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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哦了一声,退了出去,知道她或许还在气头上,可不敢招惹她,等她消气再说吧!阿月走到书案边的台阶上坐下,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的地面,一点点地拾起地上的书,毕竟都是父王的遗物,她还是很珍惜的。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身子靠在书案的一条腿上,手里拿着书,陷入了沉思。好一阵从地上爬起来,一下撞在了书案的一角上,她赶紧捂着撞痛的地方揉着。书案微微移动了一点距离,阿月似乎隐约听见什么地方发出一阵机杼声。
她拧紧了眉头,回忆起刚才的那个声音,目光渐渐朝着身后转去,一下见到身后地面一块地方已经没有了踏脚的石头,露出一个凹槽来,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她再转回头,看向之前书案下的位置,原来这里有一处小小的突起,她伸手按了一下,身后那处凹槽的石板立刻又关了回去。
她思量一阵后,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前,将门掩了起来,插上门闩。才走回刚才的地方,从凹槽内取出那个盒子,发现盒子用了一把精致的锁锁住。她找不到钥匙,却又很好奇。咬了下牙,用力一拉,发现这盒子与锁都很牢靠。本想砸烂它,但想着可能是父王的遗物,又有些舍不得。于是上下左右地端详起盒子来!
看了好一阵,才发现盒子底部刻着几个字,她喃喃念道:“相国寺?尘空方丈?”
刚陷入沉思,便听见书房外传来脚步声,仿佛还不止一人。有人轻叩门扉:“郡主!开门好吗?启……有事想和你说。”
阿月赶紧将盒子放进身后的凹槽,又将书案移了回去。整理了下衣衫,这才打开了门,看着容启,她仍是一脸怒意,低沉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容启此时脸上也没了笑容,长叹一声转头对苏白点了下头。刚才苏白出去对他说,郡主在书房发脾气,似乎不想见他,他也知道会是这样,却执意要入内亲自来找阿月。从前在府上的时候,苏白知道他与郡主相处得十分融洽,虽然不知道阿月在发什么脾气,但相信他是知道内情的,便引了他入内试试。此时他对他点头,苏白也很知情识趣,毕竟回大都前,顾淳是暗示过他想让容启做他家郡主的郡马的。
于是苏白对阿月行了个礼,便自己退下了。容启这才转回头,看了阿月一眼,目光柔和许多,低声说道:“你要有气,可以发泄出来,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别不见我好吗?”
阿月转过身,走进书房里,在茶桌边坐下,容启才跟了进去,走到她身旁,低下头望着她:“月儿,对不起。”
阿月抬起头,带着些恨意凝视着他,她问:“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瞒着我?”她从未对他有半分隐瞒,即使自己梦里的秘密她也尽数告知了他,可他的确令她很失望。
容启皱着眉,牵起她的手,脸上挤出点牵强的笑意:“我不是想瞒着你,只是不想你不开心。况且事情已成定局,我……我实在不忍心你为了这事难过。”
最初在北疆尚未发兵时,他一直都对顾战有顾虑。但也没想通其中的关键,直到兵发大都,敖夕开城投降,他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知道箫宁白的事情与顾战脱不了干系,但却没想过是敖夕所为。后来猜到,却又不忍心让阿月难过,毕竟这两人都是她心里重要之人哪!因此是想让她懵懂不知就是,却没想过她知道以后,连他都恨了进去。
阿月沉思了一阵,站起身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问道:“相国寺怎么去?”
容启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相国寺?”
阿月想了想,并没打算将事情告诉他,她对他也有了少许的防备,这些日子她发现了不少事,不知道谁该信,谁不该信了。连阿战都骗了她,还设了那么大个局,将她也算计了进去,虽然他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始终还是骗了她啊!她还敢信谁?当年阿初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只是她没想过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也变得面目全非,于是她说道:“我刚才在书房,不小心翻到父王以前留下的一本手札,提到那里,因此才问的,只是想去探寻下父王生前的足迹。”
容启凝视了她一阵,知道她因为今天太和殿的事情与他有了些芥蒂,明显是不想告诉他什么。她从来就不会撒谎,自然脸上也不会一点不着痕迹,他也没在意,毕竟要她一时半会儿就重新对他信任,的确是不容易的,她身上还有很重的狼性,狼对自己认定的事情很执着。他说:“你若想去,我带你去便是。但你别与我闹脾气了好吗?”他也会心痛的啊!这丫头怎么可以如此没心没肺?
阿月对他点了下头,走到门边,叫来苏白,命人准备马车。小园子里没人了,容启才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在她耳旁柔声说道:“月儿,你现在的样子让我看了很难受。”他答应过要好好对她的,可现在她不信他,这让他很不舒服。
阿月转过身,看着他眼里的神情,似乎有些受伤的样子,也不忍了起来,或许他真的是好意呢?于是淡淡应道:“去了相国寺再说吧!”
容启心里说不出的烦乱,她怎么可以连他都不信任呢?但也知道她在气头上,于是压下心里的烦躁,点点头:“好!”
