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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点了下头,嗞溜一下把嘴边的鹿肉片吸进了嘴里,又问道:“此人比先生如何?”
屋里的人都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搞得她抓了下头,笑什么啊?难道她问错了吗?苍泽应道:“虽说此人目前还比不过泽,但假以时日成就定在泽之上。毕竟他才年仅十八岁,一身所学就已经可以与泽不相伯仲了。”
阿月若有所悟地低喃:“可造之才!”这是她最近跟顾淳学来的词汇,因为顾淳每次见她如此刻苦的操练自己,都这样夸她,耳闻目染也就学会了。
顾淳见阿月的好奇心已经满足了,这才问:“此人现在何处?任何职?”
顾战摇了下头:“无官无职!因此连带着此次科举中举的其他人也一并未安排官职。”
苍泽长叹一声:“可惜了他一身才华!此子自幼聪慧过人。他幼年时,泽尚在大都,见过几次,当时就已被这小小孩童的学识所震慑。将来必定能成大器,必定能有一番惊天的作为才是。”
顾阳不解地对顾战问道:“既然此人如此有潜质,为何你不将他要到自己身边?你向来做事就不墨守陈规的。”
顾战端起自己身前的马奶喝了一口,神色淡然地说道:“我已遣人去拜访过此人,不过他拒而不见,命人带话予我说他不参与皇室的派别之争,只做为天下苍生谋福之事。因此只静待父皇的安排!”
顾淳呵呵笑了两下:“看来他对你误会颇深哪!”
顾战苦笑一下:“人各有志,强求不来,或许是与我无缘吧!”
阿月从问完那席话后就一直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吃着肉,对他们此后的对话充耳不闻。事不关己,连高高挂起都省了,直接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副将无视进行到底的架势……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楠竹之二也露脸了!虽然他还只是个传说!
他会与我们的阿月有什么样的JQ呢?请期待他的出场吧!
☆、出兵
早膳后,顾淳陪替父御驾亲征的睿亲王检视军营。一路走来,两人不停地议论着当下战事,苍泽陪同在后,一直默不作声,听着两人的讨论,偶尔插上一两句,都正中要害,引得两位王爷不停点头。
顾淳治军严谨,一向以铁面王爷著称,因此之前顾战才会对他任用阿月很好奇。此时三人所到之处皆是一片俨然的军营景象,只是……
“好!好!加油!”
“翻身哪!给他个痛快!”
“妈的!这场不算!”
“他奶奶的,二麻子,你他妈是不是个男人?居然连他都打不过!亏你还在军营里呆了好几年。”
前面传来一片叫嚣声,顾战蹙眉看向顾淳,心想什么时候起他这铁面皇叔的军营里也变得如此热闹了?顾淳嘿嘿笑了两声:“好奇就去看看!一看你就明白了。”
顾战脑里闪过一人的脸,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负手欲转身,沉吟片刻还是迈步向前而行了。顾淳对身旁的苍泽扬了下眉,苍泽淡笑低声说道:“看来主公的计划就要水到渠成了。”
顾淳见前行数步的顾战回头来看他们,这才整了整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走,陪本王的乖乖侄儿睿亲王殿下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何人在此喧哗!太没规矩了。”
顾战轻笑,转身继续前行。三人前后来到围观的将士身前,诸人一见三人忙施了礼,瞬间让开一条道来。顾战尚未举步便见到前方围起的人墙内两个人影正在赤手空拳地拼杀,一人孔武有力,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兵卒。而那人旁边的那个银色身躯略显消瘦,却灵活得好似一只瘦猴一般。
那兵卒虽然战斗经验颇为丰足,但却在那银甲小将面前束手无策,挥舞起的手臂虽然有力,却触不到小将分毫。此时他已有些怒了,越发地悍勇起来,动作中充斥着躁狂。
顾战浅笑摇头,对身旁的顾淳说道:“此兵卒已经输了!”
顾淳也早已看清场上形式,只是故意问道:“何以见得?”
顾战望着那银甲小将笑道:“若他还有耐性,估计还能再战上几个回合。但如今他连耐性都没了,离输只有一步之遥。”此时他的眼中终于都露出了赞叹的目光。
苍泽忽然低笑了几声:“睿亲王没看出他二人实则已经久战多时了吗?苏月消耗的就是对方的耐性,他可是狼养大的孩子,最懂得如何令对手烦躁不安。”
顾战回头,满脸惊愕:“他是狼养大的?”
顾淳微微颔首:“据说狼养了他十年。”
顾战转回头凝视阿月的身影,长叹一声:“可惜!可惜!”
顾淳不明,他明明已经对阿月赞叹不已为何此时却惋叹起来:“可惜又如何讲?”
顾战并未回答,此时场上胜负已分,他只是默默地凝住那个银色身影,脸上流露出惋惜的神情。转身负手而行,顾淳与苍泽见他离去,也跟在了他身后,却对他的言辞均表示了不解。
午膳后,顾战与顾淳在帐里研究着如何收复此前的失地,苍泽也在旁出谋划策。三人正望着一张华国江山图说着什么,顾阳与阿月便走了进来,两人见众人似乎正在谈论出兵的事,便没吱声,正要退出去。一斥候跑进了营帐,跪地禀道:“睿亲王、主公,三石关以北又有两处小城池被乌军攻陷,冲河镇与周边的几个小镇都危在旦夕。”
顾战负手沉思,顾淳道:“知道了,下去吧!”
