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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计纯机械般的扭着头大声叫道:“哎呀,我不是妖怪,道长?”
说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站在湖边的道人,他可明白,明朝灭亡至今已有几百多年,这样一个老怪物,没人愿意惹他。
道人脚一抬,刹那间,残影一闪而逝,便到赵计纯身前,一双能看穿常人心思的眼眸盯着赵计纯的瞳孔,道:“你真不是妖怪?”
赵计纯噗通一跪,心想这人不是妖怪,也是传说中的神仙,结结巴巴道:“上仙,小辈确实不是妖怪。”
见到赵计纯跪地叩首,道士面露喜色,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道人接着“咦”了一声,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那你给贫道说说你这三头六臂和僵尸魔体从何而来?”
这道人倒也通情达理,不像有些道人不分好歹见面就打。
赵计纯把他的全部经历一字不差的全说出,道人听到赵计纯说长出二头四臂和生出红色鳞片时,眼冒金光,吓人!
“小施主,看来是贫道误会你了。”
道人言罢,稽首道:“小施主,你可愿拜老道为师?”
赵计纯问道:“你有何本事,能让我拜你为师?”
道人哈哈一笑,道:“你听我道来:吾功号归元,能演先天源。炼就不死身,永存人世间。怎样,难道还不愿拜吾为师?”
赵计纯心想炼成这功夫,还不天下第一,想杀谁就杀谁,以后在这大城市——上海定能称霸一方!
他连忙点头哈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赵计纯跪地狠狠的磕了三响头,然后静静等待道士的吩咐。
道人见赵计纯头也磕了,拜师之礼已行,便微笑着道:“吾徒起身来吧!”
扶起赵计纯后,道人从袖里掏出一粒发着淡淡蓝光的豆粒大小的黑色丹丸,道:“你把它吃下去,三头便可收去二头,以后三天之内随你心意想现就现,想收就收。你身上的红色鳞片是防御的家伙,也会如此一般。但是你要记住,仅仅是三天!”
赵计纯看着道人右手心上面的丹丸,向道人拜了一拜,道:“谢师父!”
赵计纯吞下丹丸,就听全身骨节一阵爆响,噼噼啪啪,回头一看果真没了二头四臂和鳞片,只是眉心的第三只眼还在。
缥缈如仙的老道士捋捋胡须,指着赵计纯微笑道:“有机会待为师替你好好炼一炼这僵尸魔体。”
赵计纯忙向眼前道人一拜,道:“谢师父!”
道人看事情结了,道:“徒弟,随吾回山!”
赵计纯看着道人的眼睛,又扭头望了望那上海城中心的斑斓色彩,高楼大厦,欲言又止,道人微笑道:“但说无妨。”
赵计纯又是一拜,道:“徒儿,还有些尘事未尽,欲入世了解,恳请师父允许。”
道人微笑,转过身子,面向茫茫无尽的江面,江风吹的很是潇洒,道:“早去早回。老道给你二天时间!”
“是!”赵计纯口中答道,心里却狠狠道:“刘建成,赵爷叫你今日三更死,阎王怎敢留你到五更!!!他爷爷的,老子的腰都拜了这么多次,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哈!刘建成,你完了。”
赵计纯乐呵呵的拜了个便宜师父,老道士也笑眯眯的收了个潜力无穷的看门徒弟,他们各自都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姓名,为什么?
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清晨,鬼节刚过去。烧纸的味道还未被被风吹散,躲了一天的太阳,又是一夜。
大城市——上海的夜,是有钱人的世界。
你看那灯火通明,富家公子坐在楼台赏月,他左边有美少女相伴,右边二位保镖威武不凡。
你看那五光十色,男男女女在购物,叫卖声不断,使这繁华的街道像菜市场一样喧哗。
你在看这边,一家富人像是在举办寿辰庆祝,大门的两边二位门卫双手举着高高的竹竿,竹竿之上是鞭炮缠绕,大门之内,煞是热闹。
只见人来人往,个个身穿大红袍,手持贺礼再向一位大爷贺寿。
赵计纯手持花圈,眼带墨镜,头戴礼帽,遮住眉心之眼,好一副帅哥样貌。
一部踏进大门,留下一句话。
“他娘地!赵大爷来了,不欢迎?”
