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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夫人躬身行礼,“妾身水氏参见王妃。”
颜夫人装着没看见,依旧趾高气昂的模样,宋凉心知这个便是方才吵闹的那个了,目光又落在了衣裳不整的桃夭身上,眉头一拧。
“桃夭?你们还不快放开她。”
“不准。”颜夫人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礼,“王妃,您的丫鬟秽乱王府,这要轻易放开了说着可不好听啊。”
桃夭跪到了地上,“王妃,奴婢没有。”
宋凉冷笑,“你既然称我一声王妃,那么你,我还是管教的了的,你方才冲撞我,就先在这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吧。桃夭,你先去屋里换衣裳,我渴了,泡一盏茶来。”
颜夫人不甘,宋凉目光冷厉看着她,颜夫人胆寒,心里一惊跪了下来,宋凉看向水夫人,“这位夫人,厅子里坐坐吧。”
水夫人福身道谢,又道,“王妃,这早晨的日头挺毒的,颜夫人身子常不爽利,您看。。。”
宋凉轻笑,“那就去厅子里跪着吧,还有,劳动夫人的丫鬟去请管家来。”
水夫人知道王妃是被颜夫人惹恼了,也不再分辨,吩咐身边的丫鬟去请管家,随着宋凉一起走到了厅子里,颜夫人不甘不愿的跪下,桃夭已经换好了衣裳,送了茶上来,站在宋凉的身后。
“桃夭,你这脸上红肿,是怎么回事?”
桃夭跪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颜夫人,你不介意解释解释吧?”
颜夫人瞪了一眼桃夭,“妾身今儿个在府中散步,看见这狐媚子衣裳不整,身上都是与男子欢好的痕迹,如此秽乱王府,妾身实在看不过这才出手管教。”
宋凉放下茶盏,略一思量,“桃夭,你昨夜在湖心亭?”
“是。”桃夭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
宋凉轻笑,“傻丫头,你是伺候王爷去了,怎么不和颜夫人解释清楚,让颜夫人误会你了呢?”
颜夫人不甘,高声辩解,“王妃,这狐媚子若是伺候王爷去了,怎么会衣裳不整的在王府里走动,分明是和其他男子厮混——”
“住嘴!”宋凉将茶盏摔在了颜夫人面前,颜夫人吓了一跳,忙低下了头,水夫人也跪了下来,道了一声‘王妃息怒’。
“桃夭,是我让她去伺候王爷的,底下人照顾不周不曾替王爷思虑周全,让她受了委屈,你倒好,一早还押着她来我这里,是谁给你的胆子?”
“妾身不知,一心着急王府名声,才,请王妃恕罪。”颜夫人趴在地上,方才的嚣张气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凉靠着椅背坐好,“水夫人起来坐着吧,本就不关你的事,桃夭也起来,跪着膝盖疼。”宋凉独独不叫颜夫人,颜夫人眼里闪过狠毒。
这时水夫人的丫鬟回来了,管家进来行了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颜夫人,心中暗道不好,王爷特意嘱咐不能让王妃见到两位夫人这下还跪着一个,茶盏也摔了,可如何是好?
“管家来的正好。我有些事想问你。现下这府中有几房人啊?”
“回王妃,现下府中有您,还有颜夫人和水夫人。”
“哦?我记着昨日该有位王大人的堂妹要进府里的。”
管家嘴角抽搐,“那位姑娘思念家乡,王爷鸿恩让她回乡了。”
宋凉吹了吹刚送上来的茶,“嗯,也罢。再有一事,这夫人是王爷的什么人?”
“回王妃,王爷的侍妾为夫人,有四位,另有侧妃两位,现下都还空着两个缺,其他的不算什么正经名分,也不计较有几个。”
“哦,那这颜夫人和水夫人,是哪家的小姐啊?”
“颜夫人是颜侍郎的侄女,水夫人是水学士的长女。”
宋凉满脸惋惜,“王爷真是委屈了人家了。管家,我这王妃还是有责任为王爷纳妾的吧?”