二人出门后,一路无话,容启在车里只是目光不移地凝视着她,却没再说什么。以道交者,又岂能一朝一夕?唯有用自己的真诚再去打动她吧!让她知道他对她是认真的。
车驾到了大都郊外一处高山下才停了下来,阿月从马车里出来,抬眼望了下,路边有一处一直延伸到山上的小径,小径伊始的地方立着一个石头做成的牌坊,上面用柔和的隶书写着“相国寺”三个大字。小径两旁均是大片的树林,有不少的雀鸟在林中叽叽喳喳地叫着。
阿月顿感心情舒畅了不少,只是抬步间忽然咦了一声。容启刚下马车,听到她似乎欢畅地声音,低声问道:“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启拉着某月的手,不停晃着:“月儿,你相信我好吗?我对你是真心的。”
某月不理他,只是心里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低声揣摩着:“这相国寺有什么秘密?”
某启嘟着嘴说道:“我在相国寺住了十几年也没发现什么秘密,你想多了吧!”
某月摇了下头:“肯定有秘密,不然我父王怎么会将那铁盒子收得那么严密?”
某启一下想起什么,立马不再出声,某月发现他神色有异追问道:“说!你知道什么?又想隐瞒我?”
某启立刻喊冤:“月儿,冤枉啊!我只是想起我们还没吃午饭。肚子饿了!”
某月奸笑:“是吗?那我现在喂饱你。”她一步步向他逼近……
某战在皇宫里筹备晚宴:“哼哼,阿月迟早都是朕的。朕要独占她,让她做朕的皇后。”
某夕目光倾斜了四十五度,望着某战的下摆处说道:“皇上,你耐得住寂寞再说吧!阿月要的可是独宠!”
某战立马挡住他目光所及的地方,骂道:“敖夕!你敢YY朕!”
某夕拉着他的龙袍袖子说道:“皇上,你现在与容军师不能再发展基情了,不如考虑下臣如何?”
某战一把推开他:“你……你想犯上作乱?原来你对朕心存觊觎,你赤果果的勾引朕是想让他俩对朕都死心?”
某夕忙解释:“皇上,你三宫六院那是很正常的,多臣一个不多,少臣一个不少。”
某战嘴角抽搐:“朕……朕想要的只是阿月与容启而已,你给朕滚出去。”
下集预告:某启与某月的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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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阿月皱着眉头,沉思一阵,说道:“我好似来过这里。”
容启也愣了一下,他四岁时便在山上跟随恩师修行,可从未见过定远王的女儿来过,也很奇怪,问道:“你来过?”
阿月不太肯定,只是点头说道:“有点印象。”
容启不知道她是不是幻觉,只是走到她身前,对她说道:“那就请月儿移步,上去看看吧!”
阿月犹豫了一下,又才向山上走去。一路绿荫遮头,山下又升起薄薄的雾气,令她觉得自己仿佛在走进一处与世隔绝的仙境。心情开朗了不少,转头对容启露出一抹淡笑:“这里真美。”
容启也抬眼看了下四周,淡淡应道:“是很美!”他从小就觉得这里很美了,一心想留在这里出家,长伴青灯古佛。可却为了眼前的她放弃了自己多年的想法,此时与她一同重游,只觉得或许都是命数使然吧!可如今她对他居然有了芥蒂,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两人刚登上相国寺的寺院平台上,便见到一个长须老者对二人双手合十地说了句:“阿弥陀佛!老衲终于等到郡主上山了。”
阿月还没见过真正的和尚,此时见到倒有几分好奇,而且此人似乎一早知道她会上山一般,于是瞪大眼睛问道:“你是谁?”
容启含笑摇头,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恩师,尘空方丈。”
尘空对着阿月微微笑着,单手仍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另一只手却向着旁边的路示意了一下:“昭月郡主!请!”
阿月望着尘空的眼里放着精光,原来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而且还是容启的恩师,不觉失声说道:“原来是你!”
尘空含笑应道:“正是老衲!”
阿月不懂佛门的那些东西,只是见尘空相邀,倒没拘束,跟了他走进相国寺。直到一处比较僻静的禅房,尘空才示意阿月入内。三人走进那间禅房,阿月便四处打量了起来。这里很清净,却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她转身问尘空:“尘空方丈,我是否来过这里?”
尘空含笑未答,容启却笑道:“你怎会来过这里?若是来过,我怎会不知?”
尘空却一下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郡主的确来过此处。”
这下连容启都愣住了,忙问:“师傅,你真确定郡主来过?”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难道她来的时候他正好不在山上?
尘空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自然确定,为师何时打过诳语?而且郡主还来过两次,一次是她两岁时,王爷和王妃带着她与世子殿下来替王爷祈福;一次却是她三岁时,也是王妃带她与世子上山来的,还纠缠过你。难道你忘了?”
容启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好半天,忽然脸上一阵红晕泛起,支支吾吾地问道:“师傅可是说的是……是那刁蛮的小女孩儿?”
尘空哈哈笑了起来:“你终于都记得她了?”阿月脸上的神情却不太好看,一来是没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二来却是容启说她是刁蛮的小女孩儿。
容启转身看着满脸怪异的阿月,脸上也说不出的纠结,长叹一声:“原来如此!启与郡主还真是……真是有缘。”
尘空招呼阿月与爱徒坐下后,才摸着自己的胡须看向二人。此时容启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红晕,低着头不知在回忆什么,而阿月却一直在纠结着此前他二人的对话,带着点恼怒看着容启。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