两门卫急忙点燃炮竹,生怕得罪这位无名的主,就听“啪啪啪啪啪啪”,外加一句“赵大爷到!”
门卫的事也就算完了,有些人,它的价值确实只有这么点。
刘建成看又来一位生人也不生气,心想多个朋友多条命。
可知细一看,来人气势凶凶,右手居然拿的是送给死人的花圈。
赵计纯深知刘建成不认识自己,便放心大叫:
“哈哈哈哈哈!刘建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众人顿时大吃一惊,谁人敢在卢老大的地方闹事,一看才知是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刘建成的几位属下见来者不善,欲冲上去厮杀,只听刘建成道:
“你是何人?我爹可是刘力,我刘建成与你有何冤仇?”
有诗赞曰:
斧头无情欲伤人,建成招尽出夺命。
阴险狡猾混乱世,安敢显示真性情。
生息幻变道长破,龙蛇罢争一席空。
莫把黄雀当等闲,魔高尺寸道高仗。
赵计纯不禁莞尔一笑,道:
“难道你杀的人还嫌少?”
他用右手指着自己的头道:
“你不会想砍我吧?”
赵计纯见身边有个靠椅,随意坐下,翘起二郎腿。
刘建成打了个哈哈,经过人群让出的小道,走到赵计纯面前,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欲递给赵计纯。
赵计纯一跃而起,也不管刘建成的表态,只摘去自己戴的墨镜,跳起,双手抱住刘建成的脑袋,同时右腿磕向刘建成的腹部。
刘建成防不胜防,被赵计纯膝盖磕的捂着小腹,倒地嚎叫:
“**,我他妈养你们这群笨蛋干嘛?!!还不动手?!!哎呦!”
顿时,十几名身穿劲装手持利斧的打手冲向赵计纯,胆小怕事的一些客人和无心厮打的打手全趁机溜个没影。
掀起一地的瓜果蔬菜,“哗哗啦啦”打翻不知多少玻璃制的器具,这倒也给赵计纯施展绝学留了机会。
赵计纯左手迅速扣住一打手的右手腕,右边一掌拍在此打手的胸口,打手吐口血,负伤而逃。
赵计纯右手握住利斧,把腰一扭,一个鲤鱼翻身,撂倒又一打手。
赵计纯凭着如今的身手于速度,出入于无人之地,打的来人落花流水,让一个个小斯躺地嚎叫。
正在这时,赵计纯身后的刘建成逮着了机会,他再次从腰带上拔出手枪,瞄准赵计纯的后心,连发三枪。
就听“砰砰砰”三声枪响,子弹准确无误的穿近赵计纯的后心。
赵计纯机械般的转过身,扭扭腰,“啪啪啪”三声脆响,三颗子弹一一落在地上。
笑话,死人的肉身还怕子弹?
018 【谋杀】
何况尸体还被高人炼了七七四十九天!
刘建成被唬的目瞪口呆,像木偶一般愣在当场,瞪着双眼。
一种不甘,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笼罩全身,刘建成不由得瑟瑟发抖,只听他期期艾艾道:
“大大大大,大爷,别杀我--这--这--这是小人爹爹宝库的钥匙,小人把他全部的私房钱都献给大爷您,求求您饶了小人的狗命。”
刘建成抖动着双手把钥匙放在赵计纯宽大的手掌之中。
突然,赵计纯瞥见在黑暗处有片道光,于这夜中是那般显眼。
“噗”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破了腐肉,赵计纯低头一看,只见刘建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着自己,再看心口,呵呵,一把匕首插在里面。
刘建成直起腰版,放声大笑:
“哈哈哈,小子,敢和你刘大爷斗?你还嫩点!!!”
突然,刘建成一声尖叫:“啊!!!”
