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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聪明,或许你配得上凤仪天下的位置。”
玉绯月大惊,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明日是端午节,北夋使团将来到上京,朕听闻北夋皇室善巫蛊,是以牡丹花神会有怎么样的举措,朕很好奇。”
玉绯月努力拉回理智,平静回答,“绯月当以礼待之,不失青瓷风范。”
皇帝停住,似笑非笑的看着玉绯月,“他在等你了。”
皇帝走了,玉绯月还屈膝在原地。
“尊王妃,皇上命奴才送您去严武门。”一个内侍对玉绯月道,态度不卑不亢。
“有劳公公了。”玉绯月回礼,心里存了疑惑,这个内侍,似曾相识。
跟在那内侍身后玉绯月几次忍住发问的冲动,为免心烦,她在心里盘算起方才的事,皇帝态度反复,一会肯定一会否定她王妃的身份,语义明晰的许诺,真的很难猜测他的真实想法,果然帝王心深似海么?
“尊王妃,严武门到了,皇上吩咐奴才送您到这,奴才该回去复命了。”
严武门居然不远,玉绯月拉回神思,端庄的点头示意,“有劳公公了。”
“尊王妃,奴才今天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来,不知尊王妃可有兴趣听听?”
玉绯月点头,“赐教了。”
“不敢,”那内侍顿了顿,“内廷有一处毓笥殿,奴才听说殿里的秋海棠长得很好,大约再过两三月,想必又可以一览海棠风姿了。”
玉绯月蹙眉,这算哪门子故事?不过这个内侍应该是别有深意吧。“谢谢公公,绯月受教了。”
“呵呵,”那内侍笑,没有一般内侍的嗓音尖利,倒是醇厚的,“奴才不过是给王妃讲了个宫里的轶事,何来赐教受教一说。奴才不扰王妃了,告辞。”
“公公慢走。”
玉绯月目送那个内侍走后才向严武门走去,果然见到了尊王常用的马车。
“王妃。”贺兰长空行礼,替玉绯月撩起车帘,车里伸出一只手,玉绯月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温暖有力,略微粗糙的手握住,一转眼已经坐在了马车里。
“月儿。”尊王把玉绯月困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嗓音倦倦。
“尊,你累了吗?”
“是啊,月儿,你让我等的太久了。”
“我这不是来了么?”
尊王轻笑,指腹摩挲玉绯月的脸颊,“方才和慕容执笔说什么呢?居然舍得丢下我这么久?”
“慕容执笔?”玉绯月疑惑,这名字好耳熟。
“父皇眼前的大红人,慕容执刀的哥哥。嗯,坏丫头转移话题。”
玉绯月终于知道眼熟的由来了,慕容执笔除了没有慕容执刀的丹凤眼,其他五官倒是和他的兄弟很像,就连音色都没什么差别,不由得轻笑出声,“不过是闲话罢了。尊,我今天碰到花朝了,她让我常进宫走动。”
“花朝率真,你别和她一起胡闹就是了。”
“谁胡闹了,对了,皇上明天让我也去迎接北夋使团,尊,这次北夋出使的是什么人啊?”
“北夋皇室最放荡不羁的皇叔,太子还有长公主。”
“哦?我听说那个皇叔年纪甚至和太子也没差多少,是真的吗?”
“是真的。”尊王突然浮起邪气的笑容,“北夋的皇帝倒是老当益壮,月儿你说我到了他那个年纪会是怎样呢?”
玉绯月错愕,脸红的不可遏止,娇嗔的捶打尊王的胸口,尊王一把捉住她的手,玉绯月看不到的是他的眼底涌动着寒意。
“尊,这毓笥殿是个什么地方啊?”
“你怎么到那里去了?”
