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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握起自己的一柄长戟,对着远处一声狼嚎,一匹纯白色的战马循声而至。她翻身上马,瞬间冲入阵中,与自己的“狼群”并肩而战。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四周便只剩下零星的交战声,阿月微微蹙了下眉,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犹疑间对左右的将士挥了下手:“直取上化关!”
只是她总犹豫着,心中忐忑不安。与尚平在上化关外十里汇合之时已是凌晨时分,天地间泛起了幽蓝的光线。尚平策马上前,皱着眉说道:“郡主,好生奇怪!末将带兵过来时并未遭遇上化关的援军。”
阿月这才想起昨晚自己一直疑心的事情,似乎中化关援兵也过于少了。她忽叫一声:“糟糕!”
尚平正欲问她,她已立刻下令:“兵临城下,不能不战,此时若放弃攻城,军心必然大乱,且机不可失,你带兵立刻攻下这上化关。我领六千轻骑救援军师,你攻下此关便回马来救,不可耽误。”
尚平领命,阿月立刻对身旁将领下令:“所有轻骑跟我走!”心中暗暗叫着:容启,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墙角画圈圈:“本王是冤枉的,容启那死小子怎么不知道本王对他的心思呢?本王是气他抢了阿月的心,但……本王也舍不得他啊!”
某夕从黄沙里探出头,甩了两下,震落一地沙:“殿下,那小子是聪明过了头。”
某战继续画圈圈:“本王对他是又爱又恨哪!”
某月拿着“暮雨剑”逼问某启:“说!你和阿战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说又爱又恨?你居然敢背叛本郡主。”
某启抬起手臂,仰头望向苍天,大呼:“天哪!你想玩死启吗?启何时背叛过郡主啊!”
某战三两下夺下某月的剑:“阿月,你不能杀他,他是人才啊!”
某月哼哼两声:“军师,你还说没背叛我?你看他也舍命救你了!”
某启拉着某战的衣袖,晃悠两下:“殿下,启知错了,知道不该和你争郡主,你就饶了启吧!”
某月又三两下抢回了自己的剑,咬牙切齿地问道:“军师,你说什么?”
某启立马拔腿跑到某香面前问道:“香大人,你能想办法一刀解决了启吗?启被他俩厚爱得生不如死啊!”
某香龇牙笑了笑:“本座看你是欲仙欲死吧?”
某启:“……”再现喷血绝技!
下集预告:一语惊醒梦中启。
喜欢香香的话,就请收养下我吧:
☆、赴死
容启坐在主帐里,自阿月走后,他的心反而十分宁静。此时他正拿着阿月临行前放在案几旁的一册兵书,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厚厚的书皮,脑子里浮现出阿月伏案夜读的情景。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忧虑的事情或许终究还是逃不过的,他不想放手,但如果不放,将来陷入险境的就是两个人,或许还会搭上容府几百口的性命。豫亲王是要支持睿亲王登基的,他日他君临天下,他也逃不过这一劫,只要郡主好好的,他无悔了!
“郡主!曾记得初入郡主府那日,启还曾因你的一句无心之语而有些生气。没想知我者却是郡主你!这些日子启蒙你厚爱,无以为报,只怕也没机会报答了。人心难测,你要小心才是!切莫过于相信他人啊!”
容启放下手中的书本,缓缓站起身,看了案几旁阿月的座位两眼,这才走出大帐,对外面整装待发的士兵下令。午时已至,容启上马亲率余下两万兵马赶赴中化关……
中化关外,容启命手下兵马列阵静待时机。此时已是正午时分,骄阳炙热地烤着大地,容启骑在马上望着中化关的城门,脑子里全是阿月的身影。没想生命的尽头,占满自己思绪的那个人,竟会是她……
原来自己竟然是如此爱她了吗?甚至多于自己的性命……
忽然城门大开,关内奔出一队兵马,其中一员大将,手持长戟骑于马上,对着他们的方向哈哈大笑道:“银狼军!哼!以为我兄弟三人看不清你们的计策吗?你们不过是想佯作攻击下化关,实则想拿下我中化关吧!援军已至,你等还不束手就擒?”
钟品勒马上前,走到容启身边:“容军师,这是什么情况?”
容启冷冷地笑了一下,原来真的是天要他死在这中化关前哪!他淡然应道:“只怕是这赵氏三兄弟以为我们要攻打的是中化关,因此他们并未真的去增援下化关吧!却没料到我们舍近求远。”
钟品呆了一下,问道:“那该当如何?”
容启长长地舒了口气,不答反问:“钟将军怕死吗?”
钟品蹙眉,他从小就被冠以死士之名,随时都做好了死的准备,又怎会怕死?笑了笑说道:“钟某从未怕过。”
容启笑道:“原本睿亲王是想启死在此地,没想真是要如他所愿了。不过倒是要连累钟将军你了。”
钟品朗声笑道:“容军师的气度确实令钟某佩服,能与你这样的豪气男儿死在一起,是钟某的荣幸啊!不过你确实误会了睿亲王。”容启愣了一下,看了看他,还从未有人说过自己豪气,他算是第一人吧!
此时四周丛林已出现了不少敌军的旗帜,容启淡淡看了一下,笑道:“好大的排场啊!看来他三化关十五万兵马恐怕已有七、八万在此地了吧?无论如何,上化关也是破了。”只要阿月无事,他死又有何惧?
