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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的敌人始终没有出城增援城外的守军,任由那些炮垒逐个丢失。
虽然如此,秋永年也不敢托大,北岸留下的都是骑兵,一旦敌人大批出城反击,可以迅速向西撤退,上游还留了10条船在北岸边接应岸上部队。机枪和迫击炮开始压制敌人城头的火力,船只缓缓向北逼近。渐渐的,城头的火力弱了下来,偶尔有发石机抛射出的石头落在河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天黑了,怀远城处于恐慌之中。
秋永年又把船队向上游行驶出一段距离再一次靠上北岸,亲自带领步兵和迫击炮兵登岸。船队再次驶到怀远城南的河面,几十门铸铁大炮开始齐射,这种点燃火绳的前膛炮,点火时间即使完全一致,发射的时间也是参次不齐的,虽然如此,那气势也是相当惊人的,城头的清军纷纷被击倒,一片恐慌。
城西,迫击炮弹开始在城上爆炸,接着掷弹筒把城头打得一片火海。烟尘弥漫。步兵抬着从船上卸下来捆扎加长后的云梯冲到护城河边。秋永年想攻击一下怀远看看对方的根底到底如何。试图反击的清军立刻被掩护的机枪、步枪子弹击倒。其他方面的清军竟然没有增援,哪一个愿意往这个恐怖的死亡地带来送死?其实这时候北门和东门的敌军已经开始开城逃走了,第6师步兵的云梯搭上怀远城头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的反抗,当第一批戴着前部有矿灯的头盔的战士在一名连长带领下登上城头的时候,发现城上的残存的清军多数并没有逃跑,而是抱着头蹲在城墙上等待攻击者俘虏。闪闪的戴矿灯的头盔是贾山的工业师为战斗部队做出的贡献。矿灯和连长、排长手里拿的手动发电的手电筒的亮光让投降的清军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天兵,连逃跑的勇气也丧失了。当第二个步兵连队登上怀远城头时,整个怀远城的清军完全放弃了抵抗。连秋永年也没有想到敌人重兵驻守的怀远城就这样轻易拿下了。根据军清处提供的情报,当初无论捻军攻城还是清军反攻,城池易手都要一、两月之久。
竟然抓获了2000多名俘虏。看来不得不在怀远停留休息一下了。秋永年认为这是值得的,毕竟拔除了陈浩归途中的一个重要障碍。缴获的银子之类的浮财全部装船,特别是缴获敌人的各种档案资料,全部要带走,我专门向部队交待过这项任务,后来严学文、申俊逸乃至王平都从中看到了好处,也都强调缴获敌人档案文件的重要性了。粮食之类的立即可以军用的物资暂时囤积在怀远。因为秋永年决定留下些人马驻守这座位置重要的城池,至少,守到陈浩的海峡号通过怀远以后。分兵守点有分散力量的弊病,但是完全不守点似乎有狗熊掰棒子的弊端,这实在是两难的选择。再往前,是敌人兵力和炮台都要比怀远多的多得蚌埠,但是现在东进部队似乎已经不怎么把那里的敌人太看在眼里了。
正文 17。陈浩归来(5)
海峡号在19日中午就驶进了洪泽湖。虽然事先在沿途不同地方雇佣了三个熟悉航道的领水员,而且这三个人分别被控制在船上不同之处分别指引水道,陈浩和那个被雇佣来的哈特船长还是担心在洪泽湖内搁浅,所以航速很慢,而且不时探测水深。陈浩还担心那几个领航员看见船上有这些洋人,故意领错水道,虽然船上有导航的罗盘,陈浩还是让隔一段路程就分别让三个领航者核对一下航线。何舟不断给这三个人许以好处,并且真的不断发放银子,和一些从西方带回的稀罕小玩意。张玉祥则带人给这三个人不断做思想工作。直到20日天亮,看见了淮河入湖的河口,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与秋永年的接应部队联系,很快接到回电,19日夜东进部队占领怀远,现在正准备继续东进。