“王妃自然有此权利。”
“那你听好了,水夫人贞静娴熟,又出身书香世家,就提为侧妃。桃夭已经是伺候过王爷的人了,这夫人怎么也是当得起的,桃夭,你本家姓什么?”
桃夭满眼蓄泪,“奴婢本家姓许。”
“那桃夭就封个许夫人,这两件事你记得回禀你家王爷。”
管家虽是满脸为难也只能道声‘是’。
宋凉手抚着额头,“一早就闹哄哄的,你们都走吧。”
“是。”众人福身离开,桃夭想要留下,宋凉摆了摆手让她也走。
中午尊王回来,管家细细的回报了早上的事,宋凉说的话,宋凉的表情,就连宋凉喝了几口茶也说了。
“王爷您看这。。。”
“依她的,还有颜氏,禁足一个月。”
“是。”
“等等。”尊王略一沉吟,“不必禁她的足了,王妃院子的西北角不是有一处空院子,收拾出来让颜氏搬过去,颜氏若要见王妃,不必拦着,只让人在一边看着,不许让王妃吃亏。”
“是。”管家虽不解,也还是退下照办了。
第二天宋凉是让一阵吵闹声惊醒的,听着声音甚是耳熟,起来随便梳洗了一下,宋凉走出院子,颜夫人站在不远处的空院子门口指指点点,不断有人往里头搬东西。
颜夫人满脸得意,转头看到宋凉,装模作样的行礼,“王妃,吵着您啦?只是王爷让妾身挪个院子,您忍着点啊。”
颜氏自然是得意的,本来担心的惩罚非但没来,王爷还赏了她个独立的院子,这本不是妾侍的待遇,可见自己在王爷心中还是有分量的,而且这分量不见得比这位王妃轻。
宋凉的院子里走出几个丫鬟侍卫,站在宋凉的身后,宋凉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正往那个空院子里搬的屏风,淡淡开口,“孔雀挂东南枝,实在花俏的紧。”说罢就走进了院子里,留颜夫人在原地气的快要炸开。
宋凉看了看身后亦步亦趋的几个拖油瓶,眉头一皱,“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个侍卫福了福身,面无表情,“回王妃,我等是王爷吩咐伺候您的。”
宋凉看这几个脸上表情堪比顽石,知道是油盐不进的人,心想他们在尊王也不至于太随意,还能防一防颜夫人这个炸弹。于是就不管他们了,拿了本书自己坐窗子下看。
冷面丫鬟之一走进来,“王妃,侧妃和许夫人求见。”
宋凉皱眉,“让她们进来吧。”
两人进来行了礼,宋凉随意的让她们都坐着,“你们来做什么?”
许夫人跪到了地上,泫然欲泣,“奴婢谢王妃恩典。”
宋凉也没让她起来,只喝着茶,神色依旧淡漠,“你现在也是做主子的人,不要再自称奴婢了,还有我不喜欢别人跪我,说了好几次我也累了,你要还喜欢跪着我也拦不住。”
“妾身失礼了。”桃夭站起来,丫鬟扶着她坐下。
“桃夭,我曾问过你想做什么样的人,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桃夭低着头不说话,宋凉轻笑,“侧妃找我又有什么事?若是要谢我就不必了,你的身份不是我给的,是王爷给的。”
侧妃微笑,“本来也是来谢王妃的,王妃既不喜欢,妾身就不说了。妾身见王妃总是呆在院子里,想着来陪您说说话,解解闷。”
“这倒不必,你我本不相识,你不必勉强。”
“妾身真心敬服王妃,只希望王妃不嫌弃才好。”
侧妃说的真心,宋凉也冷不下脸了,“也罢,不知侧妃可会弹筝?”
