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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苕笑,“好,红苕有幸了。”
又有一天,玉绯月一个人去见红苕,她要离开无双城了。
“红苕,我要走了,你好生保重。”
红苕看她一眼,“绯月,你可曾试过爱一个人?”
“没有。”玉绯月摇头,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曾遇见过真正的爱情。
“呵,多好啊。如若可以,宁愿永生永世不遇上。”红苕说话时常常会露出和霍芷一样的迷离眼神,玉绯月想,那大约就是疼痛了。
“红苕,诚然我不懂爱,诚然我只会纸上谈兵,然我想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由爱带来的伤痛或者甜蜜都让我们感觉到活得真实且值得。”
“绯月,你看得通透。”
玉绯月偷偷吐舌,想自己浸淫各种小说、电影、电视剧,这些漂亮话还是很会说的。
“不管怎样,红苕我委实希望你不要活得这般累,该放的时候就放开自己吧。”
“或许吧。”
玉绯月和玉无言要启程去上京了,走的是水路,在码头,除却霍芷,霍家人都来送行。
“绯月,我真想和你一起去上京玩。”
“上京有什么好的,以后你来凉州吧,我带你去东市,我还有几个好朋友在凉州呢。”
“嗯嗯,听说凉州很繁华呢。”
“就是比无双城大些,东西倒是做得很好吃。”
两个少女依依惜别,细软的声音让人不忍打断。船靠在码头,波浪轻轻的漾开。
“三小姐,时候不早了。”苏洪恭敬道。
“霍爷爷,霍大哥,良缘,我们走了,替我向干娘告别。”玉绯月恋恋不舍,大半个月的相处,她已经和霍家人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
“嗯,路上小心。”大家答应她,玉绯月这才挪上了船。
玉无言点头示意,“告辞。”
船开动,带走了玉家兄妹,直到船走远,码头边的大树后走出两人,正是霍芷和伺候她的丫鬟,久久的凝视着,若不是风吹动她的衣襟秀发,几乎要让人误以为是一尊雕像。
☆、第 16 章
玉绯月初坐船还觉得新鲜,久了就又闷了。
“大哥,我们还要多久到上京啊?”
玉无言瞥了一眼苏洪,苏洪抱拳答道,“还有三日。”
“怎么还这么久啊?”玉绯月呻吟。
玉无言又瞥了一眼苏洪,苏洪会意退下,然后拿了只小箱子回来,搁在桌上。
“打开瞧瞧。”玉无言放下手里的信件,下巴微挑。
“是什么?”玉绯月打开箱子,“啊!是迦南子最新的话本!大哥,迦南子的话本不是都从上京流出来么?你怎么这么快就拿到了。”
“迦南子是玉申书局的掌柜。”玉无言言简意赅,玉绯月却是惊喜无限,这不就相当于现代的签约作者么?她一个来自异世的幽魂,自然是看不惯古人咬文嚼字的大作,这迦南子写的却是极其白话,情节也吸引人,玉绯月算得是他的粉丝了。
“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他的话本?”
“你习字时常看他的话本。”
玉绯月略加回忆,习字的时光就回到了眼前,心里觉得暖暖的。
“大哥,我现在的字可和你有几分像哦。”玉绯月有些自得,转眼看到玉无言案头堆得老高的信件,突然灵光一现,“大哥,你看你有这么多信要看,不如我帮你念,帮你写回执好了。”
玉绯月沉吟,少顷扬起一抹笑,“也好。”说着便让开了案前的位置,玉绯月坐进他让开的位置,拿起一封信拆了起来。
“大哥,你最近笑得多了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好看。当然,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
玉无言微愣,玉绯月却一本正经的念起了信,低着头,发丝垂在案上,一会儿又掉下去,像她的人那样不肯安分。
“乾州新开干货商号,择城北主街。。。”玉绯月嗓音不是少女的甜糯,只是形容不出来的舒服,清澈的就像她的眼神那样干净,玉无言觉得那些看惯了的信件似乎没那么枯燥了。
玉绯月念完,抬头看玉无言,玉无言略思索后开口,玉绯月伏案写回信,执笔的摸样与玉无言如出一辙。
桌案上的香炉,烟雾袅袅,迷蒙了岁月。
又一天闲了,玉绯月摆了张案子写字,玉无言悄悄站到了她身后,宋凉写完,满意的打量了下,一回头就看到了玉无言,手里的毛笔来不及放下,墨汁滴到鞋面,宋凉有些懊恼。
玉无言接过她手上的毛笔靠在笔洗上,“总这般粗心。”
宋凉吐舌,拿起字献宝似地举到玉无言面前,“大哥,你瞧我这字写得如何?”
玉无言瞳孔深邃,“不错。”
宋凉分外自得,把字放回桌案上,坐在桌案上随手拿宣纸折东西,“大哥,前些日子我也瞧了瞧各个名家的字帖,倒是没发现你这字是和谁学的啊。”
玉无言略别开了头,“是一个朋友的手法。”
“大哥的朋友都神秘的紧啊。”宋凉向着玉无言摊开手,一只雪白的青蛙趴在她的手心,“大哥,送给你。”
玉无言伸手拿来,之间划过宋凉的掌心,那样刚好的和她掌心的纹路契合。
☆、第 17 章
“终于到了。”玉绯月趴在船头看,外面是热闹的码头,搬运货物和买货卖货的络绎不绝,这就是上京,青瓷王朝最热闹的地方。
才下船,两个青衣打扮的人就迎了上来。
“玉少爷,玉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玉绯月皱眉,这人委实爱玩神秘了些,少不得得问一句你家主人是谁了。
“你家主人是谁?”