海峡号上洋溢出喜悦的气氛。陈浩、何舟、张玉祥和其他中华军人员心底升起了迫切的回家的感觉。陈浩心中想像着尚未见面的女儿的样子,心中也是涌上一种幸福感。离开9个多月了,徐哥们现在把家业弄得与9个月前无法相比了。船上的洋员也很兴奋:他们已经知道了这条船的主人是谁,没想到他们的船主竟然是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巨大的帝国的首任外交大臣,心中对个人的前途充满了憧憬。虽然旅途漫漫,但是沿途何舟对这些人给予了优厚的待遇,而且凡是可以登岸娱乐放松的地方也大都由何舟和军清处的特工组织他们上岸。多数人对他们的新东家是满意的,渐渐有了忠诚之心,哪怕是看在钱的份上。当然水手中也有个别桀骜不驯之辈,路上企图闹事。张玉祥和他手下的卫士以及军情处随行的特工可不是吃素的,这些造反的家伙被控制后,经过一个简单的审判仪式后,捆扎起来投入了茫茫大海。
沿途,张玉祥带卫士们反复练习操炮技术,还进行了实弹射击训练,可惜沿途并没有实际战斗锻炼的机会。
现在,这漫漫航程已经到了最后一段,神秘的东方帝国腹地已经展现在眼前,与在茫茫大海航行不同,内河航行一点也不乏味。这条淮河的风光比莱茵河、多瑙河之类的美丽迷人多了。
盱眙附近,遇到了太平军与清军交战。这种情况在进入长江以后已经见到多次,大家有些习惯了。交战双方对这个喷烟吐火钢铁怪物都采取不来招惹得态度。
210吨排水量的海峡号,在海上航行时显得那样渺小在长江上就大了许多,但就体积吨位而言也不算稀奇。但此时驶入淮河中游航道可真算得上庞然大物了。尤其那钢铁的身躯,如奔马般的逆流而上的航速实在让沿岸的人们无比惊奇。
河面上出现了上百条清军水师的兵船。缓缓地向上游行驶。海峡号远远地拉响了汽笛,以12、3节的航速沿主航道追了上去。
(今天还有)
正文 18。陈浩归来(6)
清军水师的船只急忙向两侧闪避,平日他们可是这里的霸主,只有别人给他们让道,或者接受他们检查、敲诈的份。水师统带从船舱跑上甲板,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海峡号已经从中间航道迅速超越了过去。清军的战船被海峡号通过激起的波浪搞得剧烈颠簸起来。水师统领差点摔倒,气得对着远去的海峡号的航迹破口大骂:“这些该死的洋鬼子!”
师爷劝道:“大人,这些洋人开着如此铁甲舰船,如奔马般跑在我们前面是好事情啊。”
“嗯?何以见得?”
“大人,您想,这次沿河东来的是新封的洛阳王的水师,我听说带队的虽然不是他手下的四大天王,但是这个秋永年也是有名的战将,而且现在说来名义上也是我大清的总兵。”
“哼,这些叛匪,老子这些年拼死拼活的,现在才是个副将这些造反的乱党,一夜之间封王、封疆……真是苍天无眼,倒是造反有理了?”
“嘘,大人,低声,不可抱怨朝廷,不过,徐王的这些人占据京津,威逼朝廷,朝廷怕是不得已为之。不过,他们千里勤王,剿灭了犯阙的英法逆洋,确实也是立下了不世功劳,但要求的封赏确实也重了些,而且有胁迫、逼宫之嫌。”
“哼,得了朝廷如此厚恩,不思报效,马上兴兵犯皖,真是贼性不改!”副将恨恨道。
“大人,也不可以如此说,如今这天下大势到底如何,我们谁也说不清。袁大帅命令我等增援临淮关,迎战豫州乱党,可是现在他们名义上也是朝廷的军队,这个徐王现在还在北京,他完全可以说派水师、马队入皖是为了剿捻,甚至说是准备直奔金陵平定发匪巢穴。当初他们奔北京灭洋未得朝廷明令,其实当时实则是作乱的乱党,可是后来朝廷还不是重重封赏了吗?沿途未阻拦他们的地方也受到朝廷嘉慰。既然他们可以去北京平乱,现在已经是朝廷军队到南京平乱又有何不可?那洛阳王随时可以逼迫朝廷补发一个进军明诏,反诬袁大人阻挡剿贼,犯上作乱。即使朝廷心向袁大人可表面也不敢做的太明了,最多是不了了之。可是我们现在去碰那个如狼似虎的所谓‘中华军’,大人以为我们有胜算吗?”
