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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
她用力回搂住他,无限委屈。
尉临风身躯微僵,而后,缓缓笑开。
圣罗德,击剑社。
尚真睁大了眼看着张雅薇出现在门口,手里拉着丝毫不顾忌形象、奋力挣扎的文月,很是雷厉风行地走了进来。尚真撇撇嘴,将手中重剑归位,这才迎了上去,“我可是前天才听说你被绑架了呢。没事了?”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个劳碌命。”她一脸悲哀地叹了口气,回眸瞥了眼文月,“哪,人我给你带到了,接下来要杀要剐要吃要吐,随便你了。”
要杀要剐要吃要吐?
尚真傻眼。
文月涨红了脸,尖叫,“张雅薇,你说什么呢!想死啊!”
“你激动什么?”她一脸若无其事地掏了掏耳朵,“不是你自己说要过来砸场子的?”
尚真双目放光。
文月呐呐地瞥了尚真一眼,“我开玩笑的。”
她挥了挥手,“哪,尚真,不要看我的面子,帮我狠狠修理这个口气狂妄的女人一顿。”
尚真双手环胸,挑眉笑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可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文月反省,好吧,她承认,她交友不慎。
尚真扬唇微笑,返身从架子上抽了两把剑,回身扔了一把给文月,眸底闪烁着淡淡的狂妄光芒,“自从浩离开击剑社,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我满地找牙了。”
张雅薇坐在滑轮椅上看尚真用重剑挑逗文月。
是的,挑逗。
明明可以用力出击的地方,尚真的剑尖却偏偏轻飘飘地从人家的胸脯前虚划而过。即使戴着防护面具,她都可以想象得出此刻的面具底下,尚真那色眯眯的眼神,还有文月一定已经红到能够滴血的脸庞。
果然,这一招之后,文月剑招里的杀气立刻凌厉了许多。
她很没有良心地嘿笑了一声,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起身向外走去,却见张天浩站在击剑社的门口,身形昂藏,背光而立,她惊喘了一声,小跑着扑了过去,“二哥!”
张天浩笑着接住她的身躯,身形微晃。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张天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道,“怎么样,没事吧?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
“没事。”她笑嘻嘻地从他的身前退开,“一下飞机就来看我哦?”
“唔。”张天浩拉着她的手,走进热火朝天的击剑社,狠狠吸了几口气,笑道,“好久没来了,真让人怀念啊。”
眼神颇快的副社长小跑着迎了上来,“大社长!您怎么回来了?”
大社长?
她回眸笑瞥了张天浩一眼。
张天浩耸耸肩,扭头对副社长笑道,“回来练练手。”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去,解了纽扣,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挽了袖子,从剑架上抽了把剑掂了掂,“给我找个差不多一点的对手。”
“好嘞!”
副社长很干脆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向着尚真所在的方向跑去,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低声笑道,“这个时候过去找尚真……他会杀了你的。”
张天浩挑了挑眉。
她笑眯眯地回眸,耸耸肩,“没事。”
副社长跑到击剑社的一个角落,低头和一个很是漂亮的女孩子一阵嘀咕,没多久,副社长带着已经一脸热腾腾杀气的女孩子折返,对张天浩笑道,“现在击剑社里除了尚社长,就是她最厉害了。”
“哦?”张天浩抬手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一番对手的曼妙身姿,一脸的若有所思。
张雅薇忍不住噗哧一笑。
那女孩倒也不罗嗦,瞥了张天浩一眼,随手抽了把剑,眸光冷冷地竖剑回礼,便攻了过来。
张雅薇急遽后退。
张天浩不怒反笑,抬手挡住她的攻势,手一抖,剑尖跟着挽了个花,柔软剑身缠绕上对方的手臂。女孩不动声色地抽手后退,紧接着旋身杀回。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精彩激烈无比,场地中正在对练的其他社员渐渐停下动作。数百招后,女孩后力不济,张天浩一招挑高女孩的剑,凭借着体力的优势横剑当胸,将她压向墙壁。
“我很久没打得这么过瘾了。”张天浩喘息着露出野兽看见猎物般的吞噬眼神,淡淡笑容里,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呼吸困难,迅速涨红了脸,“放开我!”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薛……真……珍……”
张天浩满意地放开了手。
与此同时,张雅薇回眸看向陪同观战的副社长,“那个薛真珍是什么来历?”
“一年级的新进社员,下任的社长人选。”副社长笑眯眯地道,“芬兰**官的女儿。”
“唔。”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已经毕业的二哥,和一年级的小学妹?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五个华丽丽的大字。
老牛吃嫩草……
☆、63第十七章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放手!快放手!”
鹰帮总部的练习室里,张雅薇软绵绵的一拳挥出,黎扬捏住她的手腕一扭,将她压向木质地板,她不甘愿地挣扎了两番,黎扬加重力道,肩胛处立刻便是一阵火辣辣地疼。//
听到她的讨饶声,黎扬挑眉一笑,“认输了?”
她气闷,咬牙反勾起小腿。
黎扬一脚踹回。
“我认输!”她大叫,“认输!”
黎扬慢悠悠地放开了她,赤脚走开,随手抽过旁边架子上挂着的毛巾,扔过去给她,却正巧盖在她的头上。她愤恨扯下毛巾,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送上门给人蹂躏。
铃声响起,是她的手机。
她趴在地板上不肯动弹。
黎扬走到桌边,瞥了眼闪烁的手机屏幕,将手机放在地板上滑到她的身边。
她看也不看地伸手接起,“喂?”