可谓是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这可真是惊得夜中入梦之人非常难受,一个个都不愿意的揉揉眼,打起哈欠,再次换个姿势卧床沉睡。
窗外是漆黑的夜,窗内是糜烂的生活。
于一间房中,一张床上,一瘦男面朝东,一胖女面朝西。
如骷髅的瘦男打开床前的灯,扣扣鼻屎,叽咕一声:
“妈的,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叫的那麽难听,还让人睡不成?”
如猪的胖女人也不睁眼,不耐烦骂道:
“没用的东西,叫的比你好听,快睡!老娘明天还有客人!”
刘建成死了,赵计纯为了不想整日躲着警察生活,便聪明的尾随老道士回深山老林“修身养性”去了,他可不管老道士姓谁名谁,只要能逃脱法网,做个乞丐又有什么?
可是刘建成的老爹——刘力在干什么?
诗曰:
家主迎客贵在诚,魔门劫杀却朦胧。
不为钱财丧心力,只把性命拉甍中。
秋去冬来,冬去春来,春去夏再来,物换星移,人世变迁不定,混乱的生活还是生活,非一人之力可以改变!
王子魔的二尺白刀放在桌上,被枯瘦的右手按着,右半边脸却被一顶油光发亮的大黑草帽倾斜遮住。
惨白左脸上像蛤蟆般的眼睛闭着,昏暗的灯光下,那眼似铁钉镶在银盘之上,煞是吓人!
他像是在想些什麽,没人知道。
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小矮子为什么要用破帽子盖住自己的半边脸。
王子魔当然不仅有一只右手,他的左手里拿着块发霉的硬馍,他这人就像这块有毒的馍馍一样,以往谁惹了他就必死。
可这里是明珠酒楼,大上海天字第一号酒楼,没人敢在这里撒野!
这里是刘力的地盘!
铺着透明薄膜的桌上,有一桌扑鼻的香菜,菜旁也有淳淳的美酒。
然而,王子魔却动也没有动,眼依旧闭着,连茶水都没有喝,双腿蜷缩在板凳后。
巧小的身材缩着,似冷不冷。
却是在慢慢地用银白的钢牙啃着这一小块他自己带来的霉馍。
黑草帽不是很吓人,但是却在无形中透出一股死亡的阴冷气息,和王子魔矮小的身子一样,似软弱,却杀了许多不该死的人!
空旷的明珠酒楼,灯光昏暗,只单人合抱便能搂下的木桌边,仅有王子魔一人。
时间过去的很快,眨眼间,三更已到,月上中天,凉风习习。
王子魔似乎有些不耐烦,缓缓的抬起右手,只是他手中依然握着那把短刀。
他现在像是小孩,玩弄似的抽出刀身,刀光一闪,他手中的馍馍成了无数碎片。
“你,想和它一样吗?”
这是王子魔用沙哑的声音说的,他像是自言自语,但楼上却搞出了点动静,因为有人踏着木质楼梯,一步一步朝王子魔而来。
“子魔神君,呵呵,你也会落得如此地步?”
王子魔抬头,费劲全身力气,睁开一只眼睛,绿豆大的眼珠子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许久,摇摇头。
此人,头光如滑石,油脂不多,但耳朵只有一个,下巴掉了,鼻子也塌了大半,眼睛却是和狐狸的一样,光亮有神,漆黑不见底,仅此一点更比狐狸多了几分兽性的味道。
他叫刘力,这个上海的实际主人,整个城中所有生物的生杀大权皆在此人一身,他是市党委主席,市长的结拜大哥,市监察局局长的表兄!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刘力看着眼前这个矮子。
头顶一顶黑色草帽,眼睛只露一个,脸小如成人的一张手掌,耳朵和猫的差不多大,鼻子小的如豌豆,嘴巴薄如一条皮筋,脸骨内缩,丑态毕露。
刘力道:“你真的是王子魔?”
王子魔迅速闭上右眼,右手中的刀已经不见踪影。
眨眼间,楼上的灯已经开始变化。
灯外的玻璃,哗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