“主人说,他是二位故人,只说凉州知相酿,二位就会知道了。”
阮素?这位主人想必是七皇子吧。
“你家主人消息委实灵通了些。”玉绯月双手交握,叠在小腹处,一脸的整好以暇。
“主人怕错过二位,吩咐了我们再次等候。”两人依旧恭敬,连弯腰的角度都没变过。
玉绯月为难了,上次一别,她心里很是担心阮素,想见到她,只是这七皇子,怕是用心不纯盯上了自家大哥这个“第一皇商”。
“请帮我们转告你家主人,我们才到上京,有些疲倦,待我们整修一番自然会与故人再约。”
“我家主人亦是如此思量,吩咐我二人将此物转交给玉小姐。”说着递上一个锦盒,玉绯月接过,想,你们委实会就坡下驴了,方才还说故人有请,这会儿又也是这般思量了。打开锦盒,是一只凤头钗,玉绯月挑眉,正要开口拒绝。
“告辞。”说罢消失在了人群中。
玉绯月再挑眉,算你们狠!把锦盒往包袱里随意一扔,拉着玉无言上了一边的马车。
“大哥,这些客套话真真烦死人,偏还一个字都不能少说。”玉绯月现下很是羡慕自家大哥无言的名声在外,就算不说什么话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傻丫头,我说过你不要顾及那么多的。”玉无言有些心疼。
“不好,这样大哥会不好做。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嘛,又不会少一块肉。”
玉无言伸手揉了揉玉绯月的头发,玉绯月抗议,“大哥不许这么揉我的头发,像摸小狗!”
玉无言想了想,还真是很像,一时失笑,见自家大哥笑了,玉绯月就不计较那么多,笑得无比灿烂。
“对了,大哥,这,”玉绯月比了一个气的手势,“他怎么算得这么准啊?他又不知道我们会来上京。”
玉无言垂着眼眸,“权贵之人,耳目总是多的。”
☆、第 18 章
玉无言和玉绯月应该说是上京当季的热门人物了,可不是,回到玉家在上京的别院,屁股还没坐热,一张请帖就送到了府上。
大意就是:玉家兄妹俩,我堂堂尊王纡尊降贵,打算与民同乐,今晚你们俩收拾收拾过来我府上长点见识吧。
“大哥,我们可以不去么?”玉绯月可怜兮兮的问,她和那个尊王八字相克啊,而且还是尊王毫无悬念的克赢她。
“不好推却,不过月儿莫要担心,一切有我。”
“大哥,如果我病了呢?”
“月儿你哪里不舒服么?”玉无言竟然当了真,让玉绯月有感动又好笑。
“大哥,你想,如果我水土不服生病了,自然我们两就可以不去了对不对?这水土服不服也是我说了算的啊。”玉绯月狡黠的眨眼,玉无言了然。
“苏洪,你知道怎么做吧?”玉绯月向苏洪道,又喃喃自语,“看来得准备些东西了。”竟是无比的兴奋。玉无言再次失笑,挥手让苏洪去处理,看着那小丫头拉着管家问东问西,直把老管家惊得胡子一翘一翘。
门外。
“三小姐水土不服兼之多日行船,身体不适,还请两位回报王爷,要辜负王爷美意了。”
“这。”来通报的人为难,苏洪假装没瞧见。
“府上还要为小姐延请医药,慢待了。”
“且慢,在下正好与一位御医同行,玉小姐既然身体不适,不如让御医瞧瞧吧。”苏洪在心里冷笑,哪来这么巧的事?小姐似乎有所准备,就让他们死心好了,面上就装出了喜色。
“如此甚好,且待我通报,还请这位小哥和御医在前厅稍坐了。请。”
“请。”
“哦,看来他们准备的很齐全嘛。”听完苏洪回报,玉绯月笑,“让他们来吧,这御医长什么样,我还真有点想见识见识。”
“是。”
玉绯月回头,手里拿着一碗可疑的红色浆状物,“大哥,你说点几个合适呢?”
御医和通报的人跟着苏洪进了一个精致的小院子,穿过层层的纱幔,在一个屏风面前停了下来,隐约可以看到屏风后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大哥,我好难受。”有些缺力的女声从屏风后传来,然后是低低的安慰,御医低着头,不一会儿看到一双精致的白靴出现在眼前,抬头时,看到了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劳烦御医了。”清冷如玉石的声音,御医心里感叹,这就是名动天下的玉少啊!
“不敢不敢。”
玉无言抬手,有侍从搬开屏风,御医道一声冒犯,在绣床旁边的凳子坐下,层层的纱幔里,一支手伸了出来。素白如玉,柔弱无骨,只是分布着星点的红点,触目惊心。御医手搭上那截藕似地皓腕,沉吟半晌。
“请观小姐面色。”
丫鬟撩起纱幔的一角,一张苍白的脸露了出来,压下心底的惊艳,御医匆匆看了两眼玉绯月的脸,同样的红色疹子在脸上更多一些。御医退回原来的位置,丫鬟放下纱幔,侍从将屏风搬回原处。
“玉少,”御医拱手,“玉小姐脉象阻滞,还出了疹子,不过无大妨碍,只是水土不服和舟车劳顿,开两张方子吃吃就好了。”
“多谢,苏洪,替我谢御医。”玉无言目光锁定屏风后,苏洪带着御医和通报的人去账房领赏。人都散去,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大哥。”玉绯月从屏风后绕出来,哪里有半点病弱的模样。
玉无言宠溺的笑,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替玉绯月擦掉脸上的“疹子”。
玉绯月解掉绑在手上的绸带,笑得明艳如画,“大哥,感情皇宫里的大夫都是庸医呢。”
“你啊。”玉无言忍俊不禁,方才看着她把胭脂浆糊调在一起,点在自己的身上,又绑了绸带压制脉象,这世间也只有她会这般古灵精怪了,“尊王是皇子中唯一封王的,可享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