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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三哥说他对她的感情不是喜欢,她也就相信这段感情真的不是喜欢相信了八年,即使很多时候,她和他的相处,都早已超越了兄妹的界限。
她就是相信他们。
相信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相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相信他们是真的要对她好,相信他们永远不会害她。
全心全意地相信。
她拎起裙摆,顺着护卫们隔出的通道,一步一步走过,从迈出第一步起,便不再回头。
不敢回头。
害怕这一回头,眼泪便会不受控制地涌出。
更害怕,她留在他们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印象,就是一张哭花了妆容的丑陋的脸。
尉临风站在机场外的空旷处,看飞机呼啸着滑过长长的跑道,昂起头,直冲入云霄。
天空湛蓝。
陈绍麒拍了拍他的肩,“你真的打算那么做?”
尉临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他回过眼眸,深邃瞳孔里有着整个太平洋也颠仆不灭的光亮,“她既然愿意嫁我,我就不会让任何人娶走她。”
白云簇拥着靠近机窗,留守在头等舱里的两个黑衣护卫的其中之一回头瞥了张雅薇一眼,随手拉下窗帘。
连两个护卫在内,头等舱里只有六个人,她,西蒙,奎克,许嫂。
空姐动作俐落地收走四人的餐具,换上饮料,机身微颤,训练有序的空姐却连手也不抖。
她抬起餐巾,擦了擦双唇,“西蒙。”
“唔?”西蒙抬眸微笑,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
“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请说。”
“那天你听到的那些话,请你忘掉。”
西蒙徐徐回眸,笑容惫懒,“我有什么好处?”
她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只抬手示意护卫拉开窗帘。
三万英尺的高度。
她扭过头靠向椅背,眼神恍惚地注视着窗外美丽的蓝天白云,笑容渐沉。
飞机正在抵抗地球
我正在抵抗你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逃开了你
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紧紧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
还被你拥在怀里
三天后。
司徒琳拿着把锋利的水果刀削着苹果,艳红的皮绕了一圈又一圈,慢慢地垂到地面,直到削完整个苹果,司徒琳才捞起苹果皮,随手放入一旁的果盘,抬眸的瞬间,眼角瞥见床上的人影不知何时已醒,睁着黝黑深邃的瞳眸,定定地看着自己。
“醒了?”
司徒琳微微一笑,切下一小块果肉,送到简立文的唇边。他张唇咬住,吞入口中,嘎崩嘎崩地咀嚼,再缓慢地吞入腹中。
“好吃吗?”
简立文点点头,缓慢而吃力地扭过头,看向窗外的明媚灿烂天空,腰腹间的疼痛还在,中枪那一刻的记忆,**辣地停留在脑海。
“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他唇角微扬。
耳畔,仿佛还有她的声音在回响,“我没事了。”
“她呢?”简立文声音沙哑,头也不回地问道。
“回巴黎了。”司徒琳低垂下头,落寞一笑。简立文一点一点的扭过头,司徒琳一字一句地轻声补充,“伊蒂丝?德?勒法夫瑞,她的法文名字。我爷爷要杀的人,竟然是上一任族长的女儿,你说这世界,有多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世上有一种人,你和他(她)在一起的时候,是不会动用到脑子的。你们说话不用说完一整句,说完上半句,对方就能在心底替你接好下半句,一个笑容,一个眼神,都是默契。
这个人,是姐妹,是知己,不一定是恋人,但一定是心有灵犀。
这样的人,我有一个。
薇薇比我幸运,她有一群。
很多很多人质疑过,为啥薇薇从来没有怀疑过三哥的感情。我的理由就是,因为薇薇和哥哥们(包括三哥)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动用过脑子……所以除非赤、裸、裸地点明,或者一吻吻醒她,她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第二部完结。
俺曾经觉得在文里用歌词,如果用不好,很容易流于庸俗,所以轻易不用。但是,这是第二部的最后一章了,就算庸俗,也让我庸俗一回把……
》_《
明天继续打包行李,后天、大后天都要搬家。所以,那个,你们知道的哈~
☆、76楔子 夺权
布隆比斯堡。
直升飞机呼啸着从庄园上空降落;强大的气流将修剪齐整的草坪刮得东倒西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大总管躬身等候在停机坪旁,唇边带着微微笑意。
舱门被拉开;舒尔茨?汉密尔顿一跃而下。
“先生。”大总管微微一笑,迎上前去。
舒尔茨整了整衣襟,“人都到齐了吗?”
