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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些!”夏渊终于动怒,顺手拿起茶盏砸到了地上,冷掉的茶汤溅到阮素的裙角,阮素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
“看来臣妾令七爷心烦了,臣妾还是先告退了。”阮素起身,福了个身就要走。
“阮素!”夏渊怒气再也无法控制,阮素停住脚步,转身低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做出一副聆听吩咐的姿态。
夏渊的脸上悲怒和失望交加,声音低沉,“你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我没有娶黄侍郎的女儿,也没答应丞相侄女的邀约,阮素,阮素,我待你心还不够真吗?”
“七爷盛情,臣妾愧疚。”阮素面无表情,只是低垂的眼眸里已经是快盛不住的哀伤。
“阮素!”夏渊扣住阮素的肩膀,逼她看向自己,阮素倔强的和他对视,毫不认输,“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把你留在身边四年,还是没能把那个低贱的人从你心里赶走吗?”
阮素本来还要解释,却在听到“低贱”这个词的时候神色遽变,眼里几乎是绝望一片,“是,你自然比不上他。”
夏渊不可置信的放开阮素,阮素扬起一个明丽的笑容,美好的就像四年前凉州初见时,她掀起门帘,笑靥如花正好撞进他的眼里,不管她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人,把她带离了那个地方,留在自己身边,四年,四年了,却还是这个结果。
“七爷贵为皇子,身份尊贵,他自然是低贱的,可在臣妾心中,他胜过七爷无数。至少他不会把娘亲唯一的遗物送给别的女人。”
夏渊的理智在阮素的话里迅速折损,若他认真听她的话,就不会错过那话里显然的赌气,还有关键的后半句。若他认真听了,或许后来的许多事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在悔恨中度过余生。他只知道这刻他恨极了这个他爱到骨血里的女人!
夏渊的面目有些扭曲,打横抱起阮素,一字一句道,“他比我好,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女人这个事实。今晚,爱妾就好好伺候本殿吧!”
夏渊抱着阮素快步的向后堂走,他的暴怒是如此明显,就连侍女家丁都明显感觉到,丝毫不敢进言,跪了一地。夏渊暴躁的踢开阮素的房门,锦瑟惶恐的跪在地上,拿眼角看自己的主子,急切而又恐惧。夏渊大声的让她滚出去,锦瑟跌跌撞撞的逃出房门。
夏渊重重的将阮素摔在床榻上,疯了一样的撕扯她的衣服,阮素单薄的衣裳瞬间化成了零碎的布片,四处的掉在床榻上,地上,屏风上。夏渊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毫不怜惜的蹂躏她,进入她,在看到阮素毫无表情的脸在吃痛后微微蹙起的眉时甚至有了快意。
阮素的表情真的很少,她的眼睛始终微微偏向屏风,屏风上画着江南女子采莲图,画上女子手里一只粉色莲花含羞半开,笑如春风。阮素慢慢的露出了恍惚的神色,这样的情景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夏渊注意到了身下的人的变化,在看到她的恍惚时,心里的怒气被怜惜取代,他温柔的轻抚阮素的脸颊,换来的却是阮素嫌恶的目光,好不容易积攒的怜惜瞬间瓦解,夏渊沉下脸,抽离阮素的身体,披上衣服重重的摔门离去。
床上的阮素慢慢的弓起身体,抱紧自己□的肩膀,一颗大大的泪珠滑下,在上好的丝绸缎被面上砸出一片水痕。
☆、第 39 章
上京的盛夏来的比别处早,端午节的前几天,沸腾的蝉声和黏腻的空气已经让玉绯月夜里难寐,更让她难以入眠的是尊王前两日上朝回来后对她良久的审视,像看一个陌生人,探究,怀疑,否认,纠结,甚至还有挣扎。然而当玉绯月问起的时候他只是说方才在想朝堂上的事,这件事后尊王对她的宠溺与往日无异,让玉绯月稍稍放下了心,但她的多疑却很容易让她在尊王晚归的晚上陷入各种猜测,今夜便是如此。
她坐在窗户下,饮了一碗又一碗的酸梅汤,打发人去把树上的蝉粘了个干净,却还是没办法静下心。白天慕言和小怪来看过她,知道她心神不宁,小怪还给她留了一瓶静心凝神的药丸,玉绯月这会儿才想起,拿出来用酸梅汤送服了两颗,果然安心了不少。
夜已经深了,尊王还没回来,玉绯月想见过他再休息,就支走了桃夭,守着守着玉绯月的头开始不断往下点。
“玉绯月,收手吧。”
“谁!”玉绯月惊醒,警惕的环顾,可四周根本没有人,那个声音就像凭空出现一般,更像是幻觉。
玉绯月提高声音叫桃夭,可是却没有回应。玉绯月犹疑,拿了灯去叫人,今夜的尊王府却静的出奇,只有昏黄的灯笼和婆娑的树影在夜风中摇摆。
“桃夭?桃夭?”玉绯月沿着洛阳小居外面的路走,越发觉得诡异,尊王府虽然纪律严明,却不会有这样死寂的夜晚,就像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突然玉绯月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她的不远处,背对着她,墨色的长发在夜风中翻卷。
玉绯月举着灯靠近,一边试探的叫“桃夭”,潜意识里她不想靠近这个白色的身影,但脚步却像不受控制一般,机械的挪移,但不算远的距离却好像怎么也缩短不了,那个白色的身影永远在她十几步远的地方。玉绯月的心里开始滋生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
“你是谁?”
那个白色的身影没有回答。
“你是谁?不要在这装神弄鬼!”玉绯月提高声音,死盯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她知道她一定会直面这个人。
玉绯月的直觉不错,那个白色的身影动了一下,似乎被惊扰了思绪一般,然后慢慢的转过了头,玉绯月骇异的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的人是“她”自己!只除却她的眼角没有那么一朵牡丹,其他的几乎就像玉绯月自己在看镜子!
