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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背上掏出一支箭,施谦初已经发现了她目光所及的目标,忙从自己的箭袋里抽出一只金属箭头的羽箭来,递给阿月:“用这个试试!”草原大漠上能射鹰的英雄可不多,他很好奇阿月能否办到。
阿月接过他的箭,好奇地端详了一下,发现他的箭头与自己的也很大差异,都亮晃晃的。既然有人送到手边,她可没想过推却,这可没人教过她。只见她目光紧锁在天上的其中一只秃鹫身上,挽弓搭箭,松手放矢,那支带着金属箭头的羽箭腾空而起,划破万里晴空,直飞冲天,瞬间没入秃鹫的身体。秃鹫在半空中扑腾了一下就跌落了下来,惊得四周其他的几只秃鹫立刻四散而逃。
阿月身后传来一阵掌声,施谦初由衷地在心里对这野丫头称赞了一番,草原上的男子都未必有这臂力与眼力,没想这野丫头居然能一箭中的!他大声地叫了一声好。
阿月对他的赞叹充耳不闻,脑子里全是那秃鹫的死状,一蹦一跳地就朝秃鹫而去。施谦初又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过心里却更加地想讨好阿月,这个女孩儿太特别了,他心里已经决定要带她一起回乌国去。不是没想过用强,只是那日她杀死猛虎的那番景象仍历历在目啊!为了自己宝贵的小命着想,只能迂回点儿了。
阿月拎着秃鹫走回来的时候,对他扬了扬手里的弓:“你能也给我做一把吗?”这把弓可真好,再不怕用力过度而折断了,而且拿起来也很顺手,最重要的是不用抑制自己的力量,连天上的秃鹫都能捕杀了。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捕猎更多品种的猎物给王大叔补身了。
施谦初见她对自己的弓很感兴趣,想想不为是一个接近她的方法,于是很大方地说:“你喜欢就拿去吧!”这弓不过是他从军营里带出来的,在普通不过了,想要还能拿不到?
阿月看了他一下,问道:“你不用吗?”而且这家伙跟了自己几次了,从来也没见过他打猎,不打猎进山来干嘛?不过阿月的狼脑袋是想不明白这样的问题的,想不通的事情,她最原始的处理方法就是别想。
施谦初笑了下:“我家还有。”
阿月点了下头,原来人家有才这么大方的,于是她把这弓也挎到了自己身上。没人教过她不可以随便要别人的东西,更没人教过她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个道理。从前敖夕不是一样随便就给她做了把弓吗?所以她倒不觉得亏欠人家什么,很自然!
阿月拎着那只巨大的秃鹫和野兔就要下山了,施谦初见她此时的举动,心下有点失望,忙跑到她身边问道:“你这就要回去了?”
阿月点了下头:“王大婶儿和王大叔还在家等着我呢!回去给王大叔做顿好吃的补身。”
施谦初多希望她能多留一会儿啊!可是也知道这丫头似乎根本不懂得他的心思,只得悻悻然地问道:“你说的王大叔和王大婶儿是你什么人啊?”
阿月想了想,从王大婶儿教给她的那些辞令中挑了一个词出来:“邻居。”
施谦初还以为这两人是她的亲人,没想只是邻居,于是对阿月说道:“你能晚点回去吗?”
阿月奇怪地皱了下眉:“不能。”王大叔还卧病在床呢!她可想他早点好起来。
施谦初越发的失望了,不过只有陪了她下山,看着她遣散了狼群,又目送她离开。看着她的背影,他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带这个女孩儿和他一起回乌国,然后日日陪着他,再不要让什么不相干的人令她离开自己了。她太好玩儿了!
阿月带了那只大大的秃鹫回到镇上,路过之处所有的人都向她投来奇怪和惊异的目光。她一直弄不明白这些人干嘛那么看着她,回到王大婶儿屋里的时候很兴奋地拖了秃鹫去给王大叔看。
王大叔正半靠着床边儿喝着水,见到那只秃鹫,一下把口里的水都喷到了床上:“阿月啊!你怎么带了只秃鹫回来啊?”
阿月自豪地仰起头:“我打的!怎么样?”
王大叔震惊之余,忽然放声哈哈大笑起来:“你该不会想把它煮来吃了吧?”
阿月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它不能吃么?我见它飞得老高,还没尝过味道呢!”说着还咽了下口水。
王大叔笑完道:“阿月!你可知道它是吃什么的?”
阿月想了想,它不是吃那些他们从前吃剩下的尸体么?王大叔见她那小白痴的样子就好笑:“它可是吃腐肉的!腐肉你知道吗?就是快变味的臭肉。而且它老飞在天上,肉硬梆梆的,咬都咬不动,不好吃啊!”
阿月这才知道原来这玩意儿不好吃,不觉生气地把它拖到屋外,丢在了园子里,还生气地踢上了两脚。不过还好她猎了只野兔回来,不算无功而返,这才没用分尸的惨烈手段对付这只已经“作古”的秃鹫。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昨晚被可爱的小土豆投诉了!
努力码完这章,希望能弥补昨天的遗憾!
嘿嘿!这阿初太不识抬举了!
☆、雨夜
这几天阿月到了“狼之森”都能遇上施谦初,对于这个还不够世故的狼女来说,这种“不期而遇”她从未怀疑过。而且阿初对她很好,每天都陪着她上山去狩猎,又送她下山,至于阿初下山后都干了什么,阿月却从来不好奇。狼是有好奇心的动物,但不会对这种事情好奇,否则就成新品种的八卦狼了。
这日阿月和往常一样打完猎,扛着猎物就要下山,施谦初忽然在她身边问道:“阿月,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住好吗?别住在复安镇里了,多无聊啊!”
