘你信吗?”
芷贵妃不说话,宋凉低头浅笑,“且让我猜猜,这场荣华富贵的终点差不离就是成为太后了,也就是尊王称帝,贵妃娘娘,我向你保证,你放我自由,你会更容易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你拿什么向本宫保证。”
宋凉看了一眼慕言,芷贵妃会意,示意宋凉跟自己紧内室。
“说吧。”
宋凉抬头,“不知贵妃娘娘可知道,暗臣这回事?”
芷贵妃挑眉,宋凉笑得益发自信。
依旧跌坐在地上的慕言依旧又哭又笑,眼里渐渐有了恨意。
宋凉和芷贵妃从内室出来的时候,慕言已不见了踪影,芷贵妃皱眉,叫人暗中去找,又对宋凉道,“你且留在本宫宫里。”
宋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皇帝的旨意颁布出去后,关于尊王妃乱伦的传言就平息了下来,唯有身处漩涡中的人才看得出这所谓的平静下的暗流汹涌。
芷贵妃坐在凉塌上,听地上跪着的御医说些什么,听着嘴角浮起了真心的微笑。
尊王、贤王都是按兵不动,除了上朝外都闭门不出。
云殊亦在朝堂上出了一着错后就在家闭门思过,只是这会本该在家对着白花花的墙壁反省过错的云殊亦,却出现在了尊王的书房里。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殊亦,这次辛苦你了。”
云殊亦面露愧色,“是下官大意了,反被贤王算计。”
尊王轻笑,“他若那么好骗,也不配当本王的对手,幸而你谨慎,没有咬出他来,否则这步棋就真走错了。”
“王爷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尊王摇头,“现在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云殊亦欲言又止。
“你有话要说?”
“月。。。下官是想问王妃如何了。”
尊王不可察觉的叹气,“她在太庙很安全。”
云殊亦慰怀,“如此甚好。”
尊王斜眼看云殊亦,“你会为本王做事,甚至甘心潜伏在贤王身边,该不是为了本王的王妃吧?”
云殊亦大惊,“下官只是关心表妹,幼年玩伴所以才多问一句。下官追随王爷,只为王爷值得追随。”
尊王满意,“你先回去吧,父皇罚你闭门思过,你记得低调些。”
“是。”
云殊亦离开,尊王自言自语,“你到底是有多好,这么多人为你牵肠挂肚。”
“少阳,昨日朝堂之上,真是大快人心啊!”贤王难得的舒心大笑,霍児颂在一旁优雅的煮茶,颔首微笑。
“渊,你觉得这个谣言真是北夋所为吗?”
贤王满不在乎,“少阳,这个传言,也有可能是我那三皇兄的手笔,自导自演,若非云殊亦太过慎重,恐怕我们的收获还不止这一点。”
“这倒是。”
“幸而少阳你识破云殊亦,只是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怀疑他的。”
“味道。”
“味道?”
“他的身上时不时会有千山针叶的味道,且是极品千山针叶,据我所知,这极品的千山针叶几乎都被尊王搜罗到了府里,就连熏香也是用的千山针叶。想到这一层,再派人跟踪,就很容易知道了。”
贤王露出赞赏的目光,“少阳,你真是我的福将。”贤王摇了摇头,略有些惋惜,“云殊亦不失为一个人才,倒是可惜了。”
看着镜子里平庸的面容,宋凉不得不感叹化妆的神奇,就算没有慕容执刀或者说慕容执笔那样高深的易容术,厚厚的脂粉也可以成为面具掩盖真实。
宋凉福身行礼,“奴婢莲生,参见芷贵妃。”
芷贵妃点头,“你的名字倒也家常。”
宋凉偷笑,不是家常,而是为了有人听到这个名字,会想到眼前的人是她宋凉,“谢娘娘赞赏。”
“这里只有你和本宫两个人,就不必假模假样的了。”
宋凉耸肩,不置可否,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心里默默数数,当数到十的时候,芷贵妃果然开口了。
“你在武陵镇住了多久?”
宋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不久,也就大半月吧。”
“武陵镇,现下是什么情况了。”
宋凉轻叹,“贵妃娘娘,我们现在站在同一个阵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芷贵妃别开了头,良久才开口,“他们还好吗?”
“他们在他们叫双喜的女儿失踪后十年,收养了一个孩子,取名叫做双喜。他们身体健康,双喜也很孝顺、勤快,大约快要嫁给苏洪了,苏洪,是无。。。是大哥身边的人。”
芷贵妃抬眉,“你想说什么?”
宋凉轻笑,“贵妃你误会了,我没有拿他们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们的身边有人照顾。贵妃娘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
“为什么?既然放心不下,又要用别人的身份生活,这么多年你应该有无数个机会告诉两个老人家你还活着的。”
芷贵妃垂眸低笑,“你太过好奇了,不过本宫可以告诉你。只是本宫在讲这个故事之前,倒是想先告诉你另外一个故事。”
宋凉心中腹诽,“您是格林奶奶吗?还故事,还一个又一个。”面上却是微笑着,“好啊。”
芷贵妃喝了一口茶,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二十八年前,霍家有女初长成,美貌才情都是无双,被人们称为‘天下第一美人’。”
宋凉插嘴,“你是说霍芷姨娘?”
芷贵妃眼里有些不可思议,“你见过她了?”
“是见过。”
芷贵妃嘲讽的一笑,“好好听故事吧。”
宋凉吐舌。
芷贵妃这会眼神也不迷离了,斜倚着凉塌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膝盖,这才慢慢开口,“自古美人风流多,霍芷的美貌和才情折服了多少人,没有人数得清楚。只是世间情之一字,从来难解。倾城如霍芷,高贵如当时的皇子,如今的天子,又如富甲天下的玉风华,都逃不开。千金筑若水台,只为博美人一笑,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也差点毁了一个帝王,这些轰动的陈年往事,你们这些小辈大约是不知道了。”
宋凉眉头纠结,几番张口却是结舌,最终还是艰难的开口,“依照黄金八点档的剧情发展脉络,你不该会要告诉我,我娘就是霍芷姨娘吧?”
芷贵妃冷,“你和她的脸有五分相似,见过霍芷的人不难猜出你和她的关系。”
宋凉翻了个白眼,“霍芷姨娘。。。她从来都是面纱遮着脸,我上哪瞧去啊?你也见过霍芷。。。她吗?”
“红颜祸水,祸的都是那张面皮,也难怪她要遮着了。你和你娘一样,也是红颜祸水,这才情比她却是差了太多。”
宋凉不以为意的挑眉,早前见霍芷时心中亲切莫名而生,思来想去,就是那割不断的血肉亲情的缘故吧。
芷贵妃瞥了一眼宋凉,眼
里有奇怪的意味,“所以,即使外界的传闻是真的,你和玉无言也算不得乱伦。”
宋凉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惊讶。
芷贵妃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