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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和他去了哪里!是否在一起?
阿月看了敖夕一眼,沉声说道:“臣请皇上让臣彻查箫宁白通敌一事,臣怀疑是有人故意栽赃。”
殿上除了敖夕,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地阻止。阿月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不让自己去查这件事,或许这件事与自己的梦境有关,根本就是个天大的阴谋。指不定还是有人从中作梗,不想她知道当年她父王的事情。
顾战居高临下地看了阿月几眼,脸色沉然,好一阵嘴角牵起笑意,说道:“不用查了。是朕让敖将军做的!”
大殿上几人同时露出惊讶的目光,谁都没想到他会“不打自招”。顾战站起身走到阿月跟前,淡笑说道:“朕不想瞒你。你难道忘了你义父说过,先安内?你如此单纯,怎会对箫宁白用兵?如不这样,又如何让你替朕先安内?”他知道阿月想做的事情,她就会想法设法地去查,若被她查到,还不如自己现在认下,何况他也不想对她隐瞒什么。即使她会生气,也不过是一时而已,终有想通的时候,他可不想她自己查到后,恨他一世。
阿月转眼看了几人脸上的神色,将目光紧锁在容启身上,沉声问道:“连你也知道?”
容启回避了她的目光,低低地嗯了一声。阿月顷刻间有种受骗的感觉,这大殿之上人人都知道,却都瞒着她,究竟身边还有谁可以信任?
她正要发火,顾战却笑了,他凝视着她问道:“可想替你父王报仇?”
阿月愣了一下,脑子里第一次飞快地闪过一些念头,转头扬眉说道:“当然想!”
顾战轻笑了一声:“好!现下快过年了,等过完年,朕就封你为大将军,领兵五十万让你亲手夺回天河关,完成你的心愿,替你父王报仇。”只要她完成了她心中所愿,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她,让她做自己的皇后,他也有些等不及了。
阿月低下头,眼里透出一丝冷意,对顾战俯首应了声:“是!”
顾战正要转身,阿月却又说道:“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
顾战停下自己的动作,玩味地看着她问道:“什么事?”
阿月咬了下牙,低沉着声音说道:“既然皇上是为了平定战乱才出此下策,那箫宁白一家便是冤枉的。但臣不想见到他的女儿受苦,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让臣带萧燕怡回府。”她逼死了箫宁白,她或多或少是帮凶之一,唯一能弥补的便是救救那苦命的女子。
大殿上同时响起几人的声音:“不行!”她这要求不是在扇皇上的耳光吗?
阿月有些怒了,看着这帮男人,心里第一次真的生起气来:“为什么不行?既然她是冤枉的,为什么要让她在那种地方受苦?华国的天下已经安定了,难道你们连个女子都不肯放过?”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些人的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心中忐忑,坐立不安:“这死丫头恐怕是和朕杠上了,朕该如何让她明白,朕可以对天下人无情,唯独不会对她啊!”
某夕在旁阴阳怪气:“皇上,你确定你不会对她无情?如果有朝一日她威胁到你的皇权,你也会这样说?”
某战对着手指:“其实……其实……那个……如果她喜欢,朕可以把龙椅给她当玩具。”
某夕不以为然地冷笑:“那皇上是要做昏君?”
某战忽然一激灵:“敖夕,你忘了你只是个臣了吗?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词?”
某夕呃了一声,应道:“皇上,不好意思,现在咱俩的对话是在小剧场里。臣可以无责任发表言论。”你耐我何?
某战双拳紧握:“小心朕在正文里整死你。”
某夕拍拍胸脯:“臣好怕怕!”哼哼!别看我在阿月面前失宠,但你真要杀我,她会让你杀?我还是很有自信滴!
某月正使出天马流星拳蹂躏某启:“你居然瞒着我,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你居然和他们一样瞒着我!”
某启为了保命不得不一把抱住某月:“月儿,我是冤枉的!他们瞒着你,都是居心叵测,我瞒着你是不想你为了敖夕那货难过。”
某月哼哼两声问道:“真的?”
某启十分郑重地点头:“真的!我不会骗我的月儿的。”
某月嘟着嘴问:“你如何证明你的心和他们是不同颜色的?听说赤胆忠心,他们的心可都是黑的。”
某启拉开胸前的衣襟,“坦荡荡”地说道:“月儿若不信,你可以将我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色还是黑色的。”
某月顷刻间露出口水滴答的狼性:“不用挖出来了,我相信你。”
某战怒问:“凭什么你那么容易就相信他了?他只是美色迷惑你的妖物!”
某月流着口水,问道:“你有美色吗?不妨来迷惑下我。”
某战开始脱衣服,某夕立马出面阻止:“皇上,请注意你的形象啊!你好歹是一国之君,包装还是要的。哪能象容军师那样不要face。”心道,谁叫你要做这皇帝!
下集预告:定远王府内潜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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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格
顾战倒是平心静气的,刚才那四人均一时口快地抢了他的话,他倒没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了,不过也不想因为他们的“好意”而责备什么。他此时才说道:“我们不过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她肯定对你怀恨在心,留在你身边,恐怕对你不利。再说当年的事情,箫宁白有洗脱不掉的嫌疑,否则他又怎会派兵攻打三石关?”
