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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黎扬解释道,“前几天训练到一半,莫名回了台湾,我开车送的她。看见他们两个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我就觉得有气,所以就冲上去说,薇薇,做我女朋友吧。那个莫名脸色都变了,你知道你心里的那个单纯小女生说什么?她说,黎扬,乖乖回家去,别给我捣乱。眼睛都没眨一下。”
简立文先是挑眉,随后又被黎扬模仿张雅薇说话的软糯语气给逗笑。收敛了笑容,他转头看向和室门外的日式庭院。“我也就……只能和你说说她了。”
黎扬唇角微扬,眼神淡淡地低头抿茶,“喂,你的白头发,又多了。”
“……”
“你太着急了。”
简立文淡笑着垂下眼眸。
他想,黎扬,你不懂,你怎么会懂?不论她变了多少,她都还在等我。多耗一天,她便要多等一天。我不忍心让她多等。
因为要抽时间到鹰帮总部报道,被黎扬消耗了太多体力的张雅薇,最近总是困得在车上都能睡着。
“喂,黎扬。”
“唔。”
“跟你打个商量,拳脚什么的,我就不用学了吧。你派几个身手好的保镖给我就好,怎么样?”
“你去跟馨说?”
“……”她张了张嘴,“……”
黎扬似笑非笑地挑眉。
她泄气地撇开头,“算了,当我没说。”
半个小时候,她再度被黎扬箍住四肢按在地板上。
“认不认输?”黎扬懒洋洋地问着,气都不喘,明显的游刃有余。
她气得大叫,“你到底是教我拳脚功夫呢还是要虐待我?”
“反正也是顺便。”黎扬笑容恶劣。
她差点吐血,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鼎鼎有名的黑道老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
“啧啧。”张天浩双手环胸,眼带戏谑笑意,出现在门口,“薇薇,你怎么被虐待得这么惨?”
黎扬慢腾腾地放开她,她鲤鱼打挺一般从地上跳起,迅速躲到张天浩身后,只露出了半个头。
“二哥,帮我修理他!”
张天浩似笑非笑地回眸瞥了她一眼,她郑重地点了点头,以表示自己所言非虚。张天浩跟着点头,表示了解。黎扬啼笑皆非地看着两人的你来我往眼神,不耐烦地仰天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张天浩弯腰脱掉鞋子,踏上木质地板,不疾不徐地走近黎扬。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黎扬脊背微绷,毫无预兆地反身一脚。张天浩抬手挡住,反手抓住黎扬的脚踝顺势一拉,手肘跟着顶出。
她看了几眼,兴致缺缺地走向场边,在门后找到坐在阴暗角落里的子夜。
“喂。”她俯下身,笑眯眯地道,“你家主子的那套茶具呢?”
子夜抬眸瞥了她一眼,淡漠垂首。
“我口渴了,要喝茶。”
子夜如同静态雕塑,一动不动。
她扬了扬眉,作势仰头望天,“唔……让我想想,当初是谁眼巴巴地跪着求我救……”
话还没说完,子夜的脸僵了僵,低声道,“我去拿……你等等。”
子夜端回那套锡制雕龙茶具,她跪坐在木质地板,仪态优雅地打茶,时不时地抬头瞥一眼场中的激烈打斗,很是心有戚戚焉地感叹,“这才叫势均力敌么,你说是不是啊子夜?”
子夜眸中的阴翳之色稍退,别扭地撇开了头。
她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抬眸看向场中。
日本的抹茶泡起来极是繁琐,可是她一碗茶都已经喝完,黎扬和张天浩还没有打完,忍不住就嘀咕了一句,“这两个人,还没完了。”
子夜眼神怪异地回头瞥了她一眼,心想,不是你让他们两个打的么?
“喂,二哥。”她忽然扬声,笑眯眯地道,“根据我的经验,你一般只有失恋的时候才喜欢找我,怎么,你又失恋了?”
张天浩脸色怪异,身形微晃,动作僵滞地挥出一拳,黎扬瞧出破绽,一脚扫中他的下盘,张天浩立刻轰然躺倒。
她不忍目睹,撇开头,闭了闭眼。
子夜的表情已经完完全全地僵住,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女人!?
“她说我油嘴滑舌。”
张家的击剑室里,身穿全套防护服的张天浩一剑挥出,面具下的脸庞表情模糊。她双手举剑,用尽了力气才勉强扛住。
“她说对她不够认真!”
两剑相交,摩擦,火花迸射。
“天知道该死的我从来没有对谁这么认真!”
柔软剑身缠绕上她的手臂,她惊喘着躲开。
“你们女人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毕竟身手不够,没有来得及躲开,张天浩用尽了全力的一剑砍中了她的肩头,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开始恼怒,双手举剑,挟带着怒气挥砍而出,“你到底对人家说了什么?!”
也许是被她突如其来爆发的气势镇住,张天浩怔怔地停住脚步,任由她一剑砍中他。摘下了面具,沉默地低下了头。
其实在张天浩看来,整个事情的发展都有点莫名其妙。
在击剑社和薛真珍看对眼的当晚,张天浩放着公司不管,等了薛真珍三个小时,如愿送美人回家。然后按照往昔的追女步骤,送花,送礼物,烛光晚餐,音乐会,画廊约会……一切照足程序,从牵手到接吻到确定关系,薛真珍一路配合度极佳。
问题出在确认关系之后。
之前花费了太多时间在薛真珍身上的张天浩收心忙碌于处理已经堆积如山的紧急公务,偶尔才能像以前一样抽时间接送薛真珍上学放学,晚餐约会更是困难,但每晚的睡前问安电话,张天浩可从不敢断。就这么持续交往了一个月,薛真珍在某日的睡前问安电话时勃然大怒,要求分手。
张天浩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
由于省略了所有细节,只讲述了大体步骤,听得迷迷糊糊的张雅薇频频点头。
“这么听起来,的确不像是你的错。”她煞有介事地道,“也许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
“张雅薇!”张天浩勃然大怒,“你哥哥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那是什么问题呢?”她一边低头沉思,一边抵挡着因为莫名其妙失恋而暴走的张天浩极度莫名其妙的攻击。
“你缠她缠得太紧了?”
