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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住他的胳膊,嘴角恰到好处地弯起,透过帽檐垂下的黑色丝网,扫视全场。
镁光灯闪个不停。
“走吧。”尉临风沉声道。
她点点头。
游泳馆里,铺着地毯的白色栈道从水面横跨而过,主持婚礼的牧师站在仪式台前,简立文站在池沿背手等候,宾客在池边次序落座,尉临风紧紧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坐在了人群的后头。
拉动椅子的声音引发了一些人的回首。
鸿禧的董事们认出了她,惊愕地睁大了眼,她笑容淡淡地回视,他们眼神惊惧地通报了司徒乔,坐在最前排的司徒乔闻言,却是微笑着回过头,朝她颌首致意。
她唇角微翘,垂眸回礼。
音乐响起,入口被推开。司徒琳没有按照规矩请长辈陪同,而是手握新娘捧花,一个人从门内走出。
那个身影,如斯孤单,如斯强悍。
司徒琳在池沿站定,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驻在她所在的角落。
她微微一笑。
司徒琳收回目光,抬脚踏上栈道,长长的白纱裙摆在她身后拖曳而过。栈道的尽头,简立文朝着她伸出手。
“神对男人和女人说:你们要共进早餐,但不要在同一碗中分享;你们共享欢乐,但不要在同一杯中啜饮。像一半琴上的两根铉,你们是分开的也是分不开的;像一座神殿的两根柱子,你们是**的也是不能**的。”
全场俱静。
牧师抬起头,“简立文,你是否愿意选择、接纳司徒琳做你的妻子,一生珍爱她,尊敬她,安慰她,鼓励她?”
“我愿意。”
“司徒琳,你是否愿意选择、接纳简立文做你的丈夫,无论丰裕或饥馑,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成功或失败,都忠实于他,属于他?”
“我愿意。”
她低下头。
尉临风伸过手来,与她十指紧扣。
“我宣布你们成为合法夫妻。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简立文转过身,伴郎迈步上前,他从盘中取下戒指,抬起司徒琳的手。
眼神死寂。
白纱后的司徒琳胸口闷痛,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
那一年的夏天,所有的人都说,那是一场世纪豪华婚礼。
可也许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那也是一场葬礼。
她和他,命运弄人的七年光阴,她飞蛾扑火的等候,他撕心裂肺的挽留。
痛彻心扉的那一场爱情,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晚上两篇长评……
我被华丽丽地感动了,所以码字码到凌晨两点半。
还好明天是星期日,呼呼。
☆、71第二十五章
简立文和司徒琳出国度蜜月;司徒乔回到鸿禧,重掌大权。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病”了很多年的简建德。
司徒乔背着手站在窗前。
“董事长。”秘书捧着一叠厚重文件走进办公室,“侦探社那边寄来了一些资料。”
“唔,放着吧。”
秘书放下文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司徒乔返身坐回办公桌前;解开封口的绳子,拉出里面的资料。
那是一叠照片。
深夜驱车赶往希尔顿的简立文;和张雅薇隔着铁门对望的简立文;那样哀绝疼痛的眼神。
司徒乔抖着手掏出药盒,吞了颗药,定了定心神;这才拿起话筒,按照资料拨通了那个侦探社的电话。
“我们事后查证过,当晚张雅薇的确是用自己的名字登记了一个房间。而简立文进了饭店之后,根本就没有靠近过前台……所以,基本上可以判定,他们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共渡了一夜。”
“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司徒乔心室骤缩,惊出一声冷汗。
“我不会娶慕雪,我有喜欢的人了。”
“下一次你再找我未来二嫂的麻烦,我就玩到你们鸿禧破产。我倒要看看,鸿禧倒了之后,你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爷爷,我怀孕了。”
“不过……好像欺负人,是你们的家学渊源?”
宛若历史重演。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那小子告诉她的!
自从简立文进入鸿禧,便凭借着简家昔日留下的人脉和基业一路高升,犹如一颗火种,沉寂了多年的简家因为他的出现,以迅雷之势横扫鸿禧内部,就连往昔的一言堂董事会,也变成了两个家族的针锋相对。
当年根本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他们母子!
司徒乔捂住心脏,喘息着拨通了一个隐秘的号码,“喂?帮我做件事……”
空旷的主卧室,米色系的墙壁上挂着薄薄的液晶电视,宽大的欧式双人床上面,尉临风靠坐在床头,手握遥控器,电视画面从Discovery跳到国际新闻,再跳到狗血的八点档,她被晃得眼花,骤然伸手按住他。
他身躯微僵。
数秒后,尉临风沉腕躲开她的手掌,关掉了电视。
她抵在他的肩头,顺势滑落身躯,偏首靠在尉临风的胸前。体温透过衣裳传递而来,她听见他胸腔里躁动的心跳。
没有了电视的声响,房间显得更加寂静,呼吸声清晰可闻。这样沉闷压抑的气氛,像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爆发。
“……我要回房了。”
心跳骤然慌乱,她佯装平静,低头起身想要躲开,脑后却猛然传来一阵揪痛,她闷哼了一声,又被他压了回去。
“别动。”
他低声说着话,灼热气息喷在她的头顶,一阵颤栗从头至脚,卷曲的发梢不知何时缠绕住他的衬衫纽扣,尉临风伸手按在她的肩头,修长五指动作轻缓地解着她的发,像是在弹奏着美妙乐章。
心跳失控到一个巅峰,而后复归平静。
她抬头仰望。
完美清俊的五官,在柔和的灯光下熠熠地泛着光,他专注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近在咫尺的淡色薄唇,极致诱人。
她抿了抿唇,偷偷瞥了他一眼,屏住呼吸,一点点凑近。
像着了魔一般。
可心底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还留着一丝清明。
尉临风,你还要我吗?
