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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呦。」
「那你已经知道了 ? 」
「嗯。」玖渚柔和地微笑领首。「其实是满有名的情报哟。知道的人很多 ; 不过大家都不挂在嘴上 ; 毕竟想要跟赤神财团为敌的人并不多嘛。」
原来如此。玖渚的那种兴趣还是跟以前一样。虽然不至于要撤回先前说过的话 ;然而历经五年岁月 ; 或许依旧无法令玖渚的内在产生变质。
「小豹的情报里其实也有包括那些事 ; 不过人家觉得还是瞒着阿伊比较好。」
「为什么啦 ? 」
「因为你就会摆出那种脸嘛 ! 」
又是一个原来如此。
哎呀呀 。。。。。。
全身虚脱。
光小姐淡淡地 ; 不 ; 应该是期期艾艾地、彷佛很痛苦地继续说 :「这个沙龙计划开始以后 ; 小姐也变得比较稳重… 彩那种厌倦的心情 ; 我也能够体会。可是 ; 我们是做这种工作的… 」
工作…吗 ?
倘若那是真的 ; 那真是了不起 ; 我打从心底敬佩。不论那是什么事情 ; 我很尊敬能够单纯为职务而活的人 ; 因为那是我做不到的事。
光小姐也已经想通了事情的底部的底部的底部…最底层吗 ?
「是吗…是那么一回事吗…」
然而 ; 假使是那样那么 ; 又会如何 ? 假使 ; 犯人知道那件事。。。伊梨亚小姐有不能报警的隐情 ; 假使犯人知道那件事 。。。。。
那么一来… 就可以解释犯人大胆妄为、目中无人、桀骜不驯的行为。
「那么 ; 光小姐… 」
正当我准备开口细问过去的事件、伊梨亚小姐的事情 ; 敲门声响起。
站在门外的人是弥生小姐。
3
要去上厕所。
弥生小姐如此解释后 ; 在用餐途中脱离真姬小姐和深夜先生的小组。
平凡、迂腐而常见的谎言 ; 别说是可以解读他人内心的真姬小姐 ; 就连身心不适的深夜先生也必然早就识破 ; 但是看见这般苍白的脸色 ; 就算她表示现在要乘乌龟去鬼岛 ; 可能也无法指责她是骗子吧。
弥生小姐在沙发坐下 ; 沉默无语。
总觉得她很在意光小姐 ; 弥生小姐仍旧怀疑光小姐是犯人吗 ? 即使如此 ; 倒也不能怪她。
「弥生小姐 ; 你之所以来此 ; 是有事想跟我说 ; 这样判断没错吗 ? 」
由于事情似乎毫无进展 ; 我便如此问道。
「是的。」弥生小姐虚弱地点头。
「那个…关于这起事件 ; 两位好象在进行推理。」
「基本上是有此打算 ; 也是出于私人恩怨。」我看着房间角落的计算机。不; 是曾经是计算机的东西。「那又怎么了 ? 」
「既然要推理 ; 情报当然必须正确 ; 我说得没错吧 ? 」
「啊啊 ; 当然没错。」
「假如双脚随着不正确的情报起舞 ; 难保不会发生第三起事件。」
「第四起哟。」
众人无视玖渚的抗议。
「是啊 ; 弥生小姐 ; 正如你所说…不过 ; 弥生小姐 ; 我实在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以为你是来帮我们的 ; 不是吗 ? 是因为不喜欢跟深夜先生和真姬小姐一组 ; 才来这里的吗 ? 」
「不是那样。」弥生小姐含糊其辞 ; 果然是因为某种原因在意光小姐。
「…只不过 ; 我说了一个无法挽回的谎言…那个…」
「谎言 ? 谎言是指骗人的谎言 ? 」
「 …是的。那天晚上… 我的确跟伊梨亚小姐在谈话 ; 一直到地震发生以前 ; 那是毫无虚言的事实。」
弥生小姐说。
「可是那时候那时候班田小姐并不在。」
光小姐的表情一僵。
玲小姐 ! 班田玲。
弥生小姐为何在意光小姐 ? 还有那天开始 ; 弥生小姐的态度为何变得如此不自然 ? 为何一个人关在房里 ? 我总算知道原因了。
冰解冻释 。。。。。。
原来是那么一回事吗 ?
