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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实在很难想象王姐是知心大姐的样子。
晚上,安然在打了不知道已经是第几个电话的时候,还是只听到那个没有感情的机械录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安然将手机往床上狠狠一扔,自己也一下子坐到了床上,可能因为动作太大,受委屈的木床发出了类似于撕裂的声响,安然有点心虚得低头向床下一看,“还好,够结实。”安然松了一口气。
在抽屉里随便翻出一本小说,但怎么也集中不了,一段篇幅不长的文字在连续看了、四遍的时候,手机开始唱起歌来。安然看了眼显示屏,赌气地无视了。
但铃声并没有就此消停,反而愈演愈烈,安然一把扔下书,按下通话绿键,将这些天积累下来的怨气一并发泄出来。“你现在记得打电话给我了,前几日天消失到哪里去了。你是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吗?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吗?去学校找你你不在,去你公司也请假,没人知道你的下落,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安然情绪激动得有些呜咽。
“安冉。”凌毅风轻声温柔地叫了一声。
“干嘛呀?”在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安然有点缓下情绪,下意识地握紧了耳边的手机。
“安冉,”凌毅风又叫了一声,“其实两年前我是在美国加州读的大学。”
安然简单地嗯了一下,明白凌毅风要向自己坦白过去也许不太美好的事情。
两年前,在阳光灿烂的加州大学,金融系有两大华人才子,成绩优异。
一次和体育系的篮球比赛中,在体格健硕的体育系男生面前,金融系的选手显得有点弱不禁风,但是这场实力悬殊的比赛中,凌毅风和王阳这两大金融系的两大才子的表现却相当夺人眼球,最后竟然一两分微弱的优势赢得了比赛,而凌毅风最后关头一个扣人心弦的灌篮尤其让人铭记于心,于是在整个加州大学开始盛传,金融系的两大才子不仅头脑灵活,就连篮球技术也是相当精湛。而且因为两人家里的关系,从小便是很要好的兄弟,有着无人能及的默契。或许因为这样的关系,让一些外界的人士开始遐想,难道这两人的关系是超越了友情,不过在美国这么开放的国家,这种又是及其平常不过了的。
但因为两人的名声的广传,体育系的大佬迈克就不爽了,之前输了比赛,他们的名声就有点下跌。到了现在耐性用光,本来性格就跋扈的迈克便很想收拾这两个气焰嚣张的人。在一个难得阴冷天气的傍晚,领着一群肌肉弟兄在校门口拦下了二人。因为敌众我寡,二人只好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偏僻的废弃球场。粗暴的迈克开口就一句,“shit。”
凌毅风听声,冲动得就要上去挥拳,还好王阳及时拉住。迈克看了一下被拦住的凌毅风,朝地吐了口唾沫,露出鄙视的眼神,邪笑:“有种你就来较量啊!”身后的小喽喽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只篮球,殷勤地递了上来。
迈克接过篮球,来回击打着地面,“怎么?不敢吗?”
“比就比,有什么敢不敢的。”凌毅风有些恼。
“好,那我们就二对二打。”迈克在一帮面相不善的兄弟中选了一个人高马大的黑人。
所谓街头篮球往往没有规矩可言,高大的黑人像一座城墙一直压制着凌毅风,王阳也很难突破,半场下来,两人已经挥汗如雨,单薄的棉质衣服也湿透到像刚从水里捞上来。
喘着粗气,直接将一瓶矿泉水从头顶倒了下来,凌毅风此刻的眼神仿佛一只野兽。
下半场,黑人的小动作依旧很多,多次犯规,但像这种没有裁判,没有规则的比赛,虽然气不过,但也只能无视。凌毅风截下篮球,脚下一个灵活的转身,却不料撞上了迈克壮硕如铜墙铁壁的胸口,由于用力过猛,凌毅风没能站住,整个身子像失重一样向后面摔去。
“啊!”凌毅风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喊声,隐约中听到了骨头碰撞的声音。
迈克站在原地发出一阵狂笑,身后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王阳跑到凌毅风的身边,蹲下来急切地问道:“毅风,你还好吧!”