“你在哪里?”
“黎扬这里……”她有气无力地道。
被蹂躏得太惨的后果,就是答案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已乍然睁大了眼。
莫名的声音。
她瞥了眼来电显示,才再度将话筒贴近耳朵,“你……回台湾了?”
话筒那头,莫名慢悠悠地道,“黎扬那里?你在他那里做什么?”
挂断了电话,张雅薇慢腾腾地从地板上爬起。黎扬亲自开车送她,子夜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副驾驶座。
“他不知道你被绑架了?”
“我没告诉他。”
“为什么?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么?”
她抬眸瞥了黎扬一眼,总觉得“男朋友”那三个子,他特意加了重音似的。
“都没事了。”她耸肩道,“没必要。”
黎扬唇角微扬,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后照镜。
车子停在圣罗德校门口,张雅薇下了车,一眼瞥见街对面倚着车门等候的莫名。她等到绿灯亮起,才走了过去,“等了很久了?”
“没有。”莫名淡淡一笑,回身拉开车门。
她正要上车,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薇薇。”
她回过头。
一身黑色西装的黎扬双手插在口袋里,表情淡淡地站在马路边,冷漠笑容里夹杂着轻蔑,“这就是你的现任男朋友?我怎么觉得……”
她神情微怔,回眸看向莫名。
莫名笑容温润,长身而立,竟似毫不在意。
“不如做我女朋友得了,薇薇。”
这句话一出口,莫名乍然抬眸,气息陡变。
两人相对而立,黎扬笑容淡淡,即使不怎么作势,周身也都是谈笑间置人于死地的血腥浓郁杀气,莫名的温润气息也渐冷,一如万年寒玉。两种气息在空中碰撞,在她的眼前迸射出无声火花。
她却不为所动。
面无表情地上了莫名的车,摇下车窗玻璃,趴在窗棱上,“黎扬。”
“唔?”黎扬移开目光,回过头看她。
“乖乖回家去。”她笑容淡淡地训斥,“别给我捣乱。”
只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原本的剑拔弩张立刻烟消云散。
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如同黎扬这等黑道头枭,听到此话也是一僵,数秒后,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地越咧越大。黎扬叹息着垂眸,微笑着感叹,“张雅薇,你果真是个妙女子。”
莫名笑容温润地回眸瞥了她一眼,上了车。
她摇上车窗。
台北敦化南路最有名的一家夜店,叫做“群魔乱舞”。名字很妖娆,实际却是个温馨低调的好去处,还未临近深夜,昏暗灯光下的舞池里并没有多少人在跳舞,音乐悠扬地放着,她和莫名并肩坐在吧台前,酒保调了杯色彩缤纷的鸡尾酒推到她的面前,却被莫名拦住。^/非常文学/^
“我记得你酒量不好。”
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酒保很识相地返身调起果汁,莫名端走了鸡尾酒,径自喝了起来,三两口后,才放下杯子,语气沉沉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低头淡笑,“那天和你打完电话,就被绑架了。等被放出来了,才知道根本是虚惊一场……”
果汁送到,她暂时住了口,回眸瞥了他一眼。
莫名笑了笑,眼神落寞地喝着酒。
她低头把玩杯脚。
“再来一杯。”莫名放下空杯,抬手招来酒保。
即使莫名还没有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可仍然感觉到了她似有若无的疏离,一瞬间脑海里涌现出无数画面,十八岁时醉倒在她家时她递出的那一瓶酒,十九岁时简家的那一曲艳惊四座的华尔兹,二十岁时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一个吻……
莫名扪心自问,他还有哪里做得不够?
“再来。”
酒保依言伸手,她抬手挡住杯口,“已经第五杯了,莫名。”
莫名徐徐回眸。
黑暗之中,她的柔顺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眸澄澈。
夜渐深,店里的人多了起来,一个角落里有人喝多了,与旁桌的人口角了两句,渐渐演变成争执,经理迅速出现,上去劝解,莫名回头看了一眼,低下头,似笑非笑地问她,“如果我真为了你和黎扬打了起来,你要怎么办?”
她本想回答说,不可能。
不论是冷静如黎扬,还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莫名,两个人放到一起,哪里像是会为她打架的人。
可看着莫名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就变了,“我会打电话报警。”
莫名双眸一黯。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
男人偶尔也会如同女人一般天真,一句明知是甜言蜜语的谎话,也能轻易地哄骗过去。
“张雅薇。”莫名笑容惨淡地垂眸,“我应该拿你怎么办?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她忽然就想起连雨馨的话来。
“……换个男人,恐怕早就和我说了分手,他却死撑着不肯说。”
鼻尖微酸。
她咬牙忍住。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放手!快放手!”
电视屏幕上正放着张雅薇被黎扬狠狠修理的录像,才放到一半,黎扬忽然拿起遥控,关掉了电视,回头对坐在矮桌对面的人道,“怎么看她,也不像你形容的那个样子。”
简立文举杯挡在唇边,笑容淡淡,“她如今……是变了许多。”
“岂止是变了许多。”黎扬道,“我看她,也快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了。”
简立文淡笑抬眸,眼神微露疑惑。
“唔。”黎扬解释道,“前几天训练到一半,莫名回了台湾,我开车送的她。看见他们两个并肩