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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对某启眨巴了下眼睛:“搞定!”
某启落下两行清泪:“郡主,殿下得到天下,启的小命就休矣……”
某月哼哼两声:“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要我了?”伸手便扶住了身上的“暮雨剑”。
某启立刻颤栗:“要!一定要!”敢不要,现在小命就没了啊!
下集预告:睿亲王的杀意……
喜欢香香的话,就请收养下我吧:
☆、攻关
华国中平帝元年六月,驻守北疆的昭月郡主苏月率领北疆四十万大军,以“新帝失德,且事后不思己过、妄加罪名乃至同室操戈”等诸项罪状起兵反叛,大都告急!
阿月在容启的辅助下,率领麾下大军三月之内席卷华国北部近十五座城池,华国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均纳入阿月所率银狼“叛军”的版图之中。银狼军所过之处,却没引起太多的骚乱,阿月治军严谨,攻下城池后均下令手下兵马不许屠城,不许扰民,只准扎寨歇息,更加不许烧杀抢掠,违者以军法严处。加上北疆庶民一向景仰银狼之名,并未对百姓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但战争始终会留下满目疮痍,容启时常会站在高处俯视眼前的悲凉之景长叹,这是他犯下的罪孽。他默叹:“史册上一笔书,却是万民哭!”
还好有几处城池均是因之前守将对百姓过于严苛,引起城中暴动,最终百姓趁乱开城以至失守或者守将主动出城向睿亲王投诚。银狼之军,以风卷残云之势向大都逼近,其势如破竹一般凌烈,也让朝中文武百官暗叹:这昭月郡主真是定远王的嫡女、白狼养大的孩子啊!
远在大都的中平帝顾延不得不向东疆的皇叔求援。然,东疆战事未竭,豫亲王顾淳上书朝廷:东疆自顾不暇,无力向北疆“叛军”发兵,请朝廷另求援兵,可还有谁手上的兵权能大过他呢?这一结果早在百官的意料之内,是谁给了昭月郡主这个胆量起兵造反?众人心照不宣,可想胜负早已成了不能逆转的定局。
几月来,阿月麾下兵马连连向驻守北疆的苍泽告捷,顾战也自然收到了她的捷报。他坐镇中军,拿着一纸战报对身旁的钟品笑道:“这阿月还真是带兵的奇才啊!”想起她初入军营时的生涩,如今居然已经是三军将领。
钟品也是一笑,应道:“郡主得容军师辅佐,捷报频传,看来只要他们攻下三化关,大都就近在咫尺了。”
顾战脸色忽变,眸瞳微敛:“钟品,本王要你去助昭月郡主拿下这三化关!”的确,这不仅仅是阿月一人的功劳,还有那个人!若再如此下去,他真的很难再获得阿月的心了。
说完他便让钟品到自己身边,面授机宜,心中还是犹豫万分,最后嘱咐道:“记住!一定要保昭月郡主毫发无伤!”钟品领命退下,面色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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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化关前二十里,阿月已在此驻扎了两日,此时正与容启和尚平在主帐内商议攻打三化关的细节。
容启在沙盘内摆出三化关地形,对阿月分析道:“郡主,三化关分为上化关、中化关和下化关三处关隘,驻军仅十五万。地形并不复杂,只是守关将领乃是华国武将世家赵家的三兄弟。大哥赵元一直驻守上化关,二哥赵良此时应守在中化关,三弟赵翔则镇守下化关。三关互成犄角,一关遇袭,便有其他两关增援。赵氏兄弟本也没什么大才,兄弟三人均以大哥赵元马首是瞻,因此郡主只需拿下上化关,其余两关必乱。”
阿月看了看沙盘内成三角形分布的三处关隘,点了下头,指着下化关说道:“此处可让尚平领五万兵马去围城,我率十万大军攻打上化关,军师则率领五万兵马在中化关外驻扎,等我回马一起拿下这中化关。”
容启淡淡笑了笑说道:“如此一来势必减慢我军的破竹之势。启有一计,说不定能帮郡主三日内攻下这三关。”
阿月挑眉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说来听听。”
容启也指着下化关说道:“让尚将军带十万兵马攻打下化关……”
阿月有些不解了,皱眉问道:“军师不是说要全力拿下上化关吗?怎么将兵力集中到下化关?”
容启看着这没耐性的丫头笑笑说道:“郡主耐心听启说完,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阿月知道自己又心急了,伸了下舌头,不再出声。容启轻笑一下继续刚才的话:“启是要尚将军领十万兵马佯作主攻下化关,虚张声势,如此一来上化关与中化关便会立刻派兵增援。郡主带兵八万在中化关与下化关之间剿灭中化关的援军,然后立刻率兵马抄中路直扑上化关而去,而此时围困下化关的兵马则分出一半由尚将军带领,绕过下化关外的丛林,拦截上化关援军后,黎明时分去与郡主汇合,如此上化关必破。此时启再领余下的两万兵马直击中化关,郡主与尚将军得胜后立刻回马增援中化关战事,此关也必是郡主的囊中之物。余下的下化关便成了一座孤城,岂有不破的道理?”
阿月伸手勾住容启的肩膀,由衷赞道:“妙计啊!”容启挣开她的手,有点哭笑不得,她竟将自己当成外面那些兵卒了吗?虽然这些日子,她的亲密动作少了很多,但也不能给他这样的“待遇”啊!心中倒有几分酸涩。
只是阿月望着沙盘想了想,又皱起了眉头:“如此一来,军师岂不是要率兵出征?不行!那不是很危险!不行,不行!”