凌毅风没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眼眼前狂笑的疯子,其实今天的比赛是假,挑衅才是真。
迈克停止了笑,脸上的表情恢复严肃,“怎么,站不起来了,腿废了吗?”语气中充满了蔑视。
凌毅风嘴角向左上角一斜,发出了十分不屑的笑声:“狗改不了j□j,小人永远是小人,只知道背地里耍阴招,出事了也只知道逃。”
“毅风。”王阳连忙叫停。
迈克的表情已经变得相当抽搐狰狞,牙齿打磨发出刺耳的声音,大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就踩住了凌毅风右脚。
本来就有点扭伤,再加上刚才摔伤了背脊,凌毅风痛得眼泪开始往下流,但依旧不吭声。反倒是将王阳激怒,一把推开了疯迈克。
只是如同迈克粗暴的个性,行为也是极度冲动狂暴不计后果,身后本来退居在边上的人都抄着家伙开始慢慢靠拢,两人是腹背受敌,自然抵不过,外加凌毅风已经受伤得很难移动。王阳凭借娴熟的动作,已经放倒了几个打头阵的人,但毕竟敌人的数量多,王阳寡不敌众,在背后被人狠狠得一棍,脚步有些踉跄,站不稳,右脚又被人正面一踢,人已经单跪下去。
怒火中烧的迈克看着倒在地上有些很难动弹的凌毅风上去就对着腹部厚重的几脚,凌毅风忍着痛,看准掰住迈克的左脚,失去重心的迈克也向身后摔去。
凌毅风单手扶地,挣扎着站起来,忍着背后传来的剧痛,硬是用手挡住了飞来的木棍,
突然,凌毅风感觉头皮麻得要命,黏黏的液体从头顶流了下来,用手擦了一下,一片通红,下意识转身,看见迈克正拿着木棍面目狰狞得站在身后。
凌毅风只是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就直直得向后面倒去。此刻的迈克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有满腔的血腥。扔掉了手中的木棍,夺过了有个弟兄的铁棍,眼中露出了变态的喜悦,高高举起铁棍,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死命地王凌毅风脚上打去。可就在铁棍下落的瞬间,一个黑影飞速跑了过来护住了凌毅风的,铁棍好无意外的落在王阳的脚上,“啊!”王阳发出了撕心的嚎叫。
不远处有几个身穿警服的人跑了过来,口中还在吹着口哨,“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迈克留下了这句话,就带领着兄弟跑出了废旧的篮球场。
警察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两个倒在血地上的近乎昏迷的两人。一个还是死命护着另一个。
凌毅风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浓厚的酒精味,有点难受,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第一个落入视线的是文静紧张而又激动的面容,她正在唤着护士去找医生。之后连忙走到凌毅风的床边,眼泪潸然落下,“你可算醒过来了,我都快急坏了。”
凌毅风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了声,文静温声说:“先不要讲话。”
医生走了进来,用光照了一下凌毅风的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对文静说:“再稍作休息,应该就可以恢复了。一定要静养,其他没什么大碍。”
文静再三感谢医生,送走医生后回头看着躺在床上想要说些什么的凌毅风,一肚子的怨气也瞬间消散。坐到床边,轻轻诉说:“现在好好养伤,其他事都暂时不要想。”
凌毅风望着文静,艰难地吐出了“王阳”的字样,文静会意,帮忙盖好被弄乱的被子,努力挤出一张笑脸,“王阳没事,你不要担心,先管好你自己。”
凌毅风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是关心他人的时候,但王阳是为救自己才负伤的,想起王阳的最后发出的声嘶力竭,凌毅风无法平静下来,但因为镇定剂的关系,整个人又昏昏欲睡。
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之后,凌毅风终于可以下床走动,虽然还是有点虚弱。
“今天想吃什么?”文静问,这几天一直是文静来这边照顾凌毅风,再无其他人。
“随便。”凌毅风大伤初愈,没什么胃口。
“那还是我回家煲骨汤给你喝啊!你在医院好好休息,不要随便乱晃。”文静说着已经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提包,再三叮嘱直到凌毅风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才慢慢退出门去。
凌毅风当然不会乖乖听话,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好不容易下床,却因为脚底无力而向前摔去,还好并无大碍,再次爬起的时候,凌毅风已经试着扶墙慢慢行走。
出门走在略显寂寥的长廊上,终于在转角处看到一个护士,凌毅风叫住年纪不是很大的护士,微笑地问:“你好,请问这里有个叫王阳的病人吗?应该跟我是同时进来的。”
“王阳,你等一下,我看看。”年轻的护士小姐翻开了笔记本,一个个仔细核对,“哦。他在楼下305房间。”
“谢谢。”凌毅风拖着无力的双脚,走向了电梯。
“诶,你需要休息,不要随便乱走动。”护士小姐想起对方也是个虚弱的病人的时候,凌毅风已经乘上了电梯,唤不住了。
电梯的速度很快,凌毅手风绕开人群,退到外面。在走廊了转悠了一会儿都没有看到305,只好问了值班的护士,护士不耐烦地用手指了指转角处。
凌毅风迈着艰难的步伐终于到了305的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发出了巨大的破裂声,“滚,你们全给我滚。”
接着又是一阵响亮的碎瓶声,凌毅风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王阳,你要听医生的话,接受治疗。”是王阳爸爸的声音。
房间中有个女人哭得有些伤心欲绝,“你就别哭了,不要再给儿子添乱了。”
“可是,可是。”女人梗塞得难把话说完整。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给我滚,快滚。”王阳的情绪有点异常激动。
最后还是医生开口,“我们还是出去吧!最好不要病人的情绪过于激动,要静养。”
王阳爸妈听了医生的话,点头应允,“王阳,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王阳爸爸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拉着已经哭成泪人的王阳妈妈出门,医生走在了最后面。
凌毅风在他们动身出门的瞬间,已经闪到了转角处,听到三人关门脚步渐渐远去的声音,眼角却不自觉落下了一颗晶莹的泪。凌毅风再度站在王阳病房的门口的时候,手脚像灌了铅一样难以动弹,最终只得选择放弃。
凌毅风找了王阳的主治医生,和蔼的严肃的彼特医生让凌毅风先坐到椅子上,凌毅风一坐下,彼特医生就语重心长地说:“我希望如果可能的话,你也去劝一下王阳,让他接受治疗,虽然复原的几率并不是很高。”
凌毅风不解,“王阳到底怎么了?”
“王阳的右脚由于受到金属硬物的重击,而且还是在脆弱的小脚,里面的骨头已经碎了,而且伤到了……总之现在要想痊愈的话,可能性是很低的。”
凌毅风可不懂彼特医生的长篇大论,只是简单问了句,“王阳还能走路吗?”
“就像我刚才所说,走路应该是没有问题,就是会留下后遗症,以后估计要借助拐杖了。而且现在病人本身不配合,所以关系…。。”
“你是说王阳以后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