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抬眸恨恨地瞥了他一眼。
那顾盼回眸间的风情实在太过强烈,强烈到曾若谦都无法忽视。他抬手挡在唇边,若有所思地研究着两人骤然亲昵的眼神和肢体交流。
“若谦你说,是82年份还是95年份……”
曾若谦悚然回神。
来不及了。
张天浩眼露兴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尉临风正低头凑在张雅薇耳边说着什么,两人的眉眼之间,俱是甜腻醉人的柔情。
谈话声突然消失,觉得太过安静的尉临风抬起头,却正迎上连亦寒的带笑双眸。
“尉临风。”连亦寒闲适地靠上沙发背,抬眸笑道,“你做了什么?”
这下,连薛真珍和穆颜都反应了过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尉临风,又齐刷刷地扫向她。
她耳根骤红,气急败坏地捶了尉临风一拳,起身就要跑走,尉临风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将她牢牢抱入怀里。
“该做的,都做了。”尉临风懒洋洋地笑道。
口哨声响起。
众人起哄,在尉宅折腾了一夜,三三两两地互相灌着酒,连亦寒和张天浩对饮,醉得走不动路,只能靠在穆颜和薛真珍的肩头,举杯互敬。
“小丫头长大了……”
“小丫头要嫁人啦……”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两人相视大笑。
尉临风光明正大地搂着她,她走到哪他跟到哪。曾若谦灌了一整瓶伏尔加,连呼吸都带着酒气,却还能眼神镇定地摸着她的脑袋,眼波柔软,一脸严肃地叮咛她,“要幸福,一定要幸福。”曾若谦扭头看向尉临风,“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就打断你的腿。”
“薇薇,快点举行婚礼吧。”四哥陈绍麒捧了杯酒坐在沙发里,嘴角的笑意几乎没有办法掩藏。“我想看你穿婚纱。一定很美,美的不得了。”
尉临风不堪其扰,趁着众人醉到东倒西歪,拐跑了她。
晨曦初现,跑车在高速公路疾驰,她眸光流转,定定地看着他。公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他频频回头看她,终于忍不住低咒一声,将车子停到路边,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住她。
良久后,他终于放开她。
“我们先去度蜜月。”她眼神迷蒙,他眼眸骤黯,**如汹涌波涛,“回来再结婚。”
她的唇角上扬,“顺序倒了。”
“管他的。”
他们去了苗栗的度假村。尉临风随身带了信用卡,定下了一间山上的度假小木屋。掩在浓郁森林里,位处山腰的现代化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厨房卫浴和各种现代化电器很是齐全。她从他的手里抢了房卡,刷开门,甩了鞋子,赤脚踏上木质地板,他反手带上门,从背后搂住她。
像两只不知餍足的兽,依靠体温证明着彼此的存在。
山下有人负责每日往上送食物。他们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床铺上打滚,偶尔想起来饿了,才出门拎回食物,裹着浴袍缩在小小的厨房,一起研究食谱。
为到底是要吃炒饭还是要吃炒面争吵。
为往汤里加一勺盐还是一勺糖争吵。
为他煮得比较好吃还是她煮得比较好吃争吵。
山中无日月。
她在他的怀中睡着,在他的怀中醒来,闭上眼,是他,睁开眼,还是他。
半个月后,他瞒着她订制的情侣躺椅送到。
他把躺椅放在木屋前的一小片空旷土地上,于夕阳西沉时,搂着她看日落。
“你想生几个孩子?”
“不知道。”她道,“你呢?”
“生两个吧。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然后就不生了。”
“为什么?”
“孩子太多,我们就过不了两人世界了。”
她噗哧笑开。
“笑什么?你不想和我过两人世界?”
她摇头,“不是。”
他微微笑开,抬手摸了摸她散落的披肩长发,“等到我们头发都白了,儿孙满堂了,我再带你来这里看日落。”
胸口闷痛,泪意汹涌,她屏住呼吸。
空气里泛着青草香,鸟语虫鸣,身上镀满了落日余晖的他,像是和整座大山融成了一体,巍峨归然。
她埋首于他的怀中,紧紧搂住他。
“好。”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死你们~
话说我在弄封面的时候,曾有人说vv应该是直发的,卷发是连雨馨来的。我当时很严肃地反驳,不,长大后的vv的头发就是这样的。为什么呢?因为直发是勾不住扣子滴!
☆、72第二十六章
台北街头;红灯亮起。*。
红色敞篷跑车停在斑马线前,尉临风扭头看向她;她似笑非笑地靠在副驾驶座,神情慵懒,眉眼间俱是浓郁醉人的风情。
尉临风胸口一紧;嗓音暗哑地道;“接下来去哪?”
“我不知道。”她撩了撩头发;笑容动人,“你说呢?”
尉临风挑了挑眉;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去捧住她的脸,小口啃咬着她的唇瓣。她惊喘一声,小腹被他勾出熟悉的悸动。
“我们回家去吧?”他在她的唇边低喃;而后轻柔允吸。
“尉临风!”她拍打着他的肩,他却纹丝不动,“光天化日的……你脑子里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
尉临风低笑着从她的唇边退开,抵住她的额头,与她含情脉脉地四目相望,“你不知道我忍了很久吗?”
她微微怔住,眼神迷蒙地看着他从她的身前退开,尉临风坐回驾驶座,重新握住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
他撇了撇唇,低头淡笑。垂下的眼眸里,有一点悲伤,有一点苍凉。
她的心情如同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复杂。
苗栗山上的一个月光阴,她已被他教导出了条件反射般的敏感。他的每一个轻柔触碰、每一寸肌肤相触都能轻易引发她的悸动。从初尝禁果至今,他的需索无度更是让她见识了他的热情,所以更加不明白。
之前的那八年,他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当她对他无心时,可以心思单纯地拉着他的手,呆在他的怀中,睡在他的床榻而不起一丝邪念,可是他呢?明明想要她,却只能一直忍一直忍。
“你不知道我忍了很久吗?”