容启含笑安慰道:“郡主,别说启手上有两万兵马在左右,即使没有,不是也有郡主派来保护启的那一百亲兵吗?再说启只是围城,并不攻城!”
说到这事儿容启还真有点汗颜,无论他走到哪里,那一百亲兵可都是“忠心耿耿”寸步不离。每次他有点不厌其烦,想叫他们离自己远点儿,那一百个家伙就会以“属下奉了郡主之命要保护军师安全”作为理由围着他,没有一日安宁。容启自出生以来,哪里享过这等“厚待”?他自幼便喜静,如今却是“盛情难却”啊!
说到这儿,阿月才似乎放心地点了下头,不过很快走到营帐外对那里随时恭候的一百“忠勇之士”说道:“不日我军便要攻打三化关,你们必须随时留在军师身边,不得让他受到丝毫危险,否则全部提头来见。”即使她现在因为阿战的事情心神不宁,但也不能拿容启的性命来开玩笑。
帐外齐刷刷一声:“是!”
容启坐在沙盘旁,捂着自己的头,觉着有点微微的疼痛,揉了两下。身旁站着的尚平不失时机地悄声对他说道:“军师,你看郡主对你多贴心哪!简直是夫唱妇随。”
容启抬头白了他一眼:“不要胡说。”这些日子他明显感觉到了阿月的犹豫,虽然她还是很在乎他的安危,但有时候面对着他却有些迟疑了。同样是性命相托的两个人,她的犹豫他一早料到了。
正纠结着,忽然听见帐外一人扬声说道:“郡主!不妨将容军师的安危交给末将吧!”
容启抬头看时,见睿亲王身边的死士钟品正好走了进来,阿月见到他倒是笑了笑:“钟将军怎么来了?”
钟品应道:“末将是奉睿亲王之命来协助郡主攻破这三化关的。郡主可有良策了?”
阿月尚未答话,容启已起身问道:“想来睿亲王殿下是有良策叫钟将军带来了?不知是什么样的计谋呢?”
钟品看了看沙盘,笑着将临行前,顾战吩咐的话说了一遍,又在沙盘上比划了一番。说完看向三人时,见他们脸上都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皱眉问道:“难道三位已有比这更好的安排?”
阿月笑着应道:“原来阿战竟然与军师想到一起去了。”
容启低头不语,钟品也看了看他,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过又闪过一分不易察觉的异样。容启站起身,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淡淡问道:“钟将军收到的命令是随启一起攻打中化关吧?”
钟品愣了一瞬,点头应道:“末将……末将确实是要保护容军师发兵中化关。”
阿月长舒了一口气:“有钟将军在,我就放心多了,如此一来,我也不必担心军师的安危了。那我与尚平就去准备下,发兵上化关与下化关了。”
阿月正要出去,容启忽然失声叫道:“郡主!”
阿月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军师还有什么嘱咐吗?”
容启走到她身边第一次不避嫌地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甲胄,温润地说道:“郡主,现下正是用人之际,既然有钟将军在启身边,那一百亲兵还是随郡主去比较好。郡主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阿月皱着眉头,有些不自然,想了一阵,只是容启此时又对她微微点了下头,阿月看了钟品一眼,想了想这才安心,勉强说道:“那好吧!”说完便带上尚平走出了营帐。
待阿月走后,容启才又走回沙盘旁低头凝视,钟品看了他两眼问道:“容军师就如此信任末将?不怕末将保护不周?”
容启淡淡笑了一下:“启只是不想郡主将来记恨睿亲王,相信钟将军收到的命令不止是如此吧?启不过是支走郡主的亲兵,配合将军演好这场戏。”阿月的仇恨太深了,他不想自己也成为她仇恨的一部分,否则她这一生……
钟品愣了一下,皱眉说道:“容军师怎么会这样想?其实殿下他……他或许不像军师所想的那样呢?”
容启淡然地走到主帐上方的地图旁,细细地端详起华国的江山图来,神色平静,半宿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着:“过了三化关,就是一马平川,以郡主的领兵能力,加上睿亲王的亲自督战,大都不日可破。启本就是为了命中所带的一劫而来,早已知道避无可避。天命不可违,启已无悔。不过钟将军能否替启带几句话给未来的陛下?”
钟品道:“容军师请讲。”
容启转过身,淡淡看着他说道:“容启只希望陛下将来能造福苍生,好好善待郡主,能对容家网开一面,毕竟陛下在意的只是容启一人而已。其余的,启别无所求。”
钟品黯然应道:“末将必将容军师所言带到。不过容军师会不会对殿下的误会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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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尚平带十万兵马直奔下化关而去。阿月则与自己身边的八万兵马一起编织好了伪装所需的草环等物,在黄昏前埋伏到了中化关与下化关之间的隐蔽处。
夕阳西沉,官道旁的草丛间响起阵阵虫鸣之声,渐渐昏暗的光线中带着血一般的暗红。远处传来马蹄践踏大地的声响,渐渐近了。阿月站在一处丛林中,望着眼前逐渐清晰的敌军大队,缓缓抬起了手……
顷刻间,她一声令下,埋伏在四周的银狼军犹如潜伏已久的狼群一般,从各自藏身的地方窜了出去。天地间骤然响起了杀伐之声。
“中伏了!中伏了!快撤……”四周全是哀嚎遍野。
阿月握起自己的一柄长戟,对着远处一声狼嚎,一匹纯白色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