那天早餐调查不在场证明时 ; 伊梨亚小姐主动表示她跟玲小姐和弥生小姐在一起。对其它人都是一个一个质间 ; 但只有在弥生小姐的时候 ; 自己主动开口说明。 当时以为是因为她跟弥生小姐在一起 ; 原来并非那么一回事。
伊梨亚小姐… 赤神伊梨亚在包庇班田玲。
弥生小姐低着头 ; 双肩下垂。宛如卸下背上的行李 ; 犹如终于从咒语解放 ; 浑身乏力。
「为什么… 」
为什么那么重要的事情隐瞒至今 …我也没有立场说这种话吧。
这座岛是伊梨亚小姐之物 ; 这幢宅第是伊梨亚小姐之物 ; 这里的主人是伊梨亚小姐 ; 邀请弥生小姐的人也是伊梨亚小姐 ; 同时伊梨亚小姐是赤神伊梨亚。
而那个伊梨亚小姐明白表示「自己跟弥生小姐和玲小姐在一起」
那又如何能够否定 ? 又岂能指责她在骗人 ? 当然说不出口。那种事情又有谁说得出口 ?
「那时以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弥生小姐终于开口。
「以为伊梨亚小姐不过是基于交情才包庇玲小姐 ; 可是结果害赤音小姐一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 ; 被监禁然后被杀了。」
弥生小姐犹如决堤般滔滔不绝 ; 我只有默默聆听 ; 玖渚和光小姐亦然。
「还有关于昨晚 ; 伊梨亚小姐也说班小姐有不在场证明 ; 一整晚都跟她在一起。可是 ; 那种事情叫人如何相信 ? 尽管她说她们在讨论今后的事情 ; 但那种事真的需要花上一整晚吗 ? 」
「嗯 ; 或许真的要花那么久。」
「我并不那么认为。第一次不老实的人或许第二次会老实 ; 可是第二次也说谎的可能性绝对比较高吧 ? 而且 ; 光小姐。」弥生小姐瞪视光小姐。
「光小姐明明是伊梨亚小姐的人 ; 但伊梨亚小姐却完全没有包庇你吧 ? 那是怎么一回事 ? 包庇玲小姐 ; 却不包庇光小姐的理由是什么 ?
不正是因为她认为没有包庇光小姐的必要吗 ?
反过来说 ; 正因为知道谁是真正的犯人… 」
「你的意思是玲小姐是犯人 ? 」
我不禁大吃一惊 ; 因为压根儿没想到话题会变成那样。可是 ; 弥生小姐一脸认真。
「不在场证明确实变得有些可疑 ; 当然前提是得采信你的证词。」
「那是真的 ! 或许你们不相信 ; 但那是真的。」弥生小姐斩钉截铁地说。
光小姐欲言又止 ; 但似乎想起了什么 ; 终究默然无语。紧咬下唇 ; 脸上浮现忍受痛苦的神情。
「请等一下…」
假设那天晚上玲小姐没有不在场证明 ; 事情会变成怎么样 ?
仅管情况变动不大 ; 然而 ; 伊梨亚小姐说谎的这个事实 ; 我觉得极为重要。
那天晚上玲小姐不在伊梨亚小姐的房间。即然如此 ; 地震以后跟伊梨亚小姐在一起云云也是谎言吧。
那么一来 …
「唔咿! 嗯 ; 弥生。」
「什么事 ; 玖渚小姐 ? 」
「为什么你觉得小玲是犯人呢 ? 因为小玲是女仆领班呦 ; 是得力助手呦 ; 很伟大呦。
不是比小光她们更贴近伊梨亚吗 ? 所以 ; 也许是因为有一点亲近感才包庇她呀。
而且就算说了一次谎 ; 也不代表第二起事件时就一定是骗人呀。
况且如果小玲真的是犯人 ; 那伊梨亚不就知道了 ? 为什么伊梨亚要帮小玲…」
「有没有可能是伊梨亚小姐命令她杀人 ? 」
咕噜一声吞口水的声音响起 ; 不过不知道是谁 ; 搞不好是我自己。
「人家觉得应该不会呦 ; 毕竟佳奈美跟赤音都是她邀请的客人呀 ; 自己请对方来 ; 结果把对方杀掉 ; 根本就没有意义咩。」
「不能想说是为了杀人才邀请的吗 ? 」弥生小姐连珠炮似的对玖渚说 : 「伊梨亚小姐把客人请来这里 ; 然后杀死邀请的人。如此一来 ; 那种想法也可以成立吧 ? 」
伊梨亚小姐利用玲小姐杀死两个人 ; 然后今后还要继续杀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吗 ? 那种想法实在过分偏离常轨 ; 可是 ; 却也找不到否定的证据。
对 ! 别说是否定 ; 先前的明子小姐、刚才的光小姐不是才跟我说过肯定的证据吗?