敌军步步逼近,这两万兵马恐怕只能被困在此地了。容启并未冒然下令让将士突围,他还抱有最后的一丝希望,至少不要让身边的将士为自己陪葬。他在等,等南面回马而来的援军。
但敌军似乎没想给他们这等待的时机,只见之前那将领一声令下,他们的四周围圈渐渐缩紧。顷刻间,兵戟声四起,两军已展开了殊死搏斗。钟品忽然对容启说了一句:“容军师,既然末将今日难逃一死,那就让末将死得其所吧!”他策马迎向敌军,好男儿不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吗?其实那日他看得出睿亲王曾有那么一丝犹豫是否要象容启说的那样,但最终他还是没对他下杀手啊!
容启淡淡一笑,既然结局已经注定,他倒变得坦然了几分。两军交战了近一炷香功夫,南面忽然奔来一队轻骑,领头的人扬声一语:“杀!”
一队轻骑瞬间没入这浴血的战场,那领兵而来的人,冲过重重阻碍,朝容启所在的地方奔来。即使她不知道容启此刻身在战场中的哪个位置,但她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那远远就看见的一簇白色便是他。
“是昭月郡主!”敌军阵营里一人大呼。
容启蹙起眉头,她来了吗?为何来得如此快?她不该还在上化关攻城吗?难道她那么快就攻下了城池?
一支羽箭朝容启所在的位置离弦而来,那白色马背上的人飞身而起,踏着马背越过最后的那段距离,身姿宛如疾风中的红色之蝶,翩翩起舞,她一下落在容启的身前。一声闷哼在他耳边响起,容启失色叫道:“郡主!”
钟品也见到了这边的情况,立马挥手叫道:“从北面突出去!保护郡主!”
阿月忍着身上的痛楚,一声狼啸,“闪电”挤过人群,来到她的身边。阿月忍痛用力翻身一跃,坐回“闪电”身上,伸手抱过容启置于身前,这才策马朝北面冲了过去。六千轻骑训练有素地在她身前开路,这是她特地加强了训练的亲兵,随她出生入死许多场战役。钟品也率领着手下两万兵马守护住阿月,只是跑了一段距离,危险减少,钟品放慢了速度,留在队伍的最后为阿月断后。
两万多兵马总算杀出了一条血路,护送阿月和容启突出重围。幸好中化关守关的赵良见他们大势已去,没再追赶,退回关中死守,他们才脱了险。
“闪电”驮着阿月与容启直奔出好一段距离,阿月才眼前一黑,从马背上跌了下去。容启尚未抓住缰绳,“闪电”已自己停了下来。容启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跑到阿月身边,一把将她抱进自己怀里:“郡主!郡主!”他声声急唤,忽然感觉自己手上湿湿的,他缩回一只手,白皙的手掌已被她的鲜血晕染。刚才她在突围时也曾挥动手中兵戟,想来是扯动了伤口,因此流血不止。
他正要叫人帮忙,后方一位小将骑马奔至他身前,说道:“军师,钟将军被敌军的数支羽箭射中,命在旦夕。”
容启对他说道:“快!带郡主回营地,赶紧让军医替她治伤。”他吃力地抱起阿月,将她交给那位小将,自己往后方跑了过去。
此时钟品已被一群人扶到了路边,容启握着自己的战袍前摆跑到他身边蹲下。钟品身中数箭,有几处显然是致命的,但他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容启,吃力地说道:“容军师,看来中化关是末将的葬身之地才对。”
容启握起他无力的手问道:“为何救我?”他不是领命来杀自己的吗?
钟品笑着应道:“末将领到的命令是一定要保昭月郡主毫发无伤,殿下……殿下并没有要杀军师的意思。末将没能……没能完成睿亲王的命令……”睿亲王或许是动了那么一瞬间的杀念,但他临走时,殿下犹豫了一阵只是说了句让他保护郡主,他最后还是不忍杀了容启的,他如此惜才,又岂会绝情杀他?
容启皱着眉头说道:“钟将军还是别说话了,启现在就命人送你回去找军医替你医治。”或许是自己误会了睿亲王吧!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钟品微微摇了下头:“末将……末将知道自己的伤势,容军师还是不要替末将担心了,末将还有一句话想……想同军师你说……”
容启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对他们挥了下手,围在四周的兵卒立刻走到了一边,容启这才问道:“钟将军还有什么话要启带给睿亲王的?”
钟品牵强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低声说道:“末将没话要带给睿亲王,末将辜负了他。从末将第一日跟了他……末将就知道此生……此生已身不由己。末将只是……只是有话要对容军师你说。”
容启淡淡问道:“什么话?”
钟品咳嗽两声,说道:“容军师,钟品看得出你……你是喜欢郡主的。末将自幼……自幼跟着睿亲王,知道……咳咳……知道他的脾气。能给自己幸福的人,只是……只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所以容军师你……你不要再辜负郡主。殿下……殿下不会介意与你……与你公平相争的,你要……要留给郡主一个选择的机会……”
容启看着钟品闭上了眼睛,他怔怔地望着那个一个时辰前他还以为想要他性命的人,脑里一片空白。回过神时,他站起身,对守候在一旁的人沉然说道:“带上钟将军……回营地!”
说完他狂奔向一旁路边的“闪电”,上马后“闪电”便带着他冲向出发前的那处营地,学骑术以来,他从未如现在这样驰骋过,脑海里全是阿月的音容笑貌,似乎她正在他面前对他说:“军师,你答应过我,要与我生死相随!”对,他们有彼此交托性命的承诺,是他一直在犹豫,是他一直在辜负她,竟有意将她推入别人的怀抱,从未想过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