玉绯月摇头,“只是今天在宫中听人提起,似乎颇有故事。”
“也没什么故事,”尊王淡淡道,“毓笥殿是夏渊母妃的住处,五年前毓妃犯了过错,被父皇打入冷宫,没多久就病死了。你听过便算了,在人前却别提起。父皇颇顾忌别人提起毓妃。”
“哦。”
☆、第 42 章
今年的骑射大会因为北夋使团的来访而显得更加隆重,往年拿着折扇扮风流潇洒的世家子弟都不约而同的换上了骑装,只是某几个就算穿的是骑装,也还要在上面绣上描金花色的富贵闲人,姑且忽略他们吧。
玉绯月和尊王早早到了大校场,今天玉绯月穿了一件红色的骑装,英气又不失娇媚,乌发用金色混红色的发带束起,另外挑了些头发编了小辫归到马尾了,又多了点俏皮的味道,如果不是尊王冷冽到可以杀人的目光,且不论玉绯月的倾城容颜,单她牡丹花神转世的传说,她得到的目光关注就会比现在多千百倍。尊王还是惯常的黑色衣袍,绣着暗金的云纹,一根金色混织黑色的发带束起长发,和玉绯月颇有情侣装的味道。
尊王和玉绯月坐在主位下首的凉棚里,关注着校场上的情况。
“尊,四年前的骑射大会你连中十靶,我没看到真是可惜了呢。”
尊王微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随即神色有一瞬间的黯淡,快的玉绯月都不曾察觉,“可惜我已无所求,不然我还真想让月儿看看呢。”
“没有所求?”
尊王悄悄在衣袖下牵住玉绯月的手,“尊此生有月儿相伴,已然足矣。”
玉绯月微微蹙眉,开口道,“尊,这一生我遇见你,我也很欣喜,但是尊,你是天生的王者,你的永远不该止步于此。”
“月儿?”尊王有些疑惑。
“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玉绯月打断尊王,“就像我说的,你是天生的王者,月儿的改变只为成为唯一可以站在你身边的人。过去的四年,月儿尝遍了世间的冷暖,月儿不想再因为什么去委曲求全。”
“月儿。”尊王目露心疼,正要说什么,却被校场的混乱打断了。
“皇上驾到!”内侍尖利的声音中众人跪下山呼万岁。
“平身吧,今日朕与北夋使团同游校场,尔等无需拘束,当与北夋使团同乐!”
“陛下圣明!”
皇帝满意的走去主座坐下,校场上又开始热闹起来,不时爆发出喝彩。
“赫连王爷,皇太子,长公主,你们觉得我青瓷儿郎如何?”皇帝发问,自豪之意显而易见。
坐在下首的赫连王爷抱拳行礼,却是慵懒至极,就连声音也是如此,“好风采!”
皇帝满意,这时尊王,夏渊,玉绯月相携而来。
“儿臣(儿媳)参见父皇。”
“呵呵,今日不要拘束,俗礼便免了吧。北夋使团在此,皇儿,朕就把招待使团的重任交给你们了。”皇帝笑容可掬,无害的就像一个穿了明黄衣袍的老者。
“是。”
夏渊对着北夋使团朗声道,“想必这位是赫连王爷,这位是皇太子,这位是长公主罢?在下青瓷夏渊。”
三人皆道“有礼。”
尊王也介绍了自己,玉绯月却愣在了原地,这世界也太小了!那花孔雀一样的衣着品味,微微眯起的丹凤眼,比女子还妖娆的面容,不是莫言是谁!而他旁边眉目深邃的除了清阳公子还会有第二个吗?还有再挨着他的笑意吟吟的异族打扮的少女,可不就是在乾州时街口的豆腐西施么?!
玉绯月毕竟是生了七窍玲珑心的,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还是很快回过了神,镇定的介绍了自己,她说话的时候,莫言和清阳的目光她几乎都快顶不住。
“不如三位与我等同游校场如何?”尊王提议,三人点头应允。
“玉姐姐,等等我!”玉绯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回头一看花朝果然追了上来,花朝本来笑靥如花,在看到尊王后就像霜打的茄子,慢慢的挪到玉绯月身后,一脸可怜兮兮,“三嫂,我与你们一道好不好?”