“你是谁?居然在这里装神弄鬼!”玉绯月勉强维持着镇定,脚步却开始往后退,以便逃离。
“玉绯月,停下你的计划吧。”那人开口,与玉绯月别无二致的音色,脸上有怜悯的表情。
“桃夭!你们都去哪了?!”玉绯月大喊,一边瞪着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你很聪明,可是你的破绽很大。”
“哦?”那人轻笑,然后一瞬间消失在了玉绯月眼前,玉绯月惊慌。
“那讨教了。”玉绯月瞪大了眼睛,看向突然站在了自己左边的人,就近看,那个人和她真的就像一个人。
玉绯月深呼吸,仇恨的看了那个人一眼,强撑起一个嘲弄的笑,“轻功很高明,这大约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那人不以为意,择了一块假山石头坐下,大有洗耳恭听的意思。
玉绯月清了清喉咙,“首先,这里必定不是尊王府。你和你的同伙,且不论如何将我掳来,这里是你们故意布置的和尊王府一样。之所以选择晚上,其一,你们可以借夜色瞒过尊王府侍卫的耳目,其二,夜色里,假尊王府的破绽多少可以掩护几分。而你,不过是戴了人皮面具好配合那些怪力乱神罢了。”玉绯月说到这里,换上了凌厉的神色,“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们,我是尊王的王妃,你们趁早把我送回去,我可以不追究!”
“呵。”那人轻笑,“你若生在以后,大约会喜欢看金田一,可惜。”那人打了个响指,天色一寸寸的变明,旭日以肉眼可分辨的速度东升,周遭的一切在阳光下渐渐明朗起来,甚至有露珠一点点凝在了草木上,早起的雀鸟叽叽喳喳的飞过。
玉绯月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指着那个人说不出话。
“玉绯月,我知道你的不甘,你的怨恨,但你正在伤害一些对我很特别的人。尊王委实待你极好,诚然你可以放下过去,诚然你可以过得更好的。”
“你知道什么!”玉绯月突然很愤怒,不甘的泪水爬满了她倾城的脸庞,眼角的牡丹红的像血,“你是谁!凭什么指摘我的选择!尊王待我极好?哼,他们看见的不过是那个取代了我七年的女人!我讨厌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等等!”玉绯月突然恍然大悟一样,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眼里有疯狂的色彩,“你就是那个女人,你就是那个姓宋的女人!”
那个人无奈的一笑,耸耸肩,双手托着下巴放在膝上,“你委实聪明的不像话了些。你的计划环环相扣,我想很多人会自叹弗如。另外,为了方便日后交流,或许你可以唤我宋凉。”
玉绯月眼里的仇恨愈浓,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眼前与自己拥有一样面容的人。
“你应该死了才对。”玉绯月口气恶毒,抬手理了理有些散的发髻,将一支步摇插紧。
“诚然我一直都是一个死人,现在我不过是重蹈你过去七年的覆辙罢了。”宋凉气定神闲,有问有答,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脸色微变,天色正在逐渐变暗,才升起的太阳正在急速下坠,宋莲生站起身,“玉绯月,我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你要记住。时候到了,你该回去了。”
“什么时候?”玉绯月问,得到的是宋凉神秘莫测的一个笑容,然后她感觉到剧烈的震动,星辰塌陷,玉绯月躲避不及拿手去挡,惊呼了一声。
“月儿,月儿,你怎么了?”
玉绯月拿开挡在眼睛上的手,迷惑的看到正扣着自己肩膀的尊王,她眼角尤带着晶莹的泪光,真真梨花带雨。
玉绯月怔愣了许久,突然委屈的投入尊王的怀抱,“尊,你去哪了?我做梦梦见有刺客,你流了好多的血,我的手上都是血。”
尊王目光柔和,更加心疼,紧紧的把玉绯月困在怀里,心疼道,“傻月儿,做个噩梦都能把自己吓得又哭又叫。”
“还,还不是,因为你。”玉绯月抽噎着,神色委屈,还有后怕。
“是是是,月儿莫怕了,我就在这里。”尊王温柔的拍着玉绯月的后背,他在战场上的对手若有幸见到,恐怕会死得更快——毕竟强烈的刺激会导致猝死。
“尊,我好怕,你今晚别走了好不好?”玉绯月轻轻的开口,像被惊吓到的小猫。
“月儿,我就在外间待着,你莫怕。”
“不要嘛。”玉绯月撒娇,在尊王怀里蹭了蹭。
尊王无奈的把玉绯月按在床上躺下,“月儿,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我可不能保证什么。乖,睡吧,我就在外面。”
玉绯月红了脸,拉起被子盖住下半张脸,露出两汪盈盈秋水,尊王心里不禁一动,手里动作一顿,最后还是笑笑走去了外间,玉绯月看着尊王离开,放下被子,神色失望。
☆、第 40 章
今夜无人入眠,尊王府隔壁的慕府里,小怪和慕言在亭子,慕言抬手替小怪斟了一杯酒,素手红裳,很是养眼。
“这样有用么?”
小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慕言又替他斟了一杯,“你不信我?”
慕言摇头,“只是这事超出了一般医理,我很难想象罢了。”
“慕言,你对她可有愧疚?”
“谁?玉绯月,还是宋莲生?”慕言轻笑,“鬼谷,我不是什么好人,再说我愧不愧疚都没什么意义。”
“我说过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小怪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慕言似乎不放在心上,又替他斟了一杯,“尊王给你差使了?”
“嗯,他让我研制新药。”
慕言点头,凑到杯口浅酌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