“长老们都已经在会议厅里等候了。”总管抬手引路;“先生;这边请。”
一行人跟在布隆比斯堡大总管身后;穿过刻着希腊神祗的浮雕石柱,沿着罗马长廊和盘桓而上的螺旋式阶梯;向长老议会厅走去。
如同伯利斯堡对于勒法夫瑞家族的意义;布隆比斯堡对于汉密尔顿家族来说,亦是族长身份的象征。只是因为现任族长舒尔茨?汉密尔顿自小跟随母亲在悉尼生活,就算八年前继承族长之位;也一直习惯不了巴黎的天气,平时在各国巡视产业,闲时回悉尼度假,八年下来,住在布隆比斯堡的日子居然屈指可数,甚至于每年回来开会都得让人引路,光是为了这个,舒尔茨就没少被长老们唠叨。
“到了,先生。” 总管推开会议厅的门,出声打断舒尔茨的遐思。
他笑容淡淡地颌了颌首,迈步走入会议厅。
布隆比斯堡的会议厅很大,位置却并不是很多。因为是长老会议专用厅的缘故,两张竖直摆放的长方形大理石桌后面就算坐满,也顶多几十人。正对着厅门的那堵墙上刻着族徽,下面是个半圆形高台,其上摆放着高背石椅和一面铜锣;红地毯从门口直铺到石椅脚下。
那张坐起来又硬又冷的光秃秃高背石椅;就是舒尔茨?汉密尔顿的位置。
他的叔叔;上一任族长曾经告诫过他;“只有这样,舒尔茨,只有这样,我们的族长才会永远记得,就算汉密尔顿再强大,屁股底下坐着的,仍不是这世上最好的椅子。”
舒尔茨面不改色地落座,朝众人道,“开始吧。”
首席长老德鲁伊接过木槌,敲响铜锣。
厅门被关闭,门后降下巨大的液晶屏幕,长老们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开始逐项核对起家族在各国产业的年度收支情况。会议桌的下首,最靠近液晶屏的地方,百年来最年轻的长老团成员米尔斯?汉密尔顿漫不经心地撕下一张报表,五指翻飞,将印有族徽标识的隐纹纸叠成了一架纸飞机。
“米尔斯。”坐在他旁边的长老笑着呵斥,“专心点。”
“无聊嘛。”米尔斯把玩着手里的纸飞机,笑答了一句。
长老会议的程序的确冗长,按照每年的进度,单单年度收支一项就需要四五个小时,更遑论各国分支的高层人事变动和下一年度的财政规划。要连坐两天石椅,也难怪舒尔茨每次一开完会就飞回亚热带度假。
米尔斯托住下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停下,这个数字不对。”
西勒斯长老对着幻灯片喊停,指着屏幕上的一列数据道,“我三月份的时候刚刚去过米兰,如果那里的工业成本这么低,我会毫不犹豫地加大投资力度。”
精通财务的西勒斯在十几位长老中素来以谨慎和出手慢著称,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了一丝凝重。
西勒斯沉着脸道,按我的估算,这些数据至少要再提10个百分点,才符合当地的平均线。”
“那照这么算来,我们的利润不是要减少3到5个百分点?”
西勒斯点点头,“至少要减去4个百分点。”
在场的诸人哗然。虽然是家族最高等阶的长老会议,可每个人也都带了个助理以备不时之需,此刻纷纷嘱咐下属立刻和米兰当地联络,尽快核实数据的准确性。
舒尔茨面沉如水,吩咐身边的人,“把米勒叫过来。”
汉密尔顿现任首席财务总监凯拉?米勒是舒尔茨的人,虽然在没有确凿证据前长老们不好发作,但此刻脸色都不太好看。在等待数据核实和财务总监到场的间隙,长老们捧着报表,当着舒尔茨的面交头接耳,西勒斯长老的身边更是围了一大堆人,疑心已起,不大一会儿,长老们又从报表里发现几处不太对劲的地方。
汉密尔顿家大业大,年度财务报表的每一个数字,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首席长老德鲁伊终于忍不住怒道,“舒尔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舒尔茨的脸色也很阴沉,“等米勒来了再说。”
凯拉?米勒走进会议厅,一身订制阿曼尼西装,衣冠楚楚。
“米勒先生。”首席长老德鲁伊甩给米勒一份圈着问题数据的报表,“请您解释一下,这些数据是怎么回事?”
米勒随手翻了翻报表,略定了定神,“这些数据没有问题。在各分支将数据报给我们之后,总部是重新核实过一遍的。”
“核实过?”仍在核算报表的西勒斯摘下眼镜,满脸怒火,“米兰的原料成本偏低,亚洲的人力成本却虚高,美国方面的保险福利支出虽然符合运算,人数却偏差了1个百分点。您是觉得我们这些长老真的不食人间烟火,还是说所有的分支机构都在欺上瞒下?”
米勒不说话。
“行了,西勒斯长老。”一直作百无聊赖状的米尔斯终于开口,“您就告诉我们,最终核算出来的年度纯利和报表到底相差多少?”
“如果要核算清楚,需要一个专业财务团队两个月时间。”西勒斯长老脸色阴沉,“但照我的粗略估计,今年的利润增长至少要减去10个百分点。”
10个百分点?!
不少长老立刻在心中盘算,今年的利润增长总额才13%,减去10%,只剩下3%;跌破众人关于利润增长的5%心理底线,创下历史新低。
长老们将谴责的目光投向杵在石椅上的舒尔茨。
舒尔茨此刻的脸色也很难看,却不得不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这是我的错,我太相信米勒,没料到他居然胆敢修改公司的财政报表。只是西勒斯,您说的这个10个百分点的水分,是不是也太激进了一点?”
“激进?你说我激进?”西勒斯冷笑,“在座的有谁不知道,除了你舒尔茨,我就是整个汉密尔顿家族里最保守的人了。就这样您还要指责我激进?难道您要让整个家族都配合您的保守?这八年来您为汉密尔顿带来了什么?是更大的人脉还是更多的利润?是更多的人才还是更高的地位?除了以局部利益为代价换来的与勒法夫瑞的全方位合作,您这八年来都做了些什么?”
有人补充,“当初那个合作案,牵头的也是我们的米尔斯。”
“而您,”西勒斯挟带着满腔怒火指向米勒,“您亲手培养出来的财务总监,居然胆敢修改公司报表?!”
“一个小小的财务总监而已。”有人道,“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话点醒了众人。财务总监当然不是一个小职位,否则舒尔茨也不必亲自培养嫡系,只是庞大的汉密尔顿已经很多年没出过叛徒了,一时间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