班田玲。
女仆领班。
光小姐、彩小姐、明子小姐的上司 ; 最接近伊梨亚小姐的女性… 如何 ? 那就是答案吗 ? 那就是终点吗 ?
赤神伊梨亚。
她的名字由来乃是荷马所撰写 ; 希腊最大最早的古典叙事诗《伊利亚特》 ; 内容歌咏特洛伊军和希腊军为了争夺海伦的战役 ; 那首叙事诗里登场的人物都认为自己被神操弄。如果那个 ; 如果那个就是答案…
当我在思考的时候 ; 弥生小姐又继续说 : 「 …你知道我为什么被请来这里吗 ? 」
「那是因为…你是天才吧 ? 」
「哈 ! 」弥生小姐苦笑。
「嗯 ; 伊吹小姐是画家 ; 了不起的艺术家喔。
园山小姐是学者 ; 可以吧 ?
姬菜小姐是占卜师 ; 无所谓。
玖渚小姐是工程师嘛 ? 非常了不起。
可是 ; 我是厨师耶 !
明明不是美食家 ; 为什么要叫厨师来 ? 我不认为料理有那么高的价值。」
我无言。既然弥生小姐本人如是说 ; 我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意见。
「… 然后 ; 你们知道伊吹小姐跟园山小姐为什么会被砍头 ? 」
「话题还转得真快。」
「没有转 ! 」弥生小姐用认真的表情跟语气继续说 : 「以形补形 … 中华料理有那种思想。
肝不好就吃肝 ; 胃不好就吃胃。
总之 ; 倘若想改善情况不好的内脏 ; 就要吃跟它相同的东西 ; 这个常识你们听过吗 ? 」
「等一下… 弥生小姐 ; 你的意思是 … 」
那是 …
那种想法是 …
「是谁 ! 究竟是谁邀请伊吹小姐和园山小姐来这座岛的 ! 」
弥生小姐彷佛悲鸣般地怒吼 ; 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 回声萦绕耳际。然而 ; 此刻的我混乱到毫无余力去在意那种事。
等…等一下 !
换言之 ; 那就是那种事吗 ?
等一下 ! 等一下 ! 拜托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再说一次 ; 不 ; 说几次都可以。犯人为什么要砍下伊吹小姐跟园山小姐的头 ?
犯人为什么要拿走伊吹小姐跟园山小姐的头 ?
拿去哪里了 ? 然后 ; 邀请她们来的人又是谁 ? 邀请被称为天才的她们来的人又是谁 ?
她们被带走的头部里面 ; 究竟有什么 ? 」
如果杀人现场有宝石被偷走了 ; 犯人就是想要宝石吧。如果是现金 ; 那铁定是想要现金。那种想法很普通、是常识 ; 也是理所当然。
然后这次不见的东西是被害者的头部。
弥生小姐继续说 : 「为什么我被请来这里 ? 为什么身为厨师的我 ; 既不是艺术家 ; 也不是学者、占卜师、工程师的我会被请来这座岛 ? 受到特别待遇 ; 长年居住在此 ? 」
那是拚命挤出来的声音。
宛如求救般的声音。
她应该思考过了吧。在那个餐厅作出伪证以后 ; 就一直不停思考吧。从园山小姐遇害以前 ; 还有遇害以后的半天 ; 她一直在苦心思索吧。
弥生小姐对着光小姐 ; 继续用不成语调的悲鸣声说道 :「我究竟 … 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 」
咕噜一声吞口水的声音
这次是我的声音没错。
可能吗 ? 那种事情 ; 那种想法… 拥有那种想法本身 ; 不就是不能容许的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