“这个……”
“这个秋老虎,东来数日,当者披靡,颖州水师惨败,凤台、怀远坚城鸣鼓而下,穆腾阿大人的数千精锐马队转瞬间就灰飞烟灭……自古成王败寇,我们如果到临淮关外与秋老虎接战,如果战而不利,休说朝廷封赏,到时候被洛阳王硬指为犯上谋逆,那可就要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了啊。”
“师爷,您所言极是,可是,袁大帅的命令……?”
“大人,现在天助我也,刚才过的洋船,我看挂的是英吉利的旗子,很可能是上海来的助剿长毛的洋兵。这英国鬼在北京与洛阳王陆战吃了亏,可是他们船坚炮利,擅长水战,八成是派兵舰逆流而上找洛阳王手下的晦气去的。我们慢慢跟在后面,大队最好离得远一点儿。大人您刚才见到了,洋人的兵船是钢铁怪物,逆水而上跑的跟飞马一般,别说接战,就是撞到咱们的这些木船上,大人你认为可吃得消?不才刚刚见到他们船上的大炮,那炮管真是吓人……”
“哈哈,这下秋老虎有得好瞧的了。我看他马上要变成霜冻的病猫了。嗯,看刚才洋船的阵势,两个时辰就能到临淮关,咱们慢慢跟在后面,天黑差不多能到吧?哎,师爷,你辛苦一下,到里面去准备准备咱们报功请赏的文书。”
“大人,咱们还是小心,这洋人兵船虽厉害,但是徐王的水师也未必就一定战败,这个洛阳王也许……”
“师爷,吞吞吐吐干什么?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个,”师爷凑近副将耳边小声道,“大人,这个徐王也许就是当世的朱洪武呢。咱们可得仔细点,要是今天他的手下连洋人的铁甲兵舰也接得住,大人,以后咱们可要为自己今后的日子好好盘算盘算了。”
那副将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师爷好一阵子,末了,文绉绉来了句:“受教。”
正文 19。临淮关
中午,海峡号驶近了临淮关水面。西面传来激烈的枪炮声。
临淮关水面,排列着密集的清军水师战船。一道拦河铁索从南岸的城墙跨河连接到北岸的炮台。
陈浩命令海峡号暂时停下,发报与秋永年联系。
秋永年是在20日晨5点半带领部队继续东进的。仍然是水陆并进。出发后两小时,骑兵报告:蚌埠镇上的清军已经向凤阳和临淮关撤退。这让秋永年有些意外,他的印象中,蚌埠是一个重要的水陆码头,应该有清军重兵驻守才是。
其实,此时的蚌埠仅仅是凤阳县下属的一个临河的镇子而已,位置虽然重要,但此时既没有津浦铁路也没有淮南铁路,其地位与后世不可同日而语。驻守此地的穆腾阿骑兵昨日在怀远城南岸遭到东进部队严重打击,此时闻听东进部队迫近,连忙向凤阳和临淮关方向撤走了。
秋永年命令水路全速前进。顺风顺水,前进速度相当快。
连日战斗,部队虽然士气仍然高昂,但是也有了些疲劳。弹药消耗也很大,虽然有船只的便利,可以携带较多的弹药,但是无法得到后方的补给。完全依靠自己携带的弹药战斗。特别是迫击炮弹,在攻克怀远的战斗中几乎消耗殆尽。加上沿途在凤台、怀远留下了一个团的兵力和大批的武器弹药,现在东进部队的攻击力已经大打折扣了。
连日势如破竹,不仅姚大喜,连秋永年也有些不把前面的清军看在眼里了。
临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