阿月愣了一下,冷笑了一声,说道:“不留在我身边就对我有利了?”萧燕怡还不是一样刺杀过她。
或许他们都怀疑箫宁白是出卖她父王的内奸,但有谁比她更清楚?只是她也不肯定箫宁白是否真的通敌,他的确出兵攻打过三石关,而且后来乌国也真的按了她伪造的密函去攻打三石关。但究竟是出于无奈,还是通敌,阿月还不清楚,只是不想草菅人命。
顾战温柔地笑着安抚她:“总之……我们都是为你好。”
阿月冷漠的目光扫过众人,轻哼了一声才说:“总之我就是要定了!”
顾战这次也被她激怒了,低沉着声音说道:“朕说不行就是不行!”
阿月挑眉望着他,淡淡说道:“皇上还记得当初在北疆时,臣在病中曾向你请求过一件事吗?”
顾战回想了一下,点点头:“记得!你不是说要箫宁白的国丈府吗?这些日子朕太忙,因此没及时替你办成。现下就赐给你!”他怎会对她食言?
阿月摇了下头:“臣不要了!臣只想要萧燕怡!臣用一个国丈府换她,如何?”已经知道真相,那府邸对她根本没用,她更想保住一条人命。是她欠她的!只是顾战没想到他推测的与阿月知道的却是两回事。
顾淳忙拉着自己的义女,低声劝道:“阿月,听话。别和皇上闹了。”
顾阳也立马对顾战赔礼:“皇上,你也知道我王妹她……她有些固执,请皇上恕罪。”
容启也看得心都揪起来了,但此时他似乎又没办法开口相劝,只能蹙着眉头对阿月摇头。敖夕只是站在一旁,低头一言不发。
顾战强压下自己心中的那口气,咬着牙声音低沉地问道:“你真的要如此?”
阿月冷冷嗯了一声,顾战低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那么任性。既然你坚持,那朕就成全你,不过若她敢动你分毫,就别怪朕无情!”她违抗他又不是第一次了,在北疆她执意要去救那个叫余兰的女孩儿的情景仍历历在目,继续和她拗下去,恐怕只会令她更恨他而已。他可不想刚有了转机又将她推入别人怀里,他看得出她对容启仍是十分“偏心”的。
阿月见他松口,脸上的神色好了不少。顾战见她眼里没了怒火,才说道:“那你现在肯与朕一起好好吃这年夜饭了吗?就当报答朕?”
阿月迟疑了一下,想来他也许是不知内情,猜错了而已,于是点点头。顾战笑道:“好!既然朕答应了你,你也得好好听朕的话。”
原来顾战命人传阿月进宫是因即将过年,他虽已登基为帝,但因之前的内战,兰妃已死,他又尚未册立嫔妃,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因此才以夜宴之名请了阿月与朝中众臣一起过节。但他想要的不过是阿月而已!所谓的夜宴不过是掩人耳目。
见阿月看上去没那么生气了,顾战才笑了笑对她说道:“朕要你答应,夜宴当晚着你的郡主服随侍!”
众人纷纷皱眉,唯有阿月点了下头:“好!臣答应你。”估计也只有她敢在顾战面前如此放肆。
顾战呵呵笑了两声,轻声问道:“你想如何陪朕过这除夕之夜?宴席摆在这大殿里可好?或者你想去御花园赏月?”
顾淳三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们可是知道顾战问这话的意思,华国的规矩皇上的夜宴也只有与自己的皇后商议,哪有和自己的臣子商定的?可阿月虽懂了男女之情,也知道什么是鱼水之欢了,却仍对这事情有些懵懂,只是应了声:“这大殿里太压抑,不如在花园吧!”
顾战微微点了下头:“好!你说了算。那朕便着人去办了!内战刚定,也不需要什么排场,你也迁就下吧。”说话间似乎已当了阿月是他的皇后一般。
阿月对什么夜宴根本就没心思,听他这样说,嗯了一声。当下顾战便与他皇叔一起商议除夕宴会的事情,阿月只是站在一旁听,再未出声。对于这些她本就没兴趣,心里还想着箫宁白与萧燕怡的事情,一句也没听进去。
直到他们商议完,阿月见没事了,这才向顾战告退,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大殿。容启一直在注意她的神色,这会儿终于知道她连他也一并恼了进去,但当着顾战的面,他又不好解释什么。
阿月回到府里,便一个人钻进了书房,在里面生起了闷气。她是生了容启的气,她甚至不知道她还可以相信谁,阿战猜错了,敖夕不清楚,但她的梦境可是告诉过容启的,他怎能瞒她瞒得如此严密?顾淳与顾阳她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与阿战是有紧密的皇室关系,他们不说她反而可以原谅。但敖夕变了,变得让她无法想象,为何连容启也瞒着她?他对她不够坦诚啊。
阿月越想越恼,究竟这些人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她的!她走到案几旁研开墨,胡乱地在身前的宣纸上写着字。此时苏白进来禀道:“郡主,容公子来了,在前厅等你。”
阿月将手里的毛笔往书案上一扔,火道:“不见!”
苏白不知她今日回来为何那么大的火气,唯有退出去,又不知如何去告诉容启,皱着眉头缓缓在廊下走着。忽然听见书房里一声“哗啦”的声音,苏白惊了一下,连忙跑回书房,想看个究竟。却见到阿月将一桌子的书本掀得一地都是。他正要出声相问,阿月便对他挥了下手,心平气和地说:“不用收拾了,等下我自己弄。”
苏白哦了一声,退了出去,知道她或许还在气头上,可不敢招惹她,等她消气再说吧!阿月走到书案边的台阶上坐下,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的地面,一点点地拾起地上的书,毕竟都是父王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