阿月摇了下头:“我要照顾王大婶儿和王大叔呢!”狼可不能忘恩负义,不是还要等敖夕吗?狼也不会言而无信。
施谦初很失望,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要如何才能让阿月跟着自己走。这丫头说了,要照顾她那两邻居……
这日阿月回了复安镇后,施谦初也如那日一样招来一人,与此人一起回到了不远处一座大山里。此处与一年前敖夕见到的乌国军营一样,隐蔽得十分严密。绿郁葱葱的树林里扎了不少的营帐,与之前不同的是,扎帐篷的材料都染上了一层绿色,又覆盖了不少树叶和杂草作为掩护,比起一年前敖夕发现的敌军更加地难以被人察觉。
施谦初回到一处最大的帐篷内坐下,便对和他一起回来的那个人说道:“鄂将军,孤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鄂将军名叫鄂凯,是乌国的护军将军,也就是掌禁兵的将军。此次他是奉命陪同太子殿下到边关巡查,顺便看看进攻华国的部署,保护施谦初安全的。此时太子殿下叫到他,自然不敢怠慢,忙上前拱手跪拜:“请太子殿下吩咐。”
施谦初坐在帐篷的上位位置,把玩着一支刚从身旁的箭袋里抽出来的羽箭:“此前不是让你去查过那阿月姑娘的住处吗?你可有留意过她的邻里?”
鄂凯稍稍抬头回想了片刻,再次俯首应道:“阿月姑娘所住之处乃是华国的复安镇,镇上人丁稀少。阿月姑娘住在镇尾的一处民居里,似乎是独居,不过与她隔壁的一家姓王的猎户过往甚密。”
施谦初满意地点了下头:“就是他们了。”
鄂凯不明所以,抬头蹙眉望着施谦初问道:“太子殿下的意思……”
施谦初单手折断那支看似坚硬的羽箭,目光中带着几分冷冽:“孤欲带阿月姑娘回上都,但她被这邻里牵绊住了。你可有法子让她断了这念想?”
施谦初虽未明言,鄂凯已经心领神会,要那阿月姑娘不受牵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两人在这世上从此消失。要杀两个华国的平民对于他来说易如反掌,只是太子殿下离开上都之时,皇上千叮万嘱他只是陪太子出巡,不可扰乱即将到来的大战。这可是皇上策划了近二十年的大计!眼看华国就快成为他乌国的囊中之物,万一在此时打草惊蛇,皇上怪罪下来,他这项上人头可就难保了。
但太子殿下又是未来的国君,岂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正踌躇,施谦初目光扫过他跪拜之地,脸上阴冷地一笑:“鄂将军,难怪你掌管上都禁军多年也未得到父皇的赏识。杀人何须劳你一个护军将军出马?难道山野草寇就不会杀人了吗?顺手取走些财物,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鄂凯立马会意,领命道:“是!殿下。”
施谦初交代了几句,满意地看着鄂凯从他的营帐里出去,望着那身披护甲的背影冷笑了一下。这些做武将的还真是单纯得紧,这么点儿小事居然还要他这个太子提点,酒囊饭袋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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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阿月在王大叔家吃过晚饭回到敖夕的家里,她伸了伸懒腰才从屋外的水缸里打来清水替自己洗了下面。从前在山里她可不会做这些事情,累了躺在头狼怀里很快就能进入梦乡。但王大婶儿说了,做人要懂得打理自己,干干净净地见人才会让人喜欢自己。虽然觉得做人很多讲究,有时候挺考验她的耐性,但又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现在她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还能帮到王大婶儿,她很满足,多少还带着点儿得意。
阿月收拾停当就爬到了床上,每天能在这个被王大婶儿收拾得软软的被窝里美美的睡上一觉,是阿月做人以来最满意的地方。这可比狼窝要舒适多了,再不用被那些奇形怪状的山石搁着了,还软绵绵的,做狼可享受不了这么好的栖息之地。
阿月闭上眼没一阵便模糊了起来,她只要一沾上这被窝就立马被睡意征服,呼呼大睡起来。
半夜下起了大雨,复安镇座落于华国的北部,冬天总是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边际,夏季和秋季时常会有这样倾盆而至的暴雨,夹杂着密集的雷声,让宁静的夜也变得有些诡异。
镇上负责打更的小狗子这几天刚接了他爹的活计,还不太适应,大半夜一个人撑着破了个窟窿的油伞在长街上走着,连打更的声音都透着他此时内心的恐惧,并没有他爹敲得那么清脆。虽然他爹打了一辈子的更了,也没遇上什么妖魔鬼怪,但别人可都说他爹是鬼见愁,他可没他爹那让鬼愁的本事。
复安镇就一条长长的街,其实他也不用很辛苦,街头打更,街尾都能隐约听见。只是他爹说了,做人不能没有交代,镇上的人可都指望着他报时呢!他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惧怕,小心翼翼地前行。
一道划破黑夜的白光映亮了复安镇的长街,巨响瞬间传来,仿佛刚才这道闪电就在身边,连总是迟到的雷声都没敢怠慢丝毫。王大叔家的窗户依然如阿月离开后不久一样,透着夜的深邃,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他家的门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不时反射着寒光的大刀。
小狗子看着闪电映出的黑影,打更用的竹棒子和铜锣从手上滑落了下来,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还好有雨声的掩饰,才没至于惊醒睡梦中的镇民。不过他似乎对这结果很不满意,扯着嗓子就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