玉绯月探询的目光投向尊王,尊王微微点头表示应允,花朝兴奋,自来熟的介绍了自己,于是一行七个人沿着校场走,偶尔驻足品评一番,宾主皆欢的模样。
突然有人惊呼,“花开了!”
惊呼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当他们把关注的目光投到这边时,他们看到了一个他们永生难忘情景。校场上装饰的盆景上本多是含羞待放的花苞,却在玉绯月经过后精神抖擞,用肉眼可以见到的速度开放,就像是在表示对牡丹花神的敬意一般!
众人惊艳,眼含敬意的看向玉绯月,若不是皇帝在场,恐怕他们跪下山呼“花神千岁”都是有可能的。
玉绯月颔首微笑,仪态万千,款款开口,声如珠玉,“北夋使团来访,花木有情,怒放而相迎。”
赫连太子眼中惊艳,朗声道,“早闻尊王妃牡丹花神之身,果然不虚,本殿且谢过花神盛情了。”
“太子客气了。”
玉绯月的“神迹”让校场沸腾,她嘴角含着得体的微笑,已然看见上京人人传诵的壮观,坐在高位的人,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人群慢慢散去,玉绯月几个走得比较慢,渐渐的几个女人就落在了后头。
“宋莲生,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那什么牡丹花神。”豆腐西施,不,长公主满脸好奇,盯着玉绯月眼角的牡丹花,啧啧称奇。
玉绯月尴尬的笑,“长公主见笑了,您还真是喜欢‘与民同乐’啊。”
“呵呵,那是,我做的豆腐可是全天下最好的。”
“咦,你还会做菜么?”花朝插嘴,兴致盎然。
“不是做菜,是做豆腐,你们的牡丹花神手艺才是好呢,先前我皇兄为了吃她的菜也不知道磨我写了多少诗呢。”
花朝兴奋,“月姐姐你会做菜啊!我好想尝尝呢。”
玉绯月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却是微笑着回答,“改日吧。”
“公主,王妃,长公主。”突然有一个少年出现在三人面前,脸上带着红晕,谁也不敢看,“在下王狩均,适才偶然摘到一支芍药,虽是粗野之物,却还堪赏玩,望长公主笑纳。”
长公主显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胡乱的收下了花,凌乱的看着少年面色绯红的离开,困惑的问玉绯月是怎么回事。
玉绯月眼清目明,逃不开取悦北夋长公主,以期许有机会成为北夋驸马——虽然这个机会实在很渺茫,的动机了,可这话自然不能明说,于是玉绯月只好说你过后便知了。
过后长公主果然知道了,因为继那个少年后,就有不少少年同样的拦下她们三个,或是赋诗一首赞美长公主的美貌和蕙质兰心,或是恰巧带了一样新巧的玩意,过来表示下对邻国友人的热情,相比之下第一个少年的芍药实在太有创意了。
这样也不是不好,只是本来她们就和尊王他们拉开了距离,现下走不出三步就得被拦一下听一通千篇一律的话,导致了她们已经完全看不到尊王一行人了。第一个急了眼的是花朝公主,她的身边是跟了两个侍卫的,所以花朝就让两个侍卫走在前面,挡住这些“热情”的人,她们的速度才快了些。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清珩,你可别理他们,青瓷的好儿郎才不是他们呢。”花朝已经和长公主混的很熟,哦,对了,在乾州时他们倒是说了真名,只是故意隐去了姓氏罢了,当然当时的宋莲生只知道豆腐西施,而不知道清珩。北夋皇叔,赫连莫言,皇太子,赫连清阳,长公主,赫连清珩。
“呵呵,我也不喜欢这样的,文绉绉的,腻死人,对吧,宋莲生。”显然豆腐西施赫连清珩还是习惯称呼玉绯月为宋莲生,想当初她们两为一块豆腐该卖一个铜钱还是两个,可是争得天昏地暗,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