“未嫁时学过些许。”
“那可好,还请你教我弹了。”
侧妃颔首,“是。”
宋凉曾在玉绯月的记忆中见过她弹筝,在王府这不知何时到头的日子,实在得找些事来消磨。玉无言她是不担心的,他那样绝顶聪明的人,会处理好一切,她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过得好好的,不让他担心。
触到琴弦的那一刻,宋凉就知道这具身体还没忘掉她曾经时常弹奏的筝,略熟悉后流畅的曲调就在她手指下流出,宋凉觉得自己就像是冷眼旁观另一个人拨弄琴弦。
侧妃钦叹,“王妃的筝弹得真好。”
宋凉停住手,看着自己放在筝上的十指青葱,“不是我弹得好,是她,我坐享其成罢了。”
侧妃被她这话讲的摸不着头脑,宋凉轻笑,“桃夭,你的嗓子很好,唱一首《风夕》吧,劳烦侧妃弹筝,我这筝艺实在见不得人。”
两人道‘是’。
侧妃弹筝果然妙极,桃夭嗓子甜美,两下一配合在加上两人都是美人,此情此景也养眼的很。这厢院子里筝声如仙乐,歌有裂帛之音,那厢颜夫人恨得牙痒痒。
宋凉闭着眼手指扣着膝盖,尊王走了进来,摆手示意两人继续,音调一时接不上,宋凉睁开眼看到尊王,一惊站了起来,看到院子里人满满当当的,又略安定,勉强笑笑,“王爷今日下朝下得早啊。我吹风吹的头痛就不招呼了,劳烦侧妃和许夫人了。”说罢就走进房间关紧了房门。
尊王面色倒是平常,桃夭已经吓坏了,苍白了一张小脸,侧妃看了一眼桃夭走上前去,“王爷,新来的厨子做的菜尚可,您要不要尝尝?”
尊王点头,又看了一眼宋凉紧闭的房门这才离去。
玉无言站在御书房里,上首坐着皇帝,慕容执笔站在皇帝身后,气氛肃穆。
“玉无言,你为尊王妃已经来此多次,还是谨慎些,暗道若被人发现,你这暗臣可就失职了。”皇帝口气随意,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皇上曾允诺过无言,臣妻与臣可以相守。”
皇帝冷笑,“玉无言,朕真是错看你了,你所谓的臣妻,是朕的皇子的王妃,你,太大逆不道了。”
“皇上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无言会是一个很好的暗臣,但前提是无言的妻子在无言的身边。”
“你在威胁朕?”
“无言不敢。”
皇帝哼了一声,“今天执笔会带一道旨意到尊王府上,尊王妃牡丹花神之身,值此秋收之际,宜居太庙为青瓷祈福,非诏,不得打扰。”
玉无言跪下,“谢皇上隆恩!”
慕容执笔带着圣旨出宫,正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突然觉得外面吵闹,似乎在谈论尊王妃,叫停了马车,让人去打探,回来对着慕容执笔耳语一番,慕容执笔皱眉,“回宫。”
吵闹的街市上,大家交头接耳都在谈论一个话题,他们看似尊贵的牡丹花神,其实是个与自家兄长乱伦的荡妇,此前之所以总不见尊王妃露面,是兄妹二人私奔的缘故,最近才被尊王的人带回。
听了慕容执笔的回报,皇帝把桌面上的奏折全掀到了地上,震怒之下几乎接不上气的喘息。
少顷,皇帝气息平定,又笑了,“执笔,旨意照宣。”
“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牡丹花神尊王妃,有感秋将大收,自请居太庙为青瓷祈福。朕心甚慰,特许之。所有人等,无朕旨意不得打扰,钦此。”
宋凉伏在地上,嘴角露出微笑,“臣媳谢主隆恩。”
慕容执笔将圣旨交给宋凉,目有深意,“王妃,太庙清苦,您可一定生受了。”
“我明白,多谢。”
“那奴才先送王妃去太庙,再回宫复命。”
“有劳了。”
宋凉坐上了马车,尊王面色冷厉,心中却是如刀割般的疼痛,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他么?就连一声告别都吝啬?
宋凉在太庙的居所就是当日她和尊王大婚时最后待的地方,宋凉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坐在床榻上,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