闭眼,吻上他的唇畔。
如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的触碰,四唇相接的那一个电光火石的霎那,她却像被人抽干了浑身力气般,僵在那里。
尉临风手指一颤,扣子从衣纽里蹦出,她的发跟着脱离。
淡色薄唇不由自主地扬起。
她低下头想从他的身前退开,他动作更快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抬起头看他。黝黑晶亮的双眸像是被谁点燃,一点点变得更加明亮。
“你自找的。”
他嗓音低沉,眸底却有浅浅笑意。
尉临风蓦然俯低身躯,将她压向柔软床榻,她还没来得及明白他的意思,他已伸手扯过薄被,覆在两人身上,气息浊重地低头撬开她的唇,放肆地闯入。
一如泳池底的那个吻。
已经没有办法思考。
上衣被解开,火烫肌肤刚接触到微凉空气,就被他的温热体温重新覆盖。那曾无数次为她弹奏的修长十指在她的周身游走,引发一阵又一阵的颤栗。她像是在岸上挣扎的鱼儿,只能仰着脖子呼吸,从空气中汲取氧气。
她抬起手,十指插入他的发梢。
他动作毛糙地拉扯着她的衣物,无数个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她躺在他的臂弯之中,身下是柔软细致棉被的温柔包裹,衬衫的纽扣碍得她生疼,于是摸索着想要替他解开。
尉临风动作骤僵。
她感觉到了他的紧绷,慌乱抬眸。他俯身吻住她,握住她的手解开衬衫,急乱甩出。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压抑不住的狂乱。
肌肤相触,气息交缠。
他撑住身子挡在她的上方,眼神定定,荡漾着柔光。她抬手拉下他,感觉着他沉甸甸的体重。
呼吸困难,眼神却依旧坚定。
他顶开她的双膝,俯身紧紧按住她的脊背,她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很痛。
很痛很痛。
可随着痛楚而来的,还有那种契合至灵魂深处的满足感。
她将全部的自己,都交给了他。
我想结婚。
我想和你结婚。
心头依旧是一团混乱,唯独这个念头,无比清晰。
他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她不知道。
从十四岁至今,八年光阴,他对她的温柔宠溺放纵,始终如一,未曾有过一丝改变。所以天真单纯如她一直相信那是亲情,直至她跌落泳池,他在水底气急败坏地吻上她。
她在日本,也曾掉落池塘。
从巴黎回来后,她又差点把自己淹死。
每一次,他都是那样的气急败坏。
八年了。这八年,要么,他是一直在爱着她,要么,他便是一直不爱她。
可她都做了些什么?
先是辛野,后是莫名,他的心痛,她全部都没有看到。
只能感谢上苍,让他还在。
一切复归于平静,尉临风气息微喘,他侧身躺下,神情餍足地将她揽入怀中。两人肌肤相熨,身躯满布细密薄汗,却舍不得稍移。
她浑身酥软地靠着他的胸膛,他的指尖在她的赤 裸肩头画圈,不安份地往下,隔着薄被停驻在她的小腹。刚经历过一次**的她敏感得禁不起撩拨,飞快地挡住了他的手。
尉临风低笑着抵住她的肩头,蹭着她的脸颊,“我刚才……没做防护措施。”
她面红耳赤,声音发颤地反问,“所以呢?”
“你先招惹我的。”他埋首于她的肩窝,闷声道,“到时候要是穿不下婚纱,可别怪我。”
她气急败坏,“尉临风!”
笑声稍停,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搂住她的腰,声音低低地道,“再叫一次。”
再叫一次。
多么渺小卑微的愿望。
她鼻尖微涩,转身捧住他的脸,眼波流转,轻声呢喃,“尉临风。”
“真好听。”他眸光乍柔,掀开被子重新压住她,“为了奖励你,再来一次。”
她尖叫,“尉临风!”
第二天,打扫的佣人发现她的卧室门户大开,床铺整齐,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相反,尉临风的卧室门扉紧闭,一向生活规律的少爷甚至错过了早餐时间。
消息在尉家大宅不胫而走。
所以,当她终于牵着他的手走出房间,下楼享用午餐的时候,甚至连一贯严谨的管家眼底也闪烁着戏谑笑意。
她羞愧得差点将头埋进餐盘。
“我们准备订婚了。”张天浩道,“放假后,我想先陪她回趟芬兰,在那里呆一两个星期,回来之后就订婚。”
很难得的景象,众人齐聚一堂。
张天浩的手掌自然而然地停留在薛真珍的腰间,扭头冲连亦寒笑道,“喂,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连亦寒抬眸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穆颜抬手按住他,笑道,“我们都太忙,等过段时间闲下来再说,不然结完婚还要继续工作,连去度个蜜月的时间都没有,那就太扫兴了。”
众人说着话,讨论着订婚仪式的进程。这边,尉临风俯身靠在她的耳边,噙笑道,“我们要不要也一起办了?”
轰的一声,她从头红到脚。
“尉临风!”低着头,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字。
“到底要不要?”他不依不饶。
她抬眸恨恨地瞥了他一眼。
那顾盼回眸间的风情实在太过强烈,强烈到曾若谦都无法忽视。他抬手挡在唇边,若有所思地研究着两人骤然亲昵的眼神和肢体交流。
“若谦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