“……”
“应该不是,你都没多少时间陪她了。”
“你太大男子主义?”
“……”
“你太暴力?”
“我、不、打、女人!”
“二哥……”她很委屈地拖长了音道,“你现在就在打我。”
“……”
“你×××不行?”
“张、雅、薇!”
一个月后,用挨了无数次打换来击剑水平的迅速进步和两人所有交往细节的张雅薇,在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之后,很有气势地大吼了一声:“张天浩!你这个猪头!”
“问题到底在哪里?”
“很简单。”她有气无力地道,“听没听过什么叫做‘过犹不及’?”
“这和她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有什么关系?”
她垂头丧气地开口。
“二哥……说要摘星星摘月亮带她环游地球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此生不变至死不渝整颗心脏只为她跳动没有了她就食不下咽睡不着觉甚至不能呼吸情愿24小时呆在她身边将所有家产都交给她为她生为她死为她而活这种情话……”说了一大串不带标点符号的长篇发言,她喘了口气,才道,“真的非常、极其、以及十分的过时了!”
张天浩傻了。
“这算什么问题?”
“本来的确不算什么问题。”她同情地摸了摸张天浩的头,“可是二哥,这年头是个好女人都知道坏男人太多,光说不做只会让好女人觉得你没有诚意。所以,要么你就学大哥,不说光做——呃,这样也不好,偶尔说,埋头苦做。嗯,这样比较好。”她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要么,你就说一条就做到一条,说要摘星星给她,就马上摘了递到她面前,说要24小时呆在她身边,就马上在她的身边呆满24个小时,我这样说,你能理解了么?”
张天浩怔怔点头。
“可怜的二哥。”她叹了口气道,“看样子,我这个未来二嫂有‘童年’阴影啊。”
不用说,肯定遇到过至少一个光说不做、只会甜言蜜语的坏男人。
☆、64第十八章
简立文和司徒琳订婚了。
包下了台北希尔顿酒店最好的宴会厅,席开五十桌,受邀者上至政党大佬,下至鸿禧董事,光是为了保证酒店门口的交通,就出动了数名交警。全台湾大小报纸的头条头版,都是两人的订婚照。剪裁干练的白色西装,珍珠白色的定制曳地长裙,被定格了的两人的笑容,竟带着一丝相似的冷漠。
张雅薇将报纸叠起,放回餐桌。
早餐盘里的吐司才咬了一半,她没了胃口,端起一旁的温热牛奶一饮而尽。
“小姐?”
她回眸一笑,“三哥现在应该到美国了吧?”
管家微怔,点头道,“是。”
“帮我定张机票吧。”她道,“我也过去玩玩。”
其时已是张雅薇大二的暑假,尉临风从圣罗德毕业,被父亲召回华尔街帮忙。简立文和司徒琳订婚消息传出的第二天,鸿禧的股价大幅度上扬,一日之内上涨了10%,张雅薇拎着行李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将这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人的心是有抗体的,痛过一次的伤口,已经不会那么刻骨铭心。
尉临风只比张雅薇早一日到了曼哈顿。
9?11事件之后的曼哈顿依旧是世界金融中心,只不过原本的金融机构大都已经从百老汇旁,已经变成旅游胜地的华尔街撤离,搬到了洛克菲勒中心、时代广场或者大中央火车站周围的繁华商业区,但是,人们依然习惯把这些地方统统合称为“华尔街”。
无论在地理位置上相隔多远,在精神上,他们仍然属于同一条街道。
华尔街有很多金融瘾君子。他们管理无穷无尽的资产,为企业融资,每天工作14个小时,创造效率,也赚取金钱,喜欢交易,也享受交易。
尉临风准备让自己成为这些人的其中一员。
从纽约证券交易所回到公司,办公室里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小boss,你要的资料我给你放在桌上了。”华裔男秘书对尉临风挤眉弄眼,“还有,办公室里有美少女在等你哦。”
美少女?
尉临风快步走回办公室,推开虚掩的门。
大约是听到响动,原本背对着门口的靠背椅缓缓转向,露出长发披肩的清雅容颜。
尉临风心尖骤软,倚着门站着,居然不想动。
“不会打扰你工作吧?”她撩发撑首,回眸微笑。
尉临风摇了摇头。
公司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刚刚外出归来的尉柏霖笑呵呵地走进办公室,立刻有下属来打小报告说儿子的办公室里来了位美女,他好奇心大作,鬼鬼祟祟地走到尉临风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瞄了一眼,小小声地问仍站在门口的尉临风,“儿子,是我那未来儿媳不?”
尉临风回头瞥了他一眼,不发一语地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被关在门外的尉柏霖一怔,紧跟着嘿嘿一笑,回头对身后满屋子探头探脑的工作人员道,“他没否认,那就是了。”
办公室里响起一阵口哨声。
门内,张雅薇刚看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翘起、穿着皱巴巴衬衫的中年男人,尉临风就关上了门,因为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