苍泽似有话说,却瞧见阿月握着长枪的手捏得十分紧,不觉蹙眉叫了声:“苏月?”
此时阿月眼里全是杀气,听到苍泽唤她,连满眼戾气都没来得及收起就抬起了头,循声而望的几人都被她此时的模样惊了一下。阿月低沉着声音说道:“主公,月要去救人。”适才她听到冲河镇几个字就已心沉谷底,余兰正是住在那里。
顾淳尚未发话,顾战就严肃地拒绝道:“不行!”
阿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没问你。”
顾战刚被她的冷眼盯地愣了一下,没想她居然还是将他视如草芥,心中愤愤难平,正要拿出他的睿亲王威严来,却听顾淳说道:“苏月,不得无礼。他是皇上派来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北疆战事均得听他安排。”
阿月这才愣了一下,茫然问道:“主公也得听吗?你不是才是这里的管事的吗?”
顾战脸上的严厉之色一扫而空,换上一副挑衅的表情:“从前是,现在可不是了。”
顾淳忙解释道:“战时,天下兵马都得听睿亲王调遣,因此本王只是他帐下的一员大将而已。”
阿月听完才知道那天下兵马大元帅才是最厉害的,点了下头,却仍固执地说道:“这冲河镇,月一定得去救。”
顾阳见顾战脸上阴沉之气又开始浓郁了起来,忙将阿月拉到一旁说道:“你别那么固执了,打仗岂是儿戏?一切得听从调遣。”
阿月愤然甩手而出。是!她也是一个懂得狼群生存法则的人,但余兰对她而言太重要了,她们同过生死,共过患难。而且当初她走时,余兰说过要在那儿等她建功立业,荣归故里。她知道那里并不是她的故里,但却是她的重生之地,也算是她的第二故乡。
阿月第一次有了背离“狼群”的决定,她已经没有了父王,没有了家,那个最后将自己藏进水缸里的哥哥也不知此时身在何方。余兰!她再不愿失去。
阿月冲出大帐后便奔向了最近的马厩,牵出一匹马二话不说提起长枪便朝城门奔去。待到顾阳出来想安抚她时,却见到她疯了一样地冲向城门。守门的小将见她疾驰而来,忙上前含笑拱手:“苏将军要出关?”
阿月一脸冷然:“开门,放下吊桥。”
小将愕然:“苏将军,请出示睿亲王手谕。”
阿月仍是带着森然的眼神死死地看着他:“开门,放桥!”
小将踌躇着,他可是豫亲王新近最器重的人,可是现在睿亲王才是北疆战事的总指挥,不过这总指挥打完仗可是要回大都的,到时北疆还是得由豫亲王镇守。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正犹豫间,顾阳骑马追了过来,停在门前望着阿月问道:“那人对你很重要吗?”
阿月点了下头,眼里带着坚定:“她是月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顾阳犹豫片刻对小将下令:“开城门,让他出去。”苏铁已死,若阿月再失去他唯一的亲人,会是何等凄凉?而且这个唯一的亲人是谁?难道是定远王的女儿?他虽然知道自己此时是在违背军纪但也很同情这个故人之子。
小将见豫亲王世子亲自下令了,片刻也不敢犹疑,立刻打开城门,吊桥刚放到一半,阿月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一声战马嘶鸣,阿月已到了护城河的对岸,对顾阳投来一个感激的微笑,转身后抖动马缰,朝北而去。
顾阳勒转马身却见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顾战,此时他正负手凝望着自己的方向。顾阳下马,走到他跟前,赔礼道:“末将擅自做主了,请睿亲王责罚。”
顾战悠远地望了一下城门,转身说道:“回营帐吧!看看如何收回失地,乌国人休想再在本王手里夺走一寸土地。责罚免了,戴罪立功吧!现在正是用人之时!”
二人回帐商议出兵,阿月却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地赶往冲河镇。一路她都很少休息,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阿兰!等我!”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出发后的第二日,顾战就已下令拔寨出兵,直奔冲河镇而来。
马上,顾阳含笑转头望向顾战:“为何是冲河镇?”
顾战瞥了他一眼:“冲河镇以北有山,名曰北岭山,此乃北疆最后一座大山,越过此山便是茫茫草原,再无掩蔽之处,乌国来得如此隐蔽,山中自有蹊跷。冲河镇为何得名?只因北部不仅有山,山前还隔着一条不算太深,却恰到好处的冲河。进可攻,退可守,为何本王要放弃这兵家必争之地?”
顾阳笑了笑:“那东西二地呢?”
顾战缓缓理了下自己的斗篷:“冲河以西虽河道狭窄,却有河口城,那里的守将虽是皇兄的人,相信也不会拿华国的江山来开这么大的玩笑,自然不会令本王失望,乌军若是想从那里过江却是不容易的。至于东方……”
顾战呵呵笑了两下,带着些傲气:“若乌国要到下游渡江,又不想被我军发现,必要纵向穿过北岭山脉,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且不说森林里有飞禽猛兽,人迹罕至,就连能让大军安营扎寨的地方都少之又少。即使让他们过得山去又如何?东边水势虽稍缓,但却河道宽敞,要想不被人发现而渡过此河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本王只需派人在此间来回巡逻便是!”
顾阳蹙眉:“可别忘了,现下是冬季。”
顾战自信地一笑:“以冲河之水势,即便能结冰,也相当之薄,岂是大队军马能横渡的?况且乌军冲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