她都替他觉得委屈。
解开安全带,她侧身勾住他的脖子,垂眸轻轻吻住他。
“我们回家。”
她嗓音低柔,无限魅惑。尉临风心弦巨震,甚至没有注意到红灯正在转黄,抬起双臂,以将她揉入身体的力道,紧紧地拥住她。
被她的主动点燃了所有热情,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浓烈回吻。
黄灯转绿。
两旁的车辆发动引擎向前驶去,红色跑车依旧大剌剌地停在斑马线前,被堵在后面的车辆开始不满,车主降下车窗,探出头来大吼,“喂!有完没完啦!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啊!”
她气喘吁吁地抵住他的胸膛,勉强推开他,唇边逸出一丝笑来,“你没有公德心!”
“谁让你在大马路上勾引我。”尉临风咕哝了一句,以吻封缄。
车主们骂骂咧咧地绕道。
一辆黑色轿车调转车头,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个枪管,黑黝黝的洞口瞄准了敞篷跑车上的两个交缠身影。
手指轻叩扳机。
杀手的视线忽然被挡住,目标物从视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高大的吉普车。他怔住,开始觉得不妙。
“快走!”
司机听令倒车,调转车头朝后方驶去。
吉普车并未阻拦,由头至尾也没有降下车窗,贴着防热隔膜的黑色玻璃让人看不清车内的景象。
“好了!”她呼吸全乱,再度推开他,“先回家!”
尉临风点点头,呼吸微促,眼瞳晶亮地揪住她的手臂,“别再勾引我。”
“快开车!”她捶了他一拳。
黑色轿车在下一个路口停住,两辆吉普车一前一后地将它别到了路边。车子刹住的瞬间,杀手和司机同时掏出手枪,蹲身推开车门,下一秒,冰凉的枪口已经抵在两人的脑门。
杀手抬起头。
两辆吉普车门大开,十几名扛枪的黑衣人将他们围成了笼中鸟。带头的黑衣人微笑着走来,声调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冷漠懒散,“投降吧,我尚可以饶你们不死。”
鹰帮总部的黑暗囚室,两个血肉模糊、衣裳破烂的人被捆在十字架上,头顶上明晃晃的灯照着两人发丝纠结的肮脏脸庞。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抿了抿唇,气若游丝。
“难道还指望有人来救你们?”黑衣首领玩弄着手上的长鞭,阴阴一笑,“又不是让你们出卖爹妈,这么卖命干嘛?”
两人心虚地转开目光。
囚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光线从廊外照射进来。黑衣首领皱了皱眉,回身看见来人,顿时收敛起不满神情,露出一个微笑,“子夜。”
子夜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走到十字架前,抬手捏住两人的下巴,仔细打量。
“还是不肯招吗?”
“是。”
子夜放开手,捏住司机破烂衣裳上难得的干净一角,皱眉擦掉指尖沾染的血污,“把他们的脸照下来,让道上的兄弟都认一认。”
“是,我马上照办。”
十字架上的两个人,眼底同时浮现一抹绝望。
台北郊外,无名别墅。
司徒乔背着手站在窗前,指尖隐隐发抖,“失手了?”
“嗯。”室内没有开灯,黄昏的屋内有些阴暗,坐在沙发上的黑衣人看不清面目,“那个小姑娘不简单,身边的防卫力量很是严密。”
司徒乔冷笑。
不简单?当然不简单。胆敢挑战安德鲁斯权威的人,怎么能简单得了?当初的鸿禧收购案,她将收购与抛售的时机掌控得如此之好,甚至将方方面面的反应计算在内。司徒乔绝对不相信,她会不知道安德鲁斯的存在。
“现在道上的状况你也知道,那小子威望正盛,如果想有什么大动作,根本瞒不住他。”
“你的人被抓到……没事吧?”
“……你放心。”
“自杀了?”
端坐在日式蒲团之上,观赏着庭院的景色,黎扬抿了一口茶,乍然抬眸。
子夜侧身跪坐在矮桌边,点了点头,“趁着审讯的人休息的时候,咬了舌头。”
黎扬静默。
“要不要告诉她?”
“先打探一下消息。”黎扬沉吟道,“她好像正在准备婚礼,这么没头没尾的,拿去吓唬她还差不多。”
子夜难得地犹豫起来,“可是……”
黎扬笑了笑,“再给她多加派点人手。你让兄弟们抓紧查一查。”
子夜点点头。
从墨西哥直抵台北机场的飞机正在降落。
旅客通道在十分钟后热闹了起来,一名黑衣人安静地站在翘首期盼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怪异。
接到乘客的候机人群渐渐散去,黑衣人依旧安静地站在原地。他皱了皱眉,抬头打量起四周,这才发现背后的大理石柱旁倚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那名男子穿着泛白的深蓝T恤和口袋众多的卡其裤,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极低,挡住了大半张脸。大约是发现了他的注视,男子伸手抬了抬帽檐,露出深邃五官,迈开长腿向他走来。
“帮我准备一把M25。”
黑衣人皱了皱眉,怔住。
高大男子扬了扬唇,嗓音低沉地笑了笑,“你身上……有血腥味。”
黑衣人这才放下心来。高大男子低头抽出一张纸条,拍在他的胸口,“她